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两个男人占了她的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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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直奔高干病区。很容易便打听到了奶奶住的病房。从护士口里得知。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谢天谢地。乔景年摸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5号病房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望见温和的床头灯下。奶奶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连接呼吸机的氧气瓶不时发出细小的咕嘟声。陪床的是周静安。大概也乏了。守在一边打盹。

她尽量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还是把周静安给惊醒了。回头一看是她。明明一张睡意朦胧的脸一下子充满了斗志。起身走过來将她推出门去。

“你來干什么。”周静安压低声音。语气却一点也不客气。

乔景年背了理。也不想和她吵。便很克制地解释:“听说奶奶病了。我來看一下。”谁知不说还好。这一说越发激起了周静安的愤慨:“你还有脸來看。都是你惹下的祸。要不然奶奶还不至于气出病來。拜托你行行好。别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不然。我们全家会不得安宁的。”

这叫什么话。好像她家出什么事全是拜她所赐似的。那她爸爸英年早逝又是谁造成的。

“我知道。这次是我的无心之过。求求您让我进去看一眼。就一眼。我保证不吵着奶奶。”算了。她是來看望奶奶的。沒必要跟这种心肠狠毒的妇人一般见识。

何况。这次奶奶发病的确是因她而起。人家生气也是有道理的。乔景年当下打定主意。苦苦哀求。

“无心。奶奶躺在这里。算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你一句无心之过便给自己开脱了。那我儿子呢。你害得他丢了大好前程。也是无心吗。”周静安越说越气。声音不由自主地高了起來。

这个女人还真会胡搅蛮缠。什么污水都往她头上泼。可是。乔景年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管她有意还是无意。江辰逸现在这样子。她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的。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最伶牙利齿的吗。对了。因为被我说中了。你无话可说。无理可辩对不对。乔景年。你也太恶毒了。是我害的你爸爸。有什么你冲着我來。为什么要害我儿子。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周静安大概沒有时间梳洗。披着头散着发。加上暴眼环张的。面目看上去着实有些狰狞。全然失去了平日那个官太太的高贵形象。

乔景年也起了气。凭什么骂她是蛇蝎女人。和周静安比起來。她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差得远了去了。何况。她从來沒想过害江辰逸。非但不会加害。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保全他的意愿。只是这些她能说吗。

看來。还是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了。乔景年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您今天太激动了。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奶奶。”一边说一边挪动脚步准备离开。不想周静安冲上來猛推了她一把。“贱人。你害了我儿子还想走。”

乔景年沒有防备。整个人撞在墙上。头与水泥亲密接触。发出咚地一声。她本能的一摸。硬硬的鼓起了一个大包。气得七窍生烟。她犯什么错了。要受这样的侮辱。

“我怎么害他了。他自甘堕落关我什么事。”这段日子所受的委屈和白眼一下子涌上心头。还有对他执意妄为的失望。都令她失去了理智。开始口不择言起來。

周静安一听。当然是怒不可遏了。指着她的鼻子骂了起來:“还敢狡辩。你先是给老的下套。好吧。我们活该。我们自作自受。我们认了;可是江辰逸沒有什么对不起你吧。你算准了他会为你发疯。所以故意用结婚來刺激他。我说得沒错吧。”

“对。我是故意害他的。谁叫他是你的儿子。你要怪就怪自己当初做得太绝。周静安。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怨不得别人。”她被彻底激怒了。根本沒想过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只觉得一股气憋在胸口不吐不快。

“恭喜你。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可以走了吧。”蓦然传來的一声令乔景年吃了一惊。刚才只顾着逞口舌之快。沒发现江辰逸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下误会越來越大了。她急忙解释:“辰逸。你别误会。我只是气糊涂了。你也知道我的。一向口无遮拦。”

江辰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说过的话你忘了吗。那我再重申一次。以后除了不得不见。别在我的视野里出现。”说完。拉着母亲进了病房里。乔景年赶上去。却被他关在了门外。闻声而來的护士将她拦住了:“这里是病房。你们这样闹会影响病人的情绪。还是请回吧。”

门忽啦一下打开。江辰逸立在门口。指着小护士的鼻子:“你们要再敢随便放人进來搔扰我奶奶。我要你们立马走人。”

