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黎明以前(1 / 1)

浪子官场 东小北 3195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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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黎明以前

虽然在杜平面前,向德志表现得很自信,好像并不在乎张鹏飞他们要去新河,但实际上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半年来,奉天汽车集团的项目成了他的心病。一想到这个项目,他就不得不想到家中的娇妻。女人啊,都是自己给惯坏的!

向德志坐在小车里微微闭着眼睛,仿佛是睡着了,其实他正在缜密地思考着。一想到家中那位年轻的老婆,他可真是又爱又气。老夫少妻,其中的甜蜜自然不用说。每次工作太累了,只要看到家中那位漂亮的女人,向德志都会感觉这辈子的奋斗值了!

但是幸福是幸福,和大多数老夫少妻一样,向德志必竟五十五岁了,在**上面一年不如一年了,所以在幸福的背后,也有无性的生活。虽然这几年,老婆买了不少补肾药给他,可是也就两分钟的事。每当夜晚来临,看着娇妻可人的身体,向德志都有些难受。人老了,他反而对这方面的事情更热衷起来,只是有心而无力。

还好,最近向德志又偷偷服用了一种进口药,只要每次办事之前服下一小粒,他在床上的表现立刻就勇猛无比了。虽然他也知道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可看着小凤被压在身下痛快地扳着他的肩头,大喊道“老向,别停!”“老向,好样的!”时,他才会重新找回做人的快乐。

现在对向德志来说,仕途的升迁,以及和女人的床第之欢,就是他人生的两大喜事了!做人做到他这个岁数,他也别无所求了。现在他的目标就是能够成为辽东的一把手,那时也就可以安心退下来了。

他现在刚55岁,是还有可能再争一争的,但前提必须是在58岁以前能够成为省长。那样等徐省长退休后,他才有可能接任。自然这些只是他们的想法,如果中央干涉辽东的干部,一切还是未知数。

想着想着,向德志不经意间摸了一下前胸口袋里的小药丸,他才发现自己想得跑题了。他睁开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想到今天要如何与老婆小凤谈一谈汽车项目的事情。这个才是眼下最要紧的啊!提起汽车项目,他就不由得头疼。更何况这件事或多或少和小凤有关联,或者说和自己也有着关联……

可是一想到老婆那性格,他就有些无奈了,如果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恐怕那女人会把自己赶出房间吧?向德志摇头苦笑,撒娇的女人啊,让人疼也让人爱,同时也让男人无奈!

秘书像往常一样把向德志送到楼下,小车刚停,他就快步走出来绕到后面帮向德志拉开车门。向德志这才迈步走出来。秘书跟在他的身后,意思是再送他一送。

向德志伸手要过自己的包,然后说:“你回去吧,明天别晚了。”

“好的,向省长再见。”

“嗯。”向德志答应一声,把包夹在腋下缓缓向家中走去。秘书站在身后仰慕了好久,这才坐上小车离开。

每一天秘书都在重复着这几个动作,说着这几句话。虽然明知道向德志不会让他送到门前,但仍然要表示出这种意思。跟在领导身后,任何轻微的细节都要注意到,要不然没准哪天领导就把你换掉了。

而如果在领导面前表现得好,干上两三年下到地市去,那可就是位副厅级干部。身为领导的秘书,是升官的捷径,但有时候也会葬送仕途。每一天直到把领导送回家中,秘书才会松了一口气,暗自悻悻又度过了一天。

……………

向德志心事重重地来到门前,好像思考了一会儿才敲门。门很快就被小保姆秀秀拉开了。如果不加班开会,向德志是不会参加什么应酬的,他会准时回到家里。当然,除非有一些推不掉的酒会,他才会和小凤勾通说自己晚回来。向省长怕老婆的事情在省委大院里是传遍了的。

当然,人们在嘴上只会说向省长很疼老婆,对周喜凤又会说:“你家向省长对你真好……”说这话时,表情上还要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大家都知道周喜凤心气高,是一位很骄傲的女人。要想和她交往,放低姿态让她觉得你不如她就行了。和她交往的人,自然都有一些目的,比如调整一下工作啊,分个大点的房子啊,反正这些小事在常务副省长夫人的眼里也不算大事,也就两句话解决了。

向德志虽然多次劝过她不要理这些小人,离她们远点。可是一想到那些人巴结自己的表情,以及帮她们办完事以后听着那些舒服的感谢话,周喜凤就无法远离这些人。

而且对向德志也有办法,她得意洋洋地说:“别以为我是借着你的光,我怎么说也是商务厅堂堂的副厅长,这点事还办不了吗?”

