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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满脸慈爱的笑道:“老爷,花儿还小,什么都不懂,再说那个安亲王确实长得俊美无俦,花儿会喜欢他,也属正常。老爷就别责怪她了,她钻进了牛角尖,一时转不过弯来,您让妾身劝劝她吧?”
胡知府感激地看了一眼妻子,走了出去。
何绮兰走到胡赛花面前,爱怜地替她擦眼泪,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娘亲今天给你说的话,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就是你爹也不可以。你能做到吗?你发誓!”
胡赛花显然很信任她母亲,马上点点头,“我发誓,绝不把娘亲的话说出去,不然不得好死!”
何绮兰闻言,眼中闪过一道暗芒,不着痕迹地掩去,随即幽幽地长叹一声:“唉。。。。。。你父亲说的对不对?也对,可娘亲认为也不对,幸福,不就得自己去争取吗?默默等待,是不可能等来的,但是得用对方式去争取,而不能摸不清情况,去胡乱撞大运。刘贵妃和她的两个侄女,就是犯了没弄明对手情况,就瞎出击的大忌,才被安亲王妃收拾得那么惨。我们当然不会,我们知道安亲王妃善嫉,知道安亲王畏妻如虎,那就用迂回战术,从他们的孩子入手好了。那两个小孩子,当然不会懂得人心险恶,分不清好歹,你只要这样。。。。。。”
何绮兰将胡赛花叫到跟前,套在她耳朵上,这么、那么一通教唆,然后就见胡赛花频频点头,露出了得意的奸笑。
于是,何绮兰带着胡赛花上/门求见紫幽,说是给她和海韵道歉来了。
紫幽既然知道了她不简单,当然也就召见了她和胡赛花,同时,也做好了一切部署,就连莫失莫忘,她都叮嘱了一番。
两个小家伙一听,竟然又有臭虫们打他两的主意,不仅对望了一眼,随即小莫忘露出了兴致勃勃的坏笑;小莫失则嘲讽地竖起大拇指,朝向了地上!
一起腹黑道:真是不要脸!想做他们邪魅老爹的小妾,竟敢想在我们身上打开缺口,做你的大头梦!看看我们无敌小神童,怎么收拾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臭虫吧。
因为知道何绮兰出主意,要胡赛花接近两个宝贝,所以紫幽接见她们母女时,就把两个孩子带在了身边。
何绮兰和胡赛花,一看紫幽穿着一身鹅黄色宫装,衬得人娇美无双,腰间系一条镶嵌了白玉的宽腰带,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如墨的青丝松松的挽上几缕,斜插一根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发上还挽着一支带流苏垂坠的黄牡丹珠花,余下的青丝用淡黄色的丝带在发尾处系上。左手戴着龙凤宝镯,一条赤金宝石碎链将镯子与食指中的宝石戒指串联。脸上没施粉黛,皮肤却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一双柳眉似被刀剪裁过一般,弯弯如月牙,一双水汪汪的星眸妩媚动人,朱唇殷红妖冶,娇艳若滴,如凝露的玫瑰花瓣。
慵懒地坐在玫瑰椅上,风华绝代,如同九天玄女下了凡尘,一点都不像两个孩子的母亲妲。
何绮兰城府深,还能掩饰住眼中的嫉恨;可是胡赛花,却满含羡慕妒忌恨地看着她,恨不能取而代之。
两人一起埋怨上苍的不公,凭什么她们要对着她下跪,看着她享尽荣华富贵!
