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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的表情吓了大家一跳,不只是卜凡,叶一夏也狠狠抽/了一口气。
满脸带血的人似乎发现了他们,猛地回过头来,流/血的眼睛狠狠盯着他们,嘴巴还在不断的咀嚼,好像什么东西都不能打扰他吃“大餐”,嘴里的血顺着嘴外的草尖儿流下来,咕噜咕噜的滚进农田里……
祁戌立刻伸手拦住了叶一夏,把他护在身后,就在这一霎那,满脸带血的人突然发出“呋!!”的一声大吼,像那头疯牛一样,开始攻击他们,猛地冲了过来。
卜凡吓了一跳,那个满脸是血的人冲着北堂第五就冲过去,因为北堂第五走在最前面,所以那个人当然第一个攻击的是北堂第五。
北堂第五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没有第一时间就反应,看起来很淡定似的,不淡定是卜凡,卜凡有些紧张,就在那男人马上要扑过来的一瞬间,就在祁戌又要打出树藤的一瞬间,只听……
“呼!!!”
一声风向,那个扑过来的男人猛地一下飞上了天!
真的是飞上了天,不过显然不是那个诡异的男人自己飞上去的,而是身不由已,那个男人吓得疯狂的吼叫着,嘴里的草屑都掉下来了,还有血迹,“噼里啪啦”像下雨一样快速的往下洒。
祁戌赶紧伸手搂住叶一夏,把自己的衣服盖在叶一夏的头顶上,免得落了叶一夏一身一脸都是。
北堂第五有些吃惊回头看了一眼卜凡,卜凡不知道北堂第五怎么看自己,他完全没有动。
卜凡只是受到了惊吓,想要北堂第五赶紧跑,但是他还没有动,那个扑过来的血脸男人就突然飞了起来,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呼!”一声窜上高空,在半空不断的起起伏伏。
那个血脸男人不停的挣扎着,嗓子里发出“呋——呋——”的吼叫/声,不断的乱晃着四肢,血迹全都抛洒下来。
北堂第五抬头看了看,又无奈的看了一眼卜凡,卜凡不知道为什么北堂第五又看了自己第二眼,好像是自己干的一样?
就听北堂第五说:“小心,别紧张,尽量把灵气放得平稳一点儿,别把人摔下来。”
卜凡“啊?”了一声,还有些迷茫,怔愣的看着北堂第五,叶一夏惊讶的说:“你是说……卜凡把他抛上去的?”
那个血脸的男人在冲过来的一瞬间突然飞上了高空,还在空中不断的“飞舞”着,要知道刚才那只牛冲过来的时候都把祁戌的虎口给震裂了,如果这是卜凡的灵力,那么灵力想必非常之大。
叶一夏震/惊的说:“苏久兮不是说你是金灵吗?你怎么是风灵?”
卜凡根本听不懂什么金灵风灵的,不过他之前的确可以用心跳控/制大铝盆,还闹出了笑话,之后又有了马扎的笑话,差点把马扎的螺丝钉给跳松了,应该算是金灵吧?
卜凡还想着找个机会跟北堂第五请教一下,怎么控/制自己的金灵之气。
卜凡挠了挠下巴,怎么又变成风灵了?确定是自己干的吗?
北堂第五看着卜凡一脸懵的状态,说:“他身上有金属的东西。”
叶一夏和祁戌都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原来是那个男人身上有金属的东西,卜凡可以控/制金灵,在卜凡完全没有觉/悟的状况下,因为是突发/情况,所以猛地出手“救”了北堂第五……
他只是控/制那小小的金属,一下就将血脸的男人抛上了高空,这样就无法再袭/击别人了。
卜凡抬起头来,看着那在高空中不断挥舞着双手踢着双/腿,做出撕咬动作的男人,感觉真是不可思议,这是自己做的?
卜凡意识到之后一阵紧张,就看到那男人在空中突然画起了“v”字形,忽然一上,忽而一下,快速的做着下落和上抛的动作,吓得叶一夏差点闭眼,感觉下一刻那个男人就要从高空中掉下来,绝对摔得血肉横飞。
不过相对的,北堂第五就淡定多了,只是拍了拍卜凡的肩膀,说:“别紧张,慢慢来,把他先降下来,速度慢点……”
北堂第五似乎在指导卜凡,卜凡刚开始还有些紧张,但是北堂第五的手放在他肩膀上,好像有一种源源不断的安抚力量一样,再加上他低沉沉稳的嗓音,卜凡好像被催眠了一样,真的慢慢不紧张了。
卜凡咽了口唾沫,说:“要怎么做?”
