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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冲被沈君茹这番话深深感动了。他动情地把沈君茹紧紧抱在了怀里···
直到此时,钱冲才真正意识到了,通过这次危险旅途的洗礼,沈君茹彻底跟他难舍难分了。甚至她还要吃跟自己有‘亲密接触’女人的醋了。
不过,钱冲又意识到了,只要自己宣誓加入这个‘邪教’组织了,那他的生死就彻底掌握在图布亚的手心了。因为图布亚既然让他听了那番言论,就决不允许他离开半步了。假如再杀了自己,就不是撕票残杀人质了,而是宣扬处决了他们的叛徒。自己跟小茹已经置身于危险的边缘,如果想离开这里,简直是难上加难。
钱冲想到这里,就把沈君茹的娇躯抱得更紧了。
艾莉莎这时走近了,看到钱冲和沈君茹若无旁人地倾情相拥,不由得很动容。
“钱先生,我和这位先生是不是做了您俩的电灯泡了?”
艾莉莎一看钱冲长时间搂抱着沈君茹,不由得发问道。
沈君茹听懂了她的英语,便顺势回答:“假如您能知趣地离开,那会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翻译还没等过来翻译艾莉莎的话,一看沈君茹也用英语回复了艾莉莎,便缄口不语了。
艾莉莎并没有生气,而是耸了一下肩膀道:“我很想把这个空间留给您们。可是,我的身上的衣服无法阻挡外面强烈的紫外线对我肌肤的辐射。所以,您俩要想顺利地‘继续’,就请去后屋吧?那里还有一张舒服的大床,会让您们无比尽兴的。”
沈君茹听了,顿时俏脸被涨红了。她立即推开钱冲,有些温怒地瞪着艾莉莎,心里感觉这个洋女人说话真是恬不知耻。
钱冲听不懂她俩的对话,便把目光投向了翻译。可是翻译感觉他是多余的了,就动身往帐篷外走去了。
钱冲只好问沈君茹:“宝贝你们都说些什么?”
沈君茹自然不好意思转述艾莉莎让他俩进入后屋‘尽兴’的话,而是眼珠转了一下答道:“这个洋女人想跟我一起分享你,问我同意吗?”
钱冲不知道沈君茹‘使坏’,还信以为真了,不由回头怒视艾莉莎:“小姐,请您自重。我们中国人对爱情是讲究‘从一而终’的。决不像您们西方人那样滥情。请您要尊重我们中国的传统道德观,还是收敛您们西方人那种对性爱的贪欲吧。”
沈君茹听了,不由心满意足地开心笑了。不过,那个翻译已经走出去了,翻译钱冲的话就落在她身上了。她可以自由发挥了,便嘲讽的语气对艾莉莎讲道:“我的爱人对您说了,我们中国人首先是用情感的方式表达爱情,并不是您们西方人靠性来诠释,甚至利用性感的肉体来吸引异性。”
艾莉莎听出了沈君茹的话外之音,不由哼了一声。她便丢下一句:“那您俩就在这座空旷的大厅里诠释您们的情感爱情吧。本小姐去后屋回避好了。”
她讲完这句话,便悻悻地走到了后屋。那个所谓的后屋是这顶大帐篷隔断出来,是专为图布亚下榻的。艾莉莎就是在那里穿换这套性感十足的礼服的。
当这个大厅里只剩下钱冲和沈君茹两个人时,他俩反倒结束了拥抱。不过钱冲握紧了沈君茹的小手没有放开,也陪着她在浏览这座‘宫殿’的两侧墙面的装饰。
他俩这时候暂时享有了一个属于他俩自己的空间,不由得十分欣慰。
沈君茹好奇的目光扫视了这里一切后,便又略带羞涩地问道:“钱冲,他们既然要把咱俩扣留在这里了,那会不会让咱俩住在一起呢?”
钱冲不假思索道:“就算图布亚不这样安排,我也会极力争取宝贝跟我在一起的。因为这里就像一个狼窝。而且聚满了公狼。我才不放心宝贝独自一个人睡呢。”
沈君茹回想当初自己被几名武装分子抢夺的场面,就心有余悸道:“是啊,咱们在这里,就等于身处魔穴里一样。他们太野蛮了。你一定要保护好我呀?”
钱冲经历了一番情绪波动后,突然又恢复了以往的嬉皮笑脸:“宝贝,假如他们只是把我俩象征似的留在这里的话,那我们就安心住在‘魔穴’吧。只要我们始终都能在一起的话,即便生活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对不对?”
