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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城让周湘湘不要胡思乱想，可有些东西并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她很担心，悄悄地打听。

她给林染打电话的时候，林染正在医院吊水。

“染染姐，你知道江小蝶的事情吗？”

“知道。”林染抬手将输液管的速度调得慢一点，“怎么了？湘湘，你想问什么？”

“南城……他没事吧？”

林染笑了笑，“怎么会没事，昨天上午回家了一趟，被他爸爸一脚从二楼踢下来。”

周湘湘听得眼泪涌了出来，捂着嘴。

“不过，湘湘，别担心。南城自己会处理好的，你担心他，他反而会担心你。”

周湘湘捂着嘴点点头，眼泪流进嘴里，却苦在心里。

挂了电话，林染盯着手机发呆，医生走过来帮她换吊瓶，问她，“你真的不打算治疗吗？现在治疗还有百分之五十成功的机会。”

林染笑了笑，“治疗？切掉我的****吗？不，我不想。”

“有些事情，不要看得太重，生病才是最重要的。”

林染摇头，“对我而言，尊严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我希望自己完美一点。”

……

晚上，慕南城回来，吃了饭，休息一会儿，便上楼洗澡。

洗到中途，周湘湘突然推开门，他吓一跳，下意识地将背部挡住。

周湘湘走进来，走到淋浴房里。慕南城突然抓着她的手，“乖，别进来了，会把衣服打湿。”

周湘湘不停，执意往里走。慕南城只好立刻将水关上。

“湘湘，怎么了？”慕南城盯着她，开玩笑，“想和我洗鸳鸯浴？”

周湘湘拧着眉，“你转过来。”

慕南城怔了下，“怎么了？”身子更加往里面躲了一点。

周湘湘直接抓着他的手，扳着他的身子，让他的背部对着她。

后背上，像被玻璃划拉了一道口子，很长，鲜红鲜红的，还没结疤，周湘湘有些晕伤口，腿一下就软了。

可她没有挪开视线，温柔地摸着他伤口附近的皮肤，“疼吗？”

她的手温柔得令慕南城心尖颤了一下，身子微微地一僵。

“疼吗？”周湘湘又问了一句。

慕南城摇头，“不疼。”

周湘湘眼泪掉了下来，带着哭腔怨他，“撒谎。”

“湘湘，真的不疼，这不算什么。”慕南城回过身，心疼地湘湘擦掉她脸上的眼泪。

周湘湘张开手臂抱他，“不是从二楼上被踢下来的吗？怎么会划开这么长一道口子？”她哽咽得厉害，声音也颤抖着。

慕南城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也告诉我？”

慕南城叹了口气，“湘湘，没事儿，我好好的，别担心啊，乖。”

周湘湘仰起头，心疼他，踮着脚尖，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然后才问，“你是摔到了玻璃上吗？”

周慕尘点点头，“地上有个碎掉的玻璃杯，我从二楼摔下来的时候，背部刚好压在一个碎片上，拉开了一条口子。”

周湘湘心疼得不行，翻过他的身子，对着他背后的伤口吹气，哽咽地问：“疼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