北堂第五笑了一声,说:“很简单,心平气和。”
卜凡突然就听不到“心平气和”这四个字了,难道北堂第五一直做到的就是这样四个字吗?简直是心如止水!
卜凡尽量放松,就见半空中那个不断挣扎的男人终于被慢慢的放了下来,刚开始速度不是很稳定,不过慢慢的,速度就平稳了下来。
那个血脸的男人还在发疯,一落地之后立刻翻身跳起来,打着挺的往前跑,冲向他们。
卜凡大喊了一声:“当心!”
北堂第五眼睛一眯,突然双手一抖,众人就看到几股很粗/壮的树藤发出“嗖!!!”的一声,快速的卷了出去,“唰!”一下就卷住了男人的手脚,将他五/花/大/绑。
北堂第五的动作干脆利索,卷住男人之后,立刻将自己的双手一震,树藤一下剥落下来。
卜凡看的瞠目结合,北堂第五目前已经运用过好几个灵力了,不同的灵力,零零总总形形色/色,似乎只要是别人会的,他都会一样,而且相当精通。
卜凡顿时一脸崇拜的看着北堂第五,北堂第五一转头,就看到了卜凡的眼神,顿时咳嗽了一声,拍了拍肩膀,说:“刚才做的不错。”
卜凡受到了表扬,顿时惊喜的睁大眼睛,说:“真的?不过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叶一夏看见卜凡一张脸兴/奋的红扑扑的,好像收到了十八枚实践课小红旗的模样,就差长出尾巴对着北堂第五摇晃了。
叶一夏无奈的说:“咱们先回去把这件事情告诉肖老/师吧。”
北堂第五点了点头,说:“你和祁戌去吧,我和卜凡留在这里看着。”
叶一夏有些不放心,毕竟刚才那疯牛已经够疯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疯人,一下变出两个,实在不让人放心,不过一想到北堂第五的灵力,叶一夏也就放心了,赶紧扶着受伤的祁戌往宿舍的方向赶。
北堂第五和卜凡就留在了原地,农田里有些乱糟糟的,这一片先是被一只疯牛乱啃,然后碾压,本身就碾碎了一大片鬼头草,结果又来了一个发疯的男人,蹲在地里直接啃草。
卜凡奇怪的蹲下来,伸手摸了摸鬼头花,哪知道北堂第五突然“啪!”一把握住了卜凡的手,把他一下拽了起来,因为拽的猛,卜凡“咚!”一声撞在了北堂第五的怀里,撞得卜凡直发懵。
北堂第五脸色非常严肃,沉声说:“不要命了吗?小心划手。”
卜凡有些奇怪,挠了挠自己下巴,突然发现两个人离得有些紧,几乎是胸口贴着胸口,就这一瞬间,旁边被五/花/大/绑的血脸男人突然狂震起来。
卜凡注意到,原来那血脸男人的衣服扣子是金属的,还有口袋的拉锁也是金属的,总之是衣服上有一点点金属,结果卜凡的灵力又开始外泄/了,血脸男人身上的金属立刻被影响,发出“哗哗哗!哗哗哗!”的震动声……
卜凡:“……”
卜凡赶紧退了一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岔开话题说:“鬼头草有毒吗?”
北堂第五说:“无毒,但是会上瘾。”
卜凡吃了一惊,低声说:“毒/品?”
北堂第五摇头说:“不至于戒不掉,但是鬼头草也是很麻烦的东西。”
北堂第五见他一脸不太懂的样子,耐心的解释说:“我之前给你说过,鬼头草是唯一的土灵草,土灵在五脏之中属脾,主统血生血。”
卜凡使劲点头,说:“我记得我记得!”
北堂第五又说:“鬼头草不只是种子有这种功能,它的花包括叶子都有这种功能,只不过功效不是很强,而且叶子和花都有锯齿,容易划伤手,造成不必要的意外,所以一般只要种子。”
他说着指了指倒在地上还在不断挣扎的血脸男人,说:“鬼头草因为统血生血,不小心划到,只要一个小伤口,就可以让人极度兴/奋,促进血行加速,具体可以表现在亢/奋,或者是性/行/为上……”
卜凡被他这么一说,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怎么鬼头草还有这样猥琐的功能?
