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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友善的一拍
王明明对杨大妈说：“杨大妈，我看你今天的午饭没有吃好。你们不好意思吃。以后吃饭不要客气，一定要吃饱。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杨大妈连说：“吃饱了，我们好久没有吃这么饱了。东家，我看得出来，你年龄不大，你可是指挥人的人，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尽管说，我们听你的。”
王明明说：“你们有良民证吗。”杨大妈连说：“有，有。”老人拿出来给她看了。
王明明说：“有就好，如果没有我要替你们想办法。我们要良民证不是屈服鬼子，是为了保护好我们自己。我有几件事情向你们讲清楚。第一，这里每天吃饭的人就我们四个，今后的饭有杨大妈做,早饭六点。中午十一点半。晚上六点准时开饭。做饭的地点是我睡觉的厨房，早上五点我们起床，杨大妈烧饭，我和杨大嫂下地干活。行吗？”
杨大妈急忙说：“行行。就我们这几个人的饭好做，我保证不误事情。”
王明明说：“好，第二件事情是以后每天上班时间是五点到六点，七点到十一点，下午一点到六点。孩子由他母亲安排作业，有条件的时候送他上学。我们没有星期天。尽量的不下山。一定要下山要告诉我，因为山下有鬼子和二鬼子，搞不好会有麻烦。这种规定有问题吗。”
他们急忙说：“没有。这样安排很清楚。我们会认真的执行。我
们自己不下山，人生地不熟的会出事。”
们自己不下山，人生地不熟的会出事。”
王明明说：“好，我们每天种菜，浇水，割猪草做肥料。上山打
柴。打扫门前的卫生。就是这些事情，说不忙是假的。只要我们忙得愉快就行。
第三件事情是给你们看一样东西，你们看了以后别怕。你们看我
的头和脸全用围巾包着，你们会有许多想法，我解开给你们看，你们看了，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就不行了。”
她慢慢地解开围巾。他们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那孩子吓得捂住了眼睛。王明明说：“我原先是很漂亮的小姐，大屠杀的时候是鬼子把我变成了这样。
“那时候鬼子要糟蹋我，我宁死不从拼命反抗。鬼子急了挥刀砍我，我的脸是鬼子的军刀砍的。我的腿也被砍成了这样。我昏过去两天两夜，醒来以后我不能动，躺在山上的萝卜地边上，没有人，没有药，没有吃的，我以为我一定死了，可是我靠吃萝卜顽强的活了下来。我在这里过着孤独的鬼一样的日子。我痛苦过，绝望过。当我想起被鬼子杀害的人，我的心里充满仇恨。我要报仇，要等抗战胜利的一天，这就是我活着的动力。
“你们的先生战死了，你们的家被鬼子毁了。你们和我一样对鬼子有着血海深仇。我们现在不可能拿枪打鬼子，我们老的老，小的小，伤的伤。我们要怀着仇恨活下去。我们为着死去的亲人活下去。我们要活到鬼子投降，活到胜利的那一天。”
杨大妈说：“东家，你说的对，我们虽然没有力量打鬼子，但是我们与鬼子势不两立。鬼子破了你的相，你的脸变得难看了，你的心还是中国人的心，你是那样的善良。你在我的心里是美丽的。今后我们跟着你，一直到抗战胜利。”
孩子说：“阿姨，刚才我看见你的模样我害怕了，我现在知道你是被鬼子害的，我无比的恨鬼子。鬼子把花一样的阿姨摧残成这样，我要为阿姨报仇。”
杨大嫂拿起地上的四齿耙说：“东家，我没有了先生，我觉得我是最苦的人。听了你的遭遇，我知道了你比我还要苦，我去干活了，我要用勤劳来报答你。”
王明明说：“大妈，就这样。嫂子，我和你一起去翻地。”
杨大嫂干起活来像拼命一样，王明明劝她：“杨大嫂，要沉住气，慢慢的干。干农活不能这样的猛。”杨大嫂听不进去。她向着王明明微微一笑了之。不一会儿她的手上起了血，第二天她的腰也痛了。王明明要她休息，可是她不肯休息，坚持干活。
杨大妈忙完厨房里面的事情就到地里帮忙，李老板按时来收购菜，他每一次来都要帮助王明明翻地。他手下的人都听他的，干起活来没有偷懒的。喝起酒来他们的量都很大，但是谁也不过量。自控能力很强。
李老板问王明明：“杨大妈一家像镇江人，怎么请来的。”王明明说：“是镇江人，过去的熟人。靠得住。”李老板看了他们的良民证说：“我给你们办新的，南京的。安全。”
他们走了以后杨大妈对王明明说：“李老板这些人不是一般的人，他们不是菜贩子，他们的蔬菜公司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是干大事的人。是好人。”王明明说：“我也有这种看法。他们不说我们就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杨大妈会意的笑了。
半夜轰轰的雷声把王明明惊醒,外面的风很大，天要下雨了。她起床来到院子里看看天，天上云层很低，凭着她的经验有雨但是一时间下不下来。她打开大门走上高一些的地方看向远方，雨从东面来的很慢。
她回到屋里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这样的天气是摸鬼子岗哨的好机会。应该行动。说干就干她起身去后面的山崖，她在洞里更好衣服拿着弓箭飞一样的下了山。她按照过去杀鬼子的计划躲进了菜地。
鬼子大院的门紧紧的关着，大门前面鬼子的哨兵在马灯下面端着枪来回的走动。这里的一切和往日没有变化。阴沉沉的黑夜看不出百步远。看鬼子的样子因为胆却而十分的警惕。
风小了许多。正是射杀鬼子的好时机。王明明看看四周很静。她拉弓搭箭等待最佳时机。她的耳朵动了动，她突然听见一种异样的声音。很轻又很杂乱。凭着她在山里练就的经验一定有情况。她转头看去，她的身后大约四五十步的距离鬼子排成一字长蛇阵向她包围过来。鬼子在一步一步的慢慢的向她逼近，鬼子的皮鞋用毛巾包着，狼狗也很听话的等待命令。看样子他们要抓活的。
王明明在心里喊了一声：“不好。”她把手中的箭向离她最近的狼狗射去。箭穿过了狼狗的喉管，狗一声没有叫侧身倒下。王明明跃身出菜地顺着大街飞跑。鬼子的哨兵看见一个黑影在眼前一闪而过，他们在惊慌中举枪就打，枪声从夜空划过，惊醒了沉睡的大地。鬼子的叫喊声狼狗的叫声哨声突然大作响成一片。
子弹从王明明的耳边飞过，她跑了三十几米看见黑暗的前方有东西闪亮了一下，她断定是鬼子枪上的刺刀，她闪身进了巷子。大街的前前后后几十个手电筒突然照射过来，她倒吸一口凉气，晚一步就被电筒照住了。一旦被照住就别想脱身。
她顺着巷子跑了十几步看见巷子的另一头有人影晃动，一定是鬼子在这里设了岗，她意识到自己被鬼子包围了。她不得已跳过一段矮墙进了一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