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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云洛和琳琳走后。帝弑摆了摆手，画舫上的其他人都不发一声，按秩序退下，只留下了帝弑和祁风两人立在画舫外。不知是天气的原因还是为何，整个画舫骤然变冷。

而整个世界都静得可怕。

“帝王爷。”半晌后，还是祁风先开了口。“这酒，还是免了吧，祁风不喜欢和不熟的人共饮。”

“拒绝得很好。因为本王也不喜欢和不熟的人喝酒。”帝弑站在画舫边上，负手而立。“不过，本王很好奇，像你这种人居然会愿意追随一个女人。”

“女子又如何？祁风不觉得女人会比不过男人。在祁风看来，追随主子是我这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祁风对帝弑的话不以为意。“况且，现在和帝王爷合作的人，不就是女人吗？”

帝弑的眼中浮现出云洛的影子。“你主子的确不是一般的女人，本王对她很好奇。可是她太聪明了，本王也不清楚，是喜欢她的聪明多一点，还是讨厌她的聪明多一点。”

“你在害怕还是在担心？”祁风掩在面具下的眉轻皱，“如果你害怕或是担心，大可不必与主子合作。”

“害怕，你觉得本王会怕吗？”帝弑望着河面，一脸平静。“这么多年来，本王从未怕过。本王只是想托你的口，告诉你家主子，做事记得分寸。”

“哼。”祁风一声冷笑：“帝王爷。你也不过如此！既然你已经决定和我家主子合作，却还这样试探，不觉得有损威名吗？我家主子有没有分寸，你会不清楚？”

“你果然很忠心啊！祁风，可是太忠心的人做起事来总会不知变通。”帝弑没有看向祁风，而是看着天边渐渐聚起来的云，估计今夜又要下雪了。

“本王其实很欣赏你。要是有一天，云洛不要你了，你不如来找本王，本王会厚待你。”

“多谢帝王爷抬爱。只可惜，祁风无意追随帝王爷。”祁风拒绝得干脆，帝弑也不恼怒。

“真是可惜了，你这样的人，居然愿意屈居人下！”帝弑说出的话像是惋惜，又似感叹。“想你这样的人，如果有可能成为本王的敌人，本王一定会杀之而后快。”

祁风听到帝弑话里的杀机，藏在面具下的神色变得越来越暗，帝弑在警告他。“帝王爷大可放心。只要你和主子不是仇人，你和祁风就不会是仇人。”

祁风平淡的回答着帝弑的话。这让帝弑心中的疑惑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这个祁风，当真是不简单啊！据说，他只是云洛偶然间买回的奴隶。真的只是偶然买回的吗？

如果真的只是买回的奴隶，为何在祁风身上会有一股自己熟悉又厌恶的气质？帝弑可不相信在街上随随便便买回的奴隶会让自己无端的熟悉和厌恶。

祁风看不见帝弑眼中的种种疑惑和好奇，觉得自己没有再待在画舫上的理由。云洛已经走了，他也该去办云洛交付给他的事了。再说，今日七杀已到了北都，他也该赶去和他们汇合了。

祁风也没有与帝弑道别，在回答完帝弑的话后。只见他足尖一点，小腿用力，整个人便飞了出去，再借力一下子便上了北河岸。

“祁风……”帝弑没看祁风离开的样子，只小声念了一声他的名字。“叶战！”

帝弑低沉的声音一起，叶战便出现在了他身边。

“还是什么也没查到吗？”帝弑沉声问道。

“爷，这个祁风的身份，在遇见东耀的昭洛公主前，是一片空白。”叶战面色冰冷似铁。“不过，以他的年纪，还有当年有过巨变的名门望族来看。他有可能是这三个身份。”说着，叶战将一份陈年的文档递给了帝弑。

帝弑捏着那些薄薄脆脆又有些泛黄的纸，一张一张的翻过。心越来越沉，这三个可能的身份虽然都大有来头，但帝弑又觉得都不是祁风。祁风啊祁风，他藏得可不是一般的深！

“再查！”帝弑的声音寒得仿佛能把人都冻成冰块，他觉得，祁风绝对会成为他统一天下的拦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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