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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至于后来谢文良到万仞教的事情，王破天早就听孙管家说过了。听完谢文良讲述完后，王破天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有愤恨、有后悔……

就连一侧的赵子衣也不胜唏嘘，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连看本来强势的谢文良的眼神，亦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怜惜。

“倘若当年你不救我这条命，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王破天凄然说道。

谢文良默然无语，仰头望向空中，也不知是在追忆往事，还是在思念亡父？

“扑通”一声，王破天朝他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

谢文良也不制止他，只是侧身不受，良久他才垂首淡淡说道：“过去的便过去了，此时再来说往日的是是非非终究是毫无意义的。”

曾经的无拘无束，此时已有了深如鸿沟的隔膜。王破天还待说些什么，谢文良却抢先说道：“姜家那小子已经逃走了，或许他有秘术，能在通知千里外的姜家大军前来。”

王破天叹气道：“可惜连带他胯下那只凰鸟也逃了，那鸟儿鼻子通灵，能嗅出精石的气味。”

谢文良说那是五翅凰鸟，平时常被世家或大教用于寻找精石矿脉，他还说姜家此次领头来抢精石的人是姜家七祖，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修为在命魂境，非我所能敌的。

王破天说道：“以文良兄如今的修为，也斗不过那七祖么？”

“我虽然苦修四门震古烁今的古经，可是四经都博大精深，短时间内如何能吃透？所以我至今仍是养气六重天的修为，能与九重天的修士相争已然是极限，又如何能斗得过命魂境的圣贤？”

一旁久久未作声的赵子衣说道：“谢兄所修的古经好特别，竟然能以六重天的修为就和九重天的高手抵敌，我还以为你也是九重天的修为呢！”

谢文良指着王破天，淡淡道：“我所修的古经，他大多都是会的。”

王破天将砍柴刀扔给谢文良，说道：“有了这柄砍柴刀，你或许可以和姜家七祖平分秋色。”

谢文良顺手接住砍柴刀，微一打量后，便催动浑身精气入刀，可那刀偏偏发不出一丝红芒，他注入的精气也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回。

他将刀扔回，说道：“这刀太过诡异，我使不了，或许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人能使。”

王破天长叹一声，皱眉思索半会儿后，人动如风，乘机将赵子衣紫色腰带上的乾坤袋取下，正是装有精石的那个袋子。

赵子衣猝不及防，根本料不到他会抢夺自己的乾坤袋。

“破天，你这是做什么？”她声音已有些发颤。

王破天将乾坤袋系于腰间，不理赵子衣，却对谢文良说道：“文良兄，请你将这位赵姑娘送回神教，弟不胜感激！”

赵子衣听他说完，便已然知道他的心意，不由得心急道：“你是想用这只乾坤袋吸引开姜家大军吗？可你不要命了么？”

谢文良则仍旧是一幅满不在乎的神色，似乎王破天是生是死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淡然说道：“你既然不要命，那也是你的选择。”

王破天又黯然看了赵子衣一眼，然后决绝地御刀远飞而去，赵子衣欲御剑紧追。谢文良伸出食指于空中一点，一股极纯的精气打在了赵子衣阳明穴，令她不能动弹。

直到王破天消失不见，谢文良才解了她被封住的穴道，对她说道：“他走远了。”

赵子衣欲哭无泪，想要寻着王破天的足迹追寻，可天地茫茫，又何处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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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破天御刀而行，也不知飞了几百里。

他正待落下深山休息一阵时，不远处的空中传来古怪的诵经声，一架青铜古战车出现在遥遥可望的天边。

“不好，莫非是那姜家七祖到了。”王破天心中暗叫一声糟糕，御刀想逃。可那青铜古战车来得好快，瞬间就到了眼前。

青铜古车发出万丈红光，似从天上的仙界驶来，又如是从远古的洪荒中奔腾而出。

王破天浑身不适，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唯有他手中的那柄砍柴刀闪烁出丝丝红芒，似乎有些桀骜不驯。