北堂第五说:“这个人显然是上瘾了,摄入了太多的鬼头草,所以血行太快,身/体里的血液太多,身/体固摄不住,从七窍流了出来。”
卜凡这么一听,感觉怪吓人的,亢/奋到这程度,也真是前无古人了。
卜凡奇怪的说:“也就是说?这个人是吃多了鬼头草所以亢/奋的?还有那头牛?不过他们怎么跑过来的,这附近好像没什么人家,最近的也就是咱们的宿舍,那还要走一公里呢。”
北堂第五皱着眉,摇了摇头。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叶一夏已经把肖瑾然找过来了,肖瑾然还带了很多人过来,很快手电筒的亮光就打过来了,还有鼎沸的人声。
肖瑾然急匆匆的冲过来,说:“你们受伤了没有?!”
卜凡说:“我们都没事。”
肖瑾然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还有牛,皱了皱眉,说:“先回宿舍,这里我处理就可以了。”
卜凡和北堂第五回了宿舍,陈陌正在给祁戌包扎伤口,把他的伤口包扎成了一个大包子,说:“每天换药,伤口崩裂的太深了,不要碰水,不要用/力,幸亏是冬天,如果是夏天有你受的。”
祁戌傻笑着点了点头,似乎也不觉得疼似的,只是坐在旁边的叶一夏皱着眉,一脸担心的样子。
祁戌等陈陌包扎完了,站起来说:“小夏你渴不渴,我去烧点热水喝吧?”
他刚站起来,叶一夏也站起来了,没好气的说:“就你的手还烧热水,你坐下来吧,我去烧就行了。”
祁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还有另外一只手啊,我这只手没事。”
祁戌说着举了举另外一只手,反而得到了叶一夏的一副白眼,被狠狠瞪了一眼。
卜凡和北堂第五一回来,苏久兮就冲过来,说:“卜凡,你没事吧?!”
卜凡摇了摇头,说:“没事,祁戌受了伤,我们其他人都没事。”
宿舍里的人都醒了,感觉这太邪乎了,第一天守夜的时候苏久兮被鬼搭了肩膀,身上还留下了一个鬼头花的血/印,第二天守夜的时候竟然还发现了跑到农田里啃草的疯牛还有疯/子……
不过今天的事情已经比苏久兮那个鬼搭肩好得多了,但是鬼头草本身有上瘾和亢/奋的功效,所以绝对要小心,不小心就会引发这样的效果。
也因为这样的事情,鬼头草种在这里,每年都事由老/师带着学/生来收获的,绝对不能让承租的农/民收获,否则受伤了就不好了。
眼看外面就要天亮了,卜凡有些奇怪,说:“牛跑进来吃草也就算了,怎么人还跑进来啃草了?”
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找不到答/案,北堂第五也皱了皱眉,说:“先休息,马上要天亮了。”
卜凡钻进被窝里,他是真的累了,闹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金灵之力消耗体力,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疲惫,躺下来就要睡着了。
卜凡睡了一个好觉,期间听到旁边的学/生起床的声音,不过因为他们守夜的缘故,所以可以早上多睡两个小时再去拉练,卜凡上了闹钟,所以就安安稳稳的继续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闹钟没有响,还没有到两个小时,周边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突然就听到“哈——哈——哈——”的喘气声,虽然很微弱,但是仿佛近在咫尺,就在耳朵边似的。
卜凡吓了一跳,迷茫的张/开眼睛,结果就看到不远的地方,果然是近在咫尺,祁戌跑到了叶一夏被子里,两个人腰下面都盖着被子,头抵着头,叶一夏面对着卜凡,脸上都是难过隐忍的表情,这大冬天的,额头上竟然有汗滚下来,不停的喘着气,藏在被子里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叶一夏的一只手抓着祁戌的胸口,另外一只手藏在被子里,也轻轻的抖动着。
叶一夏的样子看起来难过极了,尽量压低声音,声音沙哑的说:“不要了……停……停下来,不行……”
叶一夏的声音突然短促的呻/吟了一声,下巴微微扬起来,快速的战栗,眼睛无神的盯着祁戌,仿佛整个人到达了顶峰。
祁戌的声音也很粗重,低沉的喘着气,笑着说:“小夏好快。”
叶一夏脸色一僵,抿着嘴唇看起来有些生气,祁戌则是傻呵呵的笑,藏在被子里的手仍然在动,弄得叶一夏僵硬的脸上顿时染上了红晕,看起来很不好意思。
叶一夏平时都很冷淡,露/出这种不好意思的样子实在太少见了。
卜凡藏在被子里,都不敢动,怕一动就尴尬,大家都尴尬。
叶一夏低声说:“你……你快点,卜凡还在房间里,万一北堂回来了怎么办?”
