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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意外撞见
文件没什么可看的,张鹏飞就打开电视,调到辽东卫视。正赶上是午间新闻。新闻中是省委省政府的领导们到省内奉天市工业区以及其它重工业基地、公司、厂房调研、发表演讲的镜头。
张鹏飞更觉得好笑了,看来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为了配合发改委调查组的工作,辽东省委省政府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他们的新闻媒体已经在宣传造势了。而新闻媒体上所报导的内容,自然全是积极向上的。
张鹏飞由此就可以看出辽东省委是不允许出事的,这是一块不好啃的骨头啊!
辽东并没有被哪支政治势力所主导,这里是各派别争夺的场地。省委书记是南方干部,而省长是本土干部,两人的政治立场并不鲜明,属于实干型的干部。这几年两人相互间合作得不错,是中央点明表扬的团结一致的领导班子。辽东在共和国的版图中有着很重的份量。在东三省中,辽东省是份量最重的,而辽东也以老大哥自居,是以对发改委调查级应该抱以敌意。
刘系的势力近几年在老爷子的按排下,和刘远山成为中组部长以后,也相继有一些年富力强的干部进入到辽东,只是他们还并没有真正掌权,只有一位是省委常委,能掌握的力量很小。
张鹏飞明白,此次辽东之行,实在是很凶险,搞不好会让自己陷入麻烦之中。
没多久响起了敲门声,张鹏飞打开来一瞧,正是杜平。
杜平见到洗漱以后换了身衣服的张鹏飞更年轻帅气了,便打趣道:“张司长,您可真是玉树临风啊!”
张鹏飞笑道:“哪里啊,呵呵……”
“张司,休息好了吗?”
“还可以吧,我这人漂泊惯了。”
“我看您是精力充沛!走吧,宴会快开始了。”
两人走出房间,杜平细心地提醒张鹏飞拿着房卡。张鹏飞心说自己还真被当成了贵客啊!
宴会大厅在楼下,调查组的同志们早就到了,大家围在一起说着话,每一桌都有辽东发改委的领导坐陪。当然,陪他们的顶多也就是处级干部。
张鹏飞扭头一瞧,贺楚涵也在辽东干部的陪同下走了过来,便对她点点头。杜平又很细心地招呼着贺楚涵。
官场上,对谁也不能待慢。再说杜平细心地研究过调查组的领导班子,他知道此次张鹏飞他们是以研究工作为由,进行经济调查来了。而贺楚涵又是中纪委驻发改委纪检组、监察局副组长,所以重头戏应该在这个女人身上。至于张鹏飞,很明显是来抓大局的,具体调查工作应该还是由贺楚涵负责。
杜平引领着张鹏飞、贺楚涵,向他们介绍辽东的一些领导干部,商务厅、中小企业局、外经贸厅的一把手全过来了。商务厅厅长孙长胜,中小企业局局长李民,外经贸厅厅长白成喜。
众人纷纷握手打招呼,相互客套着,随后相继落了坐,张鹏飞与贺楚涵因为是客,坐在了主位上,杜平坐在贺楚涵的身边,算是女人陪女人。商务厅厅长孙长胜坐在了张鹏飞的另一边。
孙长胜笑着对张鹏飞说:“张书记,你不但仪表堂堂,更是年轻有为啊,我几年以前就听到过你的名子,从珲水的经济增涨,到打造出辽河神话,每一项可都是大手笔!”
张鹏飞大惊,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底细如此了解,而此人的态度不是一般的友好,似乎有亲近之意。心中虽然这样想,嘴上自然客套一翻。
这时候孙长胜凑近了身体,轻声道:“张司长,也许您不知道,延春的孙长青,那是我本家的大哥,我也是双林的干部……”
张鹏飞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如此对自己,综合算下来,他也应该是辽东省内亲近刘系的干部。
酒宴开始,大家自然都是说着客套话,推杯换盏。张鹏飞虽然是主角,但酒桌上一但有了女人,男人往往靠边站,众人都要向贺楚涵敬酒。张鹏飞不想让她多喝,就笑道:“我们贺组长年轻,不胜酒力,各位还是给点面子啊……”
不料贺楚涵在桌子底下偷偷踩了张鹏飞一脚,举杯笑道:“第一次来辽东就受到各位同仁的细心招待,小女子说什么也要表示一下,这酒还真要喝一点!”
