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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今日和依诺赛完了马,心情大好的回到王府已是傍晚时分,才进了书房没多久,便有侍卫来报,说是据龙光城的探子来报,南邻国的探了在昨晚子时采取了行动,龙光城的首富凡家一家一百六十多口被杀,当他们的人赶到的时候,只救下了凡家的小少爷和一个叫丰儿的丫头,由于这两个人躲藏的很好,没有被发现,才逃过一劫。其他人无一幸免,全部当场死亡。听到这一消息,晨曦很是震惊,龙光城首富与南邻国会有什么牵连,以至于南邻国要杀凡家一家来灭口。他先是吩咐了要保护好那凡家少爷的安全,又命人去追踪那些南邻国探子的下落,调查清楚事情的原由。又进了宫,跟太子禀明此事。
依诺好久没有骑过马了,跟晨曦赛完了马,觉得一身都好像要散架了般,回去了累的不行,洗洗也就睡了,可能是太累,到了第二日大上午还没见起床,丫头也不叫醒她,只觉得她平日里太忙,今日难得好好睡上一觉,也就不打扰依诺。
依诺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到爹娘都不要她了,弟弟也找不到了,从哭声中惊醒来,一睁开眼才知道只是场梦,擦了眼角还流着的泪水,看了眼窗外的日头,知道肯定是不早了,再看一眼自己的身上,里衣已是全部汗湿了,起了身,叫了花儿进来,说:“这天气真是越发的热了。”
花儿看到依诺一身的汗,忙拿了帕子给她擦,也说:“是啊,小姐,你要不洗个澡吧?”
“嗯,这一身的汗,是要洗,不过不在房里洗了,你去准备一下,我想去小湖里游泳。”依诺接了帕子,擦了额头的汗说着。
“小姐,这天是热了些,只是去小湖里游泳还是不好吧?着凉怎么办。”花儿劝着说。
“没事,我身体好着了,快去吧。”依诺笑笑说。
依诺坚持,花儿也没有拦着了,又带了另一个丫头,准备好了一切要用的东西,到了小湖边,这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小湖,湖水碧绿见底,好像一个天然的澡盆一样,很适合姑娘家戏水。依诺穿了身纯白的里衣,光着脚试了下湖水,湖水不凉,反而有点温热,可能是受日光照射的原因吧,便一只脚踏进了湖水里,慢慢地整个人也向湖中间走去,整个身子泡在湖水也,只露出一个头来,真是前所未有的舒畅。回头看了眼岸边站着的两个看的出神的丫头,依诺向她们泼着水道:“你们也来吧,好舒服啊。”
俩个丫头心里虽是痒痒的,但她们哪里敢啊,花儿大声说:“小姐你洗也就罢了,我们可不敢跟着你。”
依诺听了也就没理她们了,自已畅快地游了起来,难得有时间这么放松,可真要好好享受才对得起自己。
正在依诺洗的惬意的时候,依诺听到岸边的俩个丫头大声的叫道:“小姐,你看、、、”
依诺朝花儿所指的方身向上看去,只见一个男子从空而降,好像胸前还插一支箭羽,快速地直落湖中,溅起好高的水花。三人呆看着那男子掉入湖里,然后沉入水中,依诺先是一惊,然后想那男子可能还活着,便朝着那男子掉入的地方游去。
那从天而降的男子就是七皇子,天宇国的七王爷,景晨烈,只因今日出门被人追杀,寡不敌众,身受重伤,被逼至悬崖,最后还被暗箭所伤,无奈只得跳崖以求不落入敌人之手,刚入水的那一刹那他还是清醒着的,感觉自己身体沉入水底,但身子又无力动弹,此时已是万念俱恢,突然看到水中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朝自己游过来,景晨烈以为可能是自己快要死了,才能看到湖中的仙子,嘴角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突然又很快地消失了,他没有力气了,晕了过去。
依诺游到了景晨烈身边,摸着整个人还有正常的体温,脉搏也还正常,便使尽全身力气把他救上了岸,两个丫头慌慌张张的帮忙把人放好了在平地上,望着依诺,花儿说:“小姐,他还活着。”
“我知道,你们快把他带回去,那箭上有毒,晚了他就没命了。”依诺气喘吁吁地说。
俩丫头相视一望,觉得自家小姐好生厉害,一看就知道这男子中毒了,二话没话便一左一右架着景晨烈往回去。
很快到了,花儿开口问:“小姐,我们没有准备客房,把他放哪啊?”
