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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彪也是呆了一下,随即快速地朝刚才所指的房子跑去。我和顾梅也紧跟着跑了过去。心里还一边咯噔了一下:妈的,不会刚想去他家,他就出事吧?
这的房子,是那种比较像bei jing四合院的那种老宅,外面的围墙虽然看的出来时现代新建的,但里面却是以前的那种青砖青瓦,即使有翻新,也尽量保持着以前的风范。
跨进院内,就见一个中年妇女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还喊着:“来人啊、来人救命啊……”而在她身边,躺在一个瘦骨嶙峋的汉子,估摸着五十出头,现在笔挺地躺在那,双眼微闭,嘴巴微张,嘴唇也呈现出一片青se。
“怎么了,大嫂子?”卢彪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看着地上的人,愕然问道。
“我不知道啊……”那个妇女一把抓住卢彪,嚷道:“村长,彪子啊,你给看看,他这是怎么了。”看她边哭边流鼻涕眼泪,真好像伤心地要死。
“我咋看啊,我又不是医生……”卢彪又点慌神,边说边掏出了手机,说道:“我给你找卫生所的人过来看下。”说着就站一边拨电话去了。
“让我看看……”我走了过去,对那妇女说道。而那妇女却看着卢彪,似乎想征求什么意见。卢彪看了她一眼,说道:“人家是刑jing队的,让他看!”
“刑jing队!”妇女身上明显哆嗦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出于希望还是绝望,嘴唇开了开,说道:“好……你看……”同时收回了准备拦阻我的手。
而顾梅也立刻蹲到了我的身边,虽说她比我早了几天进队,可她干的多半是文职,而我却天天跟方大魁混一起,见识稍微要多那么一点点;在破案找线索这块还是有点不如我。
我首先摸了下他的颈动脉,虽然温热,但却已经明显地没有了跳动的痕迹;再探鼻息,也已经完全停止了呼吸,检查瞳孔,也完全毫无意识地扩散了。有这三种迹象,足以说明他已经死了。
“还有得救么?”顾梅看着我轻问了句。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有点惋惜地说道:“没救了……”想不到,事情居然那么巧,我刚想来问些情况,他就嗝屁了。
一听着话,这中年妇女立刻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喊:“我的天啊,怎么会这样……”一只手,紧紧拽着死者的手不放,眼泪就想下雨天的屋檐水滴个不停。
不过,这人死的也太巧了,我很是怀疑,不过看着妇女的模样,估计要问个什么也问不出来。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死者;他的衣着很整洁,没有任何撕扯的迹象,也没有出血的症状,容易致命的头部也没什么外伤。只是背后,由于他是仰天躺着,所以看不出什么。
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街坊在围观,甚至有人打算走进来。我连忙地拦阻,说道:“大家先别急着进来,这事还没完呢。”我想等死者妻子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在看下死者的背部。
是的,我总觉的这人死的太蹊跷了!
“大家别进来,不要破坏现场啊……”顾梅也把一个要进来的老者推了出去,说道:“在jing方还没勘查完现场,都别乱了啊。”或许,她想的也和我一样。原本想挤进来的群众看得有两个jing察在里面忙活,也都自觉地待在了外面。
“村长。”我看了看卢彪,说道:“这事,你通知一下派出所吧。”我想叫卢达旺来维持一下现场的秩序。
“好”卢彪好像愣了一下,或许是被这情况给吓着了,又迅速地拿起电话拨打起来。
顾梅手中没摄像机,作为她每次出jing的首要任务,她本能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抓摄起来。
很快,村里的医生也赶了过来,这名妇女依然抱着希望,哭喊着叫他帮忙看看,人还有没有的救。医生的检查手法基本和我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戴在听诊器在他的胸前听了听,然后摇了摇头。一见这样,妇女又嚎啕着哭开了。
“大嫂子,这是怎么回事啊?”医生很是不解,说道:“刚从医院回来,做过全身检查,不应该有什么不知道的隐疾啊?怎么会说没了就突然没了啊……”
“我不知道啊……”这名妇女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夸张地摇晃着哭诉:“他就说头有点痛啊……我怕是他今天晒太阳晒的……就回屋去给他找点止痛片……那知道……那知道出来他就这样了……我的天啊,这叫我怎么办啊……呜呜……”
头有点疼?我觉的奇怪,在医院休养了那么多天的人,刚出来怎么会头疼呢,再说今天的太阳不算很猛吧。我抬头看了看天,刺眼,心里亮了下,难道说他的头有问题?或者是先前就吃了什么药?我看了看那具干枯的尸体,心里无法排除这样的想法,只是一时半刻也不好做检查下结论。
听着他们哭诉了片刻,我知道这个死者叫吴德贵,当年是作为上门女婿来到大卢庄的,也是大卢庄唯一的外姓住户。哭的是他的妻子,叫卢金兰,这般年纪了,尽管哭的披头散发,依然能看出当年是个美人胚子。
“爸!”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声哭喊声,接着一个少女冲了进来,我想拦都拦不住,她一下子跪在了死者的面前,大声喊了几句:“爸!爸……”,紧接着也嚎开了。
听这话,我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更不便阻止她了。不过,我发现这少女看模样不过十七八岁,长发,瓜子脸,有着一副绝美的校花脸。
地上,她们两娘已经哭的不可开交了,而外面已经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聚集,还有些甚至是近亲,他们想凑过来。我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赶紧拉过卢彪,说道:“村长,这人就这么死了,有点不明不白啊。你是不是劝开她们母女俩,让我们先检查一下。”
卢彪似乎有点为难,说道:“这个,恐怕不太好吧,再说,她们正激动着,我说了也不管用啊。”
我看那母女俩的模样,知道卢彪的话也不是没道理,这时候赶人有点不近人情;可是万一外面的人都挤进来,而这起事故又是真有什么原因,我们岂不是算失职了。
就在这时,卢达旺带了两名民jing也赶了过来,当他看到我们在里面,当时就安排了两名民jing守住大门,不让外人进来。
我把自己的意思跟他又说了一遍,他也是jing察,自然明白现场的重要xing,急忙连卢彪和那名村医也清理出了现场,然后过去对卢金兰母女俩说了一下。
我看到那个女孩抬起满脸泪水眼睛看了我一眼,很恍惚;而卢金兰则死活不愿离开丈夫的身边。还是她的女儿停了两秒钟,才拉起她的卢金兰,说道:“妈,我们让让吧,爸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同时在卢达旺的劝阻下,才将她扶到了一边,同时用眼神示意我们去勘查。
现场勘查,是门很jing细的活,如果没带足够的jing密仪器或者是有专业的知识,是很难得出许多隐藏的线索的。我和顾梅都只能算半吊子,但简单的尸体外形检查和现场勘查还是行的。
我用手碰了碰吴德贵的尸体,才死十几分钟,他浑身居然开始僵硬了,虽说我们都知道动物死后必然要经过这一阶段,但他这也未免变的太快了。
也或许是身体里面的原因,这个我们是没法检查的,只有等法医来鉴定才能出结果。尸体我们当然也不敢随便乱动,勉强帮他翻了个侧身,我一下就明显地看到他的后脑勺上有一个明显的肿包,足有鸡蛋那么大,但却没有出血。
为了确定不是他摔倒的时候是在地上碰起的,我又仔细看了看周围,完全没有能造成这伤害的异物。
顾梅也发现了这点,用她的手机赶紧拍了两张,然后问我:“这个……会不会就是造成他死亡的原因呢?”
我不好怎么下定论,但一个人的后脑勺碰起那么大的包,完全可能就是致命伤。我再看了眼他的背,完全正常,也没有人为的撕扯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