祁戌的声音低沉,说:“嘘——快好了,快好了……小夏的手摸的我真舒服。”
叶一夏的脸成功的又红了,何止是叶一夏啊,卜凡的脸也红了,通红通红的,心想着原来北堂第五不在宿舍里,怎么不把自己也叫起来,简直太尴尬了。
叶一夏的脸很红,渐渐的喘气声又变急促起来了,祁戌笑着说:“小夏又要来了?”
叶一夏满脸通红,样子看起来色厉内荏,声音打着颤,说:“闭……闭嘴,快点结束,啊……别太……”
叶一夏的话都说不完整,整个人又颤栗起来,祁戌背对着卜凡,卜凡看不到他的表情,叶一夏也因为难为情闭上了眼睛,祁戌眯了眯眼睛,脸上露/出一种占有的痴迷,悄悄凑过去,趁着叶一夏还处在发/泄的失神中,突然张嘴含/住了叶一夏的嘴唇。
叶一夏嗓子里发出“嗬——”的一声,祁戌一边吻他,一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叶一夏怔愣的被祁戌拥/吻,两个人唇/舌疯狂的交/缠在一起,发出暧昧的亲/吻声,而祁戌终于发/泄/出来。
祁戌呼出一口气来,沙哑的笑着说:“把小夏的手弄脏了。”
叶一夏脸红的不行,瞪了祁戌一眼,祁戌赶紧翻身下床去找了纸巾,给叶一夏擦干净。
卜凡简直是围观全过程,羞耻的不敢睁眼,脸色红彤彤的,那两个人毁尸灭迹之后,就听到“吱呀”一声,北堂第五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提着暖壶,还端着早餐。
北堂第五进来,就看到卜凡缩在被子里,一脸的壮士断腕表情,紧紧闭着眼睛,两颊潮/红,鼻尖上都是晶莹的汗珠。
北堂第五挑了挑眉,把暖壶放在地上,说:“起来吧,吃早饭了。”
北堂第五的声音仿佛是天籁,一下就拯救了处于僵硬阶段的卜凡,卜凡立刻“噌!”的窜起来,表情浮夸的说:“啊……醒了!吃饭吧吃饭吧!”
因为卜凡的演技太浮夸了,叶一夏脸上“蹭”就红了,显然卜凡醒了很久了,叶一夏脸皮薄,顿时尴尬的要死,祁戌则是笑呵呵的,说:“肚子好饿啊。”
大家坐下来吃饭,吃过饭之后很快就要回归“大部/队”,和大家一起拉练,其实就是种田。
因为昨天晚上发生了疯牛和疯/子的事/件,所以今天一大早先做了关于拉练的安全教育,进入农田之后一定要带手套,穿上专门的防护服,不要让鬼头草刮伤皮肤。
卜凡他们因为晚去了两个小时,其他人已经做完了“安全教育”,其实进入农田的感觉就跟进入了实验室一样,需要全副武/装。
肖瑾然发给他们防护服,和手套,其实昨天北堂第五已经穿过了,因为有防护服,所以最后沾上泥土的只有靴子,这也算是幸/运的,不然北堂第五带来的衣服都不够换的。
防护服是灰蓝的,看起来就是个连身裤,北堂第五把防护服套在衣服外面,然后“嘶啦——”一声拉上拉锁,防护服看起来有点小,毕竟不是量身定做的,将北堂第五整个人衬托的身材高大,肌肉几乎要喷薄而出,两条大长/腿紧紧裹/着,还有窄/窄的胯部……
卜凡差点看呆了,北堂第五的后背特别流畅,肩膀很宽,胯部很窄,标准的男人身材,下面连接着大长/腿,看起来一气呵成,虽然这种比喻很不恰当,但是卜凡觉得就是有一种行云流水的通感。
卜凡盯着北堂第五换衣服,北堂第五套好防护服,然后套/上自己的靴子,系上带子,又转头把手套拿起来,套在手上,做完这一些列动作之后,就看到卜凡正脸红彤彤的穿防护服,感觉笨手笨脚的,有点呆……
卜凡穿好衣服,先把手套戴上了,然后低头去系鞋带,发现真的很难系,想要把手套摘下来再系,结果北堂第五走过来,说:“别摘了,我帮你。”
