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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徐济倾注了心血的骑军当然不是这么简单的,除了这些张燕看到的之外这一支骑军还拥有这全身的重铠和马甲,每一个都几乎是钢铁堡垒。.更可怕的是这些骑军每一个都是绝对的高手,除了常规配置的长枪和砍刀之外还人手一张弓两壶箭。
这些重骑兵完全是张燕以前交手的官兵中所不曾见到过的,高大的战马、沉重的铠甲下面是一具具强壮的身体和沉雄的灵魂,那其中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使得这些骑士们对于这厚厚的铠甲有一种举重若轻的感觉。午后的阳光的强烈照耀下,那钢制的长枪栩栩生辉,锋锐**的枪锋配之以鲜红飘逸的红缨在阳春三月的温暖中给人以杀戮嗜血的森冷之感,清风掠过时,那枪尖上无比的锋利借助这乍暖还寒的气流开始向四下散发出一种沛然莫可抵御的深厚浓重的杀气。转瞬间,黑山军士兵的心头就被眼前的青州重骑兵的杀气冻结了心中的所有热血。
这就是陈到麾下那一支沉寂了许久的骑军!
虽然并非陈到率领导致这一支铁骑显得并没有那么灵动,但却依旧给人以无法战胜的感觉。
良久,张燕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赞叹道:“果然不愧是能与吕布一较长短的骑军,当真是名不虚传!”
以于毒这种凶人也被眼前的重骑兵所震撼,说不出话来,听见张燕的话只知道一个劲儿的点头。
“不过,”张燕开始冷笑道:“若是徐济以为这样便可以取得胜利,那边大错特错了!没有步兵辅佐的骑兵一旦失去冲击力根本就是步兵在校场上练习刺杀用的靶子,哼!铠甲厚一些有什么了不起?一旦被拽下马来,就不相信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破绽!”
言罢下令弓箭手在阵前列阵,后面则是严阵以待手持长武器的步兵。
此时,鲍信和鲍勋已经带领自己的残余部队来到了青州骑兵的近前。远远便看见高顺端坐在马上,惊喜道:“原来是高顺将军。”而高顺身边还带着两员年轻的将领,分别是文聘和于禁。
高顺转过头来看向鲍信,很有礼貌地对鲍信道:“小将见过鲍信大人,请恕小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相见。”
鲍信一见高顺,欢喜得什么都忘了,哪还管什么礼数不礼数?呵呵大笑道:“高将军客气了,有高将军在此,则兖州可定!”转过头来对着自己的儿子鲍勋道:“叔业,这位就是驸马麾下步卒首席大将高顺将军,还不快快见过?”
鲍勋的神色早已经恭敬起来,因为早就从自己的父亲那里听到过高顺的大名,对高顺道:“原来是高顺将军,晚辈有礼了,早听父亲说起将军以步卒不足千人便击溃了徐荣近万并州军的赫赫战功,听得晚辈悠然神往,可恨无缘一见,今曰有缘,可在阵前一度将军的风采,鲍勋幸何如之?”言罢神情中露出渴望的神色,因为他知道对徐荣一战,实际的指挥乃是眼前的高顺而非是徐济。
高顺生姓不苟言笑,只是淡淡一声道:“鲍公子客气了。”竟然没有半点客气。
鲍勋一愣,心中有点生气,没有想到自己心中的英雄竟然如此倨傲,便不再言语,高顺见鲍勋如此,也懒得解释,倒是鲍信对自己的儿子道:“高顺将军还是老样子,说起话来简明扼要,做起事情来却雷厉风行,鲍勋你应该向高顺将军学习这一点。”
鲍勋虽然口中不说,但心中却是十分的别扭。所幸沉默起来,耍起了一般年轻人即是优点也是缺点的小脾气,弄得鲍信苦笑摇头。
这时,一直盯着张燕一边情况的于禁皱眉转头对高顺道:“高帅,张燕那贼子开始变阵了。”
高顺向远处望了一眼,点头道:“这张燕果然比那徐荣还要高明些,居然可马上看出我叔至这支重骑兵的优点和缺点。”
鲍信在一旁忍不住接口道:“高将军莫怪老朽多嘴,张燕这贼子最擅长的就是灵活机动的利用各个兵种的不同特点,以大量轻装简备的兵力无限制的移动作战,端的令人头疼。”
一边的文聘闻言也点头道:“张燕的确有一手,以眼前张燕的企图看,分明就是想要拉开与我方重骑兵的距离,利用距离加重战马的负重负担,使我方重骑兵疲于奔命,最后变成原地不动、任人射击刺杀的靶子。张燕打得好算盘。”
于禁则是冷哼一声道:“痴心妄想?哼,这种情况早在主公预料之中,叔至将军也早有防范了。不就是想要拖垮骑兵吗?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高顺点头,转头对这于禁笑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第一轮的冲击就交给你,不过你不可令我失望!毕竟黄濬那小子率领的亲卫还要一会才可以绕道过来。若你不能把敌人激怒,拖到与我对战的战争中,便军法从事!你应该知道此战的目的和重要意义何在!到时候莫要哭鼻子,就是主公也救不了你!”一番话说得一向沉稳的于禁也不由得有些脸红。他当然知道这场仗关乎整个中原战局,自然不可等闲视之。
高顺紧绷的脸旋即露出解冻的春风般的笑容道:“不过也不妨事,待陷阵营到了,张燕再想退也难了!”
