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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猊越说越觉得气愤,他从来都没有对水姐这样说过话,但是,这次他却一丝也不遮掩的全说了出来。可是当他说完后,却又有一丝悔意,似乎又觉得本不应该对水姐这样说话,再怎么说,他们是姐弟,再怎么说,若是当初没有水姐的维护与照顾,他就不可能活到现在,不可能有这么安逸的生活。
可若是不说出来,那种难以发泄的难受与疯狂,定要将他的胸口椎透,将他的心扉撕裂。这种矛盾就仿佛自己的左手伤了自己的右手,自己的牙齿咬了自己的舌头,既为此受伤,又不能做出反击或报复。
微微一顿,苍猊深深稻了口气“其实我也并不怪你,我只是不想让花狐貂这样不明不白的送掉xing命!”
水姐的脸se也越来越难看,双目通红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也要等到‘夜雪居’再次放松jing惕后再去啊?”
苍猊摇摇头“等到那时候,花狐貂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更何况,以‘久叔’的为人,‘夜雪居’根本就没有放松jing惕的时候!”
“你觉得现在花狐貂还能有命活着?‘久叔’会让他有命活着?”水姐神se凄然道。
苍猊心头一冷,水姐的话无疑像一柄巨锤击在了他的胸口,真真切切,就仿佛她所说的话一样,不容置疑。
以‘久叔’的为人,的确不可能容忍自己的敌人活着,更何况这个敌人还是一心想要他命的人。
“我只是想去看看他,毕竟他是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是我们的兄弟!”苍猊语气黯然的说道,声音低沉,不复刚才的那种森寒铿锵感觉,倒像是忽然勘破事态满怀释然。
“不行,这样我更不能让你去,我不能让你为一具尸体而送命,哪怕他是咱们的兄弟!”水姐的话坚决而冷漠,就好像是一位将军在为自己的部下下达命令,所说的话不容违抗。
在这一瞬,苍猊忽然觉得水姐已经变得不止是冷漠,而且更无情,简直有些可怕。难道她就不怕‘久叔’从花狐貂嘴里问出幕后主使?难道他就不怕花狐貂为了活命而为‘久叔’利用?
苍猊虽然不解,可是从水姐一脸肃杀与无畏的表情来看,她一定有办法或者有把握让花狐貂不会吐出自己的名字。
四周变得很静,除了簌簌的落叶声和咻咻鸣响的风声,再无其他。苍猊沉默了,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他还能做什么?或许他应该去见见夜枭,或许他会比自己更了解“久叔”。
他从来没有做过半途而废的事情,虽然这次的情况有所不同,可是他依然不想打破这个原则既然走上了一条路,那就将它彻底走完,无论途中会遇到什么,都不是自己退缩的理由!
忽然,一阵悦耳的歌声打破了这一丝丝短暂的宁静,水姐的手机响了,她原本是望着苍猊的,于是本能的伸手取出手机,按下了免提。
“水姐,有人找你?”话筒中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水姐看了苍猊一眼,开口问道“是谁?”
那边答道“那个人自称老鬼!”
水姐微微一愣,接着说道“好了,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水姐问苍猊道“你知道这个老鬼吗?”
苍猊道“我知道的老鬼有一个,那就是天爷手下最得力的‘天城七星’中的老鬼!”
水解点点头“‘天城七星’中不乏有很厉害的角se,你觉得这个老鬼怎么样?”
苍猊缓缓的说道“好se的人往往都不是很厉害的,老鬼既然能来帝尊豪都,又曾将‘冷夜雨’的秦婈从‘天城三蛟’的龙庭别墅接走,想必也不是什么厉害角se!”他竟然知道老鬼从“天城三蛟”的龙庭别墅接走秦婈的事。
水姐似是对苍猊的话有些嗤之以鼻,轻笑一声道“你可不要低估对手的实力哦!”
苍猊却是一脸冷然道“我相信我的判断,更不会低估一个人,八两无论如何都不会变成一斤!”
水姐似是赞赏的朝苍猊点点头“这几天你可见到‘夜雪居’有什么异常?”
苍猊道“两天前,南宫云尘和慕容白双双离开了‘夜雪居’,一个朝南沿淮阳大道而去,一个朝东,往辛迪高速而去。随去的都是三辆奔驰轿车,至于去做什么,我却不知道!”
他的话简短而准确,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对于苍猊而言,凡是自己任务以外的事情,他都不会去留心的,因为那样会分散注意力,而且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浪费。
“南宫云尘是‘久叔’手下的第一号人物,据我所知,这个人极不简单。不光是身手,更厉害的是头脑和城府。‘久叔’既然让他亲自去办事,这件事想必也是极为重要的。”水姐若有所思的说道。
苍猊点点头,在他看来,南宫云尘也的确是这样一个人。虽然他给人的感觉总是文质彬彬儒雅含蓄,可是在这种外在的掩盖下,却似有若无的透着一丝丝的yin沉与狡黠,就仿若一只穿梭于林间的老狐狸,稍不注意,就可以骗过最有经验的猎人。
“‘天城五虎’死在了‘夜雪居’!”苍猊蓦地说出了这件事。
水姐似是有些欣喜道“这可是一个好消息,一旦天爷和‘久叔’彻底翻脸,咱们的机会也就随之而来了!”
水姐说完,转身就要离去,却蓦地停步说道“这段时间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再去‘夜雪居’,南宫云尘和慕容白的离开看似是对‘夜雪居’放松了jing惕,但事实上也真是这样。南宫云尘的头脑再简单,也必会明白人去楼空的另一层意思!”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此离去,只留下满地枫叶与刑若雕像似得苍猊。
夜枭还是在一个人喝酒,他的神se萎靡,脸上不修边幅,不知道的人乍见之下,多半会以为他是个乞丐。
阳台上的风正好,轻柔的吹着他的散乱长发,就仿佛农人着田地中的慌乱杂草。他衣衫不整,斜斜的仰躺着在一张竹椅上,望着碧蓝奠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