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6前途凶险(1 / 1)

浪子官场 东小北 3197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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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回音要走,张鹏飞也要走,陈雅调了一辆中巴送大家去机场。去时与来时不同,李钰彤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坐火车回京了。而林回音通过这次的受难,也会直接坐飞机飞回哈木。张鹏飞通过火车上的长途跋涉,完成了他的民风考察,对西北的初步情况摸索得也差不多了。所以双方又走在了一起,前往玉门市机场。

坐在车里,李钰彤拍打着俊俏的小脸,不满地说:“皮肤都干了,回去要做spa了!”

身后的笑笑偷偷地捏了一把她的脸,说:“姐姐,还是那么漂亮啊,不用担心。”

李钰彤心里得意,嘴上说:“皮肤没以前好了呢!”

“谁说的,很嫩!”

李钰彤看了看前面正在和陈雅说悄悄话的张鹏飞,回头小声问道:“我一直想问你们,是怎么被她们抓到的?”

“哎,别提了!”笑笑回想起来仍然不愤,说:“这帮人真是王八蛋,米拉姐带我们从石窟出来后,我们都饿了,就找地方吃饭,谁知道那家餐馆和他们是一伙的,在饭里下了药,我们几人吃完就感觉全身无力,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他们带走了!”

“你们长得太漂亮了,所以把他们吸引住了!”

“哼,下次再碰到那群王八蛋,我一定要捏碎他们的**!”笑笑握紧拳头说道。

林回音脸色一红,拉住笑笑说:“怎么说话呢,女流氓!”

李钰彤打趣道:“笑笑,你见过男人的……**了?”

“去你的,我看你才是流氓!”笑笑的脸也红了,推了下李钰彤,撇着嘴说:“我可没见过,我和回音刚出校门,连男朋友都没有呢!不过李姐……你一定是见过吧?”

“我……我也没见过!”李钰彤没想到自掘坟墓。

“哼,真没见过?”笑笑满脸的不相信,目光扫向张鹏飞的方向,压低了声音说:“你都和人家睡过了……还说没见过?”

“别乱说!”李钰彤吓了一跳,立即捂住笑笑的嘴巴,她也敢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可是有小雅在呢,她可不敢让女主人误会。

“唔唔……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笑笑挣扎道。

“不是!”李钰彤的脸有些热,解释道:“我们是睡在了一个房间,但是并没有怎么样,真的!”

“切!”笑笑撇撇嘴。

“我……我和你们一样。”李钰彤红脸说道。

“什么一样?”

“我……我也是处……女。”

“啊……不会吧?”笑笑瞧了瞧李钰彤那发育成熟的乳,再低头看看自己的飞机场,摇头道:“那你的胸部怎么这么大,不是说被男人摸过了就会大吗?”

李钰彤真想撕烂这家伙的小嘴,扫了眼林回音,突然说道:“回音也没被男人摸过,不是也很大?”

“这个……”笑笑看向林回音胸前高耸的小山,突然诡异地笑道:“她没被摸过,可是被……男人看过啊……”

“哈哈……”李钰彤掩着小嘴笑起来。

“笑笑,我不理你了!”林回音的脸红成了大苹果,她在一旁听着这两个“腐女”谈话, 万万没想到又波及到了自己身上。

“嘻嘻……”笑笑搂着林回音,摸了她的胸口一把,说:“呦,好像比过去还大了一点呢!”

“笑笑!”林回音推开她,把头扭向了窗外。

李钰彤也不想让林回音尴尬,又转移话题道:“回音,你们被抓住了,怎么还能打电话啊,手机不是被没收了吗?”

“他们只抢了我们的手机,但是……没发现我还有另外的通信设备。”林回音解释道,小脸仍然红润。

“什么通信设备啊?”李钰彤好奇地问道。

“是这个……”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猪模样的毛绒玩具,轻轻一拉小猪的尾巴,小猪的肚子就开了,出现了数字按键。

“啊……这么好玩!”李钰彤抢在手里看了看:“你从哪弄到的?”

“我爸爸帮我准备的,就是以防万一。”林回音解释道。

李钰彤捏着小猪,嘿嘿笑道:“你还有吗,多少钱……能不能帮我买一个?”