即使跪在紫幽脚下,心里也是十二万分不服,恨不能上前将紫幽打到,再踏上一只脚。
两人之前和紫幽没见过,按说是无冤无仇,可是从那天在知府衙门第一次相见,就没由来的对她充满了敌意。
紫幽慢慢地品着茶,直到她们跪了一会,才叫起。她是特意给二人一个下马威的,要她们知难而退,不要来挑战她的底线,可是,二人会不会收手,她就不知道了。如果硬要来犯,她就只好接招,不客气地反击。
何绮兰心里气急,脸上却带着委屈的苦笑说道:“臣妾今天特意带着小女前来道歉,真是对不起公主殿下了!虽然并不是臣妾唆使许夫人做了对不起公主和海韵女官的事情,可是她既然提到了臣妾,再加上臣妾女儿花儿那天不懂事,在朝堂上指手画脚的实在不像话,回去后,她父亲和臣妾狠狠地教训了她,这也幸好是遇见了菩萨心肠一样的公主殿下,不然还能善了?所以,她父亲叫臣妾带她来,一定要当面好好的谢过公主不怪责她的恩惠!”
紫幽目光如深井一样幽深难测,看着何绮兰,好一会才露出了如白雪一般清冷的微笑,“来人,赐座。”
若雪和若云拿来两个圆凳,而不是椅子,放到了何绮兰和胡赛花面前。
何绮兰小心翼翼地坐了一半,以示尊重;胡赛花却大咧咧一屁股挨了上去,结果,还没坐实,就听咣叽一声,跌了个屁股蹲。
“哎哟!”胡赛花龇牙咧嘴地叫了起来,“这什么破凳子?没有椅子吗?摔死我了!”
莫失莫忘见状,交换了一下得意的眼神,嘲讽的撇撇嘴。真是个愚蠢而又不懂礼数的笨丫头!这么点考验都经受不住,还想勾/引我们的老爹?真是痴心妄想!
话音刚落,就听何绮兰厉声呵斥道:“真是把你惯坏了!在公主面前,岂容得你如此放肆?一点礼
数都不懂。还不向公主道歉!”
胡赛花委委屈屈地噘着嘴,给紫幽行礼,“公主,对不起!请原谅臣女的放肆!”
紫幽摇摇头,清丽绝俗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胡小姐还真是真爽的可爱,本宫就喜欢没有心机的姑娘,不像有些女孩子,明明心里恨你要死,嘴上却偏偏告诉你,‘我好喜欢你哦!’本宫最讨厌这样虚伪的人,非常讨厌!”
何绮兰城府再深,听紫幽说出这样的话,还面带深意地看着她,那目光清澈深邃,像是能照见她心灵深处的污秽。
不由尴尬地笑道:“公主您可别夸她了,不然她更不知礼数,好歹不知了。”
“没关系啊。”紫幽淡淡的一笑,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只要本宫不处罚她,谁又敢说什么?”
何绮兰闻言,心里又是一恨。她也想这样狂肆,可是她却不能。
还没等回话,就听紫幽继续说道:“何夫人,看你礼数周到,性情内敛,怎么会教出胡小姐这样开朗豪放的女儿来?还真不像是一对母女。”
紫幽无心的一句话,却让何绮兰出了一身冷汗。她脸部肌肉都有些僵硬,所以笑容明显没有开始自然,像是极力掩饰什么一样,宠溺地看了胡赛花一眼,尴尬的笑道:“是啊,公主您想必知道,臣妾乃是家中的庶女。从懂事起,臣妾就不敢大声说话,朗声大笑,处处都约束着自己。所以,臣妾对这个女儿,也就没忍心拘着她,这不就把她惯坏了,现在意识到不妥,再想约束她,已经有点晚了。所以,臣妾有个不情之请,想求王妃让小女到王府来学学规矩。您也知道南疆这个地方,想找一个好一点的教习嬷嬷都难。”
何绮兰说完这番话,有些紧张的看着紫幽。。。。。。
紫幽不知在想着什么,没有回答马上回答她;就在她感到失望的时候,紫幽慢悠悠地说道:“可以啊。不过,王府的教习嬷嬷,可是教导小丫鬟的,令千金能和丫鬟们一起吃苦吗?”
“我能!我能。。。。。。”胡赛花抢在何绮兰前面,激动地答道。
心里暗自高兴,只要能顺利地住进安亲王府,就能进行下一步计划不是?
