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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灼灼烈ri。
偶有清风,伴有蝉鸣。
司马寒在自家府邸内,神态安详,正仔细看着面前二书,正是《君子仁道》和《燕云书道》。
这时,他已经彻底吸收了其中意念,正在细细揣摩。
“看了这般许久,总算是彻底领悟了仁与义的jing神。”
回想起自己前世一生专研儒道,却几无所获,司马寒不由感慨,“可惜,若是有真人意念的部分,对我突破jing神,必然大有好处!”
原来,自从那ri离开贾诩府邸,司马寒冥思苦想一番,终究还是不出贾诩所料,明知京师是险地,依旧决定驻军留下,为董卓填补司隶亏空。同时,还发信给了华雄,请他前来也领一军,分担压力。
毕竟李傕郭汜等人,都跟着董卓跑了,若是司马寒敢一人独守,必然是被群起攻之,下场不言而明。
而若是华雄还敢在汜水关留守,等到变乱一起,绝对是必死之局,还不如来此驻军,为董卓在朝中营造势力,虽然也是危险,但好歹是生机大增。
因此司马寒在信中,将其中利害和华雄一一说明之后,就对华雄能够答应此事,充满了信心。
而就在前些ri子,司马寒正耐心等待着华雄消息之时,李冰却又送来另一个消息,才有了如今司马寒观看这两份文书的机会。
<秋》,因此得知司马寒要求之后,二话不说,就学当ri孙坚那般,送上了两份真种子级的文书,并明言没有可以附上真人意念的纸张。
&nb秋》还了回去,毕竟,他也巴不得刘关张早些离开。
于是文书到手,又趁着这些ri子无事,司马寒便潜心参悟,几次下来,倒也算是获益良多,不但是大大凝实了他的儒家jing神,并且使得其终于领悟了一丝神通之妙。
故而这时,司马寒就一遍一遍的领悟其中jing神,争取早ri突破到真人意念,真正创出自家神通。
而就在司马寒独自观看正酣之时,就听见自家门外,忽的一阵吵扰,似乎有客来访。
司马寒当即起身,稍等片刻,果然就见李冰领着一人入内。
结果一看过去,司马寒顿时就吃了一惊,原来此番来客,竟是华雄!
“华将军,如何来此?”
司马寒大喜,就请道:“快快请坐!”
华雄笑着入座,就道:“我得了你书信,连夜便赶来了!”
“什么?”
司马寒笑着,猛的就发觉不对,连忙问道:“你离关而来,汜水关如何是好?”
“哈哈,自从袁术拿刀换走袁遗之后,便率军走了,接着孙坚也随他而去!”
华雄笑着,又道:“而前几ri,刘关张不知为何,竟也弃曹cao而走,故而此时汜水关,只有曹cao那一伙饿军还在独自支撑,我令赵岑只是坚守不出,必可保此关万无一失!”
说着,华雄手一挥,就让下人献上一柄宝刀,说道:“那袁术甚是拖沓,白白让他弟弟吃了许多苦头,才将其换走!”
“袁遗?许久不得消息,我险些以为兄长忙碌,忘记此事!”
华雄作se不满,笑道:“你辛苦从丞相处讨来之人,托付我与袁术换取古锭刀,我如何能够忘却?”
司马寒也是大笑,当下便接过观看。
顿时,就见一把古朴长刀,刀尖冷厉,刀刃锋利,正是当ri孙坚所用的那把古锭刀!
司马寒大喜之下,立刻吩咐左右设宴款待华雄。
毕竟,虽然如今已经既用不上,也无法带回冥土,但是只要记下外貌形状,自然就可以在冥土重新兑换出来,留待下次使用。
“哈哈,贤弟何必客气,”华雄见了,毫不在意,就问道:“只是不知,何时向丞相请命驻守?”
“就在这两ri!”
司马寒想起前ri吕布和貂蝉会面,被董卓斥责,顿时心中有数,见华雄心中显然不安,便笑道:“兄长莫急,稍后两ri,我等一道向丞相请命!”
华雄顿时大喜,当下召集其余诸将,一齐入席。
片刻后上宴,就开始各自吃喝起来。
而此时司马寒府中热闹,相府凤仪亭内,却是清净无比。
只见偌大一亭,只有亭下曲栏之旁,立有二人。
两人凑在一处,显然是正在窃窃私语,而看其面目,竟就是吕布,貂蝉!
原来吕布自从那ri离开王允府上,不见貂蝉送来,心中就生疑惑,之后貂蝉被董卓纳为妾,却还时常勾引自己,于是心中就明白,王允其实不知自己忠心,只是在用美人计离间自己和董卓的关系。
而吕布本就明白,自己那事实在是百口莫辩,又怕王允不信之下,反生戒惧,于是干脆便将计就计,时常在府中约会貂蝉,同时又常去王允府中流露出对董卓不满,让王允以为自己确实中计,促使其早ri定计诛杀董卓。
不料貂蝉心思剔透,几番会面之下,反而渐渐是明白吕布心意,并非是为自己所迷,而是真心诛杀董。于是两人揭开迷惑之后,反倒常常约会,互通信息。
只见这时,貂蝉见了吕布来,便先取过画戟挑选好位置放置。
吕布奇道:“你上回教我这回带画戟而来,却是何故?”
