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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继续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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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行吗?
面对着能与势如疯虎的老爹恶战三百回合而大占上风的韩遂,年仅十四岁的我……能行吗?
真的能行吗?
没有人回答我。
我不需要回答!
就凭手中这枪,我怎么也在韩遂的身上弄出一个洞来!
然而,我刚刚涌起的壮志,却被打断了。
“父亲!”允吾的城门再次轰然大开,一将飞奔而至,“区区一个杂种,怎么能劳烦您动手呢?让儿子来替你收拾他吧!”
“哼,好吧,”经过几百回合的交锋,韩遂气力也有些不继,顺势也让他的长子替他抗上一阵,反正在他眼中,我也只有十四岁而已,“英儿你记着,千万手下留情呀,别让武威的小马驹死得太早呀!”
金城守军都是一阵哄笑。
“孩儿明白!”这厮拨转马头,手中长刀向半空一划,笑道,“没娘的小杂种,要不要韩哥哥教你几招啊?!”
韩英么?我不记得这厮的姓名,看他面貌,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同样身为长子,这厮比我竟然大了近十岁,看来老爹的晚婚晚育还也有些弊端呃——倒也浓眉大眼、膀大腰圆、身材魁梧,很有些气势,长得颇有他爹的雄风。
之所以称其有“雄风”,是因为韩遂确实有些本事和手段,韩遂区区一介流民,身无长物,仅仅靠被北宫伯玉胁迫造反起家,而后假意降汉,在金城安营扎寨盘踞一方,朝廷也无力征讨,而我父马腾,十几年来都是一步一个脚印从基层干起,才和他熬到一个级别。
韩英要是在战场上磨练几年,或许也能成为一员将才,可惜,他是韩遂的儿子,而他,遇到了我。
可惜,他的狗嘴里,吐出了那样的字眼:“没娘的小杂种!”
“是啊,我是没娘的……”我低下头,低声地说了句,“可是,是谁让我没了娘的?”后面这一句声音如此低沉,以至于几乎连我也没听见。
“你个小杂种嘀咕什么呢?!”这厮气焰依然嚣张,手中长刀大赖赖地摆了个架势,丝毫没有将我的举措放在眼中。
要死不由人!
右脚暗下猛向内侧一勾,狠狠踢进马腹。
胯下烈马嘶也不嘶,仰首狂奔而出。
眨眼已冲到他三尺之内,我长身而起,手中弃了缰绳,双手将长枪平举而起,朝韩英刺去。
那厮哪里有过被人突袭的经历,顿时手脚有些慌乱,总算有些条件反she,长刀在半空之中舞了个刀花,向我肩膀斩去。
“哈!”
我右臂暴伸而出,长枪笔直地向他的心窝攒去,毫无阻隔之感,枪头刺破了那层薄弱的皮铠,生生地将他胸口贯穿!
“杂、种……”韩英那厮死到临头,竟然还念念不忘骂老子一句,我狠狠地将长枪一抖,把他的尸身摔在韩遂马前。
“世叔,”我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对韩遂说道,“你与我爹乃八拜之交,不料韩世兄屡次出言辱骂小侄,小侄年轻气盛,一时间下手重了些,希望世叔以后能好好管教他!”
“你个小崽子!”韩遂早已脸se惨白,他哪里还有机会去管教他那可怜的儿子?当场被长枪贯穿,即使神医华佗前来也救不活啊!
“敢杀我儿,我饶不了你!”他脸se由惨白转成通红,艳的仿佛要滴出血来,手下六部全灭,已给了他极大的震惊;阵前丧子,又狠狠地打击了他,这次,韩遂要发飙了!
“超儿!”身后老爹、大姐、庞德几人齐齐叫了一声,三匹马已朝我奔来。
“都站住!”我怒斥了一声,声音之厉,使得老爹都为之一震,“我要亲手杀了他!”