他说着竟然半蹲下来,一只膝盖点在地上的,这种动作显得北堂第五的腿更长,身材好的让人脸红心跳,他的手上也戴着白色的手套,看起来特别禁欲,低着头给卜凡系上鞋带,双手十指飞快的翻/动着,灵活又纤长,还带着一股力度的性/感……
卜凡特别不好意思,因为北堂第五半蹲下来的动作,好几个女人都频频往这边看,一脸羡慕的表亲看着卜凡。
卜凡咳嗽了一声,说:“谢谢……”
北堂第五没说话,站起来说:“走吧。”
祁戌因为手受伤了,不是特别好穿衣服,叶一夏穿好之后就帮他整理衣服,祁戌一直傻笑,一成不变的笑容,盯着叶一夏看,叶一夏的脸色就从淡定的白/皙慢慢变成了潮/红,一直红到耳根,红到脖子里,没好气的说:“你老笑什么?”
哪知道祁戌特别实在,说:“因为……因为小夏长得太好看了。”
叶一夏没想到他是这个回/复,气的瞪了他一眼,赶紧转头走了。
卜凡真是佩服祁戌,叶一夏平时都很冷淡,对谁都一样,不过祁戌竟然有办法让叶一夏“害羞”,绝对是害羞,叶一夏脸红的都不行了。
大家走进农田了,北堂第五因为有洁癖,眉头一直皱着,看起来特别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不过卜凡就很适应,毕竟他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
卜凡和北堂第五被派去提水,因为旁边的井枯了,而且有人跳井,所以北堂第五和卜凡需要从宿舍的井口抬水回来,非常遥远,中间大约有小一公里的距离,来回一走就是两公里,这么一大片农田,要反复的抬水。
不过北堂第五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起码不用一整天站在农田里,那股肥料的味道就让他皱眉。
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家都抢着吃饭,好像一个个饿狼似的,卜凡就听到肖瑾然和几个老/师站在门外面,似乎在讨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头疯牛是有记号的,原来是吕玉玉家里的疯牛,而那个七孔流/血的男人,也很凑巧,是住在吕玉玉家里的工/人。
卜凡一听,顿时有些奇怪,皱了皱眉,怎么都这么巧,全是吕玉玉家里的,就连那天跳井的工/人也是吕玉玉家里的。
吕玉玉家在这一片是首富,家里的农田非常大,学校租下的这一片是一直闲置的,吕家还有大片的正经农田,这么多农田,还有几家工厂,就需要大量的工/人,本地的工/人就住在自己家里,还有很多从更偏远的小村子跑过来打工的,就住在吕家。
吕家的房子很大,有个专门供工/人住的宿舍,之前跳井的那个男人是吕家的工/人,昨天半夜跑到农田里啃草的也是吕家工/人。
不只是卜凡,肖瑾然也觉得奇怪,皱眉说:“吕家是怎么回事?”
那个老/师说:“谁知道呢,而且横的厉害。”
陈陌也在旁边,笑着说:“我刚才把那个工/人送过去,吕家简直就是地主,真的不把工/人当人看。”
肖瑾然皱眉说:“看来我要和吕家的人谈谈才行。”
陈陌摇头说:“我刚才就想问问情况的,毕竟这么多的巧合都碰在一起了,让人不注意都不行,不过吕家的人说吕先生昨天出门谈生意去了,现在吕家是他的女儿吕玉玉负责,但是更巧的是,吕玉玉昨天晚上病倒了,谁都不能见。”
肖瑾然皱了皱眉,说:“真的病倒了?”