张鹏飞偷偷瞪了他一眼,知道贺楚涵是在有意报复自己的多事。不过贺楚涵也没有喝醉,现在的她酒量明显比过去增加了不少。
酒宴结束后,众人都有了些酒意,孙长胜等人纷纷和张鹏飞握手告别。孙长胜是最后一个走的,他拉着张鹏飞笑道:“张司长,我来之前可是受到了贺副书记的嘱托,他要我好好的陪陪你……”
张鹏飞点点头,终于明白为什么接待宴如此隆重了,原来是贺副书记发了话。贺副书记是刘远山一手提起来的干部,从北江省到京城,再到辽东,他走得稳稳当当,可以说是刘系人马**辽东的一枚钉子。
“张司长,您和孙厅长是旧识?”望着孙长胜离开,杜平好奇地问道。她也喝了些酒,脸色粉红,更多了几份女性的韵味。
“算是吧。”张鹏飞点点头,这种事不好详细解释。
杜平又转向贺楚涵,笑道:“贺组长酒量真好。”
贺楚涵微微一笑,说:“哪有杜姐厉害!”
“呵呵……两个女人在一起喝了顿酒,立刻熟络起来。”两人站在一起各有风情,晃得张鹏飞眼花缭乱。
“两位,我送你们上去休息,明天我就带你们到奉天工业区转转。”杜平客套道。
张鹏飞自然不会真的让她把自己送上去,忙客气了一翻,贺楚涵也在一旁说不麻烦杜姐了。就这样,杜平把两人送到电梯口,这才离开了宾馆。不过在离开前,又特意吩咐了宾馆一定要照顾好调查组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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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杜平走远了,张鹏飞这才回头,责怪地对贺楚涵说:“你干嘛喝那么多酒,美啊?逞什么能!”
贺楚涵不满地白了他一眼,说:“我喝酒还要你管啊?你以为你谁!张司长,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以听你的,但是生活上的事……还轮不到你过问吧?”
张鹏飞气得直咬牙,愤然道:“你就是这么想的?难到……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吗?”
贺楚涵的身体一震,双目仿佛有些湿润,她说:“朋友……也不是什么都可以管的,我们……还是少……少说话……”
张鹏飞不理解地说:“我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是也用不着你对我这样吧?难道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在一起了?”
“我做不到!”贺楚涵微微加重了语气,然后说道:“别在这和我吵,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说到这里,目光扫了一上张鹏飞的身后,小声道:“有人来了!”
张鹏飞回头一瞧,只见苏伟一脸笑意地走过来,笑道:“哟,两位领导,这么巧啊,回房休息?”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贺楚涵凶巴巴地说。
苏伟早就习惯了挨骂,没当回事地问张鹏飞:“我看贺组长好像有点喝多了,你……就照顾着点啊……”说着话,电梯门开了,苏伟就把张鹏飞和贺楚涵推到里面,他自己则是没有进去,站在门口大笑。
“你……”贺楚涵措不及防,回身指着他就想开骂,可门已经关上了。她只好捏了一下头,说是没醉,但还是有些晕了。
张鹏飞明白她是在逞强,这个女人是不想在自己面是示弱的。可他就是想让她承认事实,他扶住她的身体,微微一笑道:“怎么样,喝多了吧?”
“别碰我!”贺楚涵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我这是在照顾你……”张鹏飞把贺楚涵挤到电梯的角落中,反正里面没有人,不会被人看到。
贺楚涵紧张起来,双手捏住衣领,以一种异样的目光望着张鹏飞:“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鹏飞见她终于露了怯,坏笑道:“不装了?你说我能怎么样?我在这里能对你怎么样?”
贺楚涵这才明白他在调逗自己,抬起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他的脚面上。张鹏飞痛叫一声躲开她,恶狠狠地说:“你怎么这么狠!”
“哼,你不是要和我做朋友吗?怎么……连这点苦都受不了?苏伟想和我做朋友,这两年可是没少受罪!”贺楚涵胜利地笑着。
张鹏飞那一刻呆住了,感觉好像很多年了,很多年没有见到她对自己笑过了。张鹏飞有些伤感地说:“楚涵,我们这样子不是挺好吗?可你为什么要装呢?笑一笑多美啊……”
贺楚涵马上把脸板上,电梯“叮”的一声响,走出了电梯。张鹏飞紧随其后,说:“我和你谈一下在辽东的工作安排……”
“下午再说吧,我想睡个午觉!”贺楚涵不容分说就把门关上了。
……………
张鹏飞知道她是不会放自己进去了,没办法只好走回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苏伟就走了进来,笑道:“哟,组长的招待和我就是不同啊,还是大套间,我只是小单间啊!”
