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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探秘

门房领着婆婆来到大堂的门前，门槛很高，门房扶着婆婆跨进门来。婆婆进门看见老夫人端坐在堂前。

她身后的中堂是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画。婆婆虽然看不懂画中的意境，她知道那是一幅很值钱的名作。

老妇人的身边站着美貌的侍女，大堂的一侧站着两个女佣，在门口站着老妈子。

婆婆听说过大户人家的气派，她感叹自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她在想一位老夫人屋里屋外这么多的人在伺候她，真了不得。

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不慌不忙的向老夫人道过万福，问过好。她见老夫人笑眯眯的点点头。

老夫人没有让她坐，她并不在意。她觉得老夫人能召见她已经很给面子。而且能对她笑着点头，说明老妇人不讨厌她。

她开门见山的说：“老夫人，我是从乡下来的农妇，我和贵府没有一点亲戚关系。我是有事情而来。”

老妇人点着头说：“好，在你之前来的人都和我攀亲道故。一表三千里。谁也搞不清是那一门的亲戚。你继续说。”

婆婆说：“我今天冒昧的来拜访老夫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请教老夫人，因为这件事情和贵府有关系。”

老夫人说：“这件事情很重要又和我的府里有关系。你和以前来的人的确不同。

“以前来的人有的是想吃顿好饭，有的是想要件旧衣。你是有事情告诉我。你不妨大胆的说。我听。我感兴趣。”

老夫人说完不由得哈哈一笑。心想这个老太婆在我这里卖起关子来啦。这件事情和我的府里有关，想欺诈我啊。

我是什么人啊，什么样的人我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我没有经历过。我倒是看看你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婆婆看出来老妇人不相信她，她没有放在心上。她心里想你笑，你哭笑的事情在后面呢。

婆婆说：“我说这件事情之前我想先问老夫人一件事情，如果我问了不该问的事情，请老夫人不要责备我。”

老夫人听了这话不由得认真起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大胆问老夫人事情。

她细细的打量眼前的婆婆，虽然她身着粗布衣服但是梳洗的干干净净。

她仔细的看她的相貌十分的忠厚。听她说话很有分寸，口音是本地人。是地道的种田人。

老夫人想了想认为这位乡下婆婆家里虽然贫寒但是不缺吃少穿，她不是来混饭吃的，更不是来讲笑话的。

老妇人相信她一定为事情而来。不管是什么事情要等她说完。对她不应该怠慢。

老夫人叫：“伺座，上茶。你别怕，坐下说话。你来了一定有事情要告诉我，有什么要问的你尽管问，我会回答你。

“你如果问了不该问的事情，我不生气，我也不怪你。你放心的说。”

两位女佣扶着她坐在东面的椅子上。老妈子把茶放在她身边的茶几上。婆婆知道这里是上宾的位置。

婆婆坐下，她为了礼节吃了一口茶。她说：“老夫人的话叫我放心了。我已经知道贵府一个月前没了一个媳妇。”

婆婆的话音刚落老妇人吃惊的倒吸一口气。

婆婆停顿了一下，她看老夫人没有说话，她说：“我要问老夫人她是不是已经有了足月的身孕。”

老夫人听了大惊失色，她没有想到婆婆会提到去世的媳妇，更没有想到她会提到媳妇已经有了足月的身孕。

因为吃惊和悲伤她顿时变了脸色。

老夫人转念再想她是怎么知道媳妇有了足月身孕的呢，这个老婆婆不简单，她肚子里一定有文章。

媳妇已经去世了，是不是足月的身孕提它还有什么意义呢。这件事情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老夫人这个时候十分的伤感。但是她想知道婆婆下面的话，于是她叹息了一会儿点点头表示是有了足月的身孕。

婆婆松了口气说：“老夫人，你媳妇有画像吗，能拿给我看看吗。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看看我是不是见过她。

“如果我认错了人我向老夫人赔礼。”

老夫人更感到奇怪，她认识我媳妇怎么样，不认识又会怎么样呢。她想了想还是叫仆人去拿了画像来。

婆婆看过画像对老夫人说：“是她，一定是她。我见过她。”

老夫人吃惊的说：“怎么，你见过我的媳妇，这就奇了，你怎么会见过她呢。又是在哪里见过她的呢。

“我实话告诉你，我媳妇是官家的孩子，从小在深宅大院里长大。谁也见不着她。

“媳妇嫁到了我家以后更是足不出户，有事情一定要出门也是坐轿，外人看不见她。”

婆婆笑着对老夫人说：“我对你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不如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去了就明白了。

“你明天五更天就得跟我走，清早一定要到达那个地方，时辰上晚不得。

“你不能叫别人代替你去，你一定要亲自和我去。你看见了，你就明白我今天为什么来你家。”

老夫人想，她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呢，去做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我亲自去呢。老夫人想问问清楚。

老夫人反之一想，她提到已故媳妇，听她的口气她好像见过媳妇，看来，这件事情一定和媳妇有关系。

她又问到媳妇的身孕，她更感到事情蹊跷，难道这件事情和媳妇的身孕有关系。

这件事情一定得弄个明白。她想了想说：“好，老婆婆，明天你带我去。”

老夫人吩咐下人：“快上点心，老婆婆远路而来一定饿了。吃饭的时候和我同桌。”

她又吩咐女仆：“你们安排老婆婆住下好生侍候。丫鬟带齐物件明天随身侍候。

“老妈子去吩咐管家，要他安排家丁备车明天四更天开饭五更天上路。不得有误。派四个跟班骑马跟着。”

婆婆看见老夫人一声吩咐满院子的人忙起来。她再次感叹大户人家的气派和威严。

第二天老夫人按照婆婆的吩咐把车停在离桥不远的路边。家丁系了马守在车子边上。管家立在车前听候吩咐。

婆婆要车上的一行人不要下车，坐在车上等，以免惊吓了对方。

她们看见街上的人渐渐地多起来。看见大嫂挑着挑子来桥边卖糕了。一会儿买糕的人多起来。

老夫人看了一会儿向婆婆笑笑说：“没有什么新鲜事情啊。你要我看的东西要等到什么时间才能出现呢。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今天就算郊游了一次，也值。你能设法让我出来散散心，我还是得谢谢你。

“起这么早，跑这么远的路。虽然有些累，心里感到很舒坦。等一会找一家大酒店我们一道喝酒。”

婆婆笑笑说：“老夫人，不急，我要你看的人已经来了。”

老夫人向四下里看了看，她摇摇头说：“我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人，你要我看的人在哪里啊。”

婆婆说：“你看那里，就是山边的小路上来的人，看见了吗。这可是我要你看的人，是我跟你讲的大事情了。”

“老夫人向她指的方向看去。她看见一位熟悉的年轻女子迈着娇柔的步子轻轻地向山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