陈陌耸了耸肩膀,说:“谁知道呢,不过我们到的时候,倒是有不少医生堆在门口。”
卜凡越听越觉得奇怪,不过吕玉玉的父亲出门的时候,的确每次都是把事情交给吕玉玉,毕竟吕家虽然比较富裕,但是家里没有男丁,不然也不会想找个倒插门的女婿了。
卜凡仔细想了一下吕家的位置,然后又想了想农田的位置,感觉这也太奇怪了,吕家的牛和工/人都可以说是千里迢迢跑过来啃草,还是大半夜,也太奇怪了吧?
不过卜凡也来不及想更多,午休和吃饭的时间合起来才半个小时,众人又开始忙碌起来,开始体能拉练,种地果然是最可怕的体能拉练,大家累的都贼死,一个个有气无力。
太阳落山之后,所有学/生都是掐着点从农田里冲出来,感觉再也不想多呆一秒,大家把防护服一脱,狂欢似的往宿舍冲,都准备冲回去抢晚饭吃。
卜凡觉得还好,他小时候开始就帮着家里干活了,也不算太累,回去之后换了一身衣服,看见北堂第五一直皱着眉,就知道他肯定是洁癖发作。
于是卜凡提着暖壶跑出去烧了一壶水,然后又跑回来,笑着说:“你要擦擦吗?”
卜凡找了个盆把热水倒出来,把毛巾弄/湿/了递给北堂第五,北堂第五立刻把上衣一脱,光着膀子,快速得用热毛巾擦自己的身/体,从脸开始,然后是脖子,最后到胸口和后腰,擦的很快,动作流畅,热毛巾在他身上快速的留下湿/濡的水渍,将小麦色的皮肤微微打得红/润起来,胸肌和腹肌因为热毛巾的温度和轻轻/颤/抖收缩着。
“咕嘟……”
卜凡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赶紧转过头去,心说只是擦擦身上而已,这动作为什么这么性/感?
卜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烫,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看着另外一个男人觉得很性/感,这样还有救吗?
卜凡想到这里,顿时哀嚎了一阵,就听站在身后的北堂第五说:“卜凡,定力……盆里的水要撒光了。”
卜凡:“……”
卜凡一回头,真的看见装着水的盆在猛颤,里面的热水“波光粼粼”,简直太丢人了。
卜凡正丢人,外面的两个女生回来了,一回头就看到了光着膀子赤/裸/着上身的北堂第五,都是“啊呀!”惊叫了一声,满脸羞红,然后频频看过来。
卜凡赶紧把衣服拿起来丢给北堂第五,说:“快穿上,女生回来了。”
北堂第五看着颤/抖的更猛烈的水盆,不由笑了一声,然后慢条斯理的穿上自己的衣服,穿衣服的动作也很帅,特别苏,黑色的衣服顺着北堂第五的胸肌滚到腹肌上,最后将他的上身全都盖住,那种好像特写一样的动作,张弛的肌肉,让卜凡心跳有些失常。
北堂第五穿着衣服,就听到卜凡突然低声“哀嚎”了一声,然后抱头蹲在了地上,一脸懊悔的样子。
旁边的苏久兮吓了一跳,冲过来说:“卜凡,你头疼吗?”
卜凡的确头疼,他在思考自己的人生,不止头疼,他还脸红!
就在众人嘻嘻哈哈的享受晚上的空闲时间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宿舍里的学/生有些奇怪,说:“不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他们说着,有人悄悄打开了门,往外看了看,外面来了几个陌生人,不过卜凡认得,是吕家的人。
那些人进来之后似乎是找肖瑾然,毕竟肖瑾然是这里的负责老/师。
肖瑾然很快走了出来,说:“怎么了?”
那几个人的确是吕家的人,竟然是请肖瑾然过去的。
卜凡他们在门边上看情况,没想到吕玉玉真的是病了,而且据说是撞邪了,吕家的工/人跑到农田里发疯的事情,肖瑾然还想和吕家交涉一下,结果吕玉玉生病了,谁也不见。
没想到到了晚上,吕家的人就跑过来了,说是请肖瑾然过去,一定要救救吕玉玉,因为吕玉玉似乎不是病了,而是中邪了!
