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四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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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达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的几排,高高耸立,衬着蓝天白云,很亮丽的办公大楼后面,是一大片如茵的碧绿草坪。沿着草坪边的一条小路一直走下去,渐渐可见,两边满地都是鲜艳的花木丛。沿着花木丛再走过去,上到一个不算太高的高坡上,立刻又可见,不远处有座一长廊的葡萄架闪现在眼前。待顺坡趋步慢慢走到葡萄架下,还可见,水泥做的樑架间布满着层层叠叠,缠缠绕绕,及攀缘而上的藤蔓。藤蔓间,满是随轻风悠然舞动着的无数的油亮叶片,而一串串联着一串串或紫或白的小花朵,则连绵地垂吊着,附藤顺风摇曳。走廊的地上,则铺垫了一层混合着紫白se的落英。

江海岭与沙力都穿着公司的靛蓝se制服,一起从另一边的小道上走来。踏着自己的身影,漫步在长廊檐下。沙力敞怀着,一条杂se的碎方块花领带,便随风飘然翻起。江海岭左腋下夹着张报纸。他的装束一向是不随意的,无论何时,穿衣是衬衫也好,外衣也好,纽扣必从领子到底扣都严丝扣紧。今天,他紧系着深藏青底se上辍着白se小圆点的领带,领带结也总是一定注意打得十分的饱满,不允有一点的歪斜。比起沙力来,他总多显出几分的严谨与持重,更有,不仅仅是老练。

“那么,在现在这个很关键的时刻,你究竟准备怎么办呢?”江海岭边问,边伸出右手,从花丛面上随意摘了朵小粉红花,闻了闻,再把花插在上衣口袋上,潜意识中,跳出了似乎很想做新郎的念头。立即,又觉得很失望,很渺茫,就马上拔出小粉红花,把它从肩头向身后一扔,然后将琇琅架眼镜朝上推一下,再把视线放置在沙力的脸上,看着他,等待他如何回答自己的问话。

“我以为……,我以为……,我想……,我想……。”沙力是一付yu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

对江海岭,沙力如果不说臣服,但总是很信服他倒确是真的,他这付吞吞吐吐的样子,是想先听听这位有博士学位的公司市场开发部部长,对问题是怎么认为的,然后再看自己如何说好。

“好啦,好啦,不用你讲,还是让我来替你说出你的心事吧。就坐到那个石凳上去谈。”指着离开长廊好几步远的石凳,江海岭说着即斜靠过去。走到石凳前,把手里的报纸摊开,铺垫在石凳上,转身便一屁股坐下了。沙力,则顺应地跟着走上两步,然后在所见的只留给他一个手掌宽的报纸面上坐下,并掏出烟,点燃后即吸了一口。

江海岭似乎极明白沙力的心思,坐定后即说道:

“我很清楚,你现在对何以然是——既恨他,又祈望留住他;既怨他,又在期待着他,是不是?”

见江海岭这么讲,沙力不禁抬眼看了看这位部长,神情也更认真起来。在再使烟头红亮几下,接着吐出一圈圈的青烟后,他的眼睛才转而看着地,耳听却分外的集中。

“为了用深化改革来解决国有企业内存在的深层次问题,这次,集团公司要进行以创立创新型企业为目标的改革,同时还提出人才第一方针,于是,要我们公司下定决心,破格选拔总经理,而现在又正是进入这一程序很关键的时侯。”有备而来的江海岭,开始进入他的鞭辟入里,深思熟虑的分析:

“在这样的时侯,说你在恨他,是因为,他为何在推举总经理人选这个问题上,总是那么坚决,那么极力地推举高原,而对你却视而不见?这位,毕竟曾经是你父亲努力提拔过的人,他怎么可以那样不懂得报答?!说你又在祈望留住他,是他在帮你选择股票,把握股票机会上多次显得很是神明,尽管他自己不抄股。”

“是的,他说他要把所有的jing力都用在事业上,”沙力插了一句。而江海岭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讲着:

“更要紧的是,你买房的补充资金以及需要有人在这方面帮忙办理,他好像也都答应过你,说过愿意尽力帮助你,是吗?”

