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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抓到睡衣的一角,他的手一松。
“唉呀”一声,她伸手去捞,被人一把扣住了手腕,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拦腰被他抱了起来。
“你要干嘛,出去,讨厌……唔!”
女人的娇斥,男人的喘息,还有东西乒乒乓乓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将小小浴室的温度一下子提高了几度。
半夜梦醒,乔景年觉得口渴得厉害,摸索着找床头灯的灯擎,却摸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类似镜框的东西,不禁好奇,记得家里的床头柜除了灯和电话没其它什么,就着月光一看,照片上的女子但笑不语,雪白的纱裙,脸白得像薄纸片,就连一排牙齿也泛着银光。
纪晓芙?
一念既出,她像扔烫手山芋似地丢了出去,因为刚才在找灯的开关,人的上半身几乎悬在床的外面,这下扑通一声滚了下去,右手下意识地往地上一撑,有尖利的东西刺进皮肤,疼得她“唉呀”一声叫了起来。
“怎么啦?”江辰逸一下子醒了,摁开灯,扑了过来。
乍然泄出的灯光令她有些不适应,眯着眼睛直叫唤:“我的手,好疼。”
“别动,让我看看。”江辰逸将她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便去查看她的手,玻璃屑扎进手里,流了好多血,“不行,我送你去医院。”
乔景年懊恼万分:“不用了,家里有急救包,你又不是不会处理,唉哟,我不想去。”
倒也是,他在特战队什么没学过,这点伤还应付得过来,只是关心则乱,他还是觉得去医院更保险,可她硬是不肯,只得找来急救箱自行解决。
“先消毒,酒精擦在上面会有点疼。”他一边弄一边哄,见她痛得直抽气,就好像疼在自己身上似的,忍不住埋怨起来:“你也是,怎么这么不小心,哪来的玻璃屑?”
不问还好,一问,将她的气全提了起来,本来靠在床头,倏地坐了起来:“还好意思问,被你的心肝宝贝吓的,啊——”他正在清理碎屑,她突然一动袢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叫你别动偏要动。”
他捉紧了她的手,防止她再激动起来不管不顾,被她一说,这才朝地上看了一眼,脸色不由一沉,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一条麻花。
“你是存心想气我,还是实在想念得紧,才会把这个东西放在床头,江辰逸,你总要讲点理吧,我一个活替身躺在你身边还不过瘾,你干脆抱着她的照片睡得了,我走,让你和她一起过。”她嗖地跳下地,抬脚便往一堆碎玻璃上踩去,索性都弄伤了,再疼也比不过心痛。
他眼疾手快将她抱住了,“你还有完没完。”江辰逸也很恼火,准又是小喧子那丫头偷了钥匙来捣的乱。
乔景年一下子愣住了,他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可是,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还受了伤,他凭什么瞪着眼珠子像要吃人似的,还冲着自己大声吼?
“把手给我。”江辰逸命令。
乔景年犹豫了一小下,乖乖地把右手递了上去,他的脸色太吓人了,还是不要跟他作对为妙,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那些玻璃屑不像是扎在掌心,而是刺在了自己心上,虽然疼,却只能忍着。
她不过是一个替身,他从来没有隐瞒过,真的为这事闹起来,人家一句话便可以把你噎得白眼翻。
想想真是可笑,前两天刚斗了小姨子,今晚又和林乔乔明里暗里使了不少劲,原来最大的、也是她永远斗不赢的敌人在这里等着她。
“第一眼,我就认定了:今生你是我的人。那时还小,不知道什么是爱,后来慢慢长大,你还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我只要有空便去找来,你们同学都说我在追你,只有你这个笨蛋不知道。”
他低着头,双眼全神贯注在伤口的处理上,始终不曾看她一眼。
“后来你走了,我在这里等,可是无望的等待真的很折磨人,我学会抽烟喝酒打牌玩女人,直到遇到了她,她长得真的和你太像了,只是性情不同。”他抬眸看了他一眼,无奈地一笑:“没你这么火爆。”
乔景年大气不敢出,生怕错漏了一个字。
“很快我们同居了,也打算结婚。婚期越来越近,我却后悔了,因为我忘不了......你,我跟她提出了分手。”他突然顿住了,良久才缓缓开口:“两天后,她自杀了,他们不让我看她,我知道,他们是怕我看了受不了。”
想过一千种可能,从来没敢想会是这样,乔景年不忍出声,只伸出手默默地抚摸他的背,试图安慰。
“这辈子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如果不是我,她不会走得这么早这么惨,所以,妈妈那天逼问谁是谁的替身,我,说不出口。”
“对不起。”乔景年一把将他搂在胸口,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开心,他爱她,从懵懂少年开始直到今天,可她还是不敢置信,想想这家伙曾经做过的那些事,真是罄竹难书啊!
“可是,当年你为什么不拦住我。”她猛然推开他,又是质问又是嗔怪:“如果你留下我,我也不至于漂洋过海,白白吃那么多苦。”
“景年,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就你那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何况我这个被你视为眼中钉的仇人。”江辰逸第一次被她主动搂进怀里,正享受不已,被她一推,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也是噢,当年新仇旧恨,对他是恨之入骨,只怕他不留还好,越留她越跑得快。
“反正你让我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光阴。”一想到大把的卿卿我我的时光给耽搁了,她便觉得心疼。
“江辰逸。”她抬眸,轻唤。
“嗯。”他低首,浅应。
女人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微阖了双眸,眼神迷离得像蒙了一层清纱,半启的唇,娇艳得如一朵艳丽的玫瑰,迎接着他的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