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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尚飞再次请假上京,在临上京前打了个电话给庄骏豪。为了节约时间,这次曹尚飞没有坐火车,而是直接乘坐飞机到达京城的。到京后,也没急着去开酒店,先去了徐家的四合院,老夫人见到曹尚飞终于过来,很高兴。
徐教授的书房,曹尚飞将修改完的资料交给徐教授,徐教授这次看得很快,“好,不错!这次比较完善了,这道题在国内尚没有人能给出令人信服的答案,我觉得可以将这资料发表在期刊上,你有没有什么要求?”
曹尚飞毫不犹豫的回答,“老师,我没要求,老师您看着办吧!”反正他相信徐教授的人品,事实上曹尚飞对这个也不是很在意。
徐教授点头,将曹尚飞的资料收好,“尚飞,按照我的意思,你最好是先脱产专心攻读几年,打好基础,我相信你只要两年的时间,两年时间内你的基础基本上已经没有问题,到时候你可以再边工作边读书,研究生毕业继续攻读博士也没任何问题。如果现在你就边工作边读书的话,恐怕精力上有些不济,未必能打好基础,将来更进一步就难了。”
“你在经济学和数学这两个方面很有天赋,我对你寄予了厚望,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给你那样一个承诺。你能把握住的话,我相信将来世界经济学界将有你一席之地。我是个教书匠,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学生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将我一身所学继承、发扬。对了,你现在哪个单位上班?好像是一个县委书记秘书,是吧?”
“老师,我现在不是秘书了,是县招商引资局的局长。”曹尚飞老实回答。
徐教授看了眼曹尚飞,微微一笑,“看来是升官了!我刚才的提议你怎么看?还有,你为什么要当官?”
“老师,我想当大官!有朝一日别人不能再俯视我,命运不再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别人要我生就生,要我死就死,我曾经发过誓,这辈子别人不能再拿枪指着我!”曹尚飞思考了下,说出了自己朴素的理想,这是一个卑微的灵魂在苦苦挣扎,他是将徐教授当成了自己真正的老师。
徐教授沉默了,心灵震动,他不知道曹尚飞经历了什么。徐教授很欣慰,曹尚飞没有说大道理,说什么为天下黎民苍生服务,如果曹尚飞真的这么回答,徐教授恐怕会思考一下曹尚飞到底该不该值得自己去培养。
“好吧,既然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作为你的老师,还是有一点想法跟你说,不管如何,当你手掌权柄时不能迷失了心性,为人民服务的作用不仅仅是向领导表决心,也是鞭策你的动力!当官要做到无愧于心!”
曹尚飞点头,他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将徐教授的一番话铭记在心。徐教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以及一张表格,“这是这学期我的教学计划,你虽然准备自学,但考试还是要来考的,教学计划中所要用到的书在新华书店都有的买,你去买一套,这本《左文襄公全集》送给你,这书也是我的一个老友送我的,里面加了他的评注,你有空可以看看。另外,我这书房中的书你想要看哪本尽管自己拿,不过看过之后得放回去,不可弄丢喽!”
曹尚飞郑重的双手接过书和教学计划,躬身道:“多谢老师!”
徐教授挥了挥手,“你来早点了,你几个师兄师姐都还没来,等下你将填好的表格以及跟手续相关的东西都留在这里,我会让人去帮你入学手续,你们局里有事的话可以先行回去。”曹尚飞闻言自然无不应允,按照徐教授的吩咐,将所有东西都留在徐教授书房中。他又从书架上拿了两本经济学的书,这些书虽然在新华书店也能买到,但从徐教授这拿得还是有些不一样,因为徐教授这些书里面都有他自己的看书心得,这个才是曹尚飞看重的。
在徐教授家吃过午饭,曹尚飞离开,然后找了家酒店休息。徐教授家,在曹尚飞离开后不久,一个跟徐教授差不多大年龄的老人出现在院中。“老孟,看看这就是我那学生的独立完成的,你看过之后,绝对不会认为我在胡闹。我们要不拘一格降人才,一个专科生让其直接读研究生,听上去确实很荒唐,但是他有这个能力,我们为什么就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我先看看再说,好吧?我也没说他一定不可以进**读研究生啊,只要他真有这个能力,我们可以开这个特例!”老人从徐教授手中接过厚厚的资料,翻开,这一看就看了半个多小时,等他合上资料时,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一本正经的向徐教授道:“老徐,你确定这是他独立完成的?只花了五天的时间?”