何绮兰此时也绽放出了极为娇媚的笑容,站起来深施一礼,“谢谢公主殿下!麻烦公主殿下费心了,臣妾会将小女的所需物品送来。另外,不知臣妾可不可以送两名丫鬟过来伺候小女?”
“可以。”紫幽慵懒的点点头,“不过只限于每日教导结束以后,嬷嬷给丫鬟们上课时间,请胡小姐辛苦一下,和丫鬟一样,不能搞特殊。胡小姐准备哪一天过来?”
“我,啊,臣女现在就可以留下来。”胡赛花心花怒放,完全没想到慕紫幽会这么痛快的让她住进王府。
紫幽微微一笑,吩咐若雪:“带胡小姐去‘琉璎水榭’看看。”
说完,看着胡赛花,和蔼的说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就把王府当着自己府上一样。”
“好啊。”胡赛花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跟在若雪后面,朝着“琉璎水榭”走去。
何绮兰见状,再次躬身施礼,满含感激地说道:“公主真是帮了臣妾大忙了!臣妾整日为了花儿的不懂事犯愁,现在公主能让她进王府跟嬷嬷学规矩,臣妾也就放心了。臣妾谢过公主!”
“没关系。”紫幽慵懒的挥挥手,“举手之劳而已,胡知府好歹也是本宫爷爷属地的父母官,为他的夫人解忧,他也能好好办差不是?不用谢了。”
哪能不谢?何绮兰是千恩万谢以后才告退了的。
回到府里,将自己关进卧室,命令丫鬟守住门口,然后打开床铺,露出了下面的一个洞口。
慢慢地钻进去,到了一个不太大的,只有三平方米的暗室。
暗室里面摆满了瓶瓶罐罐,她走到一个小罐子前面,打开盖子,拔下头上的银簪,在她的手上刺了一下,然后对着罐口,挤了几滴血,随即盖上盖子,将那个小瓦罐捧在手上,又从床铺下面的洞口,钻出来进了卧室。
接着打开首饰盒,拿出一串五颜六色异常美丽的碧玺项链,将碧玺项链放进了罐子里,盖上盖子,嘴里念念有词,不停嘀咕着什么。
好一会儿,才停止了念叨,打开盖子,朝罐子里打量,随即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拿出那串碧玺项链,放进了一个红木首饰盒里,走出了卧室,对两个丫鬟其中的一个说道:“珍儿,从现在起,你和小姐身边的蕙儿,一起去安亲王府伺候小姐,把这串碧玺项链给她戴上,告诉她可以驱灾避祸保平安,千万不要摘下来。
“是。”珍儿接过盒子,和何绮兰交换了一下眼神,转身走了出去。
两个时辰后,珍儿和蕙儿带着一车东西,来到了安亲王府。
蕙儿一进王府,当即就啧啧出声,“啧啧。。。。。。哎哟喂!这王府跟天堂一样,要是能住进这里,那该有多美啊!”
珍儿看了蕙儿一眼,鄙视的翻了下白眼,然后就在一个小丫鬟
的带领下,走进了“琉璎水榭”。
一看房间的摆设,蕙儿再次啧啧赞道:“啧啧,这给客人睡的房间都这么好,这颗夜明珠得值多少银子啊!还有这翡翠雕的仙女,这,这得值多少银子啊!比咱们夫人小姐屋子里多宝阁上的宝贝,贵重多了。唉,这位姑娘,这些东西不是假的吧?”