吕家的人从中午开始就给吕玉玉请了巫师和法/师,结果根本不管用,吕玉玉刚开始只是发烧,到了晚上,竟然出现了癫狂的现象,吕老板也不在家里,众人都没有办法,忽然想到肖瑾然是兰祠来的,所以就想请他去做法。
肖瑾然迟疑了一下,说:“等我拿些东西。”
他说着进屋去,很快就出来了,然后转到这边的宿舍,敲了敲门,说:“北堂。”
他说着冲北堂第五招了招手,北堂第五立刻站了起来,看起来肖老/师需要帮手,当然会选北堂第五,毕竟北堂第五在兰祠里可是学霸,刷新各种分数线的优等生。
卜凡见北堂第五要走,一脸期望的盯着肖瑾然,似乎也想去看看,肖瑾然被他盯得压力很大,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卜凡赶紧跳起来往外跑,跟上前面的肖瑾然和北堂第五。
其他人也有想去的,也有怕被点名要去的。
卜凡和北堂第五跟着肖瑾然出来,陈陌已经带好了医药箱,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说:“行了,走吧。”
吕家的人还开车过来的,他们上了车,一路坑坑洼洼的,路不是很好走,很快就到了吕家,吕家里特别热闹,灯火通明的,好多人忙前忙后。
卜凡跟着众人走进去,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一个房间里传出女人的喊叫/声,“啊啊啊啊——”的喊叫/声,卜凡吓了一跳,这声音太凄厉了,好像是疯/子一样。
然后那声音突然转了一个弯,从凄厉的喊叫几乎变成了呻/吟的叫/床,卜凡顿时满脸通红,小声说:“这什么声音?”
吕家的人赶紧带着他们走进去,果然是冲着那声音走过去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有人推开门,众人就看到里面堆满了人,吕玉玉躺在床/上,不断地喊叫着。
卜凡一瞬间有点想吐槽,这么多人堆在里面,还有凄厉的喊叫/声,不知道是中邪的,还以为是要生孩子呢……
众人走进去,其他人赶紧站起来,就看到吕玉玉躺在床/上,满脸通红,真的是满脸通红,脸上仿佛着起了火,特别可怕的样子,她脸盘子本身就大,一红起来特别吓人,显得更是硕/大。
吕玉玉整个人在床/上打着挺儿,瞪着大眼睛,眼珠子也是红色的,好像随时能从眼眶里跳出来,不仅如此,她整个人还被捆在了床/上,手脚都捆着,如果不是捆着,吕玉玉好像随时都会跳下来。
吕玉玉嘴里不断的喊着,发/泄一样,一会儿是“啊啊啊啊!!”的叫喊,一会儿又是“呋呋”的和窜粗气声音,没停的折腾。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吓了一跳,感觉吕玉玉这邪性中的不浅。
肖瑾然看了一眼,回头看陈陌,陈陌赶紧走过去,看了看吕玉玉,说:“不是中邪,是中毒。”
陈陌说着,还笑了一声,说:“大补药吃多了吧?还发烧,先降温吧,我给她一针,不然这么烧下去,明天就烧成傻/子了。”
陈陌说着,挥手说:“你们帮忙,让她别这么动。”
房间里人太多,都很碍事,他们还想看兰祠的人做法是什么样子,但是这事情很不需要做法,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中邪。
肖瑾然先把房间里的人都请出去,然后指挥着北堂第五和卜凡压住不断大吼的吕玉玉。
卜凡有点无从下手,毕竟是个女孩,而且她总是乱动,还乱喊,一动她就发出怪异的声音,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
卜凡顿时头上都出汗了,压力很大,小声说:“我怎么觉得她跟吃了鬼头草似的。”
他一说话,旁边的北堂第五、肖瑾然,还有陈陌猛地回头看他,盯得卜凡吓了一激灵,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结巴的说:“怎……怎么了?”
