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辽朝兵马(1 / 1)

衣冠一族 阿真浅浅 1608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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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媛媛大惊,急忙搀扶道:“大人不要这般,您既然把童姑娘托给我龙门镖局,媛媛自然会尽心尽力的.”

“谢谢你,太谢谢你了。”林华安似抓到救命浮瓢,连番再谢了一通,这才坐回椅上,想着童小姐马上就要离开,此一去将无再见之日,心里苦楚无极,差点就要掉下眼泪来,极其不舍的转对司徒冥询问:“不知司徒老爷可否让人取来笔墨,我想写一封信。”

司徒冥听得哽咽声,心下极其诧讶,堂堂的天之骄子竟会为区区一个民女这般,他可真是污了金国豺狼之名了。哪里会不从,连忙让人取来笔墨纸砚,不敢多加询问,静静等着。

林华安也不说话,沉浸在生离的悲伤中。

很快,媛媛摆上了笔纸,却不见大人动弹,脸庞被纱布包着,瞧不出是何表情,轻轻叫唤:“大人……”

“呃?”陷在思潮中的林华安一个惊魂,见着笔纸都置妥了,微笑面相谢了一声,拾起毫笔,想了一想,醮墨写下。

《写信告诉我,今天海是什么颜色?夜夜陪着你的海,心情又如何?灰色是不想说,蓝色是忧郁,而漂泊的你,恐惧的心,停在哪里?》媛媛就站于桌前,奇怪看着这封奇怪的书信,瞥目往他包住的那脸瞧去,惊见大人竟然满眼泪渍,泪滴掉落就被伤纱吸收。心里实在不明这个到底是什么人了,狼狗竟会为此种事伤心到流泪,既然这般的情深,怎么却把童姑娘虐待成这般呢?

林华安伤心无极,人生最痛苦之事,莫过于生离和死别,只要想到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木儿,他的心就碎了,软弱的眼泪不能自止的滑落下来,强稳往颤抖的手掌,把满腔挂念深情寄于小小的信纸上,书写着。

《写信告诉我,今夜你想要梦什么?梦里外的我是否,都让你无从选择?我揪着一颗心,整夜都闭不了眼睛,为何你明明动了情,却又不靠近。听!海哭的声音,叹惜着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静,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听!海哭的声音,这片海未免也太多情,悲泣到天明。写封信给我,就当最后约定,说你在离开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唉!”停下墨笔,他沉重叹息,抬手拭抹眸眶上的泪渍,颤抖着捧起信纸,静静看了半晌,毅然折起往信封装入,起身向媛媛递道:“童小姐到家时,还请司徒姑娘转交此信,我心里感激不尽。”

媛媛急急捧接而过,很是难受道:“大人放心,媛媛一定不会忘记。”

“多谢了。”林华安再谢了一声,转对司徒冥询问:“不知司徒老爷可否告诉于我,打算从何门离开大都?”

司徒冥知他是要相送,又不想让童姑娘知晓,便道:“是南门。”

听得南门,林华安抱拳躬道:“这一路上有劳司徒老爷了,不打扰大家用膳,在下就先告辞了。”

司徒冥赶忙相迎。“老朽送大人。”

“不用,不用。”跨出大厅,他见雨又大了起来,急忙阻止相送众人,快步出了檐廊,冒着大雨急向南门前去等候。

此时龙门镖局屋顶之上蹲着一人,就是担心随尾的林阿真,他见老大出门急匆匆就朝南面奔去,心里难受无比,悄无声息往后面园院跃入,正不知童木木在哪里时,寂静里忽然传来一声微弱濡泣。当即遁声往北面一个石墙跃入,是处回形栋院,院中铺着青花石地,廊下数步就有盆景,花朵已败,落叶散了一地。

他遁声蹑步来到濡泣的厢房门口,听得里面步声响近,咻的一声直直往屋檐贴猫上去,仰头下视,只见开门出来的是名黄衣少女,端着脸盆走出,盆里清水被血迹晕开。

见着清水带血,林阿真眉头皱起,但听得房内又传来一道叹息声。“童姑娘,不要再抓头发了,会再流血的。你不要害怕啦,有静儿陪着你,不会有事的啦。”

终于明白脸盆内怎么会有血了,阿真深深吸了一口气,如蛇一般就往门框滑了进去,凌波微步轻灵如风,风扫梁上一根木柱,已他蹲隐在梁木之后,探眼下视,只见床帘掀起,童木木双手揪着头发,依附入一名女孩怀中,嘤嘤泣声既悲又惨,便就是全天下最惨之事发生在她身上了。

看着这个被自已害惨的女人,他一直觉的自已憎厌她,但真见着她疯了,蹭了一脸马粪缩躲在角落,那打心底深处的恐惧模样,就让他再也憎厌不起她了,反而很难过,讲不出的自责。

“唉!”林阿真暗自沉叹,视看着床上那具打抖的身子,因为自已,大家都变的不再幸福了。老大失去心脏一角,童木木则处在恐惧的疯颤之中,阿纶他们呢?更因为自已疲于奔命,他到底在干些什么?

