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你过来见我,我就把事情告诉你。”
卢静雅报出一个地址,没等她说话,便把电话掐断。
岑曼曼站在那,想了一会儿,果断走到路边拦下出租车去了她说的地方。
地点离厉氏并不远,是在街角的甜品店。
推门走进去,就见约她的人坐在窗户边,精致的妆容,一字肩的红色雪纺,与她的唇色相配,下身是黑纱长裙。
与之相比,岑曼曼的穿着很简单,上身纯色T恤,下身是浅色铅笔裤,看上去青春活力。
走过去坐下,开门见山问:“发那些没有意义的短信给我,想做什么?”
卢静雅风尘一笑:“如果真的没意义,你就不会来这里了。”
随后,她掏出女士香烟,点燃抽起来。
岑曼曼眉头微皱,对于她的举动,心生疑虑。
自第一次见她,就感觉她是品味较高,举止优雅的人,尽管那些是后天培养而成,也不至于做当众抽烟的事。
“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卢静雅将烟灰弹到桌上,冷笑着说:“这一切还要拜你所赐啊。”
岑曼曼看着回:“不过是咎由自取,怪不到别人。”
“哈哈……”
卢静雅突然笑起来,引来别人的目光她也不在意,“岑曼曼,看着我堕落,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你的事与我无关。”岑曼曼依旧看着她,轻声说:“谈不上开心,只是为亦航感到悲哀,有你这样的母亲。”
她现在庆幸,亦航从小是留在厉泽川身边,虽然没有感受过母爱,但他的人品、处事都是随他父亲。
“你!”卢静雅直接掐断了手中的烟,平复情绪之后,说道:“看到他和我在一起,你就一点都不难过?”
“照片上的人并不是你。”岑曼曼稍稍向后靠,微垂下眼,“我相信泽川,所以并不觉得难过。”
“呵呵,愚蠢!”卢静雅冷眼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竟然相信男人的话,真是太愚蠢。”
“如果你叫我过来是为了确认我是否难过,那么让你失望了。”岑曼曼撂下这句话,起身准备离开。
“站住!”卢静雅握住她的手腕,“当初,他也像对你那般对我好过的,我经期痛的时候,他为我泡过红糖水,累得走不动的时候,他主动弯腰背我,可是呢?转眼间这些好就不复存在了。”
岑曼曼挣开她的手,语气并不好,“你不用对我说这些。”
虽说,她不介意厉泽川有过妻子,但听她说出来,心里多少会有些吃味。
尤其是,有些事他都没有为自己做过。
“我是告诉你,男人的心说变就会变的,厉泽川他也不例外。”卢静雅眼眶泛红,鼻音很重地说:“我曾经是她的女人,回来就是想和他重新在一起,但他却算计我,任由我被人玩弄,哈哈……我的下场,就是你今后的下场,你就等着吧。”
岑曼曼眼中划过错愕,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所以,她不再找自己麻烦,是他早就暗自解决。
卢静雅看到她的表情,笑道:“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多么纯正的人吧?我告诉你,厉泽川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是唯利是图的商人,能在这个年纪走到这一步,足以见他的手段。”
“我以为,就算你们离婚,也应该尊重彼此。”岑曼曼低头看着她,有点居高临下的意思,“他之所以那么对你,是因为你之前做的事太过分,如果你从头至尾都没有坏心眼,他也不会这么做。”
说到底,也还是咎由自取。
虽然她并不赞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做法,但也不会因为他这么做,就否定他这个人。
这么久的相处,她很清楚厉泽川是什么样的人。
温柔、体贴,也很顾家,他是位好父亲,也是位好丈夫。
或许,他在工作上,会如她所讲那般,手段狠厉,但那些与她心中的样子,并不冲突。
走出甜品店,太阳正烈。
她快步走到路边,刚准备拦车离开,卢静雅追了过来,“你就不好奇那个女人是谁吗?”
“好奇。”
岑曼曼在她说话之前开口:“即便好奇,我也想听他亲自告诉我,而不是从你口中。”
没等她再说话,岑曼曼拦下出租车,打开车门坐进去。
看着后视镜越来越远的身影,无声叹气。
面对卢静雅,她始终没有办法做到毫不在意。
对于她遭遇的事情,并没有大快人心或者幸灾乐祸的感觉,只是觉得人一旦起了坏心思,是会受到惩罚的,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她想,这个人,只会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这一次与她见面,今后怕是都不会再相见。
回到家中,给厉泽川发了关机看书的消息之后,便将手机关机。
没有了手机的干扰,她回到书房,专心看书。
四点半左右,厉泽川回来,顺带接厉亦航放学。
岑曼曼听到动静,从书房出来。
看到父子俩排排坐在沙发上,笑着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
厉泽川替小家伙剥开棒棒糖,递到他嘴里。
厉亦航见岑曼曼看着自己嘴里的棒棒糖,立刻捂着嘴含糊说:“这是爹地硬塞给我的,不是我要吃的。”
厉泽川:“……”
岑曼曼走过去,揉着他的头发,“你倒是会撇清关系。”
厉亦航眨了眨无辜的眼睛,怕棒棒糖被夺走,直接咬碎含在嘴里。
“……”岑曼曼笑看他,“只能吃一根,马上开饭了。”
得到小家伙的保证,岑曼曼才转身进了厨房。
五点左右,饭菜做好,三人落座。
厉亦航喜欢挨着岑曼曼坐,拿着筷子,不娴熟地夹菜吃着饭。
厉泽川替对面两人夹了菜,开口说:“等会有些事,要出去一趟。”
岑曼曼抬眼看着他,叮嘱道:“嗯,开车注意点。”
这时,埋头吃饭的小家伙奶声奶气问岑曼曼:“你怎么不问他去哪里啊?”
