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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心有些震惊地回过头，程子夜看上去很难过。

杨安心的怒气难也是在她很小的时候过世的，所以，她很理解这种在年幼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母亲永远地闭上眼睛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何况，程子夜的母亲还是自杀的，她因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生命，抛弃丈夫和孩子？

杨安心和程子夜认识这么久了，她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难过又悲哀，像个无助的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她看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抚上他的双眼，柔声安慰：“程子夜，别想了，别难过了……”

杨安心张张嘴，又不知道继续说点什么，她其实挺会安慰人的，可是面对这种事情，却又觉得很无力，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安慰对方。因为任何安慰的话，都不能让亲人重新地活过来，活在自己的身边。而不能让亲人重新活过来，任何的安慰都不过是徒劳罢了。

不过，好在她还能给他一点温暖。

她看见他眼底的落寞和难过，心里瞬间软成了汪水。

她忍不住张开了手臂，轻轻地拥抱了程子夜。她觉得，大概这样便能给他一些温暖吧。他可以依靠她一下，至少在这一刻，不要感觉自己太过孤独。

程子夜感受到杨安心的拥抱，身子微微僵硬了一瞬，然后便紧紧地回抱住了她。

他的呼吸灼热的，有些急促，滚烫的气息扑在杨安心的脸上。他偏过头，咬住她的耳朵，呼吸急促地继续道：“你知道我母亲为什么自杀吗？因为小三！是小三携子逼宫，逼得她自杀的！”他说话的语速非常地快，一字一句咬得很重。他说着，突然狠狠地咬了杨安心的耳朵，像发泄某种情绪一般。

杨安心疼得“嘶”地低叫了一声，还没反应过，粉嫩的樱唇便被重重地堵住。

程子夜似乎很激动，吻得一场地激烈，将杨安心紧紧搂住，贴紧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越发地滚烫起来，蠢蠢欲动。

两个人的身体都渐渐地滚烫起来，即便是杨安心，也好不了多少。她身子发软地瘫在程子夜的怀里。

程子夜有些粗粝的大掌在杨安心光滑的背上摩挲游移着，左手搂着杨安心的腰，往下猛地一沉。

杨安心身子微微一抖，松开嘴，一下便咬住了程子夜的肩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泣声。

程子夜的呼吸更加地紧促起来，双眼因为太过亢奋红得像染了血。

结束的时候，杨安心觉得自己好像死过一次，头发完全被汗水打湿，身子瘫软地倒在程子夜的怀里，几乎把所有的身体力量都依靠在他的身上。

当然啦，程子夜的情况也并不比她好。他抱着杨安心，身子靠在温泉池边上，支撑着两人的身体重量。呼吸又急又重，过了好久才慢慢地缓过来。

他真的太爱了，就算死在杨安心的身体里，也觉得在所不惜。他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会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从前以为自己不近女色，其实只是没有遇见那个让他沉溺其中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