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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过滴,白双喜感觉挺他妈逼充实,也挺累,这种感觉是他之前当那个发达集团董事长、**代表、种猪王的时候完全没有的全新体验,牛逼的领导干部体验。同样地牛逼,当那个民营企业家的时候,听他吆喝的只是一群企业员工老百姓屁民而已,却永远也找不到当“官”的感觉,只觉得自己不过是个不伦不类的大老板而已,仍然还是人家真正的官场上领导干部的一个屁,想什么时候放他就什么时候放他,不想放他,他就连臭空气也不是……
而如今,完全不同了,这感受,我靠,牛逼着呢!
先不说他安排什么工作、神马事情都有市文联、作协和他们文化局一帮人前后左右忙忙碌碌,即使是像市文联秘书长林一凡、作协主席、副主席之流也都很给面子,听他吆喝吩咐,呵呵,应该说,他白双喜当初决心放弃发达集团董事长、**代表、种猪王不当,报考这个公务员寻找的就是这种情况下的这种牛逼感受啊!
此时此刻,在市委宾馆主持召开这次文学笔会之前的一天,这么说吧,他是真正找到且享受了这种极爽的领导工作感觉。身边不再仅仅是发达集团种猪场那些企业员工和屁民老百姓,而是个个都是国家干部,公务员,听他安排,听他指挥,而且忙中偷闲,居然还在傍晚上了自己的老情人,这个,如果不是亲身体验,他是永远也不会如此深刻地认识到权力对于他、对于任何一个人的魄力所在啊……
太累了,工作倒并没有感觉到太累,累的是自己全力以赴把吃奶的劲儿都发泄到于娥眉身上去了……
呵呵,这就觉出累了。
没想到,半夜的时候,白双喜已经睡了一觉,大约十一点多手机忽然响了,白双喜摸过一看号码,靠,又是于娥眉滴,接了。
“喂,睡了没?”于娥眉好听的声音十分性感地传来,在他听来,就好像自己的老婆满东花一模一样,有一种真心实意关切的意味深长的东西在里面,还有几分讨好和娇憨。
“呵呵,刚醒……”白双喜笑靥道。
“哎呀妈呀——你还真睡了呀?人家可没睡,睡不着,一闭眼就是你,你不想人家呀?”
“怎么不想?”白双喜回应说,心想女人可真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哈,即使是自己今晚这么一顿把她折腾,几乎是在这张大水床上差点儿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她好像也没有彻底过瘾似滴,要不怎么这么晚了又来撩骚?这么想,却没这么说,“你怎么?没睡呀?”
“不说了嘛,人家睡不着,想睡……”
“哈哈……”白双喜哈哈大笑,忽然听她话锋一转又说:“哎,白哥,有个事情我忘记跟你说了,想求你呢!”
“哦,什么事,你说。”白双喜换了个姿势把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手机也倒在了另一只手上,“啥事,你说啊——”
“文化局执法大队是不是也归你们管啊?”于娥眉却没有直接说神马事情,而是采取了迂回态势询问道。白双喜点头:“是啊,怎么回事,你有事?”
“我想问问,谁管这个……执法大队呀?”
“我啊,怎么了?”一提权力,白双喜心里就他妈逼爽,而且于娥眉嘴里提的这个部门正是胡同发最近一次重新分工负责,他极力要求并争取到手的一个重要部门。于娥眉提的那个方光大队长正在他的权力全面管辖之下。只听于娥眉夸张地对着话筒吁了一口气:“妈呀——你管呀???”
不等白双喜回应,她马上又开口了:“嗳,白哥,有这么个事,你帮我办办啊,好不?”