北堂第五摇了摇头,说:“的确很像,而且是用量不小的表现。”
肖瑾然皱了皱眉,说:“先压住她打/针。”
卜凡赶紧伸手按住她,心想着这不是办法,动的太厉害了,刚想让北堂第五用木灵把吕玉玉捆上,结果吕玉玉捆在床/上的手腕发出“啪!”的一声,绳子竟然崩开了。
吕玉玉猛地扑起来,卜凡正好按着她上半身,这一扑起来,顿时把卜凡“咚!”一声扑在床头,然后猛地张口就咬。
卜凡“嘶……”了一声,哪想到吕玉玉竟然咬人,手臂一疼,被吕玉玉连抓带咬,不过没有咬实,北堂第五双手一掐,木灵“嗖!”一声窜出来,一下捆住了吕玉玉,猛地将她绑在床/上。
卜凡按着自己手臂,稍微有点小血口子,不是很严重,幸亏北堂第五反应迅速,不然吕玉玉这一口咬下来,真的要咬掉一块肉。
最可怕的是吕玉玉刚才太激动了,她的唾液流了下来,滴在卜凡的伤口上,卜凡赶紧用纸巾擦了擦。
卜凡擦干净自己的伤口,伤口特别小,已经不流/血了,但是卜凡莫名的觉得伤口有点红,而且细小的伤口在发/热。
卜凡“哎”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自己的脸也在发/热了,说:“坏了,我是不是也中毒了?”
众人好不容易制住了吕玉玉,回头一看,就看到卜凡白/皙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色,眼眶瞬间也湿/润起来,蒙着一层雾气,呼吸非常急促,而且越来越急促,露/出来的小臂上上都潮/红一片,挺翘的小鼻尖上滚下来晶亮的汗珠儿,顺着脸颊滚进脖子里。
北堂第五看了他一眼,说:“果然是鬼头草。”
北堂第五的嗓音和平时没什么差别,依然低沉,听起来很沉稳,然而此时在卜凡耳朵里,听起来就格外的性/感,从卜凡的耳朵钻进去,仿佛会流遍四肢百骸……
卜凡心里“咯噔”一声,突然响起北堂第五教过他的,鬼头草能加快血行,会让人亢/奋,还有就是通/过性表现出来……
卜凡简直冤枉,自己根本没有碰过鬼头草,只是被吕玉玉稍微抓了一下,吕玉玉她是吃了多少鬼头草,又不是补品!
卜凡呼吸越来越快,身/体发软,感觉生理泪都要热的流下来了,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北堂第五。
北堂第五忽然站起来,说:“剩下交给你们,我先带卜凡回去了。”
肖瑾然和陈陌都没来得及回话,北堂第五立刻扶着卜凡走出了房门,快速的出了吕家。
大半夜的,天已经黑的透了,四下没什么灯光,天气很亮,昨天夜里刚下了雪,气温比刚来的时候低了很多,然而卜凡只觉得热,除了热,心跳还很快,快的让他心慌,无力。身/体无力,但是精神却很冲动。
卜凡双/腿发软,已经跟不上北堂第五的步伐,猛地一软就要倒下来,粗喘着气,满脸都是汗,平时看起来粉红色的嘴唇,此时已经变成了艳红色,舌/尖轻轻/舔shi着自己干燥的嘴唇,说:“我……有点奇怪……”
北堂第五伸手搂着他,但是卜凡一直往下出溜,只好将他慢慢放下,让他坐在地上,靠在自己怀里,盯着卜凡红/润且镀着一层晶莹水光的嘴唇,那里面红色的小/舌/头若隐若现,随着他舔/弄嘴唇的动作,仿佛是一条干渴的小鱼。
卜凡尽量不去看北堂第五的脸,但是他靠在北堂第五的怀里,低下头却能听到北堂第五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卜凡敏锐的发现,那心跳声,仿佛比平时要快一点,虽然北堂第五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心跳的声音,真的要比平时快了。
卜凡听着那心跳声,张/合/着嘴唇,轻轻的喘着气,鼻子里发出难过又隐忍的鼻音,汗珠顺着他的喉结,轻轻的滚动下去,一直流进他的衣服里。
卜凡正艰难的呼吸着,突听头顶上传来一声叹气声,北堂第五的嗓音有些无奈,但是又有些沙哑,更加低沉,说:“不紧张,发/泄/出来就好了。”
卜凡迷茫的睁着眼睛,抬起头来看着北堂第五张合的嘴唇,薄薄的,有些不近人情,看的卜凡在发呆,嗓音有点软,带着一股软糯的鼻音,呆呆的说:“怎……怎么……”
北堂第五又叹了一口气,低沉的嗓音轻轻吹拂在卜凡的耳侧,说:“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