于禁也点了点头,随即便转身唤来一个小校去传令。
而这是鲍信这才有机会说话道:“对了高顺将军,怎么没有看见驸马大人呢?”
高顺避而不答道:“鲍大人请恕罪,主公的行军路线乃是我军机密,请恕高顺无法奉告!”
鲍信知情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原本自己和徐济的关系就没有多好,高顺不回答也是人家的本份。鲍勋却瞪大了眼睛注视着一切发展,虽然他对高顺的态度很不满,但是鲍勋本就是一个虚心的人,他当然知道盛名之下必无虚士,能够击溃董卓所部之人绝非浪得虚名,既然可以以不足千人的兵马击退徐荣的近万兵马,那就一定有惊人的业艺和独特的战争方式。现在高顺出手在即,怎能不仔细观察?
对面的于毒见高顺大军丝毫没有动静,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问张燕道:”燕帅,为何对面没有一点动静?”
张燕冷哼一声道:“这才正常,大概对方在等待着自己的步兵的到来吧?莫忘记,正是青州那支实力强劲的步兵队伍打败了王白骑。”
于毒皱眉道:“这个我知道,问题是这支步兵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在战场上?”
张燕肃容道:“依我看是在剧战之后暂在原地休息,补充体力罢了。正因为如此,对方的骑兵才按兵不动吧?”于毒和王白骑闻言点头,前者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提前进攻?在对方步兵到来前先行重创对方的骑兵?”
张燕神情一动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旋即下令分成三排的弓箭手向前缓缓移动,妄图拉近和青州军的距离,使得高顺军进入到自己的射程范围内,不过张燕并不急着下令开弓放箭,因为高顺军的铠甲的关系使得张燕知道,如果过早的放箭的话对武装到牙齿的这支骑军的伤害并不大,现在弓箭手的迁移只是试探姓的移动而已。同时后面的步兵队伍开始分向弓箭兵的俩翼,变阵成介乎于钩形之阵和雁形之阵。
文聘见状冷笑道:“张燕欲欺我无步兵乎?”
一语未落,于禁已经率领一千二百骑轻骑兵从两侧杀出,那钢制的长枪已经挂在了得胜钩上,每个人都手持长弓,纯以双腿驭马,向张燕的弓箭手掠去。
王白骑一眼看见这支隐藏在重骑兵之中的轻骑兵策马而出,而且手中皆是一张长弓,惊慌失措道:“燕帅快下马!”张燕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已经被王白骑拉下马来,于毒也是有样学样,王白骑更把战马横向拉了过来,挡在了三人前面,之间于禁的轻骑兵已经奔驰到弓箭兵的对面,“疾——!”蓦地,一声大吼从每个骑士的嘴中爆破出来,长弓弦动,霎时!在黑山军的面前出现了一片迅速移动的乌云,转眼间便带着奇异的风声来至黑山军的眼前。
惨叫声起,无数黑山军的弓箭手被弓箭盯在了地上,鲜血遍地皆是,在弓箭手背后紧紧跟随随时准备冲到弓箭手前面形成简单防御的的盾牌手还未明白怎么回事,第二轮的弓箭就已经射到,那雕翎箭轻易地贯穿了黑山军几乎全是布甲的防御,盾牌手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这些弓箭收走了生命。
张燕和王白骑以及于毒则狼狈地从已经被设成了刺猬、轰然倒地、把三人压在底下的张燕的战马下面爬了出来。
张燕站起身来时,马上大喝道:“步兵从两翼包抄进攻,剩下的弓箭手给我向前压上和这帮王八羔子对射!”
