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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猎结束后,皇上将整张黑熊皮赐给了迟函姜,并派遣宫中最顶尖的制衣官为他做冬衣。而另一位在这次狩猎中出尽风头的人物也跟制衣局扯上了关系……
丞相府中,制衣官们正手拿骨尺认真地为图云汕量身,同时详细地记录,府中一派忙碌景象。图丞相坐在一旁欣然地望着这一幕,儿子生得如此出类拔萃,引人瞩目也是自然的事。倒是图云汕自己显得有些无措。
送走制衣官后,图云汕忍不住开口。“爹,你说最近这皇上为何连着赏赐孩儿,一会儿赏玉,一会儿又赏做衣服,不可能只为一对鹿角吧!”
图梓言华发垂腰,背手而立,笑叹云汕毕竟年轻。“皇上这哪是想赏你衣服,这是要赏你人呢!云汕,看来你的喜事将近了!”
图云汕回味一番,明白了图梓言的意思。蹙眉沉默了片刻,从怀中将一块印着太阳图文的黄金令牌拿出在图梓言的面前晃了晃。图梓言哪里想到,他会把这令牌随身带着,还随意亮出来。图梓言愣了愣,刚反应到此时应该下跪,图云汕却迅速将令牌放回了怀里。
图梓言沉下脸来瞪着儿子。“你……你这是对皇上不敬,要是让别人看到……”
图云汕打住父亲的责备。“我拿它出来,就是为了告诉爹,我想要的东西自会去取。若是我不想要的,谁要是硬塞给我,我就当着他面丢掉。”图云汕面上带笑,神情却很坚定。
图梓言见他态度如此,也点点头。“汕儿,你说的不错,可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了。你得想个万全之策!”
这张金令牌是当年打下图阑时,昇燃帝亲赐给图云汕的邀功令。图云汕一直未被封赏,当时的昇燃帝毕竟对他们父子有所防备。若是他们父子俩都掌握实权,会难以控制。于是,赐了图云汕一张邀功令让他选择自己想要的东西。
图云汕一直没使用它,有两方面原因。一是他所想要的东西,岂是单凭之小小的令牌能得。二则是,猜到皇上有试探他野心多少的意图,更不能轻易使用。令牌是虚的,拿令牌的人才是关键。图云汕打算留着它,等待有资格使用的那天。他知道,那一天,不远了……
第二天,图云汕进宫面圣,他的贴身随从跟随其后。经过城楼下时,一只偏偏坠落的风筝正好落在他们前面。图云汕反应快,立马停下步子,而身后那个目不斜视的随从走得很急。要不是被图云汕挡了一下,定会踩到那支风筝。风筝上是一副山水画,图云汕一眼便认出,那景色正是东江。
城楼上匆匆下来几个女孩。为首的女孩,长发及腰,半挽的发髻上别着橙色和嫩黄的珠花缎带。身穿青白相衬的纱罗长裙。肤白颊红,桃眼朱唇,镶着莲花额细。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那穿着和风采,不用说也能看出是位公主或郡主,而身边的女孩们自然就是宫女了。
那青纱女孩到了城楼下,才发现风筝落下的地方还站着两个人。提着裙角的双手立马放开,不自然地握在一起,显得很羞涩。
几个小姑娘见到面对的是图云汕,都不敢上前,眼神闪躲,相互推搡窃笑。图云汕直直地盯着她们,只等她们来捡风筝。旁边的随从见图云汕的反应暗叹了一声,弯腰拾起风筝准备给女孩们送过去。
而图云汕这时候才朝女孩们走去,随从只得慢下步子跟在主子身后。青纱女孩微微低下头,等着对方说话。可图云汕却从随从手中夺过风筝直接伸到她面前,连招呼也不肯打一声。女孩被惊了一下,旁边的宫女替她接过了风筝。
青纱女孩轻声地说了一句。“谢谢公子!”