林回音摇摇头,说:“这是爸爸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哪儿有卖的。”

“哦……”李钰彤一脸失望。

“要不……我这个送给你吧?”林回音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

“不不……这可不行,”李钰彤还给林回音,说:“我以后要是再碰到危险,还要向我老板求救呢!”

林回音的小脸又害羞了,不好意思地笑了。

“姐姐,你老板到底是做什么的?”笑笑问道。

“他是……”李钰彤敲了敲笑笑的脑袋,神秘地说:“这是国家机密。”

“不能告诉我吗?”

李钰彤摇摇头,说:“不过……我相信你们很快就能知道的。”

笑笑神往地说:“他一定是很厉害的人物,连军队都能叫来!”

“军队……差不多就是他家开的!”李钰彤帮忙吹牛,在她看来张鹏飞越不简单,她这个小保姆也就越厉害。

“那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啊?”

“呃……”李钰彤有点犯难了,说是保姆吧,有点低级。她想了想,努力解释道:“我是给他打工的,就算是助理……不是写文件的那种助理,算是……生活助理吧。”

“生活助理?”笑笑皱了下眉头,脱口而出:“那是二奶?”

李钰彤憋得小脸通红,真想掐死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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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女人聊天打闹的时候,张鹏飞正在和陈雅谈着西北的现状。张鹏飞望着车窗外的苍茫大戈壁,还有远处成片转动的风车,回想着林回音受难的经过,他有点明白了那天晚上岳父同他的谈话。

“这件事我们会继续调查的,虽然营救下来的这些女人有的已经神志不清,不知道家是哪里的,但我们会努力把她们送回去的。”陈雅说道,他知道老公在担心什么。

张鹏飞长叹道:“我们只能救一部分,可是不能救全部啊!警方怎么说?”

“我们核对了一下,有些受困人在警方那里没有备案,只有三个能对上。另外,按照林回音提供的线索,我们已经控制了汉阳分局的警官,他们参与了这个地下卖淫组织。”

“是啊,林回音还是挺聪明的!”张鹏飞说道。林回音她们被抓后,也想过报警,可是那些人很猖狂,对她说报警也没用,汉阳镇的警察是他们的自己人。还劝她们老实点,否则就让人强暴她们。因此,林回音用卫星电话与张鹏飞联系时,提醒他不要找警察。如果张鹏飞真的报了警,那么他们肯定会通过内线早有准备,进行转移。

“这件事已经引起了上面的重视,公安部会有所行动。”陈雅说道:“我们军方也会配合。在西北,他们警方的很多线索都是由我们提供的,只是他们太不可靠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伙人与沙漠组织有联系?”

“不能,没有任何的线索。”

“王八蛋!”张鹏飞骂道。

陈雅安慰道:“西北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你也不要太着急。”

张鹏飞说:“我现在终于明白那天你爸为何问我想没想过当军人了,在西北,没有军队的力量就不行啊!”

“你怎么想?”

“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要看上面的意思。”张鹏飞低声说道。

“也对。”

“老婆啊,以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可是我知道见面的机会很少。西北太大了,一眼望不到边啊!”

“这是你和我的挑战!”

“是啊!”张鹏飞紧紧捏住了她的手,眼神不禁扫到了过道旁边的女人。

张鹏飞扭头看向米拉,心里很难受。她静静地听着张鹏飞和陈雅说话,可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遭遇了那样的事情,虽然通过军队的心理医生及时治疗,但是她就像变了人似的。她一脸的冰冷,面无表情,呆呆地看着前方。同第一次见面时相比,她沉默了许多,脸上也憔悴了不少。

张鹏飞想了想,主动打招呼道:“米拉,你的家就在哈木吗?”

“嗯,”米拉点点头:“那是我的婆家。”

“你丈夫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死了。”

“啊……不好意思,”张鹏飞到没想到她还是一位年轻美丽的俏寡妇,叹息道:“人生啊……就是这样不公平,你今年还不到三十吧?”

“二十八了,我们这边结婚都比较早,我们结婚五年,他死了三年。”米拉注视着张鹏飞同情的目光,苦涩地说道:“一个人也习惯了。”

“哎,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苦,”张鹏飞越发的同情了:“他是……生病还是?”

