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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从脑海里一冒出来,她立马就正襟危坐,连神色都严肃了几分,就试探着问道:“娘,爹怎么会好端端地请他们来家里做客啊?”
“我知道!是给七姑姑找个姑父!”一旁正在低头拨弄手里玩偶的姚歆菀立马就抬起头眯着笑眼大声道。
姚景语脸上一阵羞赧,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几声。
周梓曈见状就吩咐嬷嬷丫鬟们先将两个小丫头带下去,然后呷了口茶,扭头问向她:“这两个人里面可有你满意的?”
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姚行之和周梓曈心里对姚景语一直存着愧疚,就想着这事多少也要听听她的想法。
话都摆到明面上了,姚景语自是没有法子再揣着明白当糊涂,她扯了扯嘴角,就意兴阑珊道:“爹娘怎么突然就想着要给我许人家了?我还想在家中多陪你们几年呢!”
周梓曈笑了笑,声音里似有几分无奈:“我们自然也舍不得你,可你毕竟年纪在这了,再拖下去也不是事儿,这两人都是你爹一手带出来的,你要是没看上,回头再相看别的也是一样。”
姚景语面色凝重,微微垂了下眸子,心里把想说的话过了一遍,就想开口拒绝。
彼时,姚行之已经走到了凉亭这边,他身后那两人倒是恭恭敬敬地给周梓曈和姚景语行了个礼。
到底是头一次见面,又是这般毫无防备之下,姚景语自然不可能和他们有什么共同语言,随意点了个头甚至连两人的相貌都没仔细看就匆忙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周梓曈也只当她害羞,不过她对那个叫周喜的年轻人倒是挺满意的,觉得他看起来憨实,最起码姚景语要是嫁给了他以后定然不会被欺负。
当天晚上,她把这想法和姚行之说了后,姚行之深思熟虑一番,就赞同地点点头,末了,一边接过周梓曈递过来的热毛巾擦着手一边问道:“小语今天的反应怎么样?”
周梓曈蹙着眉摇了摇头:“她没说!”
顿了下,又有些担心地叹了口气:“我就怕她心里还在念着宸王。”
姚行之脸上的神色倏然冷了下来,就将净过手的帕子直接扔掉铜盆里,黑着脸道:“谁都可以,宋珏不行!”
要说之前姚行之也不会对宋珏有这么大抵触,可就因为他没名没分地逼着姚景语留在身边,这件事在他心里就是个过不去的坎,而且潜意识里他也不觉得姚景语跟着宋珏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他们不求权势,但一定要找个对自己女儿好的!
然而这时候姚行之夫妇却不知道被他们口口声声嫌弃的某人此时正一脸怒色地瞪着那个胆大包天骑坐在他身上的女人。
宋珏其实早就想来找姚景语了,这次挑选夫君一事只是个给了他一个借口,但他又不想让姚景语觉得他就那么犯贱,离了她就活不下去。
毕竟那次在避暑别庄的时候他是把自己整颗心都掏到了她跟前,可人家说把他丢下就给丢了,甚至连一丝留恋都没有。宋珏前后两世自小到大从来就没有感受过什么叫亲情,也没有父母让他去体会一下什么叫舐犊之情,所以他无法体会姚景语彼时的心境。他唯一得到的答案就是他在她心里其实没那么重要,甚至根本就不重要。
是以,这几天晚上,他是既带着思念又夹杂着怒气来找姚景语的。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来过,故每次来之前都用了上好的迷香。
可没想到这女人是既聪明又狡猾,不仅察觉到了端倪,而且还故意将计就计引得他失了戒心。
彼时,他才刚刚掀了被子,姚景语就猛然睁开了双眼,就在他一愣神的瞬间,她一个挺身动作迅捷地将他压到了身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拿出了两副铁环状的东西将他的双手高高举向脑后拷在了床头镂空的红木架子上。姚景语将他的手腕拷起来后又拿出同样的两副东西转身爬向了床尾,宋珏暗道不好,下意识地动了动脚,就发现脚下竟然也同样被锁了起来。
将宋珏整个人如待宰羔羊一般牢牢锁在了床上之后,姚景语先是爬下床点亮了屋里的宫灯,然后就勾着唇毫不客气地爬了上来骑坐到了他的小腹上。
她很轻,但此时宋珏却感觉恍如一座大山压了下来,以至于他呼吸紧促几乎就要透不过气来。
为了不让她发现自己的异样,宋珏就用力晃了晃自己被铐住的双腕,铁青着脸怒声低吼道:“放开本王!”