向德志无话可说,也就懒得管她了。反正是一些小事,还不算违反大的原则,向德志后来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保姆秀秀接下向德志的西装,又帮他拿好拖鞋,转身就要去泡茶。多年以来,向德志已经养成了一些改不变的生活习惯,秀秀劳记在心。

“秀秀,阿姨回来了吗?”

“嗯,在煲汤呢,他说要亲自给您煲骨头汤。”秀秀含笑回答。

向德志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然后笑道:“她煲的汤能喝吗?”随后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对秀秀摆了个嘘的手势,说:“别告诉你阿姨啊……”

秀秀咯咯地笑,掩嘴说道:“向叔叔,您真不知道享福,阿姨下班回家还没歇着呢!”

“哟……那是我错啦,呵呵,你这小丫头,就知道帮她批评我!”向德志拿起茶杯大笑。

秀秀走到一旁拿过《辽东晚报》交给他,下班后喝茶看报是向德志二十年来养成的。秀秀接着说:“就是您不对嘛!”

“呵呵……”向德志宽厚地笑笑,摆摆手说:“去吧,帮帮她,要不然她又喊着不知道材料放哪里了!”一想到自己那个娇生惯养老婆下厨,向德志就有些啼笑皆非,以前每次她要下厨,厨房可都像被洗劫了似的。

“是谁刚才说我坏话了!嗯?”周喜凤走出厨房,站在向德志面前双手掐腰。

秀秀含着笑,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似的,悄悄溜进了厨房,然后可爱地回头对向德志摆了个俏皮脸。

“哟,老婆大人回来了,呵呵……”向德志抬头笑,傻傻的样子。

“老向,你少装,我问你,我煲的汤就那么难喝吗?”

“是吗?是谁说的啊!我可没这么说,我特别爱喝老婆大人煲的汤!”向德志一脸笑意,“老婆,辛苦了,一会儿就偿偿你的手艺!”

“哼!”周喜凤白了他一眼,坐在了他的身边。别看周喜凤都四十岁了,可身材保持得很苗条,皮肤雪白没有一点老化的影子,

“老婆啊,汤什么时候能好?我可是饿啦!”向德志补救地说道,身子向她身边靠了靠。今天可是有要紧事和她商量的,必须哄得开开心心。

“去,一身汗味,也不知道洗澡,离我远点……”周喜凤表面上用力地推他,可是头却靠在了他的肩上,说:“老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我右眼皮总跳,会不会出什么事?我可听说辽东来了个调查组?”

向德志抚摸着她乌黑的秀发,说:“没事,反正我们又没贪污,怕什么?”

周喜凤又往他的身边缩了缩,说:“可我听说了,是来查汽车……那个事的。”

向德志的心跳了跳,看来她什么都知道了,但是他身为男人,不想让她担心,便摸着她的俏脸说:“没事,不用担心,这事也怪不得你。如果真查起来,也是新河的责任。”

“可……”

“小凤,”向德志不让她说话,拍了拍她的脸:“你放心吧,我想好了怎么办。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既使真的牵出你来,你也不会有问题的。”

“可……可我担心喜刚他……”

“别说了,有事吃完饭再说……”向德志本想现在就讲出心中的计划,可是忍了忍没说。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讲出来,今天的晚饭肯定就吃不好了。

“好吧,那先吃饭……”周喜凤的脸色苍白起来。

望着老婆虚弱的样子,向德志的心软成了水。归根结底,是不是也怪自己对她太过纵容了呢?如果当初对她管得严点,也许她也不会如此胆大……

…………

吃饭的时候,向德志谈笑风声,一个劲儿地说今天的汤煲得真好喝。而周喜凤也努力不流露出失落的神色,在一旁陪着笑。吃完饭以后,向德志继续看报纸,秀秀进厨房去洗碗。

周喜凤走过来抢走向德志的报纸,摔在一旁说:“以后定条规矩,回家以后先打扫完个人卫生以后再看报!一身汗味,快去洗澡!”