“先抬去我的房间吧。”依诺看着这男子虽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可是他那俊俏的面容和尊贵的气质,以及一身的穿着打扮,便说明了这个人绝非一般的身份,自己虽是救他,可也不能怠慢了他。
景晨烈被缓缓地放到依诺的床上,可能是感觉到些许温暖,他又慢慢地睁开的眼睛,看到眼前坐在床头的依诺,一头的长发如黑色锦缎般散落在肩头,一张素净绝美的脸,依旧只穿一身纯白的里衣。可能是太虚弱,景晨烈只是看了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依诺看了景晨烈的伤口,对身后的丫头们说:“快去请大夫,要是那大夫问起是给什么人看病,只说我不小心被跎咬了。”又对着花儿说:“花儿,你下去准备热水,去把最好的金创药来给拿过来。”
看着花儿端了水,拿了药来,依诺看了眼景晨烈便拿了剪刀,在那被箭射伤的地方仔细的把景晨烈的衣服剪开,轻轻地擦了伤口的血迹,潵了些金创药,然后伸手准备给那支还插在景晨烈左肩的箭给拔出来。这时景晨烈的大手突然握住了依诺正要拔箭的手,睁开了眼,也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依诺,依诺瞬间明白了他的顾虑,说道:“箭上有毒,一定要快点拔出来。”
景晨烈仍是不语,只是看着依诺,手仍旧握着不松,依诺也看着他,笑着说:“我若不救你,你也活不了,何不让我一试?”
景晨烈或许觉得眼前的女人是个好人,是值得信任的,何况自己此时还有何资格怀疑呢,便松了手,又闭上了眼。依诺看着,说:“你忍着点,会很痛。”
拔去了那毒箭,已经发紫的血大量的往外涌,依诺有点慌,忙叫了一边的花儿拿了布和止血药来帮忙,花儿哪见过这样的场面,一看到那黑色的血水便呆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了,依诺只能自己动手,手忙脚乱的拿布去察那黑色的血水,然后大量的撒止血药,好一阵,才止住了血,依诺擦了把汗,看着景晨烈那更加苍白的俊脸,像没了气息般,便吓的去拍了拍景晨烈的脸,此时景晨烈缓缓地抬了一下眼皮,好像是警告依诺别再拍他的脸了,又闭上。看到景晨烈还活着,依诺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大夫也来了,看到床上是一个受伤中毒的男人,也没多说什么,仔细地把了脉,对依诺说:“还好,幸亏毒箭及时拔出来,中毒不是很深,而且这毒也是我之前见过的,这男子不会有性命之忧,其它的也只是皮外伤,多养些时日也就行了。”
依诺谢了大夫,丫头们跟着大夫写了药方,去开了药。此时的景晨烈虽说已没有性命之忧,可却发起了烧,陷入了昏迷,而且越烧越高,依诺想着好人做到底,连续三日衣不解带的照顾景晨烈,第四日清晨,景晨烈才退了烧,体温回到了正常,花儿看着憔悴的依诺,便又劝道:“小姐,你都连续三个晚上没休息了,这伙这位公子烧也退了,你也该放心去歇息了吧?“
靠在躺椅上的依诺看了眼仍旧昏睡的景晨烈,走去过摸了他的额头,说“嗯,是正常了。扶我去湖边的亭子小睡伙吧,那儿凉快些。“
“小姐,你这都几日没睡了,奴婢已经另外收拾了间房,你去那里好好睡上一觉吧?“花儿说。
“不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认床的。你备些清淡的食物,要是他醒了,就拿过来。“依诺说。
“好,奴婢知道了。“
依诺到了湖边的亭子,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就着躺椅而睡,湖边清风徐徐,因为太累,依诺很快就睡着了,丫头拿了件薄薄的斗篷给依诺盖着以免着了凉。到了中午时分,丫头看到景晨烈还没有醒,便下了去,只是刚出了去,关上了门,景晨烈便动了动,又缓缓地睁开了眼,看着陌生的屋子,他觉得喉咙好像要冒烟了,但屋子里除了自己没有他人,只能自己起身倒水喝。因为景晨烈体质原本就很好,又是练武的人,伤倒是好的很快,没费什么劲就起了来,走到桌前自己倒了茶,连着喝了两杯才觉得解了渴,放下杯子,又细细的打量起屋子里的摆设来,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女子的房间,只是摆设比之一般的大家闺秀,更为大气和清雅,少了小女子应有的柔和。