姚景语努了努嘴,径自忽略了他潋滟双眸里的熊熊怒火,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一分,狡黠中还暗自透着股得意,她又挑着眉煞有介事般点点头,对于之前去铁匠铺子里打出来的东西甚为满意。
一想到身下这男人这几天晚上不声不响地就夜探她的闺房而且还不干好事,她就眼角弯弯报复性地动了动身子,往他身上重重地蹭了蹭。
宋珏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浑身上下就跟被一把火烧了似的火气四窜,他眯着眼睛,额头青筋鼓起,呼吸声已经有几分粗重,但还是控制着自己仅有的几分理智恶狠狠地警告道:“姚景语,你最好现在把本王放开,否则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姚景语满不在乎地轻哼了声,就抬手在他脸颊滑腻的肌肤上一扫而过,笑眯眯地道:“王爷自己做错事还在这大言不惭!你放心,在你让我不好受之前我肯定要让你先不好受!”
“你想怎样?”宋珏音色又沉了几分,黑瞳幽幽似有几分风雨欲来之势。
“很简单,把你对我做过的事一一还给你!”姚景语笑着一字一句道,同时纤纤玉指就一层一层地慢慢剥开了他身上艳红色绣金丝的外袍,然后再到里头月白色的丝绸亵衣,最后温凉的手指搭在他光裸的胸膛上——
宋珏虽然外形清瘦,但实际上脱了衣裳之后肌肉质感分明,姚景语一路从他精壮的身躯上拂了下去,所到之处,浑身紧实不见丝毫赘肉。
她的指尖就仿佛带着一股酥麻的魔力一样,每触到宋珏身上一个地方,他的呼吸就要加重一分。
彼时,宋珏黑眸中有些震惊,但亦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期盼喜色。只不过,不想这时候在姚景语面前示弱,他依旧绷着脸紧紧地抿着唇。
见宋珏的喉头上下滚动,脸上隐隐泛起了潮红之色,姚景语就娇俏着妩媚一笑,小手在他身上四下流连,又俯身将自己的红唇贴到了他温暖的胸膛上用力吮了一口。
寂静的暗夜里,这一声清晰而又暧昧的吮吸声恍如一道电流倏地从宋珏体内流过,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紧紧绷起。
彼时,一个鲜红的吻痕就这样大喇喇地映在了他胸前白皙的玉肤上,就像绽在雪地里娇艳欲滴的红梅一般。
姚景语趴在宋珏的身上,这时候还不忘抬头看一眼他脸上的神色。
她身上衣裳半解,从这个角度,衬着屋里昏黄的灯光,宋珏刚好能清晰无比地看到她敞开的亵衣里大片玉白的胸前风光,彼时,理智早就被生理反应击得溃不成军,他沙哑着嗓音,眸中欲火升腾,就微微抬起脖子带着一股命令的口吻急迫道:“不准停下来!”
但是姚景语却恍如没事人一样弯了弯嘴角,然后抬手拢好自己胸前的衣裳,就不紧不慢地趿拉着绣鞋下了床来。
宋珏本能地跟着起身,却听见“哗啦”一声铁链响动,刚抬了一半的身子就毫无预兆地又坠了回去。
姚景语转过身,就对着他嫣然一笑,红唇妖艳,就像那盛放在黑暗之途的彼岸之花一样妩媚动人。
宋珏牙根紧咬,额角突突直跳,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这可恶的女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看着他眸中越溢越满的危险之色,姚景语神态轻松地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当回事,反正等到快天亮的时候她就把人放开,她不信宋珏到时候还敢闹出什么动静来。
其实第一天发现身上有吻痕的时候,她并没有怀疑到他身上,甚至还为此担心忧虑了好久!这男人实在太可恶,不给点教训,以后他就更加地我行我素肆意妄为了!
