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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重回延春
张鹏飞回到延春后在家陪着老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准时赶到延春市委报道。
“您好,请问孙书记在吗?”张鹏飞敲了敲门,问着外间正在伏案工作的秘书模样的男子。
秘书姜泰含笑抬起头,当看到门口站着的是一位比自己还年青的小伙子时,立刻把脸沉下来,正所谓看人下菜碟,没当回事地说:“领导在忙,你有什么事情对我说吧。”
张鹏飞一见这架势,就知道他把自己当成上访的群众了,只好笑道:“我叫张鹏飞,是来找孙书记报道的!”
“报道?报什么道?别为了见领导给自己找借口,像你这种年青人我见得多了,没事快走吧,再不走我喊保卫了!”姜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低下头不理他。
“是鹏飞吗?小姜你是怎么干工作的!”里间响起了脚步声,孙常青亲自迎出来,待见到门口站着的正是张鹏飞时,立刻批评起秘书。
“孙书记,张鹏飞前来向领导汇报工作!”张鹏飞挺直了腰板。
一旁的姜泰彻底傻掉了,站在那里眼睛发直地看着张鹏飞,感觉像做梦一样。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见孙书记主动出门迎接客人,太意外了!
“鹏飞啊,我们可是老朋友喽!”再次握着孙常青厚实的手掌,感觉一种别样的亲切。孙常青的话中一丝领导的架子也没有,这就充分说明孙常青是一个聪明的人。延春的案子结束以后,他稳坐延春一把手的位子,打心底十分的感谢张鹏飞,更何况他深深知道这小子身后背景的强大,所以今天接见张鹏飞,当然不敢以领导自居。
“孙书记,您客气了,我这次回来一定听从领导吩咐,听从组织上的安排!”张鹏飞不敢居功自傲,谦逊地说道。
孙常青笑着拉着他走入里间,与他分坐茶几两侧,同时对外边傻站着的姜泰说:“愣着干什么,还不泡茶!”
姜泰悔得肠子都青了,赶紧一溜小跑进来为二人泡上茶,满脸愧疚地站在那里等着孙书记批评。
孙书记抬头扫了他一眼,叹惜道:“你啊……下去吧,下去吧,我可不希望再次见的你到官僚作风!”
“孙……孙书记,我……我错了,我……下不为例!”姜泰吓得汗流满面,从秘书室调给领导做专职秘书,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就连下边的干部来见领导首先都要对他客客气气的,这份差使来得困难,他还真担心孙常青一怒之下换掉自己。
“行了,行了……以后给我争点气!”孙常青恨铁不成钢地把他赶走,姜泰轻轻关好门,一边擦着汗,一边悄悄地躲在门外偷听。平时孙常青接见下面的干部可是官威十足,可是他万万想不到在这位年青人的面前领导竟然表现得如此和蔼,他真想听听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鹏飞,这次去珲水县,有什么想法?”孙常青品了一口茶,然后问起了正事,其实这次让张鹏飞去珲水,就是他向张耀东提议的。珲水是一块宝地,可是改革开放后发展多年,不见有大的起色,便想到了让张鹏飞这位学者型的年轻干部下去试试,干好了有功,干不好也无过,大不了仗着家庭的背景在调往别处。
门后的姜泰一听到珲水县,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早听说珲水县从省里直接空降了位年青的副书记,知道年轻,可这年轻得也有点太夸张了吧,害得自己险些在领导面前酿下大祸。
“一切按照我党方针办事,踏踏实实工作,利用本地得天独厚的丰富自然资源先把经济搞上去,这是我暂时的想法!”张鹏飞早就做好了功课,休息的这些天一直在查看珲水当地的资料。
孙常青连连点头,说:“搞经济啊,说难就难,说易就易,鹏飞……那……我可以明着告诉你,那里不太容易对付,一切谨慎而行!”
张鹏飞虽然不明白孙常青所说的“不容易对付”是什么意思,可还是笑道:“有领导的支持,我一定努力工作!”
孙常青接着补充道:“你的这个位子啊,之前有很多人盯着……”
这么一来,张鹏飞总算明白刚才那话的意思了,立刻站起身表态道:“我一定不让领导失望!”
见他聪明的领会了自己的意图,孙常青很满意地说:“明天安排组织部的周部长带你下去,我如果有空……也陪你下去转转!”