“说呀,什么事?”白双喜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权力在他,说话在她,只要他权力范围内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管大小,他对于情人当然会全面负责,行的事情没的说,情人嘛!即使是不行的事情,他也会想方设法让它成。否则,上了人家一顿,却他妈逼神马好事也不给人家办,只给俩个钱,算什么吊男人——权力男人哈?对不对!他心里自问自答,不说话,听她继续叼咕说话。
“我有个弟弟,下岗了……以前打听过,他就想进你们文化局执法大队,当个管人的人,可是……一直不行呀!送了一些钱,也没成功。”
“我靠,这事呀?”白双喜一听就明白了,不过,他对于娥眉提的这个事情还真是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原以为她不过是晚上了,睡不着,放骚呗,跟他逗咳嗽,没话找话呗!没想到,呵呵,她还真的有事,而且还是安排工作的事情,他虽然已经接管了文化局执法大队这个事情,可是,说实话,他还真没太了解其中的一些工作到底是干什么滴。
要说进人,应该是很难,可在他在,还难吗?不过,要说让他白双喜马上就答应这事,也不现实……
毕竟,白双喜再牛逼,再当局长,也不过仍然还是个副局长而已,进人这种大事上,恐怕原则上还得跟老大一把手商量、过个话,操,按照天朝官场惯例,闹不好说不定就得上党委书记会议讨论决定一番才行。所以白双喜一听于娥眉是这么个事情,心里一忽悠,有点儿为难……
不答应吧?靠,自己他马的是副局长,有点儿丢面子。
可要是马上答应,白双喜又怕将来办不成更他妈逼丢人现眼——这么一想,他哈哈大笑,说道:“行了,妹子有这么个弟弟,姐夫我当然有责任,义不容辞地得给他办,不看佛面看僧面嘛,对不对?谁叫我跟他姐姐是好友,又那啥上了呢?嘿嘿……不过,”白双喜来了个大喘气,不答应不行,马上答应也不行,“这事你别着急,好吧,我给你办,谁叫他是你于娥眉的弟弟呢?不过得过一段时间,目前我刚来,对于文化局还有个适应过程,许多人还认识不全,不知道哪个是哪个呢……”
“等到我侧面了解一下,之后,给你办!”
“妈呀,真的啊??”显然是于娥眉没有想到千难万难的事情,到了他这个牛逼的老情人这里,就不难了,她再次有些夸张地对着电话叫了一声,震得白双喜耳朵嗡嗡响,她知道白双喜这个人就是这么一个人,不说拉倒,只要他当面答应的事情,他就是头拱地他也绝对给你办,而且最后还一定给你办得四脚落地,妥妥应应滴。
而且还不要你钱,不收你礼,顶多,喝你一顿酒而已……
这种人,如今这邪恶的天朝尤其是官场上你上哪儿去找啊??其实于娥眉感到和意外也就感动意外在这,之前她之所以徐娘半老——自己又是一个光荣的人民教师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敢跟白双喜见面就在他的水床上痛快淋漓大战三百回合,一是为了自己强烈的女性要求和快活,另外一个,其实也就是图稀白双喜这个人,这个同样办事说话痛快淋漓的劲头儿!
试想,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对于性的要求十分强烈的人,她想找男人,不找白双喜这种牛逼人物,她还想找别人玩她吗?
不,她可不傻,更不**。
你说她务实也好,说她不要脸也罢,反正,白双喜就是喜欢她,她也更加和越来越喜欢白双喜。当下,他们又嘀嘀咕咕、心情舒畅地说了好一阵子话,中间也还不忘掺杂一些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感受和体验的情话。后来,于娥眉甚至于在要结束通话时,忍不住又主动提出了——“哎,白哥,要不……我明天再过去陪你呀?陪一宿,晚上我就不回来睡了,反正明天我们教改会还有最后一天,后天上午就结束了……以后你一忙活,又不知道神马时候才能再陪你。”
这话,在白双喜听来于娥眉她是说得情真意切、爱意绵绵啊,令人难以置信和感动莫名……
试想,一个光荣的人民教师于娥眉同志,平时见到无论如何你也不会想到她这种雅致又清高的中年女性,呵呵,背后居然也会是骚人一列??!