“是是……”向德志答应着,她明白老婆让自己去洗澡。那就说明今天晚上有活动,自己又要努力了!

“想了?”向德志伸手捏着她的小腰。

“去去……”周喜凤装作什么也不懂似的,推开了他。

向德志去洗澡,心情很激动,其实他不久前在捏着杜平的小腰时,就有那种感觉了。杜平和周喜凤,这对老同学没想到都被自己……想到这点,向德志不由得有些得意,这两个女人的美丽那是各有特色啊,杜平很**,周喜凤很娇小,正好添补了向德志对女人所有的想法。

而外面,洗完碗的秀秀走到客厅,当发现向叔叔在洗澡时,就聪明地告诉周喜凤没什么事自己要回房睡觉了。周喜凤自然答应了。秀秀很聪明,他知道每次叔叔晚上洗澡,那自己最好早些睡觉。

…………

与此同时的京城,在荣华夜宴顶层的神秘大包厢里,刘志发正在和那位青年男子聊天。

刘志发不停地喝着酒,自从被旅游局的领导警告让他少惹事以后,这阵子他就借酒消愁。

面前的男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良久后才说:“你就这样对付他?你就这样能不输吗?”

刘志发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冷笑道:“我不会认输的!”

男子摇摇头,问道:“听说他……去辽东了?”

“嗯,去辽东了。”

“刘系会不会有大动作?”男子警惕地问道。

“不好说啊,现在的刘系力量很大。不过,他力量再大,上头也不允许他家胡来吧?辽东发展势头那么好,他们能怎么样?”刘志发不屑地说道:“老大,你好像比我还关心他啊?”

男子微微一笑,说:“关心他的人又岂止我自己?”

“他就那么大的能耐?”

“你不是领教过了吗?”男子反问道。

刘志发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不满地说:“这两次是被他抽了空子!”

男子道:“不是被抽了空子,要我看……这两次全怪你,你这两次出手都太愚蠢!不但时机不对,而且方向更不对!”

“你……”刘志发张嘴想反驳,但什么也没说,他知道也许他说得对。

“志发,以后消停点吧,你现在的重点不是对付他,而是自保。再这么胡来,他没倒下,你先倒下了!”男子劝解道。

刘志发只顾喝酒,什么也没说。

“志发!”男子大叫了一声,见他抬头,又接着说:“我以后没事也不会常回京的,你记着,一定要低调,再低调。”

刘志发嘿嘿一笑,“你太谨慎了吧?就那么喜欢在海边吹风?”

“呵呵,那的环境好啊,正好修身养性……”

“我让人去辽河查郝楠楠了,我总感觉这个女人和张鹏飞的关系不一般……”刘志发的目光射出狼一样的光茫。

“收手吧,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从珲水到辽河,那个女人一路跟着他,双林的省委领导岂能不知道?可最后还不是提她当市长,这说明什么?”

“我就不信他**是干净的!”

“不干净又怎么样,你**就干净了?”男子的脸上带着笑意。

“呵呵……”刘志发干笑两声。

“听说前阵子浙东的公司损失了不少?会不会是他的手笔?”

“应该不会,可能是生意上的对手吧,没他的影子。”

男子点点头,然后站起身说:“你好自为之吧,我明天就离京了。总之不要小瞧他。还有,以后不要在这里见我,影响不好。”

“京里没有几个人认识你,怕什么?”

“我们要做到百无一失!”男子沉稳地说道,然后走出包厢,通过楼内的秘密通道下楼,直接走进了停车场。

…………………

“老色鬼!”周喜凤缩在向德志的怀里,伸手拿掉他放在自己**上面的手。而向德志的手在她的手上从上至下游走了一圈以后最终又落到她的胸乳上,而且还笑道:“捏这舒服……”

“死样吧!”嘴上似有不满,可周喜凤却又换了下舒服的姿势如小鸟般依偎着他。**过后的两人还在陶醉于刚才的快感,来不及想到其它事。

“老东西,表现不错,没想到……又行了!”周喜凤的手向下碰到了那根脏东西。

向德志喘着气,虽然下面吃药可以维持一会,可体力却不如以前了。他搂着她问道:“舒服了?”

