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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菲把工作组分成了十个小队,每队两人,另外把斧溪河也分成了十个段,每队负责斧溪河一段,进行调查,颜菲自己带着她的学生王海在市武jing指挥部的保护下去了中坝水库,这个地点被认为是事件起源的地方,不过等颜菲赶到中坝水库,当即就有些失望了。
中坝水库坐落在两个山丘之间的低洼处,这两座山丘都不算高,丘上最多的是山石,树木还极少,一派荒山的样儿。
整个水库的储水量大概在百万立方左右,属于小型水库,颜菲虽然早已经查清了中坝水库的资料,看到这种情况后也失望得紧,就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出现吞噬基因呢?
另外就是村民的反应,这里的村民照样做农活,脸上没有恐惧,王海去村里和村民聊了会天,得知村民根本都不知道巨兽事件,这无疑是说明省科院调研室以前的猜测是错误的,中坝水库绝对不是巨兽事件的源头。
“老师?那怎么办?”王海也是生物学博士,不过经验尚浅,遇到这种事情只有问自己的恩师。
“既然中坝水库不是源头,那么就沿着水库往下游走,有条河名为浅水河,通往斧溪河,中坝水库不是源头,浅水河应该不会错了。”
颜菲的想法也确实没错,她们一行人沿着浅水河往下游走,走了几里地之后就发现了端倪。
“老师,前面的河面都被水生植物封锁了。”
站在河岸朝下游看去,只见河面都是绿油油的花生藤,铺满了整个河道,河水都看不出空隙来了,河水从底下流过,就好像是流进了一张巨兽的大口一样。
颜菲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有稻田,证明附近是有人,但是稻田里却有许多杂草,好像有好久都没有人来收拾过了。
“老师,好像不对啊,巨兽事件爆发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现在水稻都要收割了,农民没理由任这些杂草长在稻田里啊,老师你看,这些水稻快成熟了呢。”
“嗯,确实是,农民辛苦种田,如果不是没有法子,是绝对不会不管的,大家分头看看哪里有农户,我们过去问问。”
王海是保护颜菲的四个武jing闻言分了开来,很快就发现不远处有一家人,颜菲带着人就去了。
这家人门口坐着一个农村妇女,还有一个小娃儿,院子里还趴了一条黑狗,黑狗闻到有人走近就开始狂吠。
妇女抬头看见颜菲一行人,有些害怕,不过武jing身上穿的衣服倒是让她镇定了点,妇女没啥见识,能认出是当兵的。
“你们干啥啊?”
“大嫂子,我们从外地来的,问你个事儿啊?”颜菲走上前,和声道。
颜菲满头华发,学者气息相当浓,妇民看着颜菲,心中的jing剔不翼而飞。
“哦哦,大孃你问嘛。”
“大嫂子,刚才我们从浅水河那里经过,看到附近的水田里都是杂草,好些ri子没有打理了似的,是农村的劳动力不够吗?”
“哪个水田?”妇女一楞。
“就是那边那些水田啊,都是草,河里全是花生藤,都把河盖住了。”颜菲朝刚来的那里一指。
妇女笑了:“咋个可能嘛,我男人前两天还是三天才去那里看了哈,田里哪有草哦,现在水稻都要收了,杂个可能有草嘛,你们是不是看错了哦。”
王海忍不住了:“大姐,我们怎么可能看错,是不是你记错了?就前面那几块水田啊,杂草叫稗草,都把水稻全部盖住了,要再不除掉,估计今年收成得大减呢。”
妇女也有点迷糊了,想了想说道:“要不你们等一哈嘛,我男人去挑水去了,马上就回来。”
正说着呢,一个男的挑着水桶走了过来,看到家门口来人了,这个男的有些疑惑,妇女迎了上去,“老罗,这几个人好像是城里人,这位大孃说刚才经过我们河边的水田,看到里面全是杂草,你前几天是不是还去除了一次?”
“是啊,就三天前的事情。”这位姓男的农民很肯定的道,因为前天和昨天他去走了亲戚,昨天晚上才回来的,而除草就是大前天的事情,所以他记得清清楚楚。
王海一听就急了,这个农民咋这样,肯定是记错了,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能看错了不成?真是笑话,刚想说话呢,颜菲冲他摇了摇头:“可能是别人家的田吧,这位大兄弟,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要不我们带你去看看,你瞅瞅是哪家的田,好通知他们一下,看到田里全是草我们也看不过去。”
“啊,这个没问题,你们稍等一下,我把水挑进缸里。”
罗姓男子很快弄完了,然后跟着颜菲她们去了河边,一行人闷声不吭的赶路,颜菲若有所思。
等赶到河边,罗姓男子一看河里的情况,顿时嘴都张大了,“怎么可能?”
“什么意思?”王海问道。
“前两天我还除过草的呢,咋这些草就长这么高了呢?而且这河咋的了?前两天花生藤都还没有。”
“你是说前两天这里还是河面?田里也没杂草?”颜菲问道。
“嗯,对呀。”罗姓男子走到一块田边,伸手拔了一根稗草起来,非常纳闷的道:“怪了,这块田就是我们的水田。”
“这两天发生了一件大事你知道吗?”
“啥大事?”罗姓男子脸上都是迷茫。
颜菲笑笑:“看来大兄弟你不知道,大兄弟,你还是赶快除草吧,要不今年水稻的收成可就要受到影响了。”
罗姓男子赶紧点头,粮食是农民的心头肉,见自家田成了这样,他现在的心思都在这上面了,哪里还能管出不出大事,对他们来说,自家田里的收成那才是天大的事,别的都是浮云。
等罗姓男子转身,颜菲又突然问道:“大兄弟,这条河里平时老出大鱼吗?”
“大鱼?”罗姓男子想了想道:“哦,大孃你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还真有大鱼,前面浅水湾里的林家娃儿前些ri子抓到一条大黑鱼,那个大啊,你们是想来买的吧?那你朝前走,然后走到那个山坡上朝前看,能看到一大片竹林,那里就是浅水湾了,要是沿着这河走也一样能到,就是远点。”
“成,那谢谢大兄弟了。”
等罗姓男子走后,王海很疑惑的道:“老师,这个农民应该没有骗人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
“哪有两天不到稗草能长这么高大的啊?”
“你想想巨兽事件,这一切就变得合理了。”颜菲语重心长的道:“我们不能只因为动物巨大化所以就忽略了植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吞噬基因对植物也有影响,而且是同样的影响,只不过动物因为可以互相吞噬,所以效果来得快,相对而言植物就缓慢得多了,但是这只是相对的,如果撇开来讲,其实植物这种生长速度也挺吓人的,那个大兄弟肯定没有说谎,这才两天,田里的稗草已经长到了两米高,平均一天长了一米,这种速度很恐怖。”
“动物因为可以互相吞噬,所以一天能长十来米,但是应该会有极限,反而植物没有极限,那么岂不说只要十几天,一棵小树苗就能长成十多米高的大树?要是一百天就能达到一百多米?天。”王海被自己的这个猜测吓住了。
“到底是不是这样还需要时间来验证,现在我们可以肯定的是浅水河应该就是吞噬病毒的源头,但是病毒在哪里,却需要我们去把它找出来。”
“老师,其实如果这病毒真能让植物快速生长,这种病毒挺好的啊,要是沙漠里有这种病毒,那么沙漠很快就能成为绿洲了啊,这得节省多少人力物力。”
“吞噬病毒能做什么不是我们能管的,我们能做的就是把它找出来,仅此而已。”颜菲语重心长的道。
等到爬到山头,看着那一大片竹林,王海赞叹道:“好一个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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