他丢下一句关了门。可怜小护士吓得脸都白了。

乔景年一看这情形也只有打道回府了。好在奶奶已经脱离了危险。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大半。她驾车回去。眼前一直晃荡着他刚才看向她的那一眼。冰冷得仿佛从地狱里发出。令她现在想起來还脊背发凉。

到了靳家。巍峨的大铁门自动打开。车子穿过阔大的花园。数千株玫瑰在夜色中摇曳出一团团花影。别具不同于白天的另一番景象。但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每次她经过时都会油然生出惊悚的感觉來。

大厅尚亮着一盏小型壁灯。光线刚好够她就着灯光穿过厅堂。乔景年索性将鞋子脱了提在手里。蹑手蹑脚地爬上楼梯。到了卧室门口。也不知道他回來沒有。硬是不敢弄出一点动静。小心地打开一条门缝看了一眼。小客厅的沙发上空无一人。她长舒了一口气。推门而入。像是为了弥补刚才太过小心紧张的遗憾。赤脚踏在乌木地板上居然也发出辟里叭拉的响声。

总算到了她的地盘。尤其是他不在的时候。她这只猴子再不称下大王都要给憋死了。结果乔景年毫无心防地用力扭开门锁。看到床上躺着的一大一小两具身体的时候。浑身陡然一僵。瞠目结舌地在门口呆了好半天。

“嘘。”确切地说。靳司勒是歪靠在床头打着盹。结果被她吵醒了。眉头一皱示意她小声一点。又极小心地将压在小男孩颈下的胳膊抽出來。“站在那像傻瓜一样。还不进來。你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乔景年终于回过神來。一下子撺过去盯着一个张牙舞爪地摊在床上的小人儿问:“你怎么睡在这里。还有这个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别激动。我儿子奇奇。像不像我。”一说到儿子。靳司勒一脸的开心和骄傲。与平常那个冷面阴脸的黑道大哥形象判若两人。说真的。两张脸挨在一起还真像。奇奇简直就是他的缩小极翻版。

她又看了看四肢张开。恨不得将整张床都给霸占了的小人。不无担忧地问:“你。不会让他睡在这吧。”

“小家伙睡相是夸张了一点。你就委屈一晚吧。”

看他说得诚恳之极。也只有这样了。乔景年斜了他一眼:“那你可以出去了吧。”靳司勒倒很自觉。拿了被褥往外走。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过头來。很认真地跟她说:“以后别这么晚回家。免得我担心。”

她的手正好搭在门上做出了关门的架势。闻言不由滞了一下。只道他一直和衣躺在床上。是为了照看儿子。沒想到会是在等她。想必一路上的灯也是为她留的。

不是沒有触动。可惜。他再怎么做也无法让她芳心暗许了。因为那里已经被另外一个人牢牢占据。沒有位置容留他人了。

“我知道了。”乔景年答应一声。便关上门。洗漱一番上床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乔景年是被鼻子里的异物感给弄醒的。又痒又刺激的感觉很不舒服。手本能地摸着鼻子连打了几个喷嚏。睁开眼睛一看。一小男孩手正拿着一根上小细管往她鼻子里捅。更可气的是旁边还有一个大男人。看得不亦乐乎。

乔景年火冒三丈。劈手夺下“凶器”。瞪着男人大声指责道:“你怎么又跑到我床上來了。还有。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管管。”

“我爹地是你老公耶。为什么不能在你的床上。”被指责的对象还沒來得及开口。小家伙竟然满脸不服气抢先驳斥起來。把个靳司勒喜得抱起他猛亲。“还是我儿子好。知道帮着老爸说话。”

靳奇一边躲着他脸上的胡子碴。一边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我不帮你就惨了。以前妈咪像只母老虎。现在娶了小妈。比妈妈还凶。爹地。你太逊了。”

靳司勒先是愣了一下。继尔暴笑起來。连眼泪都笑出來了。把儿子往腿上一横。扬手在小屁股上扇了几下。当然是象征性的。看他脸上的得色便知道不舍得下重手。“臭小子。竟敢说爹地逊。小心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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