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年两仪夜没被囚禁的话....(2 / 2)

两仪式被那份过于猛烈的冲力压得不断后退,直至后背碰撞在了竹子上之后才堪堪停下

“所以,式.....让我吃了你吧~”

两仪夜仗着身高优势略微俯视着被她压制着的两仪式,咧开的嘴角仿佛是单纯而天真的笑意,那双眼睛却变成了远比鲜血还要殷红的颜色

“吃了我吗?........夜,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

两仪式嫣然一笑,让猛然看见这个许久不曾得见的笑颜的两仪夜愣神了片刻,而就是这点点时间,式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隐晦的决绝狠厉,手中的太刀一转,直直刺进了两仪夜的左胸肺部的位置

被刺中的位置很微妙,若是在靠近右侧一些的话,毫无疑问就是心脏的地方,两仪夜也会死亡

【织.....?是你吗?】

刺出的时候自己的手的确违背意识的抖动了一下,两仪式茫然的望着握刀的手,在心中问了一句

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应答

自一年前开始式和织的分界就逐渐模糊起来,两仪式经常会发现自己只是恍神了一会儿而已,清醒过来之时面前就是伤痕累累的两仪夜,而自己的手中还拿着仍残留有新鲜血液的匕首

【siki,我会保护你的】

恍惚间两仪式心中再度响起了两仪夜曾对她说过的话

【结果,坏掉的那个究竟是谁呢?】

两仪式迷盟双眼,扪心自问

【究竟杀人的那个是谁?夜是凶手?还是说只是在替自己善后?】

因为原本境界分明的完美太极模糊了起来,此刻的两仪式竟是不确定那个真正杀人的到底是织(自己)?还是夜?

一滴比冰冷的雨水还要温暖得多的液体滴落在两仪式的脸颊上,恍惚抬头,那是两仪夜嘴角止不住溢出的血

即使如此,两仪夜仍在笑

◆——————◇——————◆

少女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何时拥有清醒的自我了

只是觉得做了一个噩梦

那个噩梦仿佛就像是一个恶劣的玩笑,又近似于一个真实存在的未来————一个没有她的未来

她就像是一个不存在的旁观者一样,用着上帝视角看着发生在极度疼爱自己的姐姐两仪式身上的一切事情

姐姐遇到了一个少年,打破了一直以来平静的日常

姐姐被一个少年告白,犹如揭开这之后一切事件的钥匙

两个少年仿佛组成了一个致命的漩涡,式的半身少女的‘哥哥’就此殒命

一个久卧病榻的女人用着另一副躯体游荡在高空,女人用她那诡秘的力量扭断了姐姐的手

一个不知疼痛为何物的女人放纵着自己的**肆意杀戮,女人和姐姐的对持逼得姐姐不得不自断一臂

然后还有什么来着?

.........对了,一个阴沉的台密和尚

让姐姐伤痕累累差点丧命的台密和尚

那个和尚说自己是一切事件的幕后主使

那个和尚说要将夺取式的身体,取而代之

那个和尚说——————要杀了式

她看着那个和尚用铁钳般大力的手抓着式的头

她看着那个和尚将式的身体甩打在墙上,仿佛连骨头断裂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她看着式逐渐被那面诡异的墙所吞噬,而她却无能为力的旁观始末

然后她从噩梦中醒了过来,手中拿着滴血的肋差,而面前站着面色惊愕的两仪式————尚处幼小的两仪式

恍然自己已将两仪一族上下屠戮一空,却无动于衷

【保护不好式的家族没有存在的必要】

少女轻轻歪了头,将凶器收在身后,伸出了手

“siki,我会保护你的”

许下了誓言

少女将自己的姐姐软禁了起来,而在最初的那段时间里,少女也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姐姐的身边

仿佛离开片刻她就会消失不见

仿佛稍一走神她就会烟消云散

【可是为什么呢?】

少女再也不曾得见曾经那份触手可及的温和笑意

少女再也不曾得见曾经那份近在咫尺的包容宠溺

然后少女觉悟到,自己终究是做错了

那只不过是将伤害姐姐的那个少年转变成了自己罢了,而那份伤害却从没有改变过

【那是不可原谅的事情】

少女很平静的这么想着,却固执的在这条已然错误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少女主动放开了手,让自己的姐姐离开了那栋日益荒废的大宅,去上学

而事实也表示,即使两仪式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却终究是起了些许变化,好的变化

少女将自己曾经在那个噩梦中窥见伤害过姐姐的人都一个个提前处决

只有那个不知痛觉为何物的紫发少女意外为她所救的紫发少女活了下来,负责为她提供情报————毕竟,紫发少女家族的势力的确不错

而这对于没有社会经历与基础的她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少女眼睁睁看着那仿佛是无法改变的历史一般姐姐和少年的相识相见