“嗯。”

见她老婆脸上有了笑容,向德志松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汽车那件事,我们应该有所打算了……”

“什么打算,你……什么意思?”周喜凤紧张地扳着向德志的肩头。

“小凤,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没收乔龙的钱吧?”向德志认真地问道。

“怎么会呢,你连自己老婆都不信呀?”周喜凤不满地推开他扭回头。

“不是这个意思,”向德志又把她搂入怀中,“你如果真没收钱,那就好办。我想假如有一天这事包不住了,那就……让喜刚做好打算……”

“什么!”果然,一听到这个消息,周喜凤从床上跳了起来,赤身指着向德志说:“你说得这叫什么话,喜刚可是我亲弟弟,他刚三十几岁,要是受了处分,前途怎么办!”

“你先听我解释,”向德志也很无奈地说:“假如事发,喜刚是推不开责任的。但这个责任可大可小,如果是他提前自首,我就有能力让他不进去。随便安个什么处分不行?等上一两年,事情平息了,我再给他换个位子不就行了?”

“可是……”

“我知道喜刚有能力,但这事啊……就怕躲不过去!”

“老向,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他只要没收钱,一切都好说。”

“老向,可我还是不忍让喜刚受到伤害,当初要不是听信了我的话,他也不会……”

“小凤,你听我说,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我让小平盯着调查组呢,只要一有消息,就让喜刚去自首承认错误,不会判他的。”

“真的?”

“你要相信我,他也是我的小舅子啊!”

“嗯,我……我找时间和他聊聊吧,这事……全怪我,是我对不住喜刚啊,我们周家就这么一颗独苗,我……”

“你放心,我不会看着他倒下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向德志明白,这事可不好说。眼下,他也只能稳住老婆,只有这样,今后自己的位子才能劳靠。

“嗯,老向,对不起……”

“没事,我知道你是好心,你是想给他增添一些政绩……”向德志吻着她白晰的脖颈。

………………

凌晨六点钟,张鹏飞还没有起床就被电话吵醒了。电话是刘远山打来的,握着电话的时候,张鹏飞那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大脑立刻清醒了。

“爸爸……”

“鹏飞,这么早打电话,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也要起来了。”

“没办法,我就现在有时间,呵呵……”刘远山笑了笑。父子俩在电话里更像是上级对待下级。

“爸爸,您有事?”

“辽东怎么样,还好吧?”

“呃……还好……”张鹏飞不明白刘远山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要向自己暗示什么,或者想在黑暗中指引一下自己吗?

“辽东,你贺叔叔在那边,我想如果有时间……当然在不影响你工作的情况下,见见他也好。”从刘远山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来。

“爸爸,您……是不是对我的辽东之行,还有……其它看法?”

“嗯,看法?没有……没有,你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是不是有负担?”

“您也知道辽东很复杂,所以……”张鹏飞话说半句,他相信刘远山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明白,我明白……”刘远山淡淡地说。

“爸爸,辽东……假如有事,上面……又是什么样的态度?”见刘远山迟迟不开口,张鹏飞不得不问了。

“上面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我不是说了嘛,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刘远山的声音严厉起来。

“做好本职工作……”张鹏飞缓缓重复了一句,大脑仍然陷在黑暗之中,还是不得要领,不明白家中的意思。现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刘远山对张鹏飞说的话,就是代表着整个刘系的声音。可是刘远山在这个电话里什么也没说,这让张鹏飞很为难。

“对,做好本职工作……”刘远山又重复了一句。

“知道了。”张鹏飞说,可知道了什么?他却什么也不知道!

“先这样,我要忙了。”刘远山挂掉电话。

张鹏飞道了声再见,随后捏着电话靠在床头,心中仍然难以平静,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的黑暗,更不明白在这黑暗中他应该如何前行。天马上就亮了,但张鹏飞的心却没有亮,在黑暗中他感觉有许许多多的牛鬼蛇神在注视着他,怎么样才能做好本职工作呢?在这个黎明以前,他的大脑仍然混沌。

…………

“这么说……行吗?”刚刚打完电话的刘远山扭头问老爷子。

刘老微微点头:“要相信他……”

(看到评论, 呃。。。。那个啥,小北早就不是学生啦,嘿嘿,至于我的工作还真不好说,只能说和商场与官场都有些联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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