那名丫鬟叫素花,听说胡小姐名字叫赛花,就很不服气。瞅瞅胡小姐的样子,还没她长得好看,怎么就赛过那些漂亮的花了。真能吹牛,也不怕把牛皮吹炸了。
对这两个丫头的主子已经很不满了,哪还有好气对这两个丫头?爱理不搭的冷笑,“咱们王府的东西全都是真的,从不拿假的出来冒充。”
“真的啊?”蕙儿感叹着,伸手就要去触摸那颗夜明珠。
素花一见,马上呵斥道:“你别乱动,我警告你啊,这多宝阁上面的每样东西都价值连城,就是把你和你们家小姐一起卖了,都不够赔。”
“贱婢,你敢骂本小姐?”就在这时,胡赛花回来了,冲到素花面前就给了她一耳光。
素花都被打懵了,等反应过来,马上瞪圆眼睛质问道,“你凭什么打我?我犯了什么错?就是犯了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你应该告诉若雪姐,或是娄嬷嬷,由她们处置我,你一个外来的客人,打主人家的奴才,算怎么回事?什么玩意,还知府小姐,我呸!一点礼数都不懂,跟我道歉!”
“什么?”胡赛花怒极反笑,“我堂堂一个知府小姐,给你一个丫鬟道歉,你配么?”
素花本来是个乞丐,是紫幽她们从帝都来南疆途径胶东时,诗韵捡回来的。
那天诗韵上街买东西,荷包不小心掉了,被这丫头捡到了,里面有一张三十两的银票,还有一两多的碎银子,这丫头捡到荷包没有自己污下,反而大声喊道:“小姐,小姐,您的荷包掉了。”
诗韵见她是乞丐,却没有污下她的银子,忍不住问道:“这里面有银子,你为什么要还给我,不自己留下?”
“俺可不能干这种缺德事。”小丫头当时斩钉截铁的回道,“俺娘说了,讨饭归讨饭,那是因为家乡招灾活不下去,没办法了,可是偷鸡摸狗贪便宜,是村里王二狗黑良心坏蛋才干的事情,俺可不能这么做。”
诗韵觉得她本性纯良,就把她带回来了。素花虽是乡下人不识字,可是却能言会道,勤快能干,人也耿直,遇到什么事看不惯,别人会顾虑什么身份场合,不好意思说出来,她却不会惯你毛病,肯定会给你当面指出来。
因为她的这些特点,若雪才安排她来“侍候”胡赛花的。
这丫头听紫幽给奴才们训过几次话,牢记住了她说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贱自己,如果你们自己都不拿自己当人看,那么别人又怎么可能尊重你们?要学会自尊自爱。”
所以,一听胡赛花说她不配要她这位大小姐道歉,马上讽刺道:“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何况我咱们这是安亲王府!你一个无品无级的民女,你依仗的是谁的势,敢在王府打人?今天我要是不教训你,你还真以为我们王府的人好欺负呢!”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就对着胡赛花扇了过去。
胡赛花压根就没想到一个丫鬟,敢动手打她,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之后,马上对着蕙儿和珍儿大声吼道:“你俩死人啊!还不给我还手!?”
蕙儿冲了上去,要对素华动手;珍儿却站在原地劝阻道:“小姐,您别这样,这可是在安亲王府,不是知府后院。”
话音刚落,就听蕙儿大叫起来:“哎哟!我的眼睛。。。。。。”
素花到了王府,一直是粗使丫鬟,直到海韵她们不久前开始退下绣嫁妆开始,才被提为二等丫鬟;加上她原来是农村孩子,从小就干体力活,作为胡赛花贴身丫鬟的蕙儿,哪里能打过她?眼睛被捣了个乌眼青,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胡赛花气的指着珍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母亲怎么派了这么个贱丫头过来?看着自己挨打,竟然袖手旁观,真是可恶!
气的狠狠地推了珍儿一下,自己要冲上去和素花撕打,就在这时,就听见有人惊呼:“这是怎么了?”
胡赛花闻言,高高举起的巴掌放了下来,扭头一看来人是紫幽身边的大宫女若雪,马上哭了起来,“唔。。。。。。你们王府就是这么待客的?竟然让丫鬟毒打客人!”
若雪性格有点像紫幽,对待不熟悉的人很清冷,有点不怒而威的架势。并没有因为她哭着告状,而呵斥素花,而是平静地问道:“素花,怎么回事?”