沙力继续吸了口烟,在吐烟时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此说毫无异议。

“说你还在怨他。你怨的是,你心里有一种深厚的爱的情感,并且多少已有过表达,也让他有所觉得,而他为什么就是装糊涂呢?你又以为,也许自己表达的这种情感显得还不够坦诚,人家吃不准,当然不好说,所以你在期待有个再坦诚表达的机会,期待那位何部长对这件事明瞭之后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是吗?”见沙力这下是用力重重点了点头,江海岭即显出开怀大笑的样子,说:“哈哈哈哈,你呀——,你呀——,为这两件心事,你也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天天在想,riri夜夜的,在一阵阵很苦恼地煎熬着的啊。”

“哎呀,海岭兄啊,你真是洞若观火啊!我的想法,你怎么,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清楚楚,如此透彻明了的啊!”沙力连吸两口烟后,极其佩服而感叹地呼叫起来。

“哎——,不是,不是。不是我有什么洞察力喔,而是你没有把自己的心事掩饰好喔,”江海岭说这话时,伸出食指在沙力的胸口指点了二下,继续说道:

“借集团公司正需要一位退管会主任之际,设法调离何以然到集团公司去任退管会主任,由此好搬掉对我们很不利的绊脚石,这是我与冯书记一起乘机策划和行动的,你也不仅是清楚而且是很支持的。最终事情不但真的成功了,而且,我们比何以然还早知道。但是,我跟你一说起调令即将下达时,你那个闪烁其辞的样子使我惊醒地看到,你竟然还有祈望他留下来的心愿!我把你的态度跟老冯谈起过,他一听讲,马上十分jing觉,说,这样,早晚是要露马脚的。至于讲,我怎么知道你有希望他留下来的那些原故嘛,我毕竟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凡有心者,是什么蛛丝马迹的事都可以了如指掌的。我不是早跟你讲过,凡与自己的利益密切相关的事,都是要特别的知根知底的!我关照过你的话你都忘了?”

“没忘,没忘,你对我的指点我怎么也不会忘的。”沙力急忙回应江海岭带有责备的问话,同时,转过头去,伸手掸掉了一大截烟灰,那烟灰随风飘散而去。“噢,那你讲,现在我,我究竟该怎么办呢?”沙力回首,看着这位海岭兄问。

“这话又回到我刚才问你的。你刚才不是我想,我想的,吞吞吐吐不愿和盘托出吗。如果你真的想坐上总经理宝座,真的要得到你一直在祈求的那份情感,你就只有继续和我,和冯书记,我们依然一起紧密地抱成团。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坚定的与我们在一起,最终你一定都会如愿以偿的。不过,在面临这个很关键的时侯,你必须要很有信心。因为,一个对自己想要实现的目标却毫无信心的人,那他哪里会有坚持到底的思想意识?没有这个思想意识,也就决不会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更无,要坚决努力奋斗到底的意志的。”

沙力,似乎很受这位海岭兄,要实现自己热烈的心愿就必须努力坚守到底的思想感染,在连吸几口烟,挥手把烟蒂远远弹入草坪里后,右手抹了抹嘴,然后,一边磨擦着两个合起的手掌,一边,即作起坚如磐石的表态来,并且用恳切的眼神紧望着他的这位海岭兄:

“好!我相信你,也答应你,我就坚决的和你们在一起!只要你能确确实实的帮我实现我的这两个目标,你叫我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看着沙力,一付发誓似的表态模样,江海岭心里觉得有点好笑而要发笑了。

“哎——,赴汤蹈火倒还不需要,只要我们能和冯书记在一起,坚持不渝就可以了嘛。还有,说话要算数的噢!”

