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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微距离四目相视鼻息相通,柳怀松见她眼神极为复杂,有些茫然、有些疑惑、还有一些恼怒。
不过由于柳怀松保持着动作没有即刻起身,玉箫嫣的眼神渐变成平静与羞涩,似乎忘记那颗溜进喉管的圆滑珠子。
过去少许时间,柳怀松才坐直身板,悠然一笑擦了擦湿润的嘴唇。
玉箫嫣也跟着坐起身来,皱眉望着他好奇的问道:“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啊?”
柳怀松也不隐瞒,笑道:“那颗是内丹!”
“什么?”玉箫嫣瞪圆着眼,愣住许久时间,这才反应过来趴在床沿开始干呕,嘴里还时不时骂上两句。
这样的反应其实在柳怀松与风伤情意料之内,所以他们并不惊慌。柳怀松轻轻拍着玉箫嫣的背心苦口婆心的解释着,风伤情则是走去桌旁倒来一杯清茶递给柳怀松。
柳怀松接过茶杯送去玉箫嫣的嘴边喂给她喝上两口。然而玉箫嫣却还是干呕不断,似乎想起内丹由他人嘴里吐出来的恶心一幕,顿时干呕之余不免要埋怨柳怀松。
又过去好长时间,玉箫嫣这才咳嗽两声不在干呕,她坐在床沿抬起因为羞恼而通红的脸,泪花荡漾的美眸盯着柳怀松,表情越来越是委屈,旋即小嘴一嘟,一个劲地拍打柳怀松的肩膀,哭骂道:“你个混蛋,不要脸的臭混蛋……!”
柳怀松并不想在解释什么,抓住玉箫嫣拍过来的手掌。伸出右臂将她揽进怀里。玉箫嫣仍在抽泣中依偎在柳怀松的怀里,抬手在他大腿上拍打两下,渐渐地这才安静下来。
见到玉箫嫣终于适应过来,风伤情舒了口气走去桌前坐下饮茶。
柳怀松放开玉箫嫣,帮她把眼梢的一滴泪珠抹掉,盯着她红润的脸,含笑问道:“怎么样?能感觉到什么吗?”
玉箫嫣深吸口气,压下那股潜在的恶心感,闭上眼眸细细一想,才说道:“超速再生术!”
又睁开眼睛。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不会是说。就算手臂断掉也可以重新长出来吧?还能帮助别人重新长出手臂?”
柳怀松看着她,认真点头:“对,全部可以再生,并且还能增加一百八十年的寿命。不过若是内丹被人夺走。那就一命呜呼。”
听见这话。玉箫嫣才知道原来这颗内丹乃是极品之中的极品。她前趴身子搂住柳怀松的脖颈,有些哽咽的说道:“我就知道你疼我!我不该骂你的!”
柳怀松含笑不语,在她后脑勺轻拍两下。
忽然玉箫嫣想到一个严重问题。放开柳怀松问道:“那我该怎么测试这种能力呢?我怎么知道有没有用呢?”
柳怀松严肃的说道:“其实也简单,我帮你把手剁掉,然后你在动用能力再生,你觉得呢?”
玉箫嫣怒瞪柳怀松一眼,然后阴沉着脸嘿嘿一笑,接着一甩头站起身来走去风伤情那边,两女开始闲聊起来。柳怀松的提议不仅被她认为是天下间最愚蠢的办法,甚至赖得理会直接无视掉。
两女坐在桌前喜笑颜开的饮着茶聊着天,全然将房间某人当成随风飘荡的透明空气。奈何柳怀松也插不上话,便三步一摇头默默然的走出房间,独自一人走去密林,风度翩翩的背影竟隐隐然透着一种孤独,他盘坐在密林中吸纳外物之息。
前一刻,刘继派人去岚烟城转告独慎行,他此刻便率领十万修士往长安城这边行来。傍晚的时候,独慎行止步在城门外,十万修士当然不可能进城一步,所以独慎行只能带着两名随从进入长安城。
十万修士不能进城,其实独慎行在来之前就知道,但他的用意则是想着,倘若与柳怀松话不投机,准备掀桌子反目为仇的那一刻,兴许还能拿出来起到某种威胁的作用。他之所以能这样想,无非是没有见识过柳怀松的强势与霸道。
然而在城门处迎接独慎行的刘继,知道他带来十万修士的想法,正是如此,刘继觉得独慎行绝对是多此一举。
柳怀松是什么性格,刘继要比独慎行清楚,若是真到弩拔剑张的时候,独慎行是不可能还有机会走出长安城,至于威胁柳怀松,刘继更是觉得乃无稽之谈,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
南宫楼第五层的走廊中站着两排佩剑修士,其余客人一概不准走上五楼,而雅间内柳怀松已经坐在桌前等着独慎行,桌上也有丰富的酒菜,小碧则是站在他身后望着敞开的房门。雅间垂帘后面还有另一张圆桌,玉箫嫣与风伤情相对坐着。
就在此刻,刘继带着独慎行穿过走廊行至雅间内,他与独慎行的两名随从则是站在桌旁。
柳怀松起身拱手笑道:“独帮主,请坐。”
简简单单的话,他并不想说些表面华丽内心虚伪的话。独慎行只是见到柳怀松的肖像,此刻见到真人不免惊讶柳怀松如此年轻。
“请!”独慎行微抬手臂,然后与柳怀松相对而坐,他表情不苟言笑,看起来严肃而不呆板,心中对柳怀松或多或少有些恼怒。
独慎行看向对面年轻俊秀的青年,沉声说道:“年轻人胃口太大,恐怕对肠胃不好。”
一旁斟酒的小碧闻言,动作略微一滞,她不明所以望了柳怀松一眼,然后又开始斟酒。垂帘后另一方圆桌上,玉箫嫣也不理解独慎行的话,她看了风伤情一眼,欲言又止。
柳怀松端起一杯酒,向着独慎行做出一个敬酒的动作,然后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淡淡说道:“也许正是因为年轻,所以在下肠胃向来极好,我也从不挑食,只要是能吃下的东西来者不拒,偏偏消化功能也好,譬喻天河城,一天消化完,又譬喻天元宗生前其他县城,我只需要半个月。”
柳怀松知道自己话的本意,独慎行并不意外,相反听见最后四句话,让他喝酒的动作微微一僵,片刻停留还是一饮而尽。然而雅间旁听者,只有刘继与风伤情明白独慎行刚才那话的本意。
独慎行沉声质问道:“犬子只是想取悦一间酒楼的普通女子而已,你这样做,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吧?”
“普通女子?”柳怀松眯着眼睛,盯着他冷声道:“她的命,相较你儿子要贵重数万倍。”
独慎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憋着一口闷气,似乎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你这话,不觉得目中无人吗?她凭什么比我儿子的命贵?”
柳怀松道:“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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