素花把事情的经过叙说了一遍,然后气愤地说道:“有这么到主人家做客,如此嚣张的吗?二话没说,冲上来就打人?”
若雪冷冷地看了胡赛花一眼说道:“胡小姐,您是客人,再怎么做错事,素花也不该打您,我在此替她向您道歉!”
边说,若雪边行了个礼,随即再次厉声责问道:“可是,素花再怎么不对,您也没权利打
她对不对?素花有错,您可以找我,我解决的让您不满意,您还可以找我们王妃,那现在我问您,素花怎么让您不满意了?您要打她?”
“她侮辱我!”胡赛花大声嘶叫:“什么叫把我和蕙儿卖了,也赔不起你们王府这颗夜明珠?”
若雪淡淡地一笑,“就为了这事,您就动手打人?素花这么说,只不过在提醒蕙儿,要她注意,不要损坏夜明珠而已。虽然她的话说得不好听,但却是事实,这颗夜明珠是皇上赐给公主的,说是价值连城,一点都不为过,真要损坏了,是要砍头的!如果您不爱听这样的提醒,您可以告诉我,或是告诉公主,我们自会提醒素花,注意说话的语气,可是,您先动手打人,这就是您的不对。这件事,要我说,你们互相道个歉,也就算了,真要是告到公主那里,胡小姐,您就不用呆在王府里了,说真的,我还从来没见过有谁来王府做客,敢像您这么横的。”
珍儿闻言,赶紧走到胡赛花面前小声劝道:“小姐,小不忍则乱大谋,别忘了您的目的。”
胡赛花一听,这才从冲动中惊醒过来。确实,这好不容易进了王府,这才第一天,还没见到上官凌然,也没能接触到那两个小崽子,确实不能被赶出王府,否则,计划就泡汤了。为了能成为安亲王的女人,我忍!
胡赛花想到这,皮笑肉不笑地对着素花说了句:“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素花像鹦鹉一样,也说了句:“对不起!我也不该打你。”
若雪见两人道了歉,然后对素花说道:“从现在起,你到‘紫气幽然’做二等丫鬟吧。”
“是。”素花对着若雪,比对胡赛花恭敬多了,施礼以后才退下。
若雪此时看了一眼屋里的摆设,清冷的笑道:“胡小姐,请你约束好您的丫鬟,千万不要损坏了这屋里的任何东西,御赐之物坏了,可不是赔银子就能解决问题的。”
说完,不卑不亢地走了出去,没有施礼。她已经是正四品女官,胡赛花没品没级,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客人的份上,她连称呼都可以不用敬语。
胡赛花又被气着了,刚要拿起花瓶砸下去,可是又放下了,忍无可忍对着蕙儿和珍儿一人踹了一脚,“没用的死奴才!看见主子受欺负,都不知道相帮,要你们何用?”
蕙儿气的低下头,敢怒不敢言,在那无声地暗骂:什么东西!就对着我有本事,被人家一个丫鬟打了,还不是一点能耐都没有!
珍儿眼里闪过一道锋芒,拳头都握紧了,可又松开了。强压下心里的怒火,走到胡赛花面前说道:“小姐,您要是受不了这委屈,就回去;夫人叫转告您,想想您来是为了什么,不要为了点小事,而毁了您最终的希望!”
边说,边把那个红木盒子递给了胡赛花,“这是夫人叫给你的,叫你不要离开身的戴着,有驱灾避祸保平安的作用。”
胡赛花打开盒子一看,惊喜地叫了起来,“呀!娘把她的碧玺项链给我了!好漂亮!我早就要了,真是的,到现在才舍得给我。”
话没说完,走到镜子面前,将碧玺项链套在了脖子上,对着菱花镜左瞧右看,不忿气地说道:“这安亲王府真是富庶,就连客人房间的妆镜,都是琉璃做的。”
“是啊。”蕙儿听她这么说,似乎已经忘了刚刚受的屈辱,凑到胡赛花面前小声说道:“小姐,您一定要成为安亲王侧妃,看看这王府富丽堂皇的,帝都的王府,肯定比这还要大,还要华贵,住在这里,才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胡赛花瞪了她一眼,嗤之以鼻,“看你眼皮子浅的,侧妃就满足了?本小姐要做也做正妃,早晚有一天,本小姐要叫慕紫幽跪在我的脚下!”