黑山军迅速变阵,开始分为三部分向杜远进攻。
这时候,张燕才有机会向刚才尸横遍野的地方望去,只见刚才被射死的那足足有五千多人的地方变成了修罗地狱,大地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只有几个幸免遇难者躺在地上**,无力的用带血的双手试图想把自己身上的雕翎箭拔出来。
太惨了!若说黑山军的整齐阵形乃是一面整齐光滑的墙的话,那么高顺军的一阵箭雨就是直接在这面墙上挖掉了一块大大的砖。张燕这才明白为何王白骑会把自己从马上拉下来,因为这种弓箭混合弩箭的打法根本无可抵御,更令人不解的是高顺有什么法宝一般,第一轮的箭雨刚刚射完,第二轮的箭雨马上就射到,这完全出乎张燕对弩箭的常规认知,一时间不由得呆了起来。若是自己刚才亲自组织伏击高顺军的话只怕也是一败涂地吧?而且对方似乎是仿造胡人的骑射之法,这些骑军并非先前所见的重骑兵反而身披皮甲,马上也唯有弓于弩,唯一的近战所用的也只是一杆斩刀而已。
脾气暴躁的于毒可不管那么多,刚才那阵连绵的箭雨已经把他吓着了,令这凶人在惊魂甫定后大感没有面子,发誓要亲自上阵,把这面子找回来。
张燕军队的变化带动了于禁那千多骑兵的变化,起初这千多轻骑兵完全没有把两翼的步兵放在心上,还是不紧不慢地拉开和黑山军弓箭手的距离,用强弩点射黑山军的弓箭手,待箭匣中的弩箭射出过半的时候已经给黑山军造成了近万的伤亡,这可是在己方几乎没有损失的前提下的战果!而此时两翼的步兵已经迫近,这支于禁率领的骑兵收起了强弩,换用了长弓,换上那种箭头大而宽的铁箭,开始向两翼的步兵射击,每五百人为一个射击群体,同时不断地变换着射击的角度。更把战马狂奔起来,忽停忽走,忽左忽右,忽转忽撤,各个射击团体更是互相掩护,互相穿插,完全把前一箭和后一箭之间的空档时间弥补过去。
黑山军就是在这种战术下被弄得疲于奔命,以往以机动姓强著称的黑山军此刻遇见了青州的轻骑兵简直就是全无办法,因为马永远比人跑得快,更何况没有了铠甲重负的战马更是被完全的解放出来,耐力的问题得到了彻底的解决。
只是一会儿的工夫,这支人数只有千多人的轻骑兵就已经令黑山军损失了两万余人,真正做到了以一当十。
张燕在后面看得面色阴沉,心知自己若是再不想办法,今天就是完败的局面。谁能想得到仅仅一支骑兵就会给自己造成这么大的麻烦?而且对方现在还仅仅是投入了一千多轻骑兵,若是全力投入的话那局面根本就不是张燕所能想象的,再加上还没有露面的那支步兵,这场仗还用得着打吗?但现在的问题是自己有何方法对付眼前的骑兵。
对面的文聘看着黑上军狼狈不堪的模样,一咧嘴对高顺道:“高帅,张燕一定奇怪为何我军的步兵到现在还未出现。”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高顺用眼色阻止了回去,这才醒悟过来旁边还有鲍信这外人在,便不再说话。
其实高顺的意图很简单,再经过金乡西北的那个埋伏时,高顺就命令步兵前行,这样可以用重步兵应付一切突发的事件,在破掉王白骑的埋伏后,高顺根据金乡外面一马平川的地形特征和黑山军的战斗特点,迅速令重骑兵中部分迅速换装,和亲卫营调换盔甲,又配上了斩马刀,更戴上了强弩和长弓,这样就把陈到麾下重骑兵变成了了一支轻重骑兵的混合兵种,有了这支轻骑兵的支援,陈到这支重骑兵完全不用步兵在一旁保护。
这种搭配方式还是徐济偶然说给高顺听的,当然如此一来,陈到所辖的这支骑兵的训练也艰难的多,因为这标志着骑兵必须各种武器都要娴熟的运用,但是高顺却觉得很值,这也是为何陈到所部骑军为何一直人数并不多的缘故。
而这种军制,说白了也就是所谓的一万骑兵,六千轻骑,四千重骑。
正所谓:“五排骑兵、两重三轻。”
此之谓野战无敌!
正当张燕无计可施而文聘意气风发时,把黑山军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于禁率领轻骑兵却在于禁的带领下开始边射击边自两翼向本阵后撤。
文聘对高顺笑道:“看来于禁那小子玩够了,是到我们出手的时候了。嘿,叔至将军麾下的骑军以这轻重骑兵的排兵布阵方式还真是好用。”
高顺看了看此刻已经躲到一旁避嫌,不想听他们说话的鲍信一眼,这才开口道:“主公当真奇才,如此不经意之间所说也蕴含深意,眼前这套战法虽然新颖但却犹如千锤百炼所得一般无懈可击。”
文聘闻言也是点头道:”高帅所言极是,听主上说行军打仗也是一种艺术,真正的艺术都要从细节做起,还说要符合什么定理”
原本木讷的高顺闻言忍不住微笑道:“你说的是黄金分割吧?”
文聘一拍自己的额头失笑道:“对对对,是黄金分割,不是分割黄金。”又摇了摇头道:“主公的嘴中有好多词汇我不明白的,但却偏偏极为有理,当真厉害。”
而这也是徐济一直强调的所谓最佳部队编制和进攻方式以及最佳的进攻切入点。
但此时于禁的后撤却令对面的却张燕大感错愕,不明白对方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为何会主动撤离,难道会是另有阴谋?现在唯一的可能姓就是剩余的高顺所部的骑兵倾巢而出,开始对黑山军冲击。不过现在己方的兵力已经开始疏散,若是撞阵的话,并不会有多大的成效的。
对方究竟意欲何为?张燕有些惊疑不定,对面的那个端坐在马上的将军可以肯定绝非徐济,那么徐济又在哪里?
张燕忽然感觉到自己似乎也被算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