而她却只能站在大雪纷飞的暗处犹如孤立无援的困兽,束手无策的当一个见证者——————可悲的,见证者

【自己有改变了什么吗?】

少女在茫然无措之间心越发死寂,对于那个少年的羡慕和憎恶也越发刻骨铭心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少女看到了在餐厅中谈笑着的两人,也看到了倒映在钵上的自己那双散发隐晦红光的眼睛,明了再这么下去的话自己一定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所以,在那之前要让这一切结束掉

【伤害式的人即使是自己也不可饶恕】

双手握了握拳,少女翩然轻笑,带着某种释然和眷恋

【siki,我会保护你的】

在心中回响的这句话,仿若魔咒

◆——————◇——————◆

“式,我啊...最~讨厌你了”

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那样轻笑,两仪夜用一种雀跃的语调说出了刚刚的话

而听到这句话的两仪式仿佛被打击到了一般娇躯一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两仪夜笑得眯起了眼,只是那瞥向一旁围观的少年的余光却如斯寒冷

所有需要杀掉的人都已经杀了,包括那个难缠的台密和尚

抛却那个被两仪夜当做工具使用的紫发少女,余下的只有她自己和那个少年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似乎我也无需留恋了】

如果说黑衣的少年象征着世人所认知的‘日常’,那么名为两仪夜的少女就是所谓虚妄幻想的‘非日常’

两仪式为了解救少年所挥下的那一刀或许没能伤到两仪夜身体分毫,可是同时也代替了她的选择

式选择了少年(日常),所以对她刀剑相向————至少,两仪夜是这么认为的

那么结果也很明显了,该死的人就应该回归黄泉

两仪夜凝眸直视着两仪式,眼中的神色满含着某种近似于凌厉的感觉,毫无动摇

“所以,这次是我丢下你哦”

【因为被你丢下的话一定会寂寞到生不如死的】

很认真的这么说着,两仪夜一手抓住了刺在自己肺部的属于式的刀刃,不顾被锋利刀刃割破的手掌,用力将刀刃自身体中缓缓的拔了出来

当那把锋利的凶器完全拔出的时候,溅射而出的鲜血几乎将两仪式的和服全染成了红色

亲眼目视着手中长刀自妹妹的身体中渐渐抽出,带出了一片殷红血渍式似乎因为太过震惊而显得有些神情恍惚,愕然的双眸汪在两仪夜那副太过灿烂的笑脸上

直到淡淡的暖意和红光传来,两仪式才发现在她恍神的片刻,那栋被惧为鬼屋的两仪老宅不知何时已经被滔天大火所覆盖

“....!夜!难道你......!”

仿佛醒悟过来什么一样,两仪式惊慌的想要站起身来,却发觉在她不经意间,两仪夜那把匕首此刻正以一种精妙的角度刺穿了她肋骨侧的衣服,将她死死的钉在了青竹和土地所形成的角落中

“siki,我会保护你的~”

两仪夜再度说出了这句话,带着淡淡的温柔而满足的浅笑然后————跃入了被火海所包裹的大宅之中

【胆敢伤害式的人都该死】

即使那或许只是少女神智未明之时所做的一个梦,她也会提前杀掉那些人

【就算伤害式的人是自己也是一样的结果】

同样伤害过两仪式的少年和她最终只能活下一个,选择权她交给了式

【最后是很简单的答案呢式,你选了那个少年所以,我只能堕入黄泉了】

狰狞的火舌在折之间就将两仪夜的身影完全吞没,快到让两仪式来不及反应

那道黑色的身影仿佛带着一种飞蛾扑火般的无畏,也似被火焰牢笼所囚禁的凤尾之蝶般充满了堕落的美感

两仪式不顾自己强硬起身而被匕首所划破大半露出了大片洁白侧腰的春光,只是犹如还没能从懵懂中清醒一般的将手伸向被大火笼罩的大宅

“.......夜?”

那双一直都有神而明朗的黑色双眸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尘般的暗淡空洞而毫无焦点,茫然间无意识前伸的手似乎是想要挽留下什么一般的张合着

曾经只要呼唤了名字,两仪夜就会站在她身边目带疑惑的歪头望过来的视线,现在已经哪里都不存在了

午夜的寂静竹林里只有那栋古旧的大宅被烈焰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响,衬得两仪式的那声呼喊都是如此的落寞而苍白

“.....为什么....”

会变成这样?