“意外。”米拉明显不愿意多谈。

“哦,真是不幸。”张鹏飞摇摇头,看向米拉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米拉淡淡一笑,说:“张先生,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了。我更不需要同情,我们安族女人不喜欢哭泣,也不愿意被同情。”

张鹏飞被她说得愧疚了,真诚地说:“对不起,看来是我低估你的能力了,我向你道歉。”

“没什么,我要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米拉摇摇头,说:“就当是被狗给**,洗洗澡就过去了。”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张鹏飞说:“你不需要同情,但也许需要帮助。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或者找回音。”

“谢谢你们。”

“不客气,萍水相逢总是缘。米拉,我很喜欢你的名子,它是什么意思?”

“呵呵,意思就是花开怒放。”米拉总归是女人,听到他夸自己,脸上的笑意深了。

“花开怒放?”张鹏飞愣了一下,痴迷地说:“你就是那朵正在盛开怒放的小花,今后的路还很长,你很年轻,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米拉思索道:“这次的事让我想了很多,我这几年也赚了点钱,准备改变一下当地贫苦地区妇女的生活,免得她们走上一条不归路。”

米拉指的是当地卖淫的妇女,因为安族女人的异国风情,她们很能只吸引男人。这次受难,让米拉感受颇深,她亲身体会到了弱势群体的痛苦。

“哦,你这个想法不错,有具体的思路没有?”张鹏飞来了兴趣,这也是他思考的地方。

“还没有,我会认真想想的。”

“嗯,我知道你会成功的。”张鹏飞支持道。

“谢谢,谢谢您和爱人救了我。”

“她是军人,这是应该做的事情。”张鹏飞摆摆手。

米拉看向陈雅笑了,说:“她很漂亮,您很幸福。”

“呵呵……”张鹏飞美美地笑了。

米拉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淡淡地说:“我很羡慕你们,受难也能在一起。”

张鹏飞知道她想起了死去的丈夫,看起来她们的感情很好。他伸手道:“为什么不试着寻找新的天地呢?”

“我会试的。”米拉握住了张鹏飞的手。

玉门市区不大,并不代表辖区面积也小,事实上机场距市区要两个小时的路程。玉门市的机场很小,为了开发旅游才开通了几条主要航线。

张鹏飞要和林回音等人一起到哈木,然后再回京城,这样会绕远。西北的首府,政治、经济中心哈木距玉门还有一千公里,还在玉门以西的大漠深处。张鹏飞这样的行程等于多走了一千公里,其实玉门就有直达京城的航班,但是他要到哈木办事,不得不这样安排。

当飞机在传说中的沙漠上空飞行的时候,张鹏飞再一次被深深地震憾了。今天天气不错,能够清晰地看到地面上金色的大漠。瞭望地面,无边的沙漠如大海里的滔滔波浪,向天际无尽延伸。沙丘向阳的一面金光灿灿,一道道弯曲的线条柔美层叠,舞动跳跃。这个时刻,张鹏飞很想跳下去在沙漠中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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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四十分钟,飞机在哈木机场降落。一行人走出大厅,迎面一位中年男子带着两位彪形大汉走到林回音身边,激动地问道:“回音,你没事吧?”

“嗯,爸爸,我没事。”林回音回答,来人正是他的父亲林建业。

保镖接过林回音和笑笑的行李,林回音指着张鹏飞说:“爸爸,是张先生救了我。”林回音是一位很体贴细心的姑娘,没有外人她叫张鹏飞哥哥,可是难道还让张鹏飞喊自己的爸爸叔叔?因此,她就叫出了正式的称呼,免得双方尴尬不知道怎么叫。

林建业激动地看向张鹏飞,伸手刚要道谢,却盯着他的脸愣住了:“张……张……张先生,谢谢您救了我的女儿。”

张鹏飞对林建业的表情很意外,细细一琢磨,心里有点明白了,握着他的手说:“我也是刚巧碰到,不用道谢。林总,您……认识我?”

“这个……”林建业有些为难,看了眼他身后的两位军人,低声道:“在下确实见张先生有些眼熟,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所了解的那位张先生。”

张鹏飞心中有底了,微笑道:“我想林总身为西北商业巨子,又是政协高官,应该不会认错的。”

“啊……真的是您?”林建业简直不敢相信:“您这是私下来访?”

张鹏飞点点头,说:“林总,您说得对。”

林建业微笑道:“早有传闻,看来不假了。张……先生,欢迎您到西北!”

