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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东方白带着令狐冲冲出重围,依旧朝着西湖梅庄的方向行进,行了一ri,天se已晚,但是方圆十里都是茫茫荒野,了无村镇,好容易在半山坡上找到一座山神庙,别无他法两人只得在此将就一晚。三更时分,两人皆已入睡,不知为何一阵草木噼啪火焰忽忽之声传至耳畔,东方白咋然惊觉,连忙推醒一旁的令狐冲道:“令狐冲,你快醒醒,着火了!”
令狐冲醒转一看,果然整个山神庙都被火焰包围了,吓了一跳,奇道:“好好的怎么着火了?”
“别想了,先出去再说。”东方白拉起令狐冲便冲了出去,到了安全的地方才停下来休息。
“到底是谁放的火呢?”令狐冲低头寻思。
“还用想啊,当然是那些什么所谓的名门正派放的。”东方白似乎有些不屑的意思,五岳剑派的人武功上比不过,自然只能动这些歪主意了。
令狐冲点点头没说话。的确,经历了这件事令狐冲俨然成了武林公敌,正道叛逆!其实以前令狐冲也惯于与魔教中人往来,可是他这个人不求其他,但求问心无愧,认为对的就去做,对于他人的非议,也不十分放在心上。不过这次他不听一直都很认同自己的方正大师的劝谏,坚持维护东方姑娘,似乎......
“令狐冲,你是不是后悔与我这个魔教教主为伍了?”东方白瞟了一眼令狐冲,又看向其它方向。
“怎么会,东方姑娘你救了我很多次,还说要帮我救盈盈,我都不知道怎样报答......我......”令狐冲连忙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唉,赶了一天路,都累坏了,还要搞出些麻烦了不让人安省,这些人真是可恶。”东方白絮絮叨叨的抱怨起来。
“他们是这样的,东方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们。”
“行,堂堂令狐大侠都开口了,我就不计较了。不过今晚还得委屈大侠你陪我在这树底下过夜了。”
“这有何难,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在那不是睡,你说对?”说罢,令狐冲便就地一躺,侧脸看向东方白。
“对,既这么说,那快让姐姐我抱抱。”
“这个就不要了,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还有我可是已婚男子,更要保持距离了。”令狐冲有些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还是算了,不记得白天我背了你一天了?你这是忘恩负义啊,你师父怎么教你的。”东方白装作生气的样子。
“我......我没有啊,好了随你怎么样了。”令狐冲也不管了,自顾自地把脸一扭,两眼一闭,许是太累了,没一会儿便睡着了。东方白见他睡去,便在一旁生了堆火,又把自己的外衫披到令狐冲身上,才靠着树干闭眼休息。
天光渐亮,熹微的晨光慢慢地驱散秋夜的寒凉。此时已经入秋,东方白在野外休息了一夜,还把外衣给了令狐冲,一阵清风吹过,便不禁觉得凉彻心底,她不自觉的缩缩肩,看了一旁熟睡的令狐冲,不忍相扰,只是呆呆的笑笑。东方白想找找看附近有没有水源,巧的是这一带水系丰富,她很快便在不远处寻得一条清澈山溪,装满了水袋,便寻原路返回。
快到昨夜栖息地时,她却听到了陌生的声音,是个少年的声音:“东方不败去哪了,你快告诉我们。”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啊。”这是令狐冲的声音。
“好,你不说是,那就别怪我们了。”仍是刚才那个少年。
“打他,坏人!”这个声音稚嫩,是童音。
“不好。”东方白心中暗道,不及多想已闪身过去,以自己的身体挡在令狐冲身前,护着他,很快的便有几块东西砸到自己背上,对方是用了点狠力的,但显然伤不到她,她回头一看原来就是那四海镖局的四个遗孤,刚才的东西是几粒石子,便不觉得有些生气,她气愤地问道:“你们干什么?”
“我们找你啊。”年长的少年约十五六岁的男孩,形容端正,气宇轩昂。
“找我做什么?”
“报仇。”一个个子小小的满脸写着无知二字的小女孩这样答道。
“报仇?”听到这二字,东方白不觉失笑,没想到这么小的年龄就要背负这么大的恩怨。看看那张稚气可爱的脸,想想自己也见过她多次了,大概连她自己都搞不懂自己说的话是何意义,又是怎样的道路。
“有什么好笑的。”少年一时也觉得颇为尴尬,不知如何反应。
东方白没有理会他,她俯身,冲着小女孩一脸笑意友好地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青青。”小姑娘不知何意,立时应道,年长的少年立刻前进一步把小妹妹掩在身后,凛然道:“你别过来。”
东方白不接他的话,仍旧问道:“你呢?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少年一脸的敌意和仇视。
东方白见此,似乎习以为常,她不紧不慢的说道:“小子,要报仇可以,本姑娘随时奉陪,但你也要掂量下自己的份量。”她看了眼左手侧不远处一棵树干腰般粗的大树,四个孩子也跟着看了过去,他们只感到眼前红影一去一回,树干却莫名地轰然折断,而东方白仍旧在原处丝毫未动,于是四个人都惊的目瞪口呆,一时又不安起来。
东方白继续道:“现在的你怎么会是我的对手,你还是回去好好练练再来。你要知道你的仇人绝不会傻到自己去伏法!”
年长的少年有些狼狈的点点头,不甘道:“好,这是你说的,今后不论怎样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的,你等着瞧。我们走。”说罢他便领几个弟弟妹妹走了。看着他们渐渐远去,令狐冲和东方白都没有说话,他们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曾经令狐冲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曾经东方白被父母亲抛弃在混乱与威胁之中,一切的一切都似曾相识,只是不知道多少年之后又会有怎样的恩怨。
“你和他们有什么仇?”令狐冲问道。
“我,杀了他们的全部家人。”东方白犹豫着但还是说了,虽然这其中有许多说不清的缘由,但确实是她的错。
“为什么?”令狐冲听了,顿觉心痛万分,他的语气带着责问。
“因为你。”东方白扪心自问,也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她跟四海镖局无冤无仇,她也从来不认为杀死一些不相干的人是一种快乐。
“因为我?”令狐冲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借口,他苦笑道:“哪你说说你杀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你想听我解释?”东方白有些不安,这件事任凭她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最终只能是滥杀无辜。
令狐冲看到了东方白忐忑的神情,心道即使她曾经是魔教教主,也是个有感情的人,即有感情就会伤心,自己曾经辜负了她,害她那么伤心。四海镖局的事也多半是因为自己才被牵连上的,所谓往事不堪回首,计较太多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算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西湖梅庄。”
“恩。”东方白见令狐冲没有继续追问,也松了口气,便继续带着令狐冲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