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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的妖孽,直接跨过隔离护栏,横穿马路,来到了对面的人行道上。找到atm机,推开玻璃门进内去取张亚南卡里的钞票。
一个在树下吸烟的男子,猝地吐掉嘴里的烟头,速度将无袖帽衫的帽子拉起,戴在了头上,然后,左顾右盼了下,过去跟了进去。
黎奡哑然失笑。
这就是活腻了的节奏呵。
进入灯火通明的atm间内,那妖孽正插卡在输生日密码。果然是屡试不爽的。可惜的是,信用卡上所显示出的那点儿可怜的钱数,基本可以无视了。
“妈的!”
退出信用卡,厌厌地扔掉,插进储蓄卡。
也是很不理想,但好歹还有个八千多。
“次奥!真不划算!就这点儿破钱还得害老娘多戳n回!”
在atm间内低头踱步的兜帽男子有些错愕。
想不到这水嫩嫩的软妹子貌似还是个女汉子?而且,听上去,这卡的来路也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呵。
再打量下,才发现妹子没戴武装带!薄薄的吊带背心内的那一双大白兔呼之欲出!再看看她热裤下方露出的白嫩嫩的臀肉,立刻就无比昂扬地性奋起来了。
很明显嘛,这妹子属于昼伏夜出型,绝对的特殊职业!
连叫兽都说了,干这种女人危害小呵!那岂有放过之理?!
原本是守株待兔,没想到还艳遇了,兜帽男子马上改变了作战计划。
妹子取了钱后,丢进包包里,退出卡,也是随手一扔,转身走了。这一转身,那双大白兔颠荡得愈发欢脱了,顶上的两粒红樱桃就快要直接蹦出来了!兜帽男子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好滋润滋润被火烧着了的喉管。却看见妹子水灵灵地看了一眼他,笑眯眯地出了atm间。
兜帽男子早已精虫上脑,这会儿更是骨头都酥了半边,颠儿颠儿地跟了出去。
在繁华的聿城夜街上,这妖孽就这么扭摆着撩人的腰臀,颠荡着欢脱的大白兔,哼着小曲儿,悠然前行。在她身边,来往的路人没有不盯着她看的,就连女人们也忍不住频频回头,震惊又愤怒。挽着另一半的女人们则是愤怒又委屈了。
兜帽男子与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步步紧跟。
他却不知道,就因为他这快要焚身的火已然烧起来了,这妖孽才临时改了主意,也打算就近解决呢。
看她七拐八绕地将兜帽男子带进背街弄堂里,黎奡便也猜到了她这是想要下黑手了。而且,从她那刻意挑逗的举止来看,可能还会上演些少儿不宜的限制级场面。所以,他暂停跟踪,四处看了看,来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亭。
任萌萌已经和刘旒上楼回卧室了。此刻,两个人洗浴完毕,吹干了头发,换上睡衣,在卧室里听音乐。
让他意外的是,任萌萌给刘旒介绍的北美流行新曲《我曾站在地狱的边缘仰望上帝》,正是凯文新鲜出炉的单曲。任萌萌说:“这首歌的mv也拍得非常美!我当时都看哭了呢!”
刘旒好笑:“你看什么不哭呵?!跟你说,我就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泪点低的女生!看到一只蚂蚁在地上跑都会掉眼泪!”
气得任萌萌冲她翻了个好大的白眼。
黎奡忍俊不禁。
他拨了这只萌物的手机号码。
铃声一响起,刘旒就尖叫地笑起来:“我敢说,不是你小哥、就是黎奡!”
吓得任萌萌竖起一根嫩食指,跟她不停地嘘着。
刘旒冲她扮了个大鬼脸。
任萌萌接起了这个陌生号码,小心翼翼地喂了声,然后,微抿起小嘴儿,很是忐忑地等着。趴在地毯上的刘旒已停止了翻手中的漫画书,扭头望着她,一脸好奇的表情,却笑得心照不宣的样子。任萌萌不由地上了床,远远地躲开她。
“还好吗?”黎奡问她。看见她金色水晶球般的大眼睛瞬间闪亮了,笑靥如花绽放,黎奡也不禁笑了。
曾经让他很嫌厌的人类感情,现在,他好像很享受。
“嗯!”