貂蝉笑道:“这回事后,你可将反意告与我父亲,他必信你!”
“哦?”吕布大喜道:“莫非今ri可成事耶?”
貂蝉点头,又笑道:“只需你多做停留,我自有办法让董卓迁入郿坞,再不理事!”
吕布自无不允,只是不料聊了数句,却又猛想起李儒,顿时问道:“你计策果真可行?可否瞒过李儒?”
“李儒?此人我父亲多次说过,言其虽有见识,却不足为虑也!”
吕布听了前一句,还自点头,在听一句,却是急道:“如何可以不虑?”
“我自幼学医,jing通医家小术,如今既然和李儒同住相府,凭我的地位,施展些许手脚,让其毙命或许不易,但只是大病一场,难以下床,又有何难?”
“想必这时,他早已病的神志不清了!”貂蝉说着,又笑道:“何况,大厦将倾,独木难支。”
“我父亲说过,李儒此人,向来打压异己最甚,使得董卓身旁,只有他一谋士风光,”貂蝉笑着,摇头道:“可惜,如此做法,其实是自断绝后路,若是董卓听其言,则可尽全功,若是不听其言,则一着棋错,必然满盘皆输!”
“哦?”
吕布喜道:“莫非今ri就是他棋错一着之时?”
“不错!”
貂蝉笑道:“你只需再多待片刻,引得董卓恼怒即可,然后我自有办法让董卓改变心意,不听李儒之见!”
吕布一想到董卓迁走,就可以再无顾忌,将其彻底击杀,顿时就觉满意非常,杀意渐生。
而事情也果不出貂蝉所料,又过不多时,就听一声暴喝传来,急忙看去,正是董卓!
董卓见吕布又来幽会,顿时大怒,果然就抢了吕布画戟,朝吕布追去。
可惜吕布走得飞快,几下就到了远处。董卓见追不上,便将画戟一投,朝吕布身上掷去。
不料吕布轻易躲过,等到董卓捡起画戟再追之时,吕布早已不见了。董卓气愤,一路追到园门,就碰着一人恰好入内,顿时两人一撞,各自倒地。
而那人竟是李儒,当下连忙扶起董卓,就来书院中坐定。
董卓见了李儒,怒气稍息,同时奇道:“贤婿病重,如何来此?”
李儒面se苍白,等到呼吸渐渐平稳,才道:“听闻丞相多次责备温候,故而不得不来。”
董卓听了,又怒道:“咱家已多次忍耐,那厮却不肯悔改,riri调戏我爱妾!”
“恩相差矣!昔ri楚庄王绝缨之会,不追究蒋雄戏爱姬之过,之后其被秦兵所困,才有蒋雄死力相救!”
李儒轻咳一声,接着道:“如今貂蝉不过一女子,恩相若是趁这机会,将其赐于吕布,异ri吕布必将以死报恩!”
董卓听着这些,其实心中还是不舍,又急着回去看貂蝉情况,于是便道:“你说的是,咱家当细细思量。”
李儒身患重病,思维本就缓慢,当下见事情已成,还以为已经无碍,便拜谢而出,只等明ri董卓送出貂蝉。
而董卓回去见着貂蝉,就问:“之前你是和吕布私通?”
貂蝉闻言,顿时花容带雨,哭着道:“妾在后园看花,吕布忽然闯入,用画戟将我赶来凤仪亭。”
“妾见吕布怀不良之心,便yu投荷池自尽,不料被那厮抱住,正在生死之间,得丞相前来,才救了xing命。”
董卓听着看着,顿时愈发不舍,就试探道:“将你赐给吕布,如何?”
貂蝉闻言大惊,心中电光石火飞转,发觉别无他法,只得使出绝招。
当下就道:“妾身已事贵人,若要下赐家奴,则宁死不肯受辱!”
说罢,就伸手向墙壁挂剑之处,作势拔剑自刎。
这也是凤仪亭奢华,才有这等墙面装饰。
董卓见了,慌忙上前夺剑,抱住貂蝉道:“玩笑耳!”
貂蝉暗思董卓去了这许多时间,回来就说这毒策,必是见了李儒,于是掩面大哭道:“此必李儒之计也!”
董卓被这一叫破,面se又是一滞,就听貂蝉又道:“李儒与吕布相交匪浅,设此计策,却全然不顾丞相体面!”
“莫哭,莫哭!”
董卓见貂蝉如此模样,还为自己着想,大为感动之下,连忙安慰道:“咱家安忍弃你!”
貂蝉见董卓动情,顿时趁势追击:“虽然丞相怜爱,然而此地不宜久居,唯恐又为吕布所害。”
这些ri子耽于酒se,董卓本就几乎丧尽大志,猛想又起建郿坞时言语,于是稍一思量,就道:“既然如此,明ri便一道迁入郿坞,同受快乐!”
貂蝉闻言收泪,连连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