“这句话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呢?两仪式小姐”

式显得有些破碎不堪的言语被突兀插入的另一个少女那蕴含讽刺和冷冽的声音所打断

◆——————◇——————◆

浅上藤乃背对着化为火海的老宅静静伫立,面向神色恍惚的两仪式嘴角笑得空虚而满含怨恨

那份怨恨有对两仪式的,也有针对自己的

事实上这个结果浅上藤乃已经隐隐预料到了,在第一次看到两仪夜的那一刻就已经有所预感这个悲凉的结局,却是毫无阻止的办法

所以恨

刻骨铭心植入骨髓的恨

恨两仪式的不懂珍惜

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浅上藤乃仍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看清了两仪夜那双能让人联想到波斯猫的漂亮眼眸时所感受到的东西

憎恶死亡寂寞,和最让她印象深刻的————自我厌恶

那份蕴含在眼中的自我厌恶是如此的浓郁,浓郁到让浅上藤乃心悸胆怯的地步

‘只有两仪式是两仪夜的救赎’

在看到两仪夜只有注视着两仪式才会焕发光彩的异色眼眸时,浅上藤乃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代表的意义

然后浅上藤乃才发现到自己似乎是恋爱了,与此同时她也体会到了什么是失恋的味道

她就这么无怨无悔的单相思着,即使知晓两仪夜每次看她的眼神基本都毫无感情也甘之若饮

厌恶,憎恨,羡慕,嫉妒

这些就是浅上藤乃对于两仪式所抱持的感情

而在两仪式下定决心对两仪夜挥刀的那一刻,这些感情达到了,让她觉得自己的那双魔眼都炙热到几乎沸腾的地步

如果说看到两仪式毫不犹豫的伤害两仪夜让浅上藤乃的杀意沸腾到了极点的话,那么在之后看到两仪夜眼中所浮起的情感时浅上藤乃整个人都放空了

那是一双已经对世界毫无留恋充满死寂的眼睛

嘴里说着最讨厌两仪式的时候没有浮现对两仪式的恨意,明明整个脸是在微笑眼中却也没有任何笑意出现

【两仪式当时应该也是被这两个极端的反差给吓到了吧?】

浅上藤乃无法知晓两仪式心中的想法,只能臆测着对方心情的波动

“是你,放的火?”

浅上藤乃听到这句质问的时候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无所谓的将手中已经空了的汽油桶和拽在手里带着几滴血迹的打火机扔到了一边

“是我放的,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那真的是很有礼貌很有教养的一句回问,仿佛只是在说着‘我只是路过而已’一般的轻描淡写

然后浅上藤乃看到了两仪式眼中一闪而过的些许错愕

“你......”

两仪式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事实上她此刻仍然没能从两仪夜跃入火海的那一幕中清醒过来

现在也只不过是看到了算是间接烧死两仪夜的凶手时的下意识反应而已

“艾请放心,这个行为是有得到屋主许可的不如说正是两仪夜大人交代要做的”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浅上藤乃看着两仪式脸上掩饰不住的震惊神色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里有一种‘成功报复了对方’的诡异感受

所以她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有如参加晚宴的大小姐一般轻柔的娇弱的微笑

两仪式无意识的张了张嘴,仿佛是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表达,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让浅上藤乃觉得是如此的可笑

“结果,两仪式小姐什么也不知道吗?”

就像是看见了一个顽皮的孩子那样浅上藤乃略显无奈的失笑出声,可是那略显嘲讽的笑声却是如此的空洞乏味

事实上在最初浅上藤乃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仪夜会如此执意的要去杀掉某些特定的人,直到最后那个阴沉的和尚自己出现的时候她才恍然

浅上藤乃原只是因为的两仪夜所以偷偷跟随在了两仪夜身后,哪知竟是被卷入了那个诡秘妖僧和两仪夜之间的战斗中

那双能够将物品扭曲的绝世魔眼也是因此而觉醒的

直到此时此刻藤乃都清楚地记得那个妖僧是如何用一种憎恶的语调怒斥着两仪夜的所作所为的

也是那时候她听到了两仪夜做这一切的目的和所有的真相

两仪夜所杀之人都是妖僧布置下的棋子,甚至于连她浅上藤乃都是那些棋子中的一个

而这些棋子的唯一作用就是作为引导两仪式补完两仪式的工具!

自己只是个棋子这件事,虽然让藤乃觉得无法忍受,却不至于让她受到打击毕竟————浅上家对她也不过是一个利用关系罢了

比起这个,藤乃更震惊于两仪夜那份近似于未卜先知的能力和两仪夜为何能够如此心甘情愿为两仪式做如此之多的事情的不解

“你........”