沈君茹一看钱冲一副憨笑的模样,不由得心里划上一个问号,但她点头道:“嗯,只要咱俩能在一起,即便面对再凶险的环境,也无所畏忌。”
钱冲又嘿嘿道:“宝贝别总想象危险呀?我总感觉这里环境还是不错的嘛。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即便在‘魔穴’厮守一生,也无所谓嘛。到时,我们要怡然自乐地生活着。这都好啊!”
沈君茹诧异的眼神问道:“那你不想念国内的亲人吗?”
钱冲又嘿嘿道:“只要宝贝不想,我也不想。我们只要在‘魔穴’里快乐了,就干脆‘乐不思蜀’算了。到时,宝贝再多给我生下几个孩子···对了,这里不需要计划生育的。宝贝就多生几个···”
“钱冲!”沈君茹羞怒地大叫道,“难道你想做三国的刘后主吗?还居然···让我多生孩子···你真够‘下流’的···”
沈君茹羞涩得有些说不出口了,就用自己的小手狠狠杵钱冲的肋部。
钱冲嬉笑着,赶紧逃避开了。
沈君茹不舍,紧咬着他不放。
钱冲一边快速移动脚步躲避着沈君茹的猛扑,一边故作惊恐低声叫喊:“快来人呀,她要谋杀亲夫了!”
他俩就这样,在图布亚这座‘魔穴’里穿梭着···嬉戏着···
钱冲就是利用这种方式,要把自己和他心爱的女孩内心的阴霾一扫而光。当他感觉追逐自己的沈君茹有些累了,并呼呼喘着娇气,才停止退让,并突然欺身上前,把沈君茹紧紧抱住,并原地快速地旋转,沈君茹的娇躯被他一轮,就像一个风车一样,被急速旋转着···
她的双腿被高高悬起来,头部瞬时感觉天旋地转,不由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并把自己的手臂紧紧搂住钱冲的肩膀,就怕自己的身体被甩出去。
钱冲正在纵情地跟她嬉戏,突然感觉帐篷外面走进了人,就连忙停止了旋转,并把已经转晕的沈君茹紧紧拥住,不让已经晕头转向的她摔倒了。
从帐篷外进来的不止一个人,而是有十几号人。他们手里拿许多道具一样的东西。
“喂,您们太放肆了!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岂能容您们胡闹?”
为首的人对他俩怒斥着。
钱冲和沈君茹同时观察那个人,不由感觉非常眼熟。钱冲的大脑转动了一下,立即认出此人正是那个发现旅行团行踪,并指挥武装分子射杀布隆和差旺的小头目。他怎么来了呢?
沈君茹因为懂英语,便歪着脑袋反问道:“我俩是被图布亚先生邀请来到这里的。我们要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难道还要受您的限制吗?”
当沈君茹一搬出图布亚时,果然好使了。那个叫瓦努的小头目愤怒的神色收敛了许多。但他还是冷冷地讲道:“我们的领袖要在这里举行生日宴会。我负责要在这里好好布置一下。请您们二位出去一下,可以吗?”
钱冲听了沈君茹的翻译后,便笑着搂住她的肩膀道:“宝贝,咱俩在这‘魔穴’里玩了大半天了,也该出去晒晒太阳了。”
沈君茹自然不屑再跟那个瓦努讲什么,就随着钱冲的簇拥,向帐篷外走去···
瓦努等他俩经过自己身边时,又冷冷地警告一句:“您们最好别四处乱走动。这里有许多您们不能去的禁地。千万不要给我们找麻烦。”
沈君茹面对那个瓦努的警告,只是哼了一声。
瓦努又对身边的一个武装分子吩咐道:“你去盯着他俩。”
等那个武装分子也走出去后,瓦努这才吩咐那些武装分子:“大家赶紧干吧。”
正当那些武装分子在大厅里忙碌的时候,躲在大厅后屋的艾莉莎听到了动静,便走了出来,并对那些武装分子问道:“您们这是干什么?”
瓦努一看艾莉莎居然也在,就赶紧赔笑道:“原来艾莉莎小姐也在呀?我要把这里重新布置一下。”
艾莉莎扫视了一下,然后不解道:“这里本来不错嘛,怎么还需要布置呢?”
瓦努赶紧又解释道:“这里马上就变成宴会的会场了。到时会进来许多族人和手下兄弟们给我们大头领进来拜寿的。我担心会污染了这铮亮的木制地板,所以,要预先铺设一条地毯遮盖住,而且,也显得喜庆嘛!”