当然了,这个,他白双喜最知道,心里也最明白了。
不过白双喜此时此刻一听她这么说,明白她是心情舒畅和激动所致,一为还他的这份承诺,二也有她自身希望再一次得到他强大炮火无情攻击的想法,两方面,她都需要,白双喜也需要,可是白双喜迟疑不决片刻,说:“算了……明天不行,开始的人明天一早就应该到了,全天候接待,我这个指挥官、文学笔会的组织者当然也得一天到晚陪着,时间上可能紧了点,也容易暴露目标,哈哈!”
“啊……这样啊?”
“是滴!”白双喜点头说道:“能明白吧,老妹?”
“嗯,那好吧,白哥,那就拉倒吧,算了——等到哪天有时间,你也消停了,熟悉文化局这个工作了,我再找你——”
“行,嗳!”白双喜突然问道:“那个弟弟,是你亲弟弟吧?”
“是啊——怎么了?”
“我就这么一问,亲弟弟,我就更得给你办了。呵呵!”二人粘乎了一会儿,之后互道晚安,白双喜关了手机。
点燃一支大中华(也怪,依白双喜这种牛逼人物来说,无论神马好烟都不在话下,可是怪了,上千块钱一条的好烟别人送给他,他也不是十分喜欢,反而一直大中华不倒,再好再贵的烟,在他看来也他妈逼不如这个中华棍儿),白双喜重新把自己放平,躺在了温柔如水的毛巾被子里,他这个大套间里面的一切,包括为客人预备的那些饮品和其他物品,当然也包括他身上身下正在使用的东东,一律他妈逼都是高档商品进口货——无意之中看见这一切,他的思绪万千中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刚才被睡梦前打断的那些回忆——知道敲门砖的存在或者说意识到需要一块敲门砖的时候,当时白双喜已经开始准备养猪了,而且一开始就明确要养种猪。不过,另一方面,他在文学作品的追求也没有放弃,也正是在那一时期,一些事情让白双喜意识到所谓敲门砖的真正作用。
这个人,于秀勇,既是市作协主席,又兼任《五彩峰》杂志社编辑部主编,是于秀勇让他意识到敲门砖的存在与意义。
未见面前,白双喜对他当时要见的人充满渴望与崇敬,毕竟,那个时候白双喜只不过是一个穷农村毕业的大学生而已,家在城关,又他妈逼赶上了第一拨大学生毕业却不再包分配,自己想办法谋生的时代。
所以,那个时候,无论如何,文学创作对于白双喜来说都太重要了,要是自己能有一天当上作家,发表一些文学作品,那就牛逼了,至少他可以找到一个好工作,甚至于到杂志社、出版社去工作!
正是抱着这样的幻想和希望,当时已经写得不错,有了一些小名气却一直没有小说散文和诗歌发表的白双喜,特别想见一见作协主席,希望得到他的指点迷津,也就是后世几乎所有爱好文学的男女们嘴里一张口就喜欢喊的“教师”——靠!
作协和杂志社都在市委大院后面的一幢独立小白楼里面。三层,可惜,第一次去,于秀勇不在杂志社,白双喜感到挺失望,却不甘心,就大费一番周折打听追到他家里去,毕恭毕敬送上“习作”请求指教。
呵呵——这是位在文坛有案底的摧花客,不过当时白双喜作为文坛之外的穷大学生,根本不知道底细,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后来的事了。男作者的稿子,他一般是不会当回事儿的,尴尬地坐了一会只能回家等,直到等得泥牛入海。
给白双喜留下的第一次印象,实话说,这个作协主席兼杂志社主编的家伙印象并不好,甚至于非常糟糕!
王八蛋……于秀勇人长的一般一般又一般,作协第三,尤其是他眼不睁头抬的那幅模样,还有永远是一幅没睡醒和肿眼皮的德性,叫他很是受伤和瞧不起,他的愤怒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愤怒出诗人,怎么知道愤怒就不出敲门砖?或者说愤怒就不会唤醒隐藏在白双喜这个牛逼人物内心世界多年的敲门砖意识呢???
对不对!!