“您就保持这样便可,然后,请您幸福相信这也是夜大人所消的”

藤乃再次打断了略显恍惚的两仪式那未出口的话,一边说着祝福的话,一边扬起极尽嘲讽阴郁的微笑

然后,浅上藤乃就在两仪式惊愕到无法置信的目光之中,仿佛就像是要追随两仪夜那般义无反顾的转身走入了火海

狰狞的火舌在一瞬间就将藤乃的身影完全吞噬,那份炙热的灼烧感让藤乃疼到想要哭泣出声,也同样是这份强烈的剧痛让藤乃欣喜到无法自拔

那份疼痛让她感受到了自己的确是在活着,而且,她将会和两仪夜————她痴心爱慕的人————死在同一个地方

【啊——这是何等幸福的事情啊......】

被火海馋食的藤乃凄然惨笑,黯然的眼眸中却是一丝后悔也不曾浮现

◆——————◇——————◆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

有些茫然若失的两仪式有些颓废的整个人倚靠在青竹上,神情显得有些委屈似乎在低声呢喃着些什么

“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向我解释呢.......”

两仪式并不太清楚浅上藤乃和两仪夜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却不妨她从浅上藤乃的眼神中看出对方对自己的憎恶和对两仪夜无怨无悔的恋慕

“因为名为‘两仪夜’的存在只是两仪一族制作出来的人偶不是么”

突兀插入的声音将失魂落魄的两仪式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一个显得很干练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竹林里

“人..偶.....?”

茫然的两仪式只是像复读机那般的重复了女人的话,一片空白的脑海中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了些什么

“没错本就应该只是个活着的肉块的两仪夜之所以能够行动,不正是因为两仪家想要将她制作成只听命于你的人偶么?有着绝强武力的人偶”

有着橘红发色的女人嘴上叼着一根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如此说着

两仪式缓缓偏了偏头,空洞的目光闪过了几道思绪眼前女子所说的话再加上两仪式孩童时期的记忆相互映照之下似乎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可是.........

“不对”

显得有些虚弱的两仪式轻轻摇着头,如果真如女人所说的那样,那么两仪一族就不会被灭族,她和夜或许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结局

“夜.....只是因为人格的问题才会变成这样的”

渐渐有些恢复的两仪式眼神开始变得凌厉而清明,她的软弱从不会显露给任何人看

“人格的问题?变成这样?”

叼着烟的女人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仪式,仿佛是没想过对方会说出这种话一样

两仪式竟然认为两仪夜之所以杀那些人是因为人格的不稳定所引起的反转冲动和杀人**?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么?”

【又是这句话!】

听到这话的两仪式愤恨的咬紧牙根,狠狠地盯着远处不请自来的女人

“两仪式,你知道什么是吗?是世间万物的起点,所有的东西都是从那里出生的你看,不是有所谓的‘因果律’么?就是这些全部的‘因’所集合的地方,世界万物的‘因’都可以在那里找到嘛,相当于母巢那样的东西”

橘红发色的女人在徐徐吐出一口烟之后,并没有理会两仪式的反应,反倒是说起了其他的东西

“太极中有阴阳黑白,也就是‘两仪’”

说到‘两仪’的时候,女人若有所指的睨了一眼两仪式,看到两仪式逐渐发生变化的脸色时勾起了嘴角

“因为两仪家可以制造出连接根源的身体,也就是你的身体所以两仪式,你是魔术师们终其一生梦寐以求的最大夙愿啊”

抽着烟的女人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股感慨的意味

“.......那又怎么样?”

咬了咬牙,两仪式强压下心中浮起的不祥预感,语气有些暴躁的反问了回去

“.....一个名叫‘荒耶宗莲’的僧侣为了他追求的理想准备了三颗棋子”

并没有在意两仪式的态度,女人只是默默吸了口烟,在沉默片刻后再度开始说了起来

“不依存死亡便无法存活下去的巫条雾绘,她是一个只有透过死亡才能体会实际存活感的女性,一个只有一颗心,却拥有两个**的能力者”

听到女人所说的,两仪式马上就想起了那个名字巫条雾绘,离奇死于医院的病房内,被式怀疑是两仪夜所杀的人————和自己属性相似也相反的女人

“只有接触死亡才能得到快乐的浅上藤乃,也就是刚刚自己往火里走的那个少女,因为没有痛觉而无法体会到外界感情,能力被人工方式给封印的旧血统”

女人说到这里笑容中出现了一分讽刺,浅上藤乃不能感受到外界感情的原因也有她的一份工呢

“最后是白纯里绪,被起源吞噬还没能见到荒耶宗莲就已经被两仪夜杀掉的懦弱者”

每听到一个名字,两仪式的脸色便会差上一分,到最后听完为止已经趋于惨白了

【两仪夜杀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因为可能会对两仪式不利才去做的】

当醒悟到这一点的时候,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空了,仿佛连疼痛都快感受不到了

曾经屠杀了两仪一族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是因为会对两仪式不利

现在杀的那些人同样是因为会对两仪式不利

甚至于,包括之前想要杀害黑桐干也————那个黑衣少年————也是因为黑桐干也想要将名为‘两仪式’的盒子给打开

【式,我会保护你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么?”