张鹏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科员还是两人一间呢!”
“喂,怎么没去陪贺楚涵啊?”
张鹏飞低着头说:“人家不让我进去……”声音有些低落。
“哈哈,好事啊,真是太好了!”苏伟却是幸灾乐祸地大笑。
张鹏飞言归正转,说:“你怎么看辽东省委对我们的态度?”
苏伟想了想,说:“这几年辽东的发展很快,特别是老国企的改革速度全国第三,已经有一千多家国企重组。在这样的大好形式下,他们是不想出问题的,所以……他们很想把我们安安稳稳打发走。”
张鹏飞点头道:“说得在理,可是那个二十多亿的汽车项目,是必须查啊,其它项目上的问题我们可以通报辽东省委自查,但这个大项目,不过问是起不到作用的。”
苏伟道:“这我明白,在来之前,贺楚涵开会传达了中纪委与发改委领导的指示,发改委的意思主要查这个汽车的项目,对不对?”
“嗯,这是我们的主要目标,但是我不方便过问,我有我的任务,我要走访一下辽东那些刚刚改制的老国企。辽东的老工业集团改革虽然存在问题,但值得推广和学习。”
“恐怕辽东省委不会那么容易让我们查清楚啊!事情很明显,辽东省委想捂住这个盖子!”
两人所说的汽车项目,是一年以前奉天市自主创立的项目。在辽东省委的支持下,奉天市动用二十多亿的资金,征集了大片的农田想建立一个以奉天汽车品牌为主导的汽车产业园区。可一年以后,除了荒废的大片厂区,连汽车集团的牌子都没有竖起来,这一年多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二十几个亿到底用在了哪里,而辽东省委又对这件事的集体沉默,这些都说明了这个大项目从准备到施行的过程存在着太多的问题。
要不是调研组的同志发现,也许这个空壳汽车的项目将要被隐藏。在调研组发回的工作汇报上,这件事引起了发改委高层的重视,会议上一致决定拿这个汽车项目为突破口,整顿一下这几年来东北三省在振兴过程当中的不法形为,让一些省市自觉起来。
张鹏飞说:“我们要和贺楚涵好好商量一下,你们前期先摸摸底,其实要想查并不难,只是查完之后如何处理是个难点。既要维护辽东省委的面子,也要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苏伟微微一笑道:“这才是你跟我们纪检组下来的主要目的吧?我想发改委高层的领导一定担心贺楚涵做事太急,不给辽东面子,所以让你来压压阵?”
“你小子还不是饭桶!”张鹏飞笑着表扬了一句。
虽然张鹏飞的表扬话说不上多么好听,而且还有反讽的嫌疑,但苏伟仍然很高兴。
张鹏飞长长叹息一声,说:“我这次来啊,就是来和贺楚涵吵架的!”
苏伟知道张鹏飞在指什么,笑道:“她这个人,也是应该有个人教训一下了,要不然早晚捅出大娄子。她有好几次查案子都办得太绝,要不是因为有背景,我想中纪委的领导早让她管后勤了。”
“是啊,她这么做和自身的性格有关系,她这几年的变化太多了。”张鹏飞明白,心中烦闷的贺楚涵一定把怨气发泄到了工作中,那些贪官成为了她的炮灰。
“女人做官,总是受到性格因素的困扰。”苏伟下了断言。
张鹏飞看了下手表,说:“你也回去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出去转转,好不容易一次辽东,总不能就蹲在这里憋死。”
“好,一会儿我来找你。”苏伟起身告辞。
苏伟走后,张鹏飞躺在床上,回想着与贺楚涵曾经的一切,迷迷糊糊的酒意上来了,便睡了一觉。
………………
下午五点,苏伟来敲门,找张鹏飞下去吃饭。张鹏飞起来洗了个脸,就随苏伟到餐厅简单吃了些东西。然后他问苏伟:“我们现在去哪?”
苏伟笑道:“你是领导,最好别跑单帮了,先去找一下贺楚涵,看看如何安排一下调查组的那帮小姑娘!”
张鹏飞拍了下他的头,心里却想自己还真是疏忽了其它人,苏伟想得的确周到。他便问道:“你和我一起上去找她?”
“不不……”苏伟连连摆手:“你自己去吧,我在楼下大厅等你。”
“好吧,”现在的张鹏飞也没什么底,一想到贺楚涵见自己时板着脸,他也胆怯。
来到门前,张鹏飞敲了敲门,只听里面有女人问道:“谁呀?”