“王爷,你在这好好歇着,我去外头的软榻上给你守夜,明儿一早再来给你打开!”姚景语红唇轻启,笑容潋滟地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就迈着轻快的步伐转身走了出去。
只不过,才刚刚走出几步,就突然听到身后“哐当”几声接连传来铁链断裂的声音,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腰间已经缠上了一股凶悍而有强劲的力量,宋珏轻轻撕咬着她白嫩的耳垂,幽暗酥麻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畔:“小混蛋,下次再想锁住本王的时候记得要用上好的玄铁打造的链子!”
“来……。呜——!”姚景语呼救的声音还没出口就尽数淹没在了他热烈狂野的气息中。
宋珏猛地搂着她的腰抱着她双脚离地,然后就转过身几步走上前将人直接甩到了床榻上,彼时,姚景语一得了自由就快速地坐起身子往床角缩去,只是宋珏却眼疾手快地拉着她的脚踝一把将她拖到了跟前……
天际边隐约现出蒙蒙亮光之际,两人衣裳尽褪,姚景语趴在宋珏光裸的胸膛上,脸上潮红未散,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向他,就犹疑着问道:“你……刚刚……”
其实她想问明明他们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了,可为什么宋珏却偏要用那些稀奇古怪的法子呢?其实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早就不排斥和宋珏先洞房再成亲了。
宋珏脸色微变,眼底快速地掠过一丝异色,显然是看懂了她的欲言又止,于是就在她饱满的臀瓣上掐了下,带着些揶揄轻笑着道:“有些事,等到洞房花烛夜再做!”
见姚景语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他又稍稍移开些视线,话锋一转,面色沉肃地将话题岔开:“记得本王刚刚和你说的话,不管你爹安排什么人都不许见,不许答应。”
“知道了知道了!”姚景语嗔了句,这话昨晚都说了几百遍了!
又想起这人昨晚为了逼她答应那些不平等条件使出的可恶行为,她就抬手狠狠地在他腰间扭了一把。
宋珏嘶了一声,一个转身就换了位置又把人压到了身下又凶狠地吻了起来。
姚景语几乎要喘不过起来,就抬手拍在了他的背上,宋珏却丝毫不为所动。
宋珏吻够了,这才半抬着身子得意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她唇瓣上的水色。
半晌,扭头朝窗外看了眼,眼见着天就要大亮了,就俯下身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就利落地起身穿起了衣裳:“本王先回去了!”
姚景语倾起上半身轻轻地点了点头,却在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又平躺回床榻上睁着双眼来回地看着帐顶,心中隐隐有些怅然若失之感。
。
一大早静香几人端着热汤过来伺候姚景语洗漱时,却发现她一反常态地起了个大早并且已经穿好了衣裳坐在铜镜前梳发了。
“咦,小姐,你昨儿晚上换了床褥吗?”妙菱正准备铺床,就见床上早已收拾整齐,而且明显不是昨天的那一套。
“嗯!”姚景语有些心虚地应了声,昨晚她和宋珏胡闹床上弄脏了不少,所以她一大早就爬起来毁尸灭迹了。
“对了,去准备些洗澡水,昨儿晚上热得厉害,这会儿身上黏糊糊的有些难受。”姚景语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又吩咐道。
“是!”昨儿晚上热吗?好像还起风了吧?不过静香和妙菱几人虽然觉得姚景语今天着实有些奇怪,但还是依照吩咐去办事了也没再多问。
用过早膳后,姚景语正准备出府去一趟天地赌坊,就见慧竹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茹小姐和菀小姐中毒了!”
姚景语赶到时,两个小姑娘住的漱芳院里乌泱泱地站了一大群人,隐隐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细细的哭声。
姚景语面上一紧,一想到昨天还甜甜叫她姑姑的两个小姑娘这会儿可能不好了,不由得就加快了步伐进了屋子里。
姚景易今日正好休沐,甫一听到门口的动静,回头一看进来的是姚景语,他立即就赤红着眼睛几大步上前直接伸手用力将她推了个趔趄,厉声道:“你给我滚出去!”