“当然,当然。你们在帮我的忙,为我的事想办法,出注意,我还会不跟你们一心一意的啊!”

面对,不仅这么表达,同时she来十分期盼帮助的眼神,江海岭转而严肃且更认真地说:

“我们本想,只要何以然一被调任到集团公司去,使高原失去鼎足之势,你成为总经理就更可能了。不过,我和冯书记也都认为事情没有如此的简单。我们是曾料想过,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接受调令,也不会不去集团公司请求撤回的。嘿!果然是的诺!昨天我去何以然的家,不就证实到了我们的担心并非是空防,他们是有坚决要求上级领导撤回调令的决定的。”

“噢,海岭兄,讲到这里我想问你,既然,我们在努力做一定要把何以然调离公司的事,而且调令也下来了,目的也达到了,你为什么还要主动帮他们写要求集团公司撤回调令的报告呢?这不是象在做自作自受的事一样,是很矛盾,很滑稽的吗?”沙力很困惑地问。

“看来,你还没领会我刚才讲的话?我刚才不是讲过了嘛,很可惜,我们是在将要完全成功时,却面临着你的因素而要功亏一篑。”

“难道,就因为我有希望何部长能留下来的想法?因此你们就怕我会去向何部长告……。”

“坦率地说,”江海岭不等沙力说完立即打断地接过口来,他习惯地推了推眼镜,不经意间又she出了那鹰隼似的目光。

“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我们就怕你不知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会露出马脚来。而对这样的事,没有预防的措施,万一真要被揭了底,我们不要被动死啦!你想,如果有人问我们,他不愿去,你们为什么要这么主动地做?有什么居心?我们怎么答好?上上下下传开来,公司里的人会怎么理解?所以,象做这样的事,都是要有两手准备的。当我们设法把不利于我们的何以然调离了,他自己也很愿意去,我们再要做因他是人才,请求上级撤调的事,那么,这是很矛盾,是蛮滑稽的,也是难以理解和解释的。然而,在情况出乎我们所料,我们万一要露出马脚前,抢先,见机主动地做了要求撤调的事,这样一来,第一,我们仍然是主动的。第二,这事毕竟是我们弄出来的,而他们一定要求撤调,如此,真追究起这件事的起因,由于我们早就做好了这件事的补救措施,到时就可以讲,冯书记是征求过何以然本人意见的,老冯也是顺着他的意愿向集团公司推举的。可是后来,我们自己也觉得现在正是公司用人之际,发现这样的推举很不妥,才主动打要求撤调的报告的。对又无什么恶果的事,真有什么质疑的话,我们态度再恳切点,话说得有道理点,尽量客观一点,使人好理解可接受点,人家最后也会通情达理地谅解的。如此,事情也是可由化小到化了的。第三,帮他们做了他们想要做的事,他们对我们就不会有戒备之心,没有戒备心的对手仍可以被下一次有计算,有准备的一方击败的。我这么跟你谈了,你总可明白了吧!你还不懂得做这等事该如何金蝉脱壳?该如何进退自如的?”

“他们怎么可能想到要追究呢?这是集团公司下发的调令哎。”沙力依然觉得有点的困惑。

“你凭什么说他们不会去追究?告诉你,昨晚在他家里,听何以然说出的一句话,叫我心里猛然一惊,吓得我背脊上简直要渗出冷汗来!!”

见平时对任何事始终那么有见识,那么自信,那么从容,毫无顾虑的海岭兄,讲这话时竟也显出一点不安,并含有一丝惊恐的神情,沙力即十分关注地问:

“他说出什么话了,让你也会大吃一惊,神se慌慌张张的?”

“他说,‘调他到集团公司任退管会主任是有人故意安排下的,难听点讲,还可叫作预谋。’当时,听他所言,尽管我不露声se就象没听到一样,但心里的确是吓了一大跳,他怎么会这么认为的呢?而且当着我的面如此坦率地说出口,有什么含意没有?他是怎么知道所谓的预谋的?是不是……。”

“是不是想说我已经透露消息给他了?”听江海岭这么设问,沙力不禁急着为自己辟清起来:“海岭兄,他虽然是雨莲的爸爸,但因为如此我就会无条件地投向他了?我很清楚,他毕竟是在坚决支持高原而不是我呀!”