“废话,他那五天的时间每天工作时间超过十八个小时,每天睡觉不足四个小时,当时过来时我愣是不敢相信短短的五天时间他会弄得如此狼狈!至于说是不是独立完成,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用多问,国内没有这个问题的研究成果,国际上我也没发现。这是近几年来被世界经济学界公认的难题之一,如果有人公布完善的答案的话,肯定早已引起轰动了!”
老人默默听完,觉得徐教授说得很有道理,“好,我们就开一回特例,让他直接读研究生,有了这个论题,没有人敢质疑。特例就是为某些天才准备的,这个叫曹尚飞的值得好好培养!等开学后,我要见见这小家伙。”
徐教授苦笑一声,“恐怕你短时间内想要见到的可能性不大,这小家伙就是个官迷,说是要边自学边工作,我已经答应他的请求。”
“什么!”老人蓦然站起来,瞪着双眼,“老徐,你这不是胡闹吗?这可不是一般的人才,你就这样胡乱折腾的,将我们**当成了什么,当成混文凭的地方?”
“不至于这么紧张,你都说他是天才了,天才有些怪异的想法也很正常,你也别想将他培养成什么经济学大师,他肯定不会乐意。还是顺其自然吧,我会适当引导,我们首要的任务是培养人才,他会是个人才,对此我有信心。我想,凭这一点应该够了!”
曹尚飞在酒店休息一阵,然后出去逛京城,这是第二次来京城,但他前次来却根本没逛过,这次稍微有点时间,自然要四处逛逛了。“尚飞,是你?”正在逛天坛的曹尚飞突然听到背后响起一熟悉的声音,他愣了愣,转身,赫然看到吴正生正跟一个女的手挽着手,正站在自己身前不远。曹尚飞来一趟京城,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跟吴正生相遇,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这样的巧合简直没法说。
“吴哥,真是太巧了!”曹尚飞向前两步,“这位应该是嫂子吧,嫂子好!”吴正生和女人如此光明正大的手挽着手,而且还跟自己打招呼,那肯定是吴正生的正牌妻子,如果不是的话,吴正生肯定不会这么做,曹尚飞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果然,他身边的女人正是吴正生的妻子,是京城人,一直呆在京城,并没跟着吴正生去淮城市上任。“尚飞,怎么来京城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研究生班快要开学了,我来京城报名,刚从老师家出来,随便来逛逛京城的景点。”
吴正生有些意外,“你考上研究生了,哪个大学?导师是哪位?嘉成县那边的工作怎么办,不会就这么放弃吧?不过,如果能考上研究生的话,等研究生毕业,重新工作,更有优势。”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经济学院的研究生,老师是徐敬清教授,已经跟老师说明,今后边工作边自学,老师也基本同意了我的请求。”曹尚飞如实回答。吴正生的妻子好像听说过徐敬清的名字,因此当曹尚飞说到徐敬清三个字时,她眼中闪过诧异神色。三人边走边聊,找了间咖啡厅坐下,曹尚飞也基本明白吴正生此次上京的缘由。
市里领导班子调整的传言愈演愈烈,听说这次秦光国肯定要离开淮城市,很有可能再进一步,成为副部级,至于具体的安排自然还不清楚。秦光国离开,空出的市委书记位置,很多双眼睛盯着,大家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想要一步登天呢。当然吴正生倒没瞄着市委书记的位置,他资历不足,不可能直接从市委秘书长一步跳到市委书记座位上,这根本就是扯淡。吴正生自然也有自己的诉求,这次他来京,就是想在市委常委的排名上再往前挪几步。至于盯着什么位置,吴正生倒没说过。
曹尚飞自己琢磨一下,觉得吴正生可能想要副书记的位置,这个难度也不小,但吴正生是有资源的,副书记位置还是比较有可能性的。除了副书记外,组织部部长也是个比较不错的选择。曹尚飞跟吴正生提起了嘉成县招商引资的情况,吴正生表示,可以介绍几个朋友给曹尚飞认识一下,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就看曹尚飞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