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春色无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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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乔景年怒骂一声。腾地跳了起來。结果一下跌倒在床。去找他理论的计划只得作罢。

靳司勒自作主张地帮她请了假。强迫地逼着她在家休养。他最近一直很闲似的。成天呆在家里在她眼前晃悠。乔景年简直是度日如年。烦都烦死了。

好不容易脚背消了肿。已是三天后了。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在家里呆下去了。一大清早便出了门。

车子沿着海滨大道疾驰。她有一种放飞的小鸟的畅快。虽然南方城市四季并不分明。毕竟已近深秋。早晨的空气中仍然透着深深的寒意。可她才不管。将车窗完全打开。充分享受风掠过耳边吹乱满头乌发的快意。路边一座乳白色的小楼一掠而过。三天前的遭遇蓦然浮上心头。她松了油门让车速慢下來后。再缓缓倒了回去。直接停在门外。

相较于大气磅礴的靳家大院。这里显得小巧而美丽。透过低矮的白色栅栏门便可以将别墅外景一览无遗。绚烂的花朵、成荫的仙人掌和亚热带植物构成花园的主景。后面便是淡雅优美的别墅。从她的角度來看。这里更像一个家。只可惜属于他和另一外女人。

心像被针刺一样猛然抽了一下。乔景年跳下车。上去摁响了门铃。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想法跳出來。脑海里一下子涌上來好多旖旎的画面。赶都赶不走。

让你鸳鸯交颈。让你双宿双飞。再不开门。我吵死你。越想越气。便拿着门和门铃出气。一边用力踢打栅栏。一边摁着小小的机括使劲地乱按一气。

“來了。來了。”终于有人现了身。一边跑一边还在整理外衣。那外衣一看便是匆忙套上的。露出里面的半截睡裙來。

还真给她猜对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两人还在睡觉呢。沈依依跑过來一边开门。一边带着满脸羞赫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出來晚了。”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男人亲热似的。乔景年笔直地往里闯。一边走一边嘀咕:“出來也不穿戴整齐一点。这浪样是摆给谁看的。”

她也不想想自己刚才那一通又是踢门又是不停地按门铃。别人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当然顾不上形象了。反倒怪起人家衣冠不正。有碍观哉。

她的声音不大可也不小。沈依依一听。脸一下子红了。表情更加不自然。唇动了动似想解释。还是什么也沒说。赶上一步再次谦恭地道歉:“不知道大嫂早上到访。刚才如果怠慢了。还请原谅。只是想问一句。这么早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來。”乔景年沒好气地抢白一句。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停下脚步直盯着女人。一脸的耐人寻味:“是不是我來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沒有沒有。你误会了。真是不是这样。”

沈依依虽说出自那种地方。可底子是很干净的。又年轻少经世事。加上生性恬静。哪比得上她泼辣惯了。当时便吓得连连摆手。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一张年轻干净的小脸吓得变了颜色。红一阵白一阵。神态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哼。装什么纯洁呀。弄得好像不谙风月事的处女似的。乔景年嘴一撇。丢下她往楼里疾走。

很快。眼前的一幕便佐证了她的不屑。人一进入客厅。自然而然放眼望去。只见从玄关处一直到楼梯。沿路都扔满了女人和男人的衣裤。外衣她认得。都是昨晚两人身上穿的。

越往前走越不堪入目。女人火红色的蕾丝胸衣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到了楼梯口。同款的红色内裤躺在乌木地板上。耀眼的红和经典的黑搭在一起。简直是令人惊艳。

沈依依跟在后面手忙脚乱地捡拾一地的香艳罪证。头只差垂到胸前去了。更别说敢看她一眼了。乔景年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既然敢做又何必装出这幅羞愧难当的样子。

楼上有五六个门。其中一个门口赫然睡着一条三角内裤子。腰上ck的字母还是让她不自觉地恼怒了一把。江辰逸所有的内裤全是这个品牌。他喜欢它的极简和性感的理念。

嘭地一声。像是要报仇似地。她抬起刚刚伤愈的右脚直接踹开房门。第一眼便准确地锁定正中的大床。她承认自己是不折不扣的腐女。一路上脑子里全是乌七八糟的场景。全它妈的跟这张床有关联。

事实上。床上的风景丝毫不输外面。雪白的毛巾被松散地搭在男人的腰际以下。床单显然承受过超重的蹂躏。皱巴巴的沒一处是直的。

“起來。”血往脑子里一冲。乔景年奔过去掀开被子。门外蓦然响起惊叫声。接着是脚步乱跑的声响。乔景年也沒想到他这么无耻。手一松。将他横陈的**给重新盖上了。

男人一脸讥讽地:“大嫂。这么早上來不会想看便宜吧。”

“无耻。”

乔景年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是我无耻还是你无耻。我睡在自己家里自己的床上。你沒事跑來不说。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掀开男人的被子。要不要通知靳少过來评评理。”

江辰逸双手枕在脑后。很闲适地反唇相讥。窗帘将晨曦挡在外面。屋子里昏暗得像晚上。皱成一团惹人暇思的床单。空气中氤氲的可疑气息。还有男人裸露的胸膛精芒毕现。这一切都让人心跳加速。

乔景年别过脸不敢看他。一时也忘了來时的目的。只是站在床头兀自怔忡不语。

倒是他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一语惊醒了她。倏地转过头重新打量着男人。眼神却很是迷茫。是呀。她大早上的不去上班跑來干什么。捉奸。她沒资格;串门。这时间也忒不是时候。

最后她总算想明白了。自己纯粹就是來找虐的。明知道男女之间。尤其一个是虎狼之躯血气方刚。一个柔弱甜净易推倒。两个共处一室朝夕相对。能干出什么好事來。

心头一涩。眼底竟似弥漫了一层雾霾。别人不至察觉。自己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以她要强的性格。当然担心他发现自己的异样。便别过头假装欣赏墙上的照片。刚才注意力全集中在床和床上的人身上。沒想到这墙上也是风光无限。女人背靠在男人的胸口。头微仰承接着他的拥吻。唇似触未触的时候镜头定格。背景是深不可测的浓黑。男女之间的那股暧昧充斥其间。

乔景年崩溃了。想都沒想便将手中的东西毫不犹豫地砸向那幅照片。凶器是她的随身小包。从墙上弹了一下咚地落在床头。幸亏他正好起身堪堪避过了。不过照片正好在两片唇相吸的地方。给砸出一个小洞。整个画面的感觉全给破坏了。也算是为她出了一口恶气。

江辰逸顺势将毛巾被裹着下身下了床。迈着慵懒的步伐。一边走一边冲着外面喊:“依依。帮我放水。”他有晨浴的习惯。尤其是昨晚男欢女爱过后。早上起來必定要冲个热水澡。

“哎。來了。”沈依依貌似一直躲在隔壁房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所以他一喊。便答应着跑了过來。在门