珍儿闻言嘲讽的一笑,低下了头。
蕙儿则眼珠转个不停,过了一会,对胡赛花说道:“小姐,奴婢去给您打听一下王爷的行踪,好不好?你可不能在这坐等天上掉馅饼,要主动去找他才是。”
胡赛花一边对着镜子臭美,一边点点头,“嗯,去吧,打听仔细了。”
此时紫幽正在听取若雪的汇报,“那个珍儿看上去像是南疆人,胡赛花好像很听她的话,她一相劝,胡赛花就安静了下来。”
紫幽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让丫头们多注意主仆三人,有什么事告诉我,尽量不要打草惊蛇。告诉教习嬷嬷,对胡小姐要像对待丫鬟一样,该怎么教,就怎么教。”敢觊觎她的男人,受点教训,那是轻的。
说完,小声呼唤道:“韦沙利,你派灵宠盯着那三人。”
没有紫幽的关照,那个负责训练丫鬟们的教习嬷嬷——周嬷嬷,教导礼仪规范之时,都十分严厉,再有紫幽的特意关照,那对待胡赛花,简直就是魔鬼式的训练。
大理虽然四季如春,可是在正午的艳阳下,练习行礼、站姿和行走的姿态,一练就是二个时辰,相当于现在的四个小时,连口水都不许喝,娇生惯养的胡小姐,哪里能受得了?
要蕙儿在一边侍候她喝水,被周
嬷嬷用戒尺打掌心,不服顶嘴,“我又不是你们王府的奴才,你凭什么打我?”
周嬷嬷不带表情地回道:“到了我这里,只有受训者,没有主子和奴才之分,不然,你就不要到我这里来。胡赛花顶撞教习嬷嬷,延长受训时间三个时辰。”
坚持了三天,胡赛花终于支撑不住了,因为站姿不稳,被周嬷嬷踹了一脚,气的嚎啕大哭,绕过紫幽,欲找上官凌然告状。
上官凌然身边新收的侍卫,冷冷地说道:“你是什么人?王爷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
胡赛花在那又哭又闹,侍卫怒极,厉声呵斥道:“再闹就把你扔出去!”
胡赛花一看两侍卫凶神恶煞的,只好小声问道:“那我能见见王妃吗?”
“王妃也没时间。”侍卫没好气的翻翻白眼。
此刻确实谁都没时间搭理她,因为老王妃正在生孩子。在古代,生孩子就好像从鬼门关走一遭,是件极为凶险之事。
而老王妃隔了二十多年没有生育,再加上如今老安王的格外在乎,给她吃得太好,胎儿过大,羊水早破,老王妃不可避免地难产了。
幸好有紫幽在,也幸好紫幽回来后,让婆婆多多出来散步,依着老安王的意思,整天窝在屋里,估计更不好生。
老安王一听妻子难产,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哀求拦住他的儿子,想要进产房看看,“凌儿,生你的时候,父王该死!就没有陪着你母妃,这一次,你就让我进去吧!”
“你进去不是给幽儿添乱吗?”上官凌然不满地吼道:“就是想弥补母妃,也不能用这种方式,你想告诉母妃你在,你就在外面喊两声,让她知道你在关心她就是了。”
话音刚落,老安王就像只猫一样,两手扒拉着窗户纸,大声吼叫起来:“裳儿,乖儿,你别怕,为夫就在外面,你加油啊!为夫等你做完月子,就带你出去玩。乖儿!我就在窗户外面。。。。。。”
屋里的紫幽,被他麻的细胞跳舞、汗毛站岗,差不点忍不住,爆笑出来,忍笑忍得肚子痛。
王妃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强忍着疼痛,小声骂道:“这人越来。。。。。。越无耻,整个一老。。。。。。老不羞!”