“是我……”张鹏飞奇怪,这个声音好像不是贺楚涵的声音。
门被打开了,张鹏飞一看就笑了,原来贺楚涵的房间里站了好几个调查组的小姑娘,看来她们是来找贺楚涵说话的。见到是张鹏飞,这帮小姑娘们马上笑着打招呼,并把他请了进来。走进来以后,张鹏飞就有些脸红,看到沙发上摆着大衣箱,里里外外装着不少女式的胸罩内裤,不用想也知道是贺楚涵的。
小姑娘们看到张鹏飞的脸红了,呵呵地偷笑,两个懂事一点的连忙去收拾那些内衣裤,张鹏飞装作没看见。不过不巧,有位小姑娘在收拾行礼时不小心把一件粉色的胸罩掉在了地板上,她马上拿起来,然后笑道:“呀 ,没想到我们贺组长的尺寸这么大!”
张鹏飞诧异地扭过头去,这丫头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是不该说的,马上羞红了脸,拎着行礼箱跑进了卧室,其它人抱以善意的微笑。张鹏飞也微微一笑,问道:“贺组长哪去了?”
有位小姑娘咯咯笑,指着洗手间说:“张司,一会儿您……您就能见到了……”说完以后又笑,房间里的其它人也笑了。
张鹏飞这才明白,贺楚涵一定是洗澡去了,他好不尴尬,说:“那……那我先出去了,一会儿再来吧……”
见张鹏飞像个大男孩似的脸红了,小姑娘们大笑,有位胆子大的更是说:“张司,没见过美女啊,这么害怕?你就不想看看美人出浴的风彩?”
张鹏飞假装微怒,瞪了她一眼说:“你真顽皮!”
小姑娘们又是大笑。张鹏飞知道在这帮小丫头们面前,自己是不可能摆出司长架子来的。也真奇怪了,算算年纪,自己大不了他们多少,可是却好像成为了被调笑的长辈一样。他不敢再多想,迈步想退出去。
可是巧合总会发生,当他走到洗手间门旁时,门突然被打开了,随后飘出一阵浓香,接着又是一团雾气,随后,只简单地披着浴巾的贺楚涵盘着头发走出来,双肩裸露在外,刚好遮住胸部,可是那诱人的乳勾却若隐若现。
就在那一瞬间,张鹏飞几乎看呆了,甚至他邪恶的眼睛发现了在那层薄薄的浴巾下,胸前微微凸起的两点。
张鹏飞不由得吞了下唾液,天哪,这也太振憾了,那帮小姑娘说得对,她这胸前的尺寸是有些惊人啊!
贺楚涵反应慢一些,等张鹏飞上上下下把她打量完之后,她才意识到什么,大叫一声,护住胸口,没好气地说:“谁让你进来的!”
“我……你问他们……”张鹏飞来不及解释,回身指了下身后也张大了嘴巴的小姑娘们,然后落荒而逃,临关上门时又补上一句:“我十分钟……以后再来……”
…………
等张鹏飞走后,贺楚涵怒气冲冲地盯着房间内这帮一脸的惊吓,同时又一脸笑意的女下属们,忍住火气说:“你们……怎么能放他进来呢,不知道我在……洗澡嘛!”
有位姑娘马上解释道:“我……我们也没多想,没……没想到你这时候出来,更没想到你……没穿衣服……”
贺楚涵没好气地说:“我忘记拿换洗衣服了………”说到这,好像又想到什么,“他……是不是看见了……”
小姑娘们的脸全红了,傻傻地说:“也……也没什么,就是……只看到了几件……”
贺楚涵这个气啊,可又不好发火,只是气愤地说:“以后记住点,不要随便给男人开门!”
小姑娘们吐了吐舌头,点了点头。当贺楚涵走进卧室换衣服的时候,小姑娘们聚在一起议论起来。
“喂,看到没有,刚才张司看傻了,哈哈!”
“是啊,好像……咱们贺组长都……露点了……”
“完了,这下可亏大了,贺组长可是代表着我们检纪组啊!”
“其实也不亏啊,张司那么帅,被他看一下也没什么嘛……”一位小姑娘花痴状。
自然,她被其它几位同事拳脚相加了…………
贺楚涵换好衣服走出来,表情调整得不错,好像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但心里可是难以忘记。张鹏飞那邪恶的目光她太熟悉了,曾经不知道多少次受到这个讨厌男人的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