姚景语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也没想到他突然就会发难,推搡之下她就反手扶着门框踉跄着步子差点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幸好站在门边的谢蕴仪伸手将她扶住了。
谢蕴仪一向性子直,见状,就上前拉下脸替姚景语不平道:“二哥,现在只是发现七妹送的玩偶上有毒,可不代表茹儿、菀儿中毒就是和七妹有关。而且现在是解毒重要,不是追究的时候!”
姚景易冷笑一声,目光森寒如浸了毒汁一样:“刚好那么巧她一回来事情就接连不断地发生!”
说着又将目光直直地射到了姚景语身上,咬牙切齿道:“最好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姚景易进了屋子里后,姚景语就定定地站在门口没再进去了,她双手拢握成拳,微微沉思,就抿着唇扭头问向谢蕴仪:“你说我送给她们的玩偶上有毒?是大夫说的?”
谢蕴仪点点头,又怕姚景语心有芥蒂,就主动握着她的手道:“你别怪二哥,他也只是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危关心则乱。爹娘今天又不巧去定安侯府拜访了,府里这会儿也没人做主,你别急,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姚景语微微颔首,就勉强对她扯了个笑容,然后转回了脑袋远远地注意着屋里的动静。
约莫过了有小半个时辰,那老大夫从内室走了出来,然后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拱拳对姚景易禀道:“二爷,两位小姐已经没事了。现在二少夫人正在里头照看他们,老朽开个药方,回头二爷派个人去跟老朽回去抓药。”
姚景易松了口气,点头谢过大夫,然后又冷冷侧目瞥了姚景语一眼,就问道:“小女中的毒可也和玩偶上一样,是木沉香之毒?”
那老大夫道:“的确是此毒!”
姚景易倏然脸色一变,额头青筋隐现,直接抽了腰间的剑就朝着姚景语而来,姚景语黑漆漆的瞳孔蓦然放大,直直地盯着迅速朝她而来的剑尖,本能地就连连往后退去。
彼时,清芷仿佛凭空而出一样侧身飞过去铿然一声挑开了姚景易对姚景语刺过去的剑。
姚景易的内力要高出一筹,两相碰撞之下,清芷虎口一麻手里的剑差点被震出去,但保护姚景语是她的职责,她咬咬牙,就用力握住了手里的剑柄欲要再次冲上去。
“清芷!”姚景语抬手握住她的肩膀示意她退到一旁,然后就不避不让地迎着姚景易的视线站了出去。
彼时,姚景易看着她清澈无惧的眼神,凛寒的眸中渐渐现出一抹复杂之色,指向姚景语的剑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了一分。
姚景语很浅淡地勾了勾唇,挺直背脊问心无愧道:“我还是那句话,毒不是我下的!还是二哥觉得我会那么蠢,明目张胆地就下在自己送的东西上给人抓住把柄?”
姚景易冷冽的面容微微有些松动,半晌,手里的剑就慢慢地放了下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刚刚他也是急怒攻心一时间没想到那么多,虽然这时候他也不否认姚景语说的话有道理,但是要让他向她认错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谁知道那是不是欲盖弥彰呢?
姚景语也不指望姚景易会全盘相信她的话,但今日下毒这件事,与其说是针对姚歆茹和姚歆菀姐妹俩,还不如说是向着她来的!
姚景语心中略一思忖,而后坦然一笑,挑着眉道:“二哥,若是我查出今日这事的幕后真凶,我也就不要你为刚才的行为道歉了,你将你珍藏的那本雪花剑法送我如何?”
姚景易一愣,随后拧起眉头,看着姚景语的目光就像看着个怪物一样——
他就不信她感觉不到自己一直在排斥她,现在又摆出这么一副和善可亲的模样打的是什么主意?哼,道歉?他凭什么做这种事?
姚景易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就问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怎么知道我手上有雪花剑法?”
姚景语耸了耸肩,就笑道:“早就听闻二哥的剑法天下无双,而且爱剑成痴,但是雪花剑法这种适合女孩子的东西在你这也派不上用场吧?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送给我呗!”
姚景易被她捧得极为不自在,脸色几不可察地红了一红,但是姚景语说话的声音软绵绵的,字字句句又透着些亲昵之意,他就是想发火也没由头,于是就抽了抽嘴角,依旧端着一副冷脸的样子:“你既然如此笃定,难不成知道这毒是谁下的?”