他急急后收前擒手掌,这个女人已被恐惧折磨至疯颠,要是自已再虏走她,就真的把她逼上了绝境,他又拿什么脸去面对老大呢?

“罢了,罢了。”茵儿说的对,感情之事皆你情我愿,他一直愿去不相信,世上竟有女人能挡得住老大的魅力,谁知天下间竟还真有这么一个女人。

暗暗再叹出一口气,他知晓这一辈子老大终要留下一个遗憾了,悲伤就往门外掠出,或许真的该去做点有意义的事,可天下间能让他做的是什么事呢?

这场雨下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分来了一个中场休息,但天际依然阴沉着。乌云低垂下,林阿真削瘦的身影掠过了溱河滔滔巨lang,入夜之前,他停在一处耸入云层的高峰之上,放眼前眺,密怖的雷电在乌云内击撞,滚滚的大雨又要来了。

他累了,脸色惨白如尸,浑身湿漉淋漓,累极跪俯于地,喝了一洼雨水,饱涨后往旁边的山石倒入,就沉沉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当天上轰鸣的巨大雷电炸开,倾盆大雨就往他的脸上激拍。林阿真从昏睡中苏醒过来,天地一团漆黑,近空处的闪电劈来划去,无极恐怖,便即翻身站起,携着雷电向南继续赶去。

夜半之中,他远见前面现出一个堡垒,堡垒中数处灯火,全都分散的很远,知道肯定是抵达城池了,累惨的速迅往前方飞掠,将至城墙,见着城上渠道甲兵巡逻,兵丁铠甲颜色黑蓝,盔头如龟,竟是辽国兵马。

辽国铠盔林阿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当年他就领着一大帮人杀进东洋,只是没想到却在这里见着辽国的兵马,心想自已该不是走过头了,来到了关中之地?可是,一路前来也没见沙子呀,这怎么可能。

林阿真很快就想得金国把西境送给了西辽,这里出现辽国兵马有什么好奇怪的?却不知这个城是什么城,目光当即往漆黑的城中搜寻,找到一名偷懒的兵甲躲在民宅后面喝酒,哼哼两声冷笑,嗖的一声就往这个倒霉蛋去寻晦气去。

那兵丁只不过是尿急,离队来撒泡尿,馋不住再从怀里掏出小葫芦喝了一口,怎么也没料到,尿还没撒完,突然脖子一凉,但听一道阴声询问:“说,这是哪里,不然我一刀捅死你。”

“大大大……大侠饶……饶命。”脖子凉嗖嗖的,那兵丁裤也不敢提,尿液挤一条停一条,哀声急禀:“是……是奉圣……奉圣州,此地是奉圣州,大侠饶命,饶命呀。”

原来是奉圣州,没有奔过头,他松了一口气,扔下手中树枝,天空里跃入,往城中快速纵去。心想自已又累又饿,寻个倒霉蛋将军打晕绑捆,易过脸面,狠狠的吃一顿,睡一觉,要是有热腾腾的浴水洗一下澡,那就更好了。

很快,他纵掠到了城中,蹲在一处高塔上往下寻找,但远见大雨之中一栋红顶白墙府邸,四周灯火通明,门口值守的全都是锦衣侍卫,少说也有二百余人,不用想,里面住的就是大尾的了。

嘿嘿两道阴笑,他如闪电窜过黑雨,轻灵翻入豪府后园,蹦纵跃进一处屋檐挂着风玲的巨大园子,心想这个倒霉蛋子不知是谁,碰见你家灵驸,没折,只有挨揍的份。

二百年前林阿真是大宋的亲王爷,同样也是辽国公认的灵驸,因为帝子幼婴爵号为灵,所以宋人称他为亲王爷,辽人则称其灵驸。只不过他当年顾忌太过,这一辈子终没能到上京娶回幼婴,心中的遗憾早就写在册本中了,于至见着幼婴的这些后世子侄,心里自然而然就升起一股浓浓的兴奋。

他点跃到厢房门口,猫耳倾听一下,不见有声,当即扬手掌,隔着门缝对房内闩锁一收,侧身躺进房内,回手落下木闩,转身当即暗自赞喝,瞧瞧这多么的金贵呀。但见室宇巨大,雕花梁屏,四下古筝、玉盘、花图无数,讲不出的金贵奢豪。

越是奢豪,林阿真拳头就越痒,打定主意一掀开帘幔,就捶的这家伙流鼻血,要是还没晕过去,再敲断他两颗牙齿,当然前提得捂住这家伙的嘴巴,要不让他惨叫出来,就什么都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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