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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前几十年从国内引进一批鲤鱼、青鱼、鲢鱼、草鱼等淡水鱼用以清理水中过多的杂草,结果因为没有天敌,这些淡水鱼繁殖生长过盛,已对美国的淡水生态系统造成威胁,这就是曾吵闹一时的亚洲鲤鱼问题。
美国政府也曾用过多种办法,如河道中设立防御电网;投放大量“杀鱼药”;鼓励民间捕猎亚洲鲤鱼的运动等等;结果都没什么明显效果,甚至美国政府宣布将斥资180亿美元耗时25年防止五大湖遭到亚洲鲤鱼入侵,于是李翰杰利用便捷的沟通渠道,获得了一期为期两年,价值10亿美元,捕捞量为50万吨的捕捞合同。
王岩对亚洲鲤鱼问题也曾关注过,也曾草拟过解决方案,但是因为没有运作实力,也就想想算了。现在有这么个机会,于是又想插上一脚。
亚洲鲤鱼问题不仅仅是捕捞技术问题,问题在于如何消化捕捞上来的大量淡水鱼。美国人不习惯吃亚洲鲤鱼,主要是因为美国人吃饭用刀叉,又有吃进嘴里的食物不能吐出来的习惯,所以不好处理亚洲鲤鱼的多刺问题,还有就是亚洲鲤鱼的土腥味让美国人不愿接受,所以打捞上来的亚洲鲤鱼如果消耗不掉,就会变成污染源,形成新的生态、环保问题;美国政府也曾与国内联系过合作,即把美国产的亚洲鲤鱼销售到国内,但是国内对淡水鱼的消费习惯是吃活鱼,再加上国内低廉的销售价格还不足以支付远距离运输的成本。
“你有办法消化那么多亚洲鲤鱼?”王岩问道。
“哪能呢?不过,美国生态环境比国内好,鱼肉肉质干净,口味好,个头儿大,美国鲤鱼在国内售价肯定比一般鲤鱼高,所以我在水产市场高价卖一部分,做成鱼片送到高档酒店一部分,不就是10亿美元么,又不是所有亚洲鲤鱼都给我,国内这么大的市场,只做一部分高端市场就够了!”李翰杰胸有成竹。
“美方怎么付账?”这是王岩最关心的问题。
“用税收冲抵。”李翰杰答道,“王叔对这个项目有兴趣?”
“嗯,有点儿兴趣,总税率多少?”王岩继续就关心的话题提问。
“21%。”
“多长时间?”王岩继续问相关内容。
“2年。”
“抵10亿美元的税?”
“嗯!”
“靠,那是10亿美元么,那是50亿美元的销售量!还50万吨捕捞量!核1万美元1吨,5美元一斤,核RMB30多块钱一斤,还是离岸价!你脑袋进大粪了吧?”王岩抓住李翰杰的计算漏洞。
“靠,自己跳井里了!”李翰杰有些后悔:“这可怎么办?”
“你怕什么?”
“你有办法?”李翰杰立刻两眼冒光。
“签合同了?”王岩大吃一惊,替李翰杰捏把汗。
“刚签订意向,正式合同还没签!”李翰杰有问必答。
“那你怕什么?”王岩不以为然。
“第一次跟老外打交道,咱要是萎了多没面子!”李翰杰悻悻道,这是二世祖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切,这种有明显不切实际的合同可以不算数!国内都如此,商业法律严密的美国更应该没问题!”
“然后呢?”
“协议只是意向,等签正式合同时修改条款呗!”王岩不像李翰杰,李翰杰是关心则乱,其实这些问题自然会有李翰杰手下去处理。
“怎么修改?”