“谢谢,非常感谢领导对我工作上的支持!”张鹏飞大喜过望,通常情况下新任的干部都是在组织部部长的陪同下上任,可是这次市委书记亲自送县委副书记,那可是天大的面子,是很多人想也不敢想的美事!
门外的姜泰再次唏嘘不已,连偷听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他已经听出来这位年轻的副书记非等闲之辈了。连市委书记都礼让他三分,可自己一个小小的秘书刚才当着人家的面摆起了威风,想想就脸红,还真是不自量力!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张鹏飞起身告辞。明天才是正式上任的日子,今天的目的只是来见孙书记,叙叙旧勾通下感情而已。孙书记亲自把张鹏飞送出门外。秘书姜泰赶紧出门跟上去,见到张鹏飞已经下了楼梯,着急地喊道:“张书记,请留步!”
张鹏飞听到声音后四周瞧了瞧,发现四周没有外人,才确定姜泰叫的是自己,全身上下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泰跑到他面前,红着脸低下头说:“张书记,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
“呃……姜秘书,你太客气了,不知者无罪,呵呵……”听到这句“张书记”,张鹏飞险些笑出声来,还真觉得不习惯,可是这三个字今后将要很长一段时间成为自己的代名词,也只能慢慢地适应。
“张书记,真的很惭愧,以后……叫我小姜就可以了,这句姜秘书着实不赶当……”见到张鹏飞没有发怒的意思,姜泰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鹏飞不屑于姜泰的势利眼,客气几句就走掉了。身后的姜泰站在那里猜测着他的背景,正在寻思着如何才能与他的关系更进一步。回到办公室,孙常青问道:“小姜,他就这么走了,哪儿也没去?”
姜泰不明白领导是什么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嗯,真接下楼了,哪也没去……”
“哎……”孙常青叹息一声,然后对姜泰说:“忙你的去吧……”
姜泰如蒙大赦,立刻退了出去,在外间想了半天也没理解领导问那话是什么意思。孙常青见姜泰退了出去,这才自言自语地说:“张鹏飞啊,背景在怎么大,你还终究是嫩了点,没有人告诉你,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就不懂得么……”
张鹏飞前脚离开孙常青的办公室,后脚延春市委副书记孟春和的秘书于明就来向领导汇报了。
“孟书记,刚才有位年轻人进了孙书记的办公室,我想……就应该是那位神秘的珲水县副书记!”
于明这个时候来汇报工作,一来有向领导表功的意思,二来也是暗中使坏给张鹏飞上眼药。本来珲水县副书记的那个位子,孟春和想让他顶上,结果却被一个外人抢了先,于明的心里自然不爽,所以对这位珲水县的县委副书记特别上心。刚才那翻话表现出了他一肚子的坏水,那意思就是说领导,您看那小子去找孙书记汇报工作了,同样是市委的领导,可是他却没有来找你,这是不是有点不尊重你啊!
“哦……”孟春和抬头扫了一眼秘书,嘴角笑了笑,他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便说:“你啊,不该打听的事情少打听,稍安勿躁,来日方长嘛!”
于明说了声是,满意地退了出去,目的算是达到了,通过刚才孟春和的语气,他明白领导对那位年轻的县委副书记有看法了,以后在工作中定会给他使绊子的。来日方长,哼哼……有你小子受的!
张鹏飞刚走出市委大楼,便接到了张小玉的电话。
“鹏飞,与领导见过面了?”
“嗯,刚出来,明天去珲水县!”听到她的声音,张鹏飞心里就是微微一热,她睡觉时的绝美笑容缓缓浮现在眼前。
“鹏飞,我打听过了,珲水县乱得很,县长与书记平分天下,县长除了热忠于自己捞钱外,一点能力也没有,搞得民不聊生!听说没定下那个位子的时候,他还向上级反应过让一位女副县长顶你的位子。还有延春市的现任副书记孟春和也推荐过自己的秘书去做那个职位,所以这次你下去……凶多吉少!”
张小玉的情报来得非常急时,这让张鹏飞渐渐对未来有了底,感谢地说:“姐,谢谢你,这些消息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张小玉硬气十足地说:“鹏飞,好好干,需要帮忙的时候就别忘了我!”