“哈哈!马超,你要找死,世叔就成全你吧!”韩遂冷冷笑着,借由说话稍稍地敛了敛气势,手中长刀毫不留情向我砸来。
胯下烈马猛一发力,我一个前伏闪身让开,韩遂长刀已偏,手中长枪顺势在他胸口一个劲攒,韩遂脸se微微一变、当即硬是将长刀收回刀背一转,竟然极其准确地砸开了我的突然一击,然后刀锋再转,自右后方向我脖颈削来。
我双腿一夹马腹,马儿闷声再向前奔了几步,已然跳出了韩遂的攻击范围之外,趁机在他后背补上一枪,韩遂这厮倒是极为敏捷,调转马头便要闪开,但听得“噗”的一声,长枪枪头已刺进他左肩,我奋力一抽长枪,登时伤口内外鲜血狂涌,待韩遂转过身来,他左肩之上已是血肉模糊。
城外两万五千士卒都是一声大喝,允吾士兵倒是鸦雀无声。
“好小子,够快!比你老爹会使枪!”韩遂左臂基本上被暂时废掉了,但是依然没有太多慌乱,只是狠狠地淬了一口——或许,在他眼中,我只是身手灵活了一些吧。
“哼,你是急着想去见你儿子吧?!”我冷笑一声,拍马向他掠去。
韩遂虽然脸se依然血红,但眼角依然不经意地微微一跳,怒斥一声,挥刀扑来。
两匹烈马交错奔过,两把兵刃也只是猛烈地一撞,而后分开。
继续相撞、分开。
韩遂力气着实不小,每一次撞击,都震得我右手麻上半天,硬耗下去绝对不是办法。
刀枪分离、烈马嘶鸣,再次交错奔驰过去。
被震开的长枪在我的双手之中猛一回转,刺向韩遂的后背,这厮吃了一次亏后,倒也变得jing明了,长刀也是回转,挡下了我猛烈的偷袭,只是刀背狠狠地砸在的他自己的后背上。
“嘿!”韩遂回转过身来,闷声哼了一声,嘴角显出一丝的殷红,这一刀力道本就不小,被我长枪尽力震回,已然对他内脏有了些许的伤害,“小子果然有些手段……”
“拿命来!”此时此刻,我哪里还能给他留下一丝一毫的喘息时间,拍马急冲,手中长枪直刺韩遂右肩,这厮左肩已废,右肩若是再伤,岂有再赢的机会?
韩遂倒也不慌张,身子略微一沉,长刀随之回封,因为只有一臂能够发力,他还是准备以守代攻。
刀枪狠狠地在半空交击,马嘶之声此起彼伏。
韩遂刀法丝毫不乱,我却已喘气起来。< ren一较长短,但持久耐力却远远逊se了,十四岁的少年身体即使正在急速成长,也远达不到三四十岁的壮年男子那种巅峰的体能。
左手早已松开了缰绳,面对眼前的敌手,我单靠一只发麻的右臂绝不可能支撑得下,双手紧握着长枪,以全力向韩遂攒刺。
我前后左右翻转腾挪,在马背之上将老爹传授给我的枪法发挥出来,自我感觉这几年我从未如此酣畅过,粗糙的马家枪法在我手中已是淋漓尽致发挥了十分的威力。
只是……对面的韩遂狗贼,为何却越来越轻松了?
“马超贤侄,你白费心思了!就你马家那四十八式破枪法,我会不知道吗!”韩遂哈哈大笑,仅以一只右手使刀,便将我自认为达到巅峰的枪法尽数封锁,除了最初利用他轻敌而造成肩上的伤口之外,长枪竟然再没能沾到他的衣衫。
尤其使我感到沮丧和绝望的,是从长枪上传来的反震之力越来越强。
我知道,并非是韩遂越来越有气力,而是我越来越乏力,每一次震荡都使我浑身发麻,然后又是一次撞击,从胸腔到颈下,小半个身子已完全失去知觉,我只知道一次又一次反复的伸出长枪,然后刺出。
“玩够了吧?”看来我的攻击已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胁了,韩遂朗声大笑,勒马后退了数步,长长的刀锋向后拖着,这是准备全力冲锋的架势么?
双腿紧夹住马腹,我努力攥紧了枪杆。
来吧!
两匹战马嘶鸣着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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