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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温怜宜始终给人流露出的也只有这两个字。

纵然是心中承受了太多非人的事情，却依旧可以完美地将自己的心情给呈现出。

沈媛安然的坐在椅子上，并不在意后续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同样在这个时候之中也跟自身有了很大的联系，因为她要知晓在面前女人的心中到底有个怎样疯狂的计划。

“本宫着实没想到，德妃妹妹居然是个如此残酷的女人，为了陛下能够做到这种地步。”殷红的唇开合，发出的确实让人感觉到森冷的声音，那双眼睛里分明噙着一种探究和打量，还有更多的是不明的光芒。

对于这种开场沈媛早已经设想过无数次，手指轻轻然在扶手上扣动，没有丝毫紧张的意思，也展开了个完美的笑，天真的道：“贵妃娘娘再说什么，臣妾有些听不大懂。”

这种时候没有比装傻更加能够得到效果，毕竟温怜宜虽然能够猜测出这次的事情和自身有很大关系，但是没有真正的证据，沈媛就可以继续装傻下去，毕竟谋害皇子这种事情可是个不小的罪名，他们二者之中的那种合作还没有到可以相互信任的地步，所以沈媛必须要给自己准备能够谈判的筹码。

同样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沈媛也是飞快的成长起来，在这之中那些东西已经都是在计划之中，全然不需要担心还有什么更大的麻烦没有被人给控制住。

仿佛早就猜测到沈媛不可能如此轻易地配合自己，温怜宜不紧不慢，眼睛里的光芒流转，让那双眼睛看起来越发的夺目，“你知道本宫为何在后宫中独找你一人作为合作的人选？”

忽然间提起这件事，沈媛有些不大明白，但是依旧还是很警惕看着对方，很多事情若是就这样轻易的放松，怕对于自身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帮助，乃至是在这些问题之中必须要有一个还算是不错的解答方式。

聪明如同她，也不可能猜测这所有的一切都和兄长有不可推脱的关系。

温怜宜翻看着自己保养的完美的指甲，回忆着一直以来发生的所有的事情，近乎病态的表情上浮现出了某种深深被压抑着的疯狂，在那疯狂之中全然看不到任何活下去的希望。

“本宫原本想要直接杀死你，但是你是一个幸运儿，你的那个哥哥居然为了你愿意和本宫合作，愿意帮助本宫复仇，这是个多么可笑的笑话，那个天之骄子般的男人居然为了别人的女人做出这种事，不得不说，沈廷还真的是将你这个妹妹放在心上。”眼睛猛然间看向沈媛，更多的还是那种迷恋，以及让人觉得恐怖的疯狂。

那最后的一句话就像是平地一声炸雷，瞬间让沈媛原本理智清晰的头脑分崩离析，她不知道温怜宜忽然间提起这件事到底是何目的，但是本能却告诉自己绝对没有那样简单，这个女人一定是在背后谋划着什么。

为了能够快速的完成所有的复仇，为了能够让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悄然结束。

这只能怪时间已经维持太久，继续下去，恐怕她早就想好了更多的计划，这样一来全然不顾忌其他的事情。

但是在这一方面之中沈媛反而也是有些心神不宁，这些事情本来自己并不知晓，但是被温怜宜如此提出反而心中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似她和兄长之间的事情真的有了什么微妙的变化。

但是，沈媛依旧还是保持着绝对的镇定，毕竟在这种时候若是自己先行乱了阵脚，只怕是会给敌人更多可趁之机。

温怜宜尽管为了复仇已经不惜一切代价，可是在这个时候还全然没有失去理智，她看到了沈媛眼中飞快消散掉的戒备以及敌意，而后淡淡的笑了：“没错，就是这种眼神，本宫入宫多少年看到的都是这种眼神，他们恨不能将本宫分尸，没想到德妃你也有这样的想法。”

被人察觉到心意后，沈媛心中反而坦然了不少，当即开口：“没错，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希望你快些去死，若非是你何至于对我的孩子做到那种地步，你的疯狂让所有人都在地狱中无法挣扎。”