“哎——,你何必急于表白嘛。我的话,只是针对你说的,他们不可能有追究这件事的想法谈个情况给你听听,让你知道知道,不能把人家看得太简单而轻视了人家嘛。”

“看来,轻视别人,到头来只会是害了自己的。”沙力这才似有领悟地说道。

“是的,沙力,你看到吗,昨晚在他家里不就证明到,我们这样做还是很对头的嘛。你要确实使自己比别人聪明,就应该先把别人想得比自己更聪明,遇事先考虑有进有退这总是很不错的吧。不过老实讲,你对何以然的心态,也确实叫我们不能不更要当心点,以免因为你!我们竟然受制于人!我这么做,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天晚上我不请高原帮我修改报告,我还能以什么理由来阻止高原,改由我到何以然家去呢?不去,怎么了解他们对调令的真正打算?我要叫何以然去想一想的话也就没有机会对他说了呀,你讲,对不对?对不对呀?”

“嚯——,你这么讲,我好像好理解得多了。那,还是那句话,在现在,这个很关键的时侯,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呢?”沙力边问,边在石凳的一角揿灭了不知什么时候又点燃的烟头。在再次,随手把烟头弹出很远的草坪里后,沙力呶呶嘴,接连呸,呸,呸了几声,觉得吼头里有痰,再狠呸出一声,吐痰于草坪上,然后,将手掌在嘴上抹了二下。

沙力的问话,使江海岭觉得冯老头要他一定要稳住沙力,一定要让沙力坚持下去的叮嘱,他已基本做成了,不禁心里头很是高兴。

“你倒讲讲看,在这个很关键的时刻,我们究竟该怎么办?”江海岭旁敲侧击地反问道,同时,嘴角隐露出似笑非笑的样子,在推一下眼镜后,再斜眼向沙力看去。

“我只想知道,你将会怎么帮我实现我两个心仪已久的目标!”这么说时,沙力双手抱着搁在左腿上的右腿,高高地昂着头,把目光抛向了蓝天。

“沙力,既然你一定要实现你的目标,”江海岭用冷峻的目光紧盯着沙力描述着:“那么从现在开始,你、我都必须做‘打桩机’。哎,打桩机你总应该知道的喽?诺,在建设工地上,高高的竖井上落下百顿重的气锤,嗵!嗵!嗵!把几丈高的桩子打入地下的那种工作机……。”

沙力似乎很不满这样地被人藐视,便有点赌气地回应道:“你把我当小孩啦,连这都不懂?”

见沙力说话时依然目扫着蓝天,而后不想再讲什么,江海岭就接叙道:

“我们要像打桩机那样打桩。但我们打的都是什么桩呢?我们要在何以然与高原的心理上,生活上,打下一根一根围剿与剿杀他们的深桩,叫他们不得不败下阵来。哼!乘有机会把他转到集团公司去任个闲职,是给他们退路,他们不肯走,那是他们逼我们这么做的!”江海岭好象总很不满意自己的眼镜,再次狠力将眼镜朝上推一下,接着说:

“昨天晚上,我就跟何以然明明白白讲过,在生计与道德之间只能择一而定的话,我会决定选择生计而不顾道德。也许这种xing质的选择以后还将有多种场合的多次发生。我想他会记得我所讲的,也一定会认真思考我说过的话的。”

“你讲的‘打桩机’,意思我能懂,但是,我们在他们身上搞些yin谋诡计之类的事,这么做会不会倒落得个事与愿违,画虎成猫,自己反倒弄得一身臭气的?”

