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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七公淡淡一笑道:“小子,直说吧,卖来卖去的老叫化可是要烦了啊。”
陈啸笑道:“如今宋蒙交战,听闻江湖中人都要上阵杀敌,报家卫国,晚辈虽武功低微,但也有报国之心,只是我等江湖中人,不通沙场阵略,也不知道蒙古大军的部署,晚辈担心上了战场,大家就如同一盘散沙,难敌蒙古雄狮,所以就想请两位前辈凭着自己绝世武功,去一趟蒙古上林,刺探些蒙古王廷的机密,供我大宋侠士来应对。”
洪七公一听陈啸居然说出关乎天下的大事,顿时严肃起来,之前他还真不想陪着陈啸胡闹,以为他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能想出什么绝妙的主意。
没想到,陈啸一开口就是这等天下兴亡,为国为民的大事,洪七公一生行侠仗义,为的就是一个侠字,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义不容辞,就算没有比试这一说,只要陈啸开口,他也会去跑这一趟。
欧阳锋听完却是眉头一皱道:“不就是探听点消息吗,这算什么比试?随便用点手段,想知道什么就知道什么,我不喜欢。”
陈啸嘿嘿一笑道:“前辈之前还说你绝对同意我的主意的,现在要反悔了?”
洪七公哈哈大笑道:“老毒物这是不敢比了。”
洪七公知道欧阳锋不是中原人,而且一生做恶,对于侠义之事从无兴趣,就算是现在疯了,本xing也不会改变,想要他出力,就得用言语激他。
可欧阳锋听到‘老毒物’三个字时,顿时愣了一下,喃喃道:“老毒物是谁?为什么这么耳熟啊?”
陈啸见欧阳锋开始在那里思索,害怕他越想越纠结,疯病一发,之前做的准备都没用了,于是他便装作一惊道:“原来西毒前辈啊,早就听江湖传闻,西毒前辈武艺超凡,今ri得见北丐、西毒两位老前辈,晚辈真是三生有幸。”
欧阳锋疑惑地道:“西毒是说我吗?”
陈啸点头道:“正是前辈。”
欧阳锋皱眉道:“可我怎么想不起来?”
陈啸道:“前辈也许不将这些虚名放在眼里,但我等江湖后辈,却都是景仰之极。”
欧阳锋慢慢摇头道:“我还是想不起来。”
陈啸连忙道:“想不起来可以不想,也许前辈哪天忽然就想起来了,现在前辈还是把心思放在比试上才对。”
一提到比试,欧阳锋立刻说道:“这法子不好,我不比,你换一个法子我就同意。”
陈啸道:“前辈如果把刺探军情看得这么简单,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来问你,以前辈的想法,你会怎么刺探军情?”
欧阳锋道:“我直接抓住那个蒙古皇帝,让他说给我听,不说的话我就杀了他。”
陈啸点头道:“以前辈的武功,这也许可以做到,但这不是刺探,这是行刺,纵然得到了情报,也是没用的。”
欧阳锋问道:“如何无用?”
陈啸道:“等前辈一离开,蒙古皇帝就会立刻下令改变部署,到那时前辈得到的情报就是废纸一张。”
欧阳锋不禁点点头,可他又辩解道:“我可以让他不改变,如果他敢的话,我就杀了他。”
陈啸叹了口气,心道堂堂西毒,以前也应该是位绝顶的人物,现在居然沦落到这种幼稚的地步,真是让人可怜啊。
欧阳锋不奈烦地道:“小子,有话就说,叹什么气啊。”
洪七公这时说道:“老毒物,你杀了人家的皇帝,人家还可以再立一个,你杀得尽吗?”
欧阳锋冷哼一声道:“他立我就杀,他多少我杀多少,他也没功夫忙着打仗了,这法子比这小子的还要好。”
陈啸道:“如果真能如此,那自然是再好不可了,可是难啊。”
欧阳锋道:“如何难?”
陈啸道:“个人之力,纵然再厉害,也比不过国家的实力,如果蒙古大军派几万人的部队攻击前辈,前辈杀得尽吗?”
欧阳锋一迟疑,摇了摇头。
陈啸又说道:“再者说了,蒙古之内,也有高手,刚才下山的那五个丑怪的师祖便是一个,两位前辈不也佩服他的内功吗?”
洪七公说道:“不错,那内功的路子,老叫化子生平仅见。”
陈啸道:“所以说,行刺对于国家争战来说,虽然有用,但效果也不是最好,不然的话历朝征战,直接杀王就行了。而且战争也不是一人几人能办到的,我们现在就是取得情报,让我大宋早有防范,挫败蒙古的计谋。”
欧阳锋道:“那依你说,情报该怎么得?”
陈啸道:“神不知,鬼不觉,不惊动蒙古的一兵一卒,令他们到败也不知道计划是怎么泄露的,这般大事,除非是两位这样的高人,一般人是无法做到的。”
洪七公笑道:“好吧,老叫化子就做一回探子了。”
欧阳锋还是不情愿,说道:“这是偷偷摸摸的下流手段,这样的比试不光彩。”
陈啸继续蛊惑道:“前辈这话就错了,这刺探之术,比的是智力、身手、计谋,要根据当时的情况,随时做出应变,这可不是简单的偷摸,而且这件事受益的不止万人,整个江湖上对于两位的功绩,必会有一番评论,到时两位谁更胜一筹,自然就见分晓,岂不比比武过招,争那一招一式的得失更有意义?”
欧阳锋想了想道:“嗯,听你这么一说,倒也不错,行了,比就比吧,我才不会输给那个家伙呢。”
洪七公哈哈一笑道:“老毒物,你除了杀人还会做什么?你就等着乖乖认输吧,咱可事先说好了,输了不许赖账。”
欧阳锋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你还是先准备好自己输了之后该怎么办吧。”
陈啸见目的达到,脸上也露出轻松的笑容,说道:“两位先别忙着斗嘴,还是想想如何行动要紧,还有,咱们也要订个时限,不然的话,三年五载也没个头。”
欧阳锋道:“那就订一个月,我不信一个月还能完不成。”
陈啸摇头道:“此去上林,路途不近,且多有变故,这样吧,我们就以两月为限,无论完成的如何,两位都必须在两月之内到大胜关会合。”
洪七公道:“行,就以两月,老叫化子先行一步了。”说完,洪七公飘然下了华山。
“喂,你休想抢先。”欧阳锋一见洪七公走了,他也等不及了,大步大步地走了去。
陈啸乐得嘿嘿直笑,终于救下了两个大高手的xing命,少了这样的传说级别的人存在,江湖就会失去很多风采。
至于让两人去刺探情报,陈啸也是经过了一番思考,他身为中国人,对于南宋这个时代,并没有多少的好感,他认为南宋从头到脚都烂透了,就算不被元朝给吞没,自己也会病死,所以南宋灭不灭,他也不是很在意。
可是当真正来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如果不做些什么,似乎也说不过去,南宋灭亡,十万军民跳海自杀,以至于有些无聊的学者说什么‘崖山之后无中国’。
纯粹是瞎扯淡。
所以陈啸觉得,自己就算是不能改变历史,多少也要为自己的同胞,出几分自己的力量,也好有脸说自己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