艾莉莎一看,要想在木制地板上铺设瓦努等人带来的红地毯,就要把帐篷里的座椅和其它摆设都要大动一番,不由哼了一声:“您们既然不嫌费事,就忙您们吧。”
艾莉莎对瓦努带人在这里折腾,并不感兴趣。她又返回了后屋。
瓦努目送着艾莉莎返回后屋后,就俯身从一捆还没摊开的红地毯的堵头,抠出了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箱子。那个箱子表面好像是木制的,但并看不到任何封口。他拿起那只木箱子,眼神里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再说走出帐篷的钱冲,此时正一只手牵着沈君茹的小手,另一只胳膊揽住她的肩膀,跟她并排徜徉在图布亚的这座军营里···
他并不理会像跟屁虫一样的武装分子,也不理会那些来来往往的武装分子向他俩投来的异样目光。就俨然自己就是这里的主人,随便在自己的领地里溜达。
由于这个军营几乎都是男性,那些武装分子一见到沈君茹靓丽的容貌,眼神都直勾勾地发亮。沈君茹见状,可没有钱冲那样悠闲,而是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钱冲丝毫没感到偎依身边女孩的心理反应,而是颇为感慨道:“宝贝,咱们这次走过来,可真是充满了传奇色彩啊!”
沈君茹一愣:“你为什么这样说?”
钱冲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沈君茹也仰头好奇看了他一眼:“那你就说说看吧?”
钱冲于是讲道:“咱们先别说在飞机上那点小意外了,就单说咱们在乘坐大巴车赶往伊甘达途中所经历的从所未见的大暴雨,和只有在影视剧里才能经历的激烈枪战,再从咱们被逼到了一个无人区的险恶地带,遭遇了那些动漫片里才能见到的巨兽,以及揭开当地人从未了解的天狼山。而后,又发现了七十多年前那支失踪的神秘军队的踪迹,再落入那个绝谷里,意外发现了大宝藏。这些经历,不仅是别人无法所及的,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经历。这难道不是我们的传奇经历吗?”
沈君茹听了钱冲的一番话,又回忆起曾经经历的点点滴滴,也想起了悲壮离开的老教师,不由湿润着双眼道:“可这些传奇背后,又包含了多少艰辛和苦涩的泪水。我们大家数次都徘徊于生死之间。这样的恐怖也是别人想象不到的。”
钱冲一看沈君茹又伤感了,就赶紧打趣道:“不过咱们不是都挺过来了吗?如今又能‘做客’在这个就像传说中的部落里,还要参加他们头领的生日宴会。这也是一种奇缘呀。”
沈君茹听了,不由哀怨道:“可是,他们却不让咱俩离开了。你难道还感觉挺美吗?”
钱冲摇头嘲讽道:“这是他们太热情好客了。既然想把咱们长期留在这里。恐怕比咱们中国人不知‘好客’多少倍呀。”
沈君茹鼻子一嗤:“咱们中国人对远来的客人是热情。他们哪是呀?分明是强制扣留嘛。”
钱冲不以为然:“只要他们对咱们以礼相待,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他为了感染沈君茹,就即兴嘴里哼起了歌曲:“路旁的花儿正在开···树上的果儿等人摘等人摘···嗨罗唉罗唉···树上果儿等人摘等人摘···瑟罗瑟罗瑟罗唉罗唉···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唉罗唉罗唉罗唉···”
“钱冲!”沈君茹明眸一闪,突然打断了钱冲的哼唱。
钱冲本来只是想逗沈君茹开心。当听到她的叫喊,便停下来问道:“宝贝怎么了?难道嫌我唱得不好听吗?”
沈君茹摇摇头:“不是!我感觉刚才进入帐篷里的那个家伙对咱们就不友好,言语之间也不客气,好像还不安好心。”
钱冲点点头:“是啊!就是这个家伙指使那些武装分子射杀了布隆和差旺,还差点消灭了我们。幸亏那个想占有你的男人出现,才让我们逃过一劫。”
沈君茹一听钱冲提前那个武装分子二号人物迪鲁,不由俏脸一红。不过,她无暇对钱冲的嗔怪,而是疑心重重道:“那个家伙怎么会知晓那个洞口的?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要杀掉我们?他会不会···”
沈君茹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那名武装分子,就打住了话头。
钱冲知道沈君茹的担心,便先不以为然道:“宝贝但说无妨。我估计那个家伙听不懂咱俩的‘加密语言’。不过你的顾虑有道理。我一直感觉此事蹊跷。而且感觉那个武装分子头目好像一心让我们死。”
沈君茹听了钱冲的话,不由更加惊恐道:“那他会不会再生恶念呢?”
钱冲的眉毛一动:“我预感到他会有所行动。比如,他刚才去布置图布亚生日宴会的会场,就好像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