紫幽本来没笑,被婆婆这一骂,马上破功,笑出了声。
现在她有些明白自己那个妖孽夫君的厚脸皮遗传于谁了,和他的父王老爹一样。
孩子足足生了四个多时辰,王妃的手,因为抓住布条用力,都磨出了血泡,而老安王的嗓子也喊哑了。
可是待他看见襁褓里,胖的都是肉渠渠的宝贝女儿,先是喜极而泣,接着就冲进了产房,冲到了妻子身边。
爱怜地在王妃额头上印下一吻,喃喃说道:“裳儿,苦了你了!女儿真好,和你长得一样。”
紫幽听见,悄悄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这个老公公还真是个极品,瞪眼发瞎,那孩子九斤三两,胖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哪里和美丽的娘亲相像了?
紫幽替婆婆收拾好,将她送回卧室,小莫忘急三火四地迎了上来,“娘,我要看小姑姑。”
小莫失虽没像妹妹那样焦急,可一双晶晶亮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渴望。
孩子被他们爷爷抱在怀里,他们跟爷爷说:“爷爷,我们要看看小妹妹。”
可是非常气人的是,爷爷把襁褓抱的高高的,皱着眉头不高兴地训斥道:“瞎叫,这是你们的小姑姑,不要乱了辈分!”
好,为了看小宝贝,要他们叫比他们小的奶娃娃小姑姑,他们认了,可是爷爷太坏了,还是不让他们看,“不行,她刚睡着,你们会把她吵醒的。”
其实安王是怕自己的这个淘气孙女,用她那不干净的小手,触摸他宝贝女儿娇嫩的皮肤。
他可是太了解自己这个孙女了,简直就是小孩子的克星,比她大的孩子,都会被她整的鬼哭狼嚎,整个一小魔头!
他娇娇嫩嫩的宝贝女儿,可经不起她的小魔爪摧残。
紫幽还不知道这一段小插曲,笑眯眯地说道:“小姑姑在爷爷那里,你们去爷爷那里看吧。”
小莫忘委屈的一双大眼睛,顿时水雾蒙蒙的,“娘,爷爷不让我们看小姑姑。”
“为什么?”紫幽不解地问道。
“爷爷怕妹妹触摸小姑姑,爷爷小心眼。”小莫失这回也替妹妹抱屈了,马上揭发道。
小东西已经能看透人的心理,比他娘亲紫幽还要厉害了。
没办法,用小莫忘的话说就是,修炼的好,不如投胎投的好,小莫失接受了尊外祖母娜米莎和老祖宗摩哩女神两个人,传输给他的灵力,加上他一直比小莫忘用心苦修,所以,灵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妹妹。
听儿子这么说,紫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对两个小宝贝说道:“小姑姑太小了,一点脏东西都不能接触,你们洗洗干净,换身衣服,再来看小姑姑好不好?”
“
娘,我们刚刚换过衣服。”小莫忘马上答道:“那个不要脸的,想勾/引爹爹的坏女人,看见我和哥哥在花园里比剑,竟敢骗我们,要我们帮她带到爹爹那里,我和哥哥把她扔进荷塘里,淹的她快没气了,才叫人把她弄上来。为了掩盖是我们推她下水的事实,我和哥哥就装作救她,不小心把身上弄湿了。”
紫幽一听,赶紧前后左右仔细地检查了自己宝贝一遍,然后才小声叮嘱道:“宝贝,娘亲告诉你们了,她身上有蛊虫,所以,娘亲给你们戴的这个荷包,你们一定不能摘下来,随时都要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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