张鹏飞感动的挂掉电话,回味一翻后解开了之前所有不懂的疑问。当时他听到这个任命的时候,心里也奇怪,按照以往刘老爷子和刘远山的意思,是不想让自己进步得过快,可是却又一下子让自己干起了县委副书记,让他难以理解。现在想来就明白了,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二位一定早知道珲水的局面,所以才把自己扔进了火海去锻炼,这和让自己去查刘为民的案子是一个道理,说白了家里是想让自己的基本功再硬一些。他直到现在也没有接到老爷子或者是刘远山的电话,他们明摆着放开了让自己去闯!
“珲水,珲水……” 他缓缓念叨着这个两个字,开车去赴约。他回来的消息几些天就通知了吴德荣和赵强,现在要赶去会面。
…………
与此同时,珲水县县委书记办公室里,县长郎世仁正与书记马奔品茶闲聊。
“老书记啊,听说……上边派了位娃娃下来,明天上任了?”郎世仁轻蔑地说,很明显没把那位“娃娃”看在眼里。
书记马奔半眯着眼,抬头看了看他,轻声道:“世仁同志,这话……不大好听,以后还是少说,如果真能让珲水发展起来,别管他是什么人,我举双手欢迎!”
“这不是和您闲聊么,呵呵……不会对外人讲的……”郎世仁无奈地摇摇头,虽然心里对这位老书记不服气,可也不敢明着和他对着干。马奔是珲水县本地人,一步步从基层升起来的,直到五十岁才坐到一把手的位子,这份忍耐力就令人佩服。
“哎,珲水啊,为什么就富不起来呢!”老书记长叹一声。
“呵呵,恐怕这就是历史的问题喽,老书记啊,就让我们共同对这位新上任的年轻副书记拭目以待吧!”郎世仁说完,便起身告辞。
他此行的目的本想能在那位副书记上任之前与老书记达成统一战线,然后架空张鹏飞。却没想到老书记另有打算,他只好无功而返。暗暗盘算着如何给这位年轻的副书记来一个下马威。
………
吴氏大酒店豪华的包间内,不时传出朗朗笑声,张鹏飞、吴德荣、赵强三人开怀畅饮,每人身边还都陪了一位靓丽的小妹。考虑到张鹏飞与赵强现在的身份,吴德荣特意安排了三位青纯一些的,完全是正当的陪酒,当然了如果谁想暗中伸手干点坏事,自然没有哪个反对,他早就安排好了。
“我操,你小子**的是越混越好了,兄弟敬你一杯,你胡汉三又回来了,哥们还得和你混啊!”
上午会见了领导,自然有些累,这会儿一听到吴德荣的粗言粗语,张鹏飞自是轻松不少,和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相比,他更喜欢这种朋友间的真实交往。
“强子,我们说话,不理他这头野驴!”张鹏飞笑着拉了拉赵强,一起鄙视吴德荣。
“我操,你们两个穿官衣的鸟人,嫌我不上档次是不是?”吴德荣不满意地扫了两人一眼,三人相互看了看,放声大笑。身旁的小妹也不经意地的把敏感部位往男人的身上贴。
三个男人此刻酒精度都有些高,精神亢奋不约而同地把手往女孩儿胸前的部位摸去,一切全是下意识中的,就连自诩是正经人的张鹏飞也没能落得了此俗套。
张鹏飞问赵强,“现在混得怎么样?”
赵强感激地说:“刑警队的大队长,呵呵,这还要感谢老兄你呢!”
“少和我客气,这全是你努力的结果!”搂着怀中的女人,张鹏飞有些情不自禁。
“今后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就吱声!”赵强说出了男人间的承诺,三人间自是以张鹏飞为中心。
吴德荣笑道:“鹏飞回来了,以后我们哥三就能经常在一起了!”
张鹏飞突然间问道:“德荣,最近忙什么生意呢?”
吴德荣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正准备在延春开一个最大的超市,超市在别的大城市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惜延春这小破地方,虽然也有几家,可都不够专业和正规,所以我特意去北京考察学习了不少东西呢……”
“好,好,”张鹏飞满意地点点头,“德荣,以后干好了,争取在珲水县开家分店,那样也能提升珲水县的gdp,呵呵……”
提到珲水县,赵强不由得打起了精神,拉着张鹏飞小声说:“珲水县的县长郎世仁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小心点!郎世家族几乎垄断了当地所有赚钱的产业,老百姓都管郎世仁叫郎不是人,这个人有很多问题!”
“哦,有这么大的问题,那为什么上边没人动他?”