式仿佛无法承受般的倒退了一步,脸上浮现起了苦涩酸楚

“那为什么...要连她自己都.......”

没错,女人所说的一切目前为止都说得通,可是如果一切都是为了两仪式的话,那么为什么两仪夜还会自杀呢?

为什么,要连这整座大宅都一起烧掉呢?

式想不明白这一点,也正是因为这些,式才会认为两仪夜的人格已经毁掉了

“因为,那是一个枷锁吧?”

女人在望了一会儿火势减缓的古老大宅之后,耸了耸肩

而两仪式在听到这句反问时,瞳孔骤然放大,恍然神色跃然脸上

没错,那是枷锁

无论是两仪夜还是这座大宅,都可以称之为束缚了两仪式的枷锁

正因为如此,所以两仪夜毫不犹豫的毁掉了整座大宅,甚至还有她自己么?

想到这里两仪式尽管还是非常的茫然不知所措,却也隐隐感受到了两仪夜曾经对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的大的执念了

看着痛苦后悔失魂落魄的两仪式,女人在抽完最后一口烟后,干脆利落的离开了这里

她其实是为了浅上藤乃才会来的

作为造成了浅上藤乃无痛症的元凶,女人被浅上家拜托调查最近再度变得异常的藤乃的动向

这次能够遇到她一直都感兴趣的两仪家最后的遗族,或许也是抑制力所造成的结果吧

暗夜的竹林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连火焰烧灼的‘啪滋’声都开始减小了,只留下了一个和服破损颓废跪倒在地的女人和渐渐散逸开的低泣声

◆——————◇——————◆

“喂喂,听说了么?那个被烧毁的两仪家重新建起了一座神社呢”

“没错没错,听说是为了压制那个地方的邪气才建的以前不是也发生过么?两仪家上下都被杀了个干净的事情”

“据说神社里供奉的都是那些已经死去多年的两仪族人呢,有些家里人死去了的不得安宁的人也会送到那个神社供奉”

“不过听说那个神社只有一个巫女的样子呢,忙得过来么?”

“哎....又有哪个姑娘家敢去那个地方当巫女呢?连个神主都没有,全靠那个巫女自己一人支撑着呢”

黑衣的青年一路走着,偶尔会听到住在这附近的街坊大婶谈论着他将前往的地方的流言

微微叹了口气,青年挺起了因为流言而无力塌下的双肩,抬头望去,那座被八卦了许久的神社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吱呀————————

青年推开了木制的门,走进了神社内

一路越过供奉着外人的第一间和两仪族人的第二间和室,青年步入了深处面积略小的第三间和室

一个穿着红色垮裤身着白色和衣的女子正跪坐在一座小小的祭坛前闭目养神

那小小的祭坛前除了香火外,还摆放着一把入鞘的太刀和一柄古旧灰暗的匕首

“式,我来看你了”

青年藏起眼中的苦涩,强笑着打了声招呼

“黑桐,回去吧,别再来了”

闭目养神的女子并没有睁开眼睛,一脸淡漠的用清冷声线说着拒绝的话

“式........!”

有些急迫的青年刚踏前一步,却在看到女子睁眼的瞬间僵在了原地

“黑桐,以后都别再来了”

仿佛没有了感情的墨色双眸静静的望着青年,没有丝毫的波动

在几经踌躇之后,青年终究是无奈的离开了

而看到青年已经离开的女子,视线移向了祭坛,抬起手轻轻抚摸着祭坛里唯一一个木牌上雕刻着的名字,低声念着:

“夜,式有些想你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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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曾经提到过的治愈童话(笑)事实上码完之后在下已经头磕在桌子上睡着了好几次=_=所以后面有哪里感觉奇怪的还请多包涵还有,在下新开了个调查,不觉得麻烦就都去投一票吧

ps2:祝大家新年快乐哦,作为新年贺章发的稍微晚了点,不过是刚刚码完的,所以就别那么多抱怨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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