图云汕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了女孩们的说话声。“馨涟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风筝都摔坏了,不能玩了。”
“哎!好可惜,二皇兄送我的风筝,才玩了一天。”
“都怪素素不好,不该让公主来城楼上玩风筝,城楼太高,风太大了……”
图云汕突然停住脚步,对身边的随从问。“楚轲,你听见她们叫那女孩什么了吗?”
“馨涟公主?那她岂不就是皇后娘娘的那位大公主?”楚轲回头惊讶地再次打量了一下远处的青纱女子。
一对儿女都生得温温吞吞的,还好不像母亲。图云汕暗嘲了一番。
而后,城楼上的一角,迟馨涟公主和宫女们躲在墙后一直目送着图云汕离开。
叫素素的宫女调笑道。“公主,驸马爷生得好俊啊!怪不得公主一直念着他。”
迟馨涟笑着轻锤了一下素素。“谁许你乱叫,传到母后那的话,当心丢了小命。”
素素转而看向手中的风筝,越看越觉得漂亮。于是,皱了皱眉头。“公主,这么漂亮的风筝,扔了怪可惜,其实稍微修一修便好了……”
馨涟摆摆手。“你喜欢就拿去吧,反正我不要了!再找皇兄要就是了,他府里多得是这些玩样儿!”
另一个宫女劝道。“好了,公主,看也看够了吧!要是再不回去,真的会出大事了。”
“好啦,好啦,走吧!”馨涟带着众宫女们回宫。
午后下了一场大雨,二皇子府中,刚刚从外面办事回来的顾宇将一个冒着热气的袋子放到迟函姜面前。“二皇子,东江码头边的那家烧鹅。”
二皇子立刻来了精神,拆开纸袋深深一嗅。“哇!没错没错,就是它了!”说着就不顾形象地掰起了鹅腿。
姒娆抱着一个篮子从外边进来,看见桌上那干净的纸袋,热乎乎的烧鹅,迟函姜狼吞虎咽的样子。再看看顾宇雪白的衣服沾上的泥点,头发上**的雨水顺着脸颊直淌,简直太刺眼了!心中霎时窜起一股火。
姒娆走过去把篮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怒瞪着迟函姜。“这个天,你让顾宇哥哥去买烧鹅?”
迟函姜叼着鹅腿愣愣地眨巴着眼睛,不明白哪里惹了她。姒娆从篮子里抽出一张上好的绣花丝绸被面竟然去给顾宇擦脸上的水。然后把用完的被面摔回篮子。
迟函姜默默地吐出鹅腿,然后冲着门外喊。“冰秋!冰秋!”冰秋听到呼唤后,急匆匆地跑进来。
“把这个扔了……”迟函姜指了指面前的篮子。
“啊?这是南方上供的极品蚕丝……”冰秋一脸惊讶。
迟函姜提高了声音。“扔了,快点!”
冰秋不敢再多言,迅速地把篮子抱走。
顾宇用手肘撞了撞姒娆,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姒娆却冲他吼道。“你还不快去沐浴更衣!”
顾宇尴尬地笑了笑,想要告诉她自己没关系的,谁知姒娆见他不走,更是提高了嗓门。“你到底去不去?要我来伺候啊!”顾宇见她姒娆是真生气了,只好溜了。
姒娆盯着迟函姜,眼睛微微泛红。“我们不是你的奴隶,自从来到这里,你整天不是叫我们给你洗衣,做饭,就是跑腿。我看你是故意要折磨我们吧!到底对我们哪里不满?你到是说啊!”迟函姜一边听姒娆说,一边呆呆地望着她,没有表情也不发一言。
姒娆继续说。“他们三个老实,任凭你摆布,可我不会!我只负责保护你。”
迟函姜突然发出一阵莫名的笑。“保护?这世上除了有‘熊胆’的,谁敢动我?别以为你帮我杀了头熊就了不得了。对于我……你们就是奴隶!”迟函姜含笑地盯着姒娆,可语气却极度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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