“把账跟老美算清楚,要求每吨亚洲鲤鱼直接补贴4000美元,免税;不限捕捞数量!”王岩把想到的部分说出来。
“也就是说咱们白拿老美的鱼,还要老美补贴4000美元?老美能干么?”李翰杰没底气。
“咱们不是要老美的鱼去了,是帮他们解除麻烦去了!”王岩解释问题的角度跟李翰杰大相径庭。
“老美肯定不干!”李翰杰毫无信心。
“老美必须得干!”王岩自信满满。
“凭什么?”李翰杰开始有了希望。
“那得看你给我多少股份!”王岩捻捻手指,露出大灰狼的本色。
“我去,就知道你得跟我来这手儿,要是你亲临指挥加上技术,出资二八开,股份对半!”敢情李翰杰早有预料。
“前期投资多少?总投资多少?”王岩先没答应,而是问起其他问题,对李翰杰来说这是有戏的节奏。
“前期我准备招3000渔民,弄上500条渔船,怎么也得2个亿吧,后期大概再有2个亿也就够了!”李翰杰说出自己的计划。
“我就说你脑子进什么了,”王岩开始怀疑李翰杰的数学是跟谁学的了,“我给你一条一条的算,每吨补贴4000美元,核每斤补贴2美元,谁家捕一吨鱼用4000美元成本?换你你干呐?”
“靠,还真是,这也太贵了!”连李翰杰也觉得这价格开得太离谱儿。
“账不能怎么算!”王岩话锋一转,“咱们还帮老美解决了环境污染问题呢,这个价格怎么算?”
“那这个价格也不靠谱!”李翰杰连连摇头。
“再换个算法,老美政府按每吨1000美元收购美国渔民的亚洲鲤鱼,加上运作成本要1100美元,再进行处理还要花费1000美元以上,加起来就是2000多美元,还只是成本,咱们为他服务,还得有些利润吧?”王岩一脸奸商模样,算得头头是道。
“那这个价格也不靠谱儿!”李翰杰开始仔细算账,结果是连连摇头,“老美还考虑自己人就业呢!再说了,人家也在寻找有需求的买家,那亚洲鲤鱼好歹也是有价值的商品,肯定不会把鱼白给你!”
“就说你脑子……,不提这个,就一句话,漫天讨价就地还钱,听说过没?”王岩目光灼灼的给李翰杰道破天机。
“靠,还真是,张嘴三分利不给也够本!”李翰杰明白了。
“在给你讲下一条,预计50万吨捕捞量,你用500条船,3000人?两年时间,核每条船每年捕500吨,每天不到两吨的捕捞量?核到人头儿,每人每年不到100吨的工作量?你怎么想的?”王岩道出另一个漏洞。
“这个我算过,还是有利润的!”李翰杰想扳回一局。
“这点儿利润在国内轻轻松松就能赚到,何必漂洋过海?”
“也是哈!”李翰杰挠挠头:“要不咱们减人减船?”
“不,不但不减,还要增加!我认为500条船,3000人还是不够,这只是第一期!还得让老美解决咱们员工在当地的薪资福利问题!”
“靠,你想劳务移民?”李翰杰见多识广,马上明白了王岩的企图。美国为了保证国民的就业岗位,对劳务移民限制很严。
“谁说的?咱们是工程承包!”王岩矢口否认,“我认为前期3000渔民都要25岁以下的比较好,有对象没结婚或是结了婚没孩子的,一对儿或是全家一起去,这样的话队伍稳定!”
“嗯,招聘时就宣传,老美没有计划生育,到了那儿可以随便生,而且生下来就是美国国籍!”李翰杰开始兴奋了,接着又有了疑问:“这么多人,咱们耍的开么?”
“咱们光是捕捞么?不得进行后期处理呀?所以,还得把在美国深加工销售亚洲鲤鱼制品免税写进合同!”王岩进一步提出。
“嗯,对!最好再签订亚洲鲤鱼独家捕捞许可!”李翰杰也开拓思路,把对自己有利的条件都摆出来,“咱们有能力进行深加工和销售么?”
“放心吧,我有办法解决亚洲鲤鱼土腥味和鱼刺问题,就可以在美国就地销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