姚景语摇摇头,就上前几步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对他说了几句。
姚景易有些不习惯和她如此靠近,但见姚景语神色认真,就耐着性子站着没动听她说了下去。
很快地,他面上就现出惊诧之色,而后又目光复杂地看了姚景语一眼——
难道老三当初在青州城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被她打动,所以才对他们这个七妹一改往年嫌弃厌恶的态度?
姚景语见姚景易半天没有回应,就撇了撇嘴状似不好意思地笑道:“当然这得委屈二哥一番了,你要是不愿意,我再想别的办法也行!”
姚景易心中冷哼,像姚景语这丫头小小年纪就一肚子坏水又厚脸皮的人会觉得利用他而心有愧疚?罢了,眼下这或许是最快最好的法子!
因为有了共同要对付的人,姚景易虽然面色依旧冷峻,但态度倒是好了不少:“就照你说的做!”
顿了下,眸光敛聚在一起,眼中就现了一抹凛冽的杀意,抿着嘴角冷然道:“不只是你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也决不允许旁人拿我的女儿来做筏子!”
彼时,姚行之和周梓曈得了消息之后就匆匆赶了回来,可是一回府就见姚景易和府里的侍卫打成了一团,而姚景语则眼里噙着泪水被清芷等人紧紧地护在一旁。
由于姚行之突然出现,侍卫有了一瞬间的愣神,姚景易抓住这个空挡手里的剑就朝着姚景语毫不留情地刺了过去。
姚行之虽然上了年纪,但身形还是迅捷如电,姚景易的剑还没到姚景语跟前,他就一脚踢上了姚景易的手腕。
这一脚踢得很重,姚景易手腕一歪,手里的剑就脱手而出,姚行之再趁机狠狠抓住他的左肩就压着他强行跪了下来,怒眉一挑,声色俱厉地斥吼道:“畜生,居然对你妹妹下杀手!”
姚景易被他压着挣扎了一番不得动弹,就仰着脖子抬起右手愤愤然指着姚景语控诉道:“是她先对茹儿和菀儿下毒的!”
“我没有!”姚景语靠到周梓曈怀里,哭得十分伤心委屈。
她双眼通红,肿得像桃子一样,显然之前就已经哭过很长时间了。
中毒一事管家派去定安侯府找他们的小厮在路上就已经详细说了一遍了,这事一看就疑点重重,姚行之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
而这么明显的事情他不相信姚景易会想不到,这会儿见自己刚刚被找回来还没多久的女儿哭成这个样子,就认定了姚景易是在借题发挥有意欺负姚景语。
姚行之松开了他的肩膀,又见他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就直接一挥袖子冷声道:“你给我去祠堂里跪着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姚景易慢慢地撑着膝盖站了起来,面带杀意地看向姚景语,惹得姚景语浑身一颤,就迅速躲进了周梓曈的怀里。他冷笑一声,又转过看向姚行之,凉凉地扯了扯嘴角:“父亲还真是偏心!”
说着就弯下身子捡起自己的剑头也不回地往祠堂走去。
姚景易这一跪就是整整三天,这期间,姚景昌等人曾多次去找姚行之说过情,可无奈姚景易拒不认错,姚行之就是想找个机会都没台阶顺着下。
这样一来,事情就此胶着住,姚行之这边打不开缺口,姚景昌等人自是将这件事完全记到了姚景语这个“始作俑者”头上,尤其王氏,更是差点就在锦澜院里和姚景语大吵了一顿。
云霓院里,姚景诗正坐在廊下的长凳上兴致悠闲地朝湖里投喂着鱼食。
她眉目上挑,嘴角染笑,一看就知道心情极佳,彼时,禄儿疾步走了过来,见她这副开心的样子,就也放开了些禀道:“小姐,花嬷嬷那边刚刚又来找上奴婢了!”
姚景诗微微侧目,脸上的笑容漫上了些嘲讽,就道:“是吗?难道之前给的银子还不够?”
禄儿点点头,又以余光悄悄觑了她一眼,道:“茹小姐和菀小姐那边的事情闹得大,现在还在查着,花嬷嬷的意思是,她怕再留下来会被人发现,想多拿点银子,就辞了府里的活计回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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