“你问得好。是的,是的,沙力,我们是必需要有所防备。〈红楼梦〉里有‘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xing命’的jing语。可是,我们能做到,既机关算尽,又不误自己的xing命,我已经想好了……。”

正说得起劲,江海岭的手机音乐声响起,他立即掏出了手机:

“喂,哪位?噢!好,好,好。好的,知道了,知道了。我很明白,现在确实是很关键的时候。可以的,没问题,是没问题。我和他谈得很好。要我和他一起来?可以的呀。那,我就跟他说说吧。”

乘江海岭通话时,象是坐累了,沙力站起身,并顺势起手拍打几下自己的裤子和外衣。

“你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江海岭边收起手机,边对着站在眼前的沙力问。

“是冯书记吧。”沙力是漫不经心地回答,同时,伸直了双臂,把两手掌紧握在一起,手掌反向天地举过头顶,伸了伸懒腰,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在手臂从头顶往下放下时,顺势,将右手捋了捋自己的板刷头。

“是的,是冯书记。他要我俩到他那里去。”江海岭说时,看了一眼沙力又说道:“冯书记是很关心你的。”

“噢,噢,我知道,我知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和他见呢?”

“他要我们到他家去,什么时候还没说好。”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哎,午饭时间快到了,要准备吃饭去了。”沙力说着打开烟盒盖,低着头,迅速数起了烟盒里还剩几支烟。

“好,我们就回去吧。”江海岭应答着,待收放好手机,也站起身,略略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迈步与沙力并肩走向前面的长廊。石凳上的那张报纸,随即被风吹起,在低空中翻了几个跟斗,又飘到树上的枝桠间被牵挂住了。

“沙力,我想再跟你讲我的一个经验。就是——你如果想看到,或者,你最能看明白一个人的真实面貌,或者某人究竟有什么样的真实心理素质,是在什么时侯?”

步行间,江海岭忽然有感而发地侧过脸来问沙力,见沙力不知所以然地瞪着眼紧看着自己,江海岭的嘴角挂上了一丝yin冷的笑影,自问自答道,“是在他最愤怒的时候。也就是说,一个人怎么表达自己的愤怒,尤其用什么方式来表达最难容忍的愤怒,是最能反映一个人实际水平和心理素质的。因为,一个人,在他极其愤怒的时候,头脑高度发热,常常是顾及不到还需要掩饰一下什么。因此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何以然他们发生,也会失去理智的那种愤怒,让我们为他们编导的好戏锣鼓啊,就在这种剧目下敲开场,我们俩还要……。”

江海岭深谋远虑地讲着,眼镜片后的双眼总流露出一付狡诈的神情。他们俩还在说笑着,并肩跨步到长廊檐下,在又走了好几步路后,俩人虽仍在并肩走着,却都又转入了沉默之中。

此时,在沙力心头里,他殚jing竭虑的是:期盼已久的事倒底要到哪天才能由心想变为事成啊?他要我一起做“打桩机”,那,打伤了何部长,自己的心愿岂不……,但不打也不行呀,何部长不是在坚定地支持着高原么?!海岭兄的话,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啊!

而江海岭心头里,他云谲波诡的是:在今天这个很关键的时候,算是用“缰绳”套住了他,但下一步及再后两步怎么走好?此外,究竟要到什么时侯,自己内心的深层心思,才可以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的了?真是要到何时啊?!

也许是各有各的焦虑心事,他们俩的脚步不禁渐渐都越走越快了。立即,他们踏上了来时的那条小道,沿着草坪边的弯道曲线,影消在丛丛花树的背后。

现在,清静之时,便能听到两只蜜蜂在花蕊里相互碰撞,并发出嗡嗡声。不一会,它们也隐蔽于花叶间了,唯余朵朵好看的粉红与嫩黄se的月季花,沐浴在一片明媚的阳光里。其中,有一朵风姿绰约的粉红花,在轻轻的摇动着,望着天,真像在凝神地憧憬着自己的天大幸运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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