“呵呵,谢谢。”

“不知道是否方便,建业想尽尽地主之宜,可否?”

张鹏飞摆手道:“下次吧,这次行程匆忙,已经约好了人谈事。”

“好好,那就不打扰了,以后再联系。”

“爸爸,您认识张先生?”林回音很意外父亲对张鹏飞的热情。

“就算是吧,但是第一次见面。”林建业笑了笑,又向两位军人道了谢,身后早有人把红包塞了过去。两位军人自然不要,最后张鹏飞发了话,两人才不推辞。他们把林回音安全送回家中,林建业想表示感谢也是情理之中。

张鹏飞已经看到了来迎接自己的人,指了指后面,说:“林总,在此别过吧。回音,笑笑……以后注意安全。”

“嗯,再见!”两个漂亮的女孩儿有些不舍。

身前走过来一位中年男子,笑嘻嘻地对张鹏飞说:“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吕老板等您多时了!”

“走吧!”张鹏飞对林建业点点头,挥手而去。

“吕老板……”林建业喃喃自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是什么人?”林回音摇着林建业的手臂问道。

“他……连军队都能请动,你说他是什么人?”

“那是他老婆,他老婆是军官,一颗星的,那是什么级别啊?”林回音回忆起陈雅威风八面的气势,十分佩服。

“傻丫头,那是少将……将军啊!”

“将军?”林回音睁大了嘴巴:“这……那么年轻,还是个女的,听说还是特种部队,这个……”

“女儿啊, 你这次遇险……好啊,捡到宝了!”林建业兴奋地说道。

“爸,您到底在说什么?”

“傻孩子,你早晚会明白的!你们一定还有见面的机会!他是不是叫张鹏飞?”

“你怎么知道?”

“呵呵,走吧,我们回家。”林建业没想到自己能碰到这位大人物,他简直不敢相信。最近西北政坛传闻不少,他也有所耳闻,但是并未当真。,这一刻他全明白了,看来传言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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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坐在车里拍了拍身边的黑脸大汉,笑道:“黑了不少啊!”

“哈哈……”郑一波大笑:“我这还算不错的呢,人家夸我保养得好,说我脸皮白。”

“谁?”

“曾三杰……政法委书记。”

“脸皮白?哈哈……”张鹏飞大笑,说:“他是想说你脸嫩,年轻没经验吧?”

“还是领导厉害,一语道破玄机。这个人……异常霸道,怎么说呢……您能想象出黑帮老大的威风吧?”

“这么厉害?”

“嗯,谁也看不上。”

“看来你这两三年过得不好啊!”张鹏飞有感而发道:“我知道让你受苦了,放着海风不吹,我把你叫到这大沙漠,你后悔不?”

“后悔过,”郑一波实话实说,虽说他这个公安厅长兼任着副省长,但与曾三杰这地头蛇相比,他在安公厅的影响微乎其微。“不过现在总算是挺过来了,我一直在等着您!”郑一波十分激动。

“呵呵……”张鹏飞摆摆手,很有深意地说:“恐怕我也不能改变现状,咱们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啊!”

“张书记……”

“一波,”张鹏飞打断郑一波的话:“我在玉门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嗯,说起来惭愧,”郑一波叹息道:“我和你说实话吧,这种情况我不是不了解,也不是不想改变,可是没有人听我的!省厅组织了好几次类似的行动,但不是小打小闹,就是抓不到人。每次也不是没有收获,但成果太小。我知道内部有问题,他们每次都是牺牲一小部分来做表面的成绩,让我无话可说。后来干脆没人听我的了,所谓的行动也只是走走过场。”

张鹏飞沉重地点点头,说:“吕老书记也不好说什么?”

“他的局面更难,这两三年一直被动,要不是他有影响力,早有人反了他!”

“有这么严重?”

“要不然能逼得他辞职?其实这对他来说是种解脱,现在的形势也不能怪他,对手太狡猾了!”

张鹏飞眉头紧锁,难道说自己和乔炎彬当年远走贵西一样,真的走了一招败棋?他现在正在四处活动想脱离苦海,而自己……却主动往苦海里跳。或许上天冥冥中早有安排吧,他不禁想起了爬鸣沙山时与林回音所谈到的人生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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