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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野战部队的军官

高个子兵上前半步一只手扶着车门一只手叉着腰说：“小姐别瞧不起我们。我们现在是小兵，抗战结束我们也是带兵的官。

“等我当了官我会……”

他的话没有说完一个兵从后面挤上来在他的肩上拍了一巴掌说：“兄弟，你想干什么，嘴快活是。你家里的老婆孩子不要了。

“就你这个样子，快去撒尿照照你那张马脸，你也配做陈世美，告诉你，不够格。靠边站。”

另一个大兵说：“你们仔细瞧瞧，瞧人家穿的，这式样，这布料，你们在家里谁见过。只有首都才能见着。

“瞧她穿的这一件大衣，我知道它是全毛的，它的价格可贵了，够我家吃三年的。怎么样，开眼界了。”

他旁边的一个兵半信半疑的说：“我的乖乖隆的冬，韭菜炒大葱。你说的是真的啊！”他周围的兵一起大笑起来。

王明明被他们逗笑了。她说：“看你们这个样子就知道是新兵，到了南京什么都新鲜。南京的老百姓欢迎你们。”

士兵们一听乐起来。一个兵把帽子向上推了推说：“小姐说的好，南京的老百姓就是不一般。胎气。我们给小姐鼓掌。”

士兵一起拍起手来。

一个士兵蹲下来说：“小姐，这么好的大衣我见也没有见过，能让我摸摸你的大衣吗？”

不等王明明回答一个兵在他头上打了一巴掌说：“做梦娶媳妇想好事情啊。可看不可摸。你那双脏手摸脏了你赔不起。向后靠。”

一个士官过来严肃的大声说：“你们都打住，干吗啦，像什么样子。把帽子都带正了，向后站。”

当兵的都收起笑容向后退了几步。他们扶正了帽子整理了军容。紧张的等士官训话。

士官说：“你们没有看见这是两部轿车吗。车上坐的能是一般的人？一个个的找死啊。想死把头剃剃。”

士官对王明明说：“小姐，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这些新兵蛋子是部队从上海撤下来时补充的新兵，还没有受过训。

“他们有不当的行为，有过头的话请你别见怪，他们这张嘴缺少把门的。我们回去狠狠地训话。好好的开导。

“不过小伙子个个都是好样的，上战场打鬼子个个是猛虎，他们是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好战士。”

王明明说：“长官，我看他们都挺好的。有乡里人的粗犷和野性，爽！。这些兵打鬼子没有怕死的，一定敢冲敢杀。”

那些大兵听王明明赞扬他们都松了口气，嘿嘿的笑起来。

王明明看看他们说：“新兵没有见过世面，天真活泼，都很单纯。他们刚到南京，对什么都新鲜，讨人喜都挺好的。

“长官，说实在的他们有中**人的味道。直爽，开朗，乐观。我开了眼界。我来这里要找炮连，你知道吗。”

士官热情的说：“看得出来小姐不是一般人。大家闺秀。有身份有地位。说起话来没有人比得了。”

他指着远处说：“看见那边的一遍小树林了吗，林子里那些黑乎乎的就是大炮，炮兵就在那边。你把车掉个头开过去，错不了。”

王明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她隐隐约约的看见那边有黑呼呼的东西。那些东西也许就是大炮。

她说：“长官，谢谢你。”她嫣然一笑关上了车门。

车子向前开了一会儿王明明看清了那些黑呼呼的东西就是大炮。他们的车在那儿停下来。

王明明在车里向外看了看，，满眼都是兵，一色的黄军装。她看不清楚哪个是强子。她下了车想再问人。

她突然听见强子喊她，她向着喊声看过去，强子满脸堆笑的向她跑来。她向他扬了扬手表示看见了。

强子跑着说：“小学妹，啊，不，三姨太，向你敬礼。”他敬着礼说：“你说来的，我就知道你准来。我一直在等你。”

他来到王明明面前才放下敬礼的手，说：“我看见汽车向这边开来。我猜就是你。我向这边迎来，你下了车我一眼认出了你。”

王明明也不和他说客套，她直截了当的说：“强子炮长，你们辛苦了。我是来送慰问品的。东西全在后面的车上。

“老管家在车上看着。有鱼有肉有鸡鸭还有十箱子酒。够你们全连官兵吃的。你快叫弟兄们去搬。我就交给你了。”

强子说：“你等一会。我去向连长报告。我事先没有告诉他你会来，我去给长官一个惊喜。”

王明明急忙说：“别向连长汇报。我不想惊动长官。强子哥，这点小事情搞得惊天动地的不好。你看着办就行。”

强子笑着说：“小学妹你不清楚，我没有这个权利。部队有规定，接受慰问品必须长官点头。”他向连部跑去。

王明明着急的向他连喊几声他连头也不回。她只好看着他跑去路边的房子里。一会儿从里面出来几位长官。

他们都扎着武装带腰里挂着手枪。长官都很年轻个个精神十足，走起路来挺胸阔步显得非常威武。强子跟在他们后面。

王明明看见他们不由得肃然起敬，她看得出这些长官是训练有素带兵打仗的人。士兵在他们的率领下会拼命杀敌。

南京是首都，军队的司令部多，什么装甲兵司令部啊，后勤司令部啊，统帅炮兵司令部，总之军官多，王明明平时见的多了，不稀奇。

但是她过去见的是军队机关的官，他们和野战部队的军官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王明明也说不清楚。

总之，野战部队的军官有一种气质，这种气质是无声的命令，气盖山河。王明明不由得直起腰杆精神的向他们走近几步。

强子抢前一步向王明明敬礼说：“报告三姨太，这是我们的长官是我们连长。”

连长向王明明敬礼了。他身后的长官也敬礼了。连长说：“三姨太，谢谢你来我连慰问。你的到来给我们连增光了。

“你给我们送来的不是简单的酒肉，你送来的是打小日本的精神食粮。再次感谢。”

王明明看见连长向她敬礼很不好意思。她是女人不好有过分的举止。她出于礼貌向连长微微的鞠躬。

她说：“长官，谢谢你们来保卫南京，我是南京的市民慰劳**是应该的。慰问品是酒和肉啊的，没有什么好东西全在车上。

“我的老管家在那里，你派人去接一下。你最好去看看。”

连长说：“不用看都是好东西。万分感谢你。我已经命令全连士兵列队过来。就在这儿举行一个仪式感谢你。

“本应该隆重的举行，战场上的条件差，简单了，你多谅解。”

他对已经整好队的士兵说：“先不忙下操，今天三姨太给弟兄们送来慰问品，我们全连官兵谢谢她。”

王明明才注意到已经列好队的战士，她吃了一惊，这样的场面太大了。她不敢接受全体官兵的感谢。

她正想对连长说不用了，听值日官向士兵喊：“听口令，全体立正!向三姨太敬礼。”

官兵们庄严的敬礼了。王明明机械的急忙鞠躬还礼。值日官高喊：“礼毕。鼓掌。”士兵们热烈的鼓掌。王明明也只好跟着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