岑曼曼笑着回:“为什么要问?”
“你难道不怕他出去找别的女人吗?”厉亦航把筷子放下,小手指着厉泽川说:“网上的报道我都看了,你也别解释,快去跪搓衣板吧!”
“……”厉泽川脸上挂着黑线。
小家伙像是想到什么,偏头看着岑曼曼:“我家没搓衣板,让他去跪键盘,好不好?”
岑曼曼忍俊不禁,点头说:“好,罚跪键盘。”
除了上午那通电话,两人就没再提过这事。
这下,由厉亦航提,反而变得不在拘谨。
厉泽川见对面两人一唱一和,倒也笑起来。
“曼曼姐姐,他态度一点都不诚恳,还笑!”厉亦航皱着眉头,对厉泽川的举动很不满。
厉泽川佯装生气,举起手中的筷子,“臭小子,没大没小了是不是?”
厉亦航缩到岑曼曼身后,对着他做鬼脸,丝毫不害怕。
“听到亦航说的吗,态度不诚恳。”岑曼曼眼中带着笑,与男人对视,问道:“晚上几点回来?”
厉泽川唇角上扬,承诺:“我尽量早点回来。”
岑曼曼点头:“嗯,这话我和亦航都听着呢,不准食言。”
吃过饭,厉泽川主动包揽洗碗的任务。
把饭厅和厨房收拾好,又把冰箱中的水果洗好装盘,端给客厅看电视的两人。
接近六点,厉泽川拿了车钥匙。
临走前,男人俯身亲了亲岑曼曼的头顶,戏谑道:“等我回来跪键盘。”
岑曼曼笑出来,目送他离开家。
厉亦航老成地问:“小妈妈,爹地都抱别的女人了,你怎么还让他出去?!”
岑曼曼揽着他的肩膀,轻声说:“报道上写的都不真实,要相信你爹地。”
“好吧,那我就暂时相信他。”厉亦航嘟着嘴,过了一会儿说:“可是电视上不是这样的,你应该吵着不让他出门,然后找那个女人去算账!”
“……”
岑曼曼轻拍他的脑袋,故作严肃开口:“亦航,看来以后要限制你看电视的时间,净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要!”厉亦航摇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厉泽川开车离开,径自来到约定的地点。
一路走来,遇上几位熟人,因为时间缘故,并未与他们多聊。
来到包间,位置都坐满,只余一位空座。
对面坐着一位老人,目光炯炯有神,神采奕奕,在他身边,是厉建国与厉奶奶,其余都是小辈。
早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厉泽川并未惊讶,坐过去,主动道歉:“各位不好意思,有事情耽搁了。”
坐在他左手边的女人笑了笑,问道:“什么事能让一向守时的厉总迟到?”
厉泽川环顾四周,温声笑道:“在家陪妻儿,一时忘了时间。”
此话一出,问话的女人脸色顿时不好,却还是强颜欢笑,接话:“怎么没把他们带过来,让我们瞧瞧也好啊。”
对面的老人开口说话:“泽川大概是怕我们吓到那小姑娘吧,下午我让他带过来,也没讲通。”
厉建国适当开口,缓解气氛:“彦老头,这话你说对了,就你那土匪性格,看到我孙媳妇,保不准就把她吓到了。”
厉泽川附和:“彦老,她胆子不大,看到您的确会吓到。”
舒城彦家,盘根交错。
解放初期,就是黑白两道混,并不好惹。
当家的是彦老,子女众多,最受宠的是最小的儿女,彦锦乐与彦锦深。
刚刚说话的女人,就是彦锦乐。
“哦,是吗?”彦老笑起来,说道:“那我还必须得见见才行。”
厉建国轻拍桌子,为两位孙媳妇讨要见面礼:“见当然是能见,但礼要准备好,记得双份。”
“建国啊,这么多年,你可真是一点没变,老奸巨猾。”
“哼,什么老奸巨猾,没文化就别咬文嚼字!”
“……”
两位老人,在饭桌上斗起嘴来。
一看,便知两人是相识多年。
厉泽川见话题不再围绕自己,暗自松了口气。
刚掏出手机,就听边上人低声问:“你真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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