也许是闺蜜在一边儿竖着耳朵听呢,任萌萌显得有点儿沉默,笑容也变小心翼翼了。
黎奡说:“要跟你道声歉,今天是我的疏忽,让你这样在时空间瞬移,可能会让你在接下来的两三天里都会感到不适,但不会有太大问题,回到正常环境后,会慢慢恢复过来的,尽量多休息吧。”
“哦!”
任萌萌惊奇不已。
难怪她这一天都头晕犯闷,而且,她居然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说睡着就睡着了!还是在被人注视的情况下睡着了……
黎奡说:“所以,以后,我可能不会再去看你了,你可以把心愿先存起来,等我再去的时候,我会把这些年的礼物都补回给你。”
“呵?”任萌萌一脸的失望。听到礼物,泪点很低的她,眼泪又莫名其妙地涌了出来。
她想,也许这一句,才是重点。
因为他不想把送给她的礼物变成她的负担。
她只好点点头。
“好好保重。”
“好。”
黎奡挂了电话。
任萌萌还眼泪汪汪地捧着手机呆着。
好半天,她才放下了手机,轻叹了口气。
地毯上的刘旒已坐起来,惊奇而又小心地望着她,问:“你、还好吧?萌嗲?”
任萌萌迅速地抹掉脸上的泪痕,笑了:“好呀!我们再听一遍吧,我好喜欢凯文·马丁的这首歌!”
刘旒重新调回去,选了重复播放。然后,问她:“是黎奡吧?他都跟你说什么了呀?你就喂、嗯、哦、呵、好!居然这样都能把你聊哭了?!你们两个难道是外星人吗?!”
任萌萌笑起来,快乐地点点头:“嗯!我们是一个世界的!”
刘旒也不由地连连点头:“我绝对相信!”
黎奡哑然而笑。
他正是被这只萌物的这一句话征服的。
从公用电话亭出来,他用神识扫了眼前方的那条小弄堂。兜帽男子已衣衫不整地倒地不起,嘴里只有咝咝的微弱气息。而那妖孽正站在边儿上拉上她热裤的前拉链……
这场面看上去暧昧,却又很有点儿搞笑,就好像穿越《镜花缘》,来到了内里的女儿国,看见一脸络腮胡子的大老爷们满头珠翠,穿红着绿,正在那里妖娆地翘着兰花指美美地绣着花……一切已然阴阳颠倒。
整理好衣衫,那妖孽看着地上躺着的精已尽人快亡的男子,冷笑一声:“妈的,想占老娘的便宜,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两!”
说着,却哀哀地叹了口气,摇头:“看来那话说得不错呵,这年头想要找处女得去幼儿园。我次奥!都还没嫁人呢,就已经成黑木耳了!真是世风日下,一代不如一代!”