青铜古战车上，一位童颜鹤发的男子坐在上面，面容如十**岁的少年，却又庄严神圣，如一尊石碉。

未几，薛明王最先赶到此地，紧接着姜怀安、姜怀月、姜怀义等人亦陆续而来，几人皆老老实实战列在青铜战车两侧。

姜怀义摸了摸胯下的凰鸟，说道：“七祖，精石便在这人身上是了。”

姜怀月说道：“祖上，我们前两次碰见的便是这人了。”

七祖微微笑了两声，双目紧盯王破天的砍柴刀，可他能将王破天看穿看透，却不能查看到砍柴刀的实质，有一层微弱红芒包裹刀身，让他不能看透。他收敛笑容，赞叹道：“果然是割龙刀，好厉害的割龙刀。”

王破天说道：“阁下道法高深莫测，又属前辈高人，岂能欺凌我这个后学者。”

“何须祖上亲自出手，明王一人一手便可轻易将他拿下！”薛明王上前踏出半步，半握的手中已有一小团清明透彻的精气冒出。

七祖却止住了他，说道：“我从不以前辈高人自居，总觉天大地大，我却渺小得很。心中也无先学后学之分，只有成功与失败的区别。你既落入我的手中，要想活命的话，第一交出所有精石，还有就是我问你一句你回答一句。”他心如磐石不可撼动，绝不会因为王破天的一两句话相激便放弃出手。

在他面前，王破天觉得自己像一只蚂蚁，对方只要踩一只脚过来，自己就会被辗得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浑不怕，但留一颗道心在人间。”他的道是一往无前、有去无回的道，纵然是鸡蛋碰石头，他的眉头亦不会眨一下，生命即便短暂如昙花，开也一瞬败也一霎，但总要留下一抹灿烂芳华。

“好好好，好久没见到这么有趣的人了，就先压压你的傲气！”七祖竟然冲他笑了笑，可脸色忽地又变得肃然，好似浑不将王破天的这股傲气放入眼中。他口中轻轻吹出一口气，那是一口浓郁得化不开的精气，精气化形成一枚翻天印，朝王破天的头顶镇压而下。

这口精气实有鬼神不测之能，对面的王破天浑身道行立时被压制，被禁锢得不能动弹，就如那日被尚无忌镇压一般。但他手中的砍柴刀兀自呜呜鸣动，以它的来头来历，又岂会轻易屈服？

“割龙刀，传说曾割过青龙的头颅，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通天彻地之能？”他又吐出一口浓郁的精气，化作气手径直飞出直取砍柴刀。

砍柴刀受到压迫，自行从王破天手中脱出，锋芒边缘奔腾出一道红芒，朝那气手腕部斩去，气手瞬间被红芒斩断，继而又消散于空中。

七祖眉头微皱，体内轰隆而鸣，身体前幻化出数百只犹如实体的大手，疯狂抓向飞来的砍柴刀。

可砍柴刀似乎有意志存在，愈是有人想要压迫它，它就更加疯狂的反抗。刀锋迸发出无尽的红芒，犀利地斩向数百大手。

不消片刻，数百大手尽数被斩断。

七祖面色惨白，他大喝一声：“割龙刀，割龙刀，或许你当年真的割过青龙头颅。可惜你昔年受过重创，再不复往日神威。仙泪绿金鼎，出！”

他体内一尊古绿色的大鼎飞出，与砍柴刀硬撞了几记。那仙泪绿金是有名的天材地宝，鼎身不时散发出微弱而又令人心悸的仙气。

碰撞几次后，砍柴刀似乎不敌，倒转飞回王破天手中。

七祖也收回绿鼎，厉声说道：“本祖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还不按我说的照办，我立即要了你的小命。”他声色俱厉，王破天看得出他绝非在给他开玩笑，他这类高高在上的小圣，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不容收回，自己动都不能动一下，远非他的敌手。即便是最大的依仗砍柴刀，听七祖说来也似乎受过重创，不复当年神威，自然也抵不过仙泪绿金鼎。

“生生死死真的就那么重要么？只是却再不能见到她了！”王破天哀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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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心情总是复杂忐忑的，头一次执笔，又事起仓促，是以有太多缺点。可这书，不管有不有人看，总是会写下去的。既然别人不看，我就自己琢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