他们原本就是在这种绝望的环境之中生存，同样在这些东西李不过都是为了找到更多能够生存下去的方式罢了，只可惜在这些东喜里并不是他们能够随意改变掉的事情，也就是勉强的有了很大的不同。

可惜对于他们而言这些东西依旧不能成改变其他人的根本原因，哪怕是在这个时候。

温怜宜笑了，看着沈媛的眼中充满怜悯，好似是在看一个很可悲的女人，却一字一句的缓慢说道：“摸着你的心告诉本宫，你真的只是为了本宫的威胁？”

不断敲击着心里的那些疑问，让面前的这个女人彻底失去了能够独立思考能力的计划，也就是在这些东西里需要发现不少的事情，毕竟在这些东西之中若是真的遭遇到了什么，本身对于沈媛的不公平。

一直以来对于皇儿的那种亏就已经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沈媛从未真正的正视过自己的内心，甚至不知道在这些事情之中到底和自己有多少的关系。

好似在任何一件事情之中自己都没有充分的去考虑一切，还是说当初听到昭华帝和温怜宜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时候开始，其实心中隐隐就产生了想要帮助对方的想法，在这个时候之中还有了哪些事情都像是被刻意给遗忘。

“我没有！”沈媛双手紧握，抬头直视着面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还有什么事情就在今天一切给彻底的结束了，哪怕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自己也能够提前做好准备。

甚至是在这些方面之中自己也不在乎其中具体的关系是什么。

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利用这种办法当做没有发生过，因为他们更加明白这种折磨能够生生的逼疯一个人。

温怜宜看到自己的目的达到，嘴角这才放松了，因为沈媛一直以来也是不配合，这让菀贵妃感觉到了很大的麻烦，但是在这之中还想要沈廷的头脑的帮忙，哪怕是真的有什么，此刻的陆南城也不可能轻易看着沈媛有任何的伤害。

爱？

这种东西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当初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完美，她也没有被仇恨给彻底地吞噬掉，心中真正坚持的只有和自己爱的人永远守护在一起，至少在那个时候知晓了对方身份的时候她也选择陪伴。

只不过，有些东西似乎注定不能继续那样单纯下去，若非那件事只怕她菀贵妃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生存，也是因为杨浅意才让自己学会了那么多能够在这种逆境下活下去的根本理由。

复仇才是自己最为在乎的东西，至于其他仿佛都已经成为了不那么重要的东西，乃至是在这些东西里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本宫说过，只要你安心的听从本宫的吩咐，本宫就能保护你在后宫里安然地生活下去，也能够让你和心中在意的人一辈子在一起，何必要脱离本宫给你安排的如此好的后半生。”温怜宜如同一个恶魔，缓缓地引诱着沈媛放弃心中原本的坚持。

那些多余的东西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只要帮助自己完成所有的复仇，到了那个时候不论是任何事情自己都可以满足这个女人，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抵抗？

或许是从一开始，沈媛根本没有想过真正的信任自己，也没有真正地将所有的一切都交付在自己的手中。

沈媛的眼中重新恢复了光彩，淡漠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道：“你是能给我想要的东西，但是不要忘记当初为了帮助你不过也是权宜之计，如今我不会帮助你再去做任何的事情。”

她不能成为被温怜宜威胁对象，可是在这个时候自己也没有任何退路了，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这个时候快速的发生，若是再这样下去，怕对他们谁都不好。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女人心中已经有了想要完成的事情，既然那件是没有办法躲避，便竭尽全力地帮助他完成最后一件事。

或许到了那个时候心中所有的愧疚就都能够有一个结束的时候。

只是沈媛根本不知道，这种选择只是将自己拖入了更深的地狱之中，再也没有办法能够保持原本的自我。

一旦在心中背负太多的事情那也就表明在这个时候不可能轻易地去改变太多的事情。

同样也能够利用的事情非常有限，哪怕是真的有了更大的影响，沈媛依旧不打算让他们有机会能够重见天日，这是一个母亲绝望的悲鸣，却也是在这种抉择下的一种前所未有的牺牲。

因为那些事情都已经被决定好了，在知晓真相的时候，她宁愿牺牲自己的所有也要保全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