赵强笑道:“天高皇地远,珲水县没闹过什么大乱子,上边可能不在乎这么一个小小的县长吧!”
张鹏飞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不再说什么了,感觉酒有点多,**也越越来盛,再待下去没准一时兴起搂着边上的小姑娘干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便推了推已经完全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笑着对吴、赵二人说:“喝得有点多,我先走了……”
“哈哈,”吴德荣大笑起来,并没有理张鹏飞,而是对赵强说:“怎么样,你认输吧,我猜对了吧,这小子才不屑与我们为伍呢!”
张鹏飞狐疑地看向赵强,不高兴地问道:“你们背着我搞什么名堂?”
吴德荣回答说:“老实说了吧,你没来之前,我们两个打赌,看你能否被这位漂亮的小姐拿下,赵强说能拿下,我说不能拿下,我相信你是大好青年,结果怎么样……我猜对了吧!”
“操,你们两个混蛋真无聊!”张鹏飞笑着骂了一句,一人打了一拳,起身就从包间里出来了。
吴德荣随后跟出来,拉着张鹏飞说:“等等,哥们有礼物送给你!”
“什么?”张鹏飞迷醉地眼睛盯着他问道。
吴德荣神秘地一笑,指了指楼上说:“还记得上回你用过的总统套房吗?你现在去,礼物就在那等着呢,不去后悔了可别怪我!”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包间。张鹏飞站在那里想了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人都有好奇心,受到某种驱使,他坐上电梯来到了顶楼。望着有些熟悉的套房门口,他轻轻一推竟然没有锁,径直走进来回手关上门。一屋子的香气,仿佛女人淋浴后的芳香,充满了诱惑……
就在这时,感觉身后边一热,一具柔软的身体紧紧地抱着自己,双手摸索着自己的胸口,喃喃地发出黄莺似的嗓音:“鹏飞,是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体温,令张鹏飞的身子微微一怔。这个吴德荣还真了解自己,他明白什么才能让自己高兴。用不着多说什么,他拉开胸前她的手,回身紧紧地把她搂入怀中,热情而迷恋地摸索着她的后背,感动地说:“梦婷,你想死我了……”
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两个人都不想多说什么,四片嘴唇紧紧地亲吻在一起,用力**着对方,刘梦婷急切地双腿盘上了张鹏飞的腰,张鹏飞抱起她,接吻的同时向卧室走去,两人倒在床上,疯狂地脱去了对方的衣服,紧紧纠缠在一起………
爱情正浓的小屋,**后的张鹏飞靠着床头吸烟,刘梦婷甜蜜地靠在他的怀里,小鸟伊人状。脸上还带着**过后的红晕,粉白美玉似的香肩若隐若现,静静看着沉思中的张鹏飞,心里有些小小的骄傲。
“鹏飞,我真为你感到自豪,25岁的县委副书记,破记录了吧?”刘梦婷贴着他的胸口说道。
“呵呵,梦婷,我们结婚吧。”张鹏飞用力把她搂入怀中,“结婚了,和我一起去珲水县,把你安排在办公室工作,好不好?”现在的贺楚涵在延春市财政局工作,所以张鹏飞想把她调去珲水。
刘梦婷摇摇头,“鹏飞,我们不能结婚……”
望着怀中娇嫩的美女,张鹏飞捏捏她光滑细腻的脸蛋,无奈地问道:“为什么?”
“我不能拖累你……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又岂在朝朝暮暮,你答应我,要……要和贺楚涵结婚,好吗?”刘梦婷眼中满是幸福的泪花,更加用力抱紧他。
张鹏飞一阵哽咽,不知道再说什么,翻身把刘梦婷压在身下,期待着再次把她征服……
“刚做过了,你还想要啊?”刘梦婷半推半就地说。
“嗯,和你在一起,就是做一辈子,我也乐意……”张鹏飞亲吻着她的红唇,双手摸向越发显露女人成熟的胸脯,望着那闪烁迷人的眼睛,所有的烦恼都抛向了脑后………
当天晚上,在自家的别墅内,张鹏飞终于接到了刘远山的电话,有一种好不容易找到了组织的感觉。这个电话他等了好久好久,要不是碍于面子,他早主动打给刘远山了。他还年轻,又被委以重任,心里的困惑很多,正需要一个明白人分析分析,这个人自然非刘远山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