景晨烈走到书桌前,看着上面摆放着几张写了字的萱纸,大气的楷体让他觉得这不应该是出自一个女儿家的手。拿起其中一张细细的看,上面写着: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好一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看完了,景晨烈没有放回原处,只是想着这样的女子,无须知道样貌便能从此诗句中感觉到她的无限美好。些时一丫头推门而入,看到站在书桌前的景晨烈,高兴地说:“公子,你醒了?“
“这是谁写的?“景晨烈看了眼那高兴的丫头,只拿了手中的纸问。
“这是我们小姐的屋子,这些自然都是我们小姐写的。“那丫头端了盆水,朝房里边走边说:”你昏睡了三天三夜了,都是我们小姐在照顾你,今早看到你退了烧才去休息了。“
听了这话,景晨烈脑子里才浮现出他昏迷前看到的那张绝美的女人的脸,温柔的问道:“她人呢?“
“在湖边的亭子里,不过这伙睡着了。”丫头回答,又问:“公子你饿了吧,奴婢这就摆饭去。”说完又出了去。
虽然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可景晨烈此刻倒没有了饥饿的感觉,一心只想着看看救了自己,又照顾了自己三天三夜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推了门往湖边的亭子走去。
到了离亭子还有十来步的距离,守着依诺的花儿才意思到有人来了,一看是景晨烈,便要叫出声来,可景晨烈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花儿这才又闭了嘴,看了眼睡着的依诺,再望着景晨烈,然后挥了挥手,示意说依诺没有醒,景晨烈这才又轻步的走向前去。
亭子里很凉快,微风一阵阵的吹着,依诺的几缕发丝在风中飘舞着,风一停又落在了她那张睡着的绝美的脸上,景晨烈看着睡着的依诺,这张脸,除了美,还有一股出尘脱凡的气质,正如自己第一眼看到她时,还以为是湖中仙子。此时的依诺略微翻动了下身子,忽又轻皱了下眉头,接着又是一个深深的笑脸,因为她梦到了和晨曦出游,他们开心的喝酒玩闹。
花儿看到呆着的景晨烈,识趣的退了下去。景晨烈一直站着,出神地看着依诺的一颦一笑,竟是忘了时间。一个时晨很快过去了,在景晨烈刚醒的时候他就发了信号给自己的侍卫,这时来接景晨烈的大队人马也到了来,他的贴身侍卫同林在远处看到自己的主子站在湖边的亭子里,便下了马走了过了,单膝跪下,正要行礼,景晨烈却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林见状也只是单膝跪着,没有景晨烈的示意,他也没有起身。此时依诺或许觉察到了异常的大队人马的到来,醒了来,睁眼便看到直直盯着自己的景晨烈,她也没觉得奇怪,只是笑着说:“大夫说的还真准,说你今天会醒你就醒了。”
此时的仍旧跪着的同林见依诺醒了,立即出声道:“王爷,卑职来迟,请王爷恕罪。”
依诺这才注意到不远处跪着的同林,看了同林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景晨烈,心想自己真是没猜错啊,这个男人居然是天宇国的王爷,自己虽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可是王爷这种人物还真是第一次见,而且自己还救了这个王爷,又暗暗庆幸起来。
“多谢你出手相救。”景晨烈脸上没有表情的对着依诺说,然后又从身上取下一块碧绿色玉佩,放到桌上,接着说:“他日你若有难,只要拿着这块玉佩来七王府,定会有人鼎力相助。”说完也不等依诺回话,便转身离去,侍卫同林马上起身跟在后面。依诺看着景晨烈走远,然后翻身上马,带着身后的一众人马,头也不回的离去。
依诺收回了视线,看了眼桌上的玉佩,厥了厥嘴,只说了句:“王爷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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