临走前,那妖孽还将兜帽男子的上下衣兜都搜了个遍,拿走了钞票和银行卡,妥妥地劫了色后又顺道劫了个财。然后,狠踹了一脚,扬长而去。
在最近一家的atm机上取出兜帽男子卡内的钱后,看着这灯火璀璨车水马龙的繁华夜街,这妖孽似乎略略有些迷茫,站在人行道上发呆。
这时候看上去,她完全是张亚男的样子了。这妹子本人比身份证上的照片可清秀多了,柔若无骨的小脸儿,明澈的水眸子有几分天生的狐媚形状,嘴唇好像春天里初开的粉桃花。原本,她的漂亮,是一种和风细雨般的温柔,小家碧玉,人畜无害。
可惜,现在估计是人畜都难逃她的魔掌。
就像她死后二度发育的胸部一样,波涛汹涌,杀伤力极其强。
在她站着发呆时,旁边一位六十多岁的怪爷爷,呃、说好的散步呢?怪爷爷站在距离她两米开外的位置,背着双手,若有所思,盯着那似裸又非裸的胸器呆看……
这妖孽张开嘴,扭着脸,非常爷们儿地打了个大呵欠,然后,上下打量了眼呆在那里的怪爷爷,留下一个充满鄙视的眼神,高傲地一仰头,走了。
这下,怪爷爷也似乎想起了他的散步,又可以继续迈步前行了。
也许是困了,这妖孽去了家酒店,开了套标房。
洗过澡,吹干头发,对着镜子龇牙又咧嘴地将张亚男的人皮从里到外检查了半天,这妖孽对被自己改造过的这具新身体还算是很满意的,哼着小曲儿,一丝不挂地扭摆着小腰出来了。
一出来,却本能地给惊了一大跳。
窗前的沙发椅内坐着个漂亮的外国男孩儿,一身休闲的运动款,看上去,整洁而又有品,一付很有教养的样子。
看着他眸光冷淡却唇角含笑的优雅小脸儿,这妖孽也妩媚地笑了,扭摆着腰臀,挺着一双颤巍巍的胸器而来,打趣着:“哟、看来现在重口味挺多呵?连这么小的小正太也出来赚外快啦?不过,你的小弟弟行吗?姐姐我可是食肉系的,很难被满足呢。”
黎奡切了声,冷淡地说:“那你也得配。”
她哈哈地笑了,风情万种地瞟了他一眼,将白嫩的身体扭出诱人的s型来,软绵绵地哼着:“你看呢?”
黎奡在扶手上支起一肘,托着脑袋,将她从脚扫到了头,嗤之以鼻:“在我眼里,这不过是具臭皮囊而已,你再怎么修复得完美,也始终都是那一团丑陋的煞气,风一吹,就灰飞烟灭了。”
她扭成s型的白嫩身子微微地有些痉挛。然后,她借着调整站姿,脚步后退,与他拉开了距离。她赔着笑说:“这位小哥,俗话说得好,出来混的,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咱们本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自过我的独木桥,何必要结怨呢?”
“哦?你觉得我是来结怨的吗?”黎奡微笑地望着她:“还挺骄傲,这么看得起自己。”
她一怔,脸色陡然而变。
知道没法谈判,她也不含糊,立刻先发置人,身形一扭,轰地喷出一团浓烈的黑煞气,就像是从她皮肤的每一颗毛孔里冒出来的黑烟,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焦臭味。而在这团黑煞气的中心部位却闪耀出金红色的火光,且如同被春风吹拂的野火,迅速漫延,噼哩啪啦炸响声不断,熊熊燃烧起。
带着这团夹裹着呛人浓烟的野火,这妖孽扑向沙发椅中的黎奡,呼啸的灼风声中,火爪直拿咽喉要害。
可是,在她指尖的火焰就要烧着他雪嫩的面皮时,泰然自若一脸笑意的他却倏忽不见。她一惊,本能地回头去看,还僵在半空中的手突然被人抓住,耳中只听一声暴喝:“灭!”
就像是她的幻觉,这一个字,却同时出现了三种音色,稚嫩的童音,充满磁性的男中音,还有低沉的重金属音,三种声音异口同声,配合默契,完全合拍,甚至每一个尾音都在同一节奏上清晰地重叠,爆出一阵如冲击波般的声浪,排山倒海而来。
在这剧烈而又诡异的冲击波中,她身上的火焰又是一串噼啪爆响,却像一个个接连被踩碎的灯泡儿样的,纷纷灭了!面对这史无前例的败势,她惊吓的大叫了一声,完全乱了阵脚。
几乎是同时,她的人被拽了一把,不由自主地扑嗵跪在地,呯地一声,被抓住的手砸在沙发椅旁的小圆几上。都来不及她反应,一只尖利的锥状物准准地插在了她的寸口,直接将她的手钉在了这张木几上。
待她反应过来,早已来不及了。她惊恐地瞪着依然是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的黎奡,想哭都哭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