这个世界,战争可以改变世界,也可以求得和平。没有精良的武器装备,只能被动挨打,想坐到谈判桌旁都不太可能。同此一理,作为男人,又死皮赖脸地把文学当成苦苦追求情人的男人,那个时候还远远没有当上后来牛逼的发达集团董事长、**代表、种猪王的白双喜,他既没有先天的性-器-官优势,也缺乏后天的经济攻坚礼物,更不具备响当当的招牌。
因此人家完全有理由不尿他这一壶!怎么,你白双喜有什么感冒么?
呵呵……
没有。
没有任何感冒……只能是忍气吞声,独吞独忍,不忍也他妈逼不行。一个小小的市作协主席、杂志社主编就他马的这个样子,你还能指望群众团体之外的官场官员们正眼看你,为你服务吗??
这就是当时白双喜同志内心世界真实的喊叫和愤怒——不过,从此他对文学有了清醒的认识和坚定的方向。信心就是这么练成的。白双喜的文学敲门砖在哪里?在这个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天地间,他当时一边辛辛苦苦发展种猪,睡在黑暗恶臭的猪圈里陪着那些牲口,一边点燃熬夜暗下狠心,他,将来一定要用自己**的文字铸造一块真正的“敲门砖“,它的材质必须是火山渣花岗岩,去敲开一座座需要他去砸开的杂志社大门。
他要用墙内开花墙外红的硬性方式,不求谁,不再请谁“指教”,先本省后全国,用这种硬碰硬的方式回过头等待或逼迫那位不尿他白双喜这一壶的作协主席、编辑部主编主动跟他邀稿。如果等不到那一天,白双喜当时就他妈逼想好了,他宁愿放弃这劳什子文学继续种地!
或养猪……
这种作战方案,是异常痛苦的精神折磨之后铸造的。当然,心里没有任何底,有的只是白双喜对自己文字表达能力的信心与力量。因为那时候他还没有看见自己的文字变成哪怕一个字的铅印体。
幸运的是,转年春天,白双喜的处女作便在《长城》发表。
意外的是接着便一发而不可收。当年白双喜的那个朝鲜族朋友一年内能在省内连发五个短篇小说便是奇迹,当地一位作家父子年稿费收入达5000元人民币便让这个省会城市震惊,白双喜却不知道自己能够一部一部中篇四处开花是怎样的大喜过望?!
呵呵,当时就好像井喷一样,事实上,随着之前一封又一封冷冰冰的退稿笺不知不觉中变成热情洋溢的邀稿信之际,在更加勤奋的忙乱中的白双喜已经将自己最初的复仇决心忘记得一干二净。他当时只剩下了好好发展种猪、肥猪、猪仔基地这个想法上,直到他遗忘的决心突然找上门的那天。
那一天!
我操。
人生中的许多事情就是这样。各行各业,七行八作,不管你是做什么的,也不管你这辈子想向哪个方向发展,信心和决心你是肯定少不得的,而且不止一次。每一次决心,事实上带来的都是你要向某个领域挑战或寻找属于自己敲门砖的过程。有时候,你忘记了,恰恰被你铸造的敲门砖不会忘记。
孙小梅,一个大辫子拖到屁股的姑娘,区文化站干事。这个性感十足的漂亮姑娘跟白双喜有过眉来眼去,当然了,后来居上之后也有过无数次亲密接触,但当时没有,至少吧他们之间还没有神马具体操作。
那一天,她突然出现在白双喜家里时无论如何白双喜也不会想到她是来传达或者说来唤醒他已经淡忘了的那件事。
“于老师”(那位作协主席、杂志社主编)电话打到文化站,请她务必转告白双喜,尽快给他们杂志社一部中篇,退稿也行!
“真的?”
白双喜呆了一下,知道他是什么感受么?是的,你不会知道。不,也许你会知道。这就要看你对这个世界人情世故的认识和体验深浅了。也要看人们的心灵是否相通了。
至少,他一下子感到,自己的想法和目的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来到了面前——后来他给了,但不是退稿,而是白双喜在猪场里面刚刚写出来——刚出炉的一部中篇小说,那上面除了猪粪便味道,还有笔尖摩擦纸张的温度呢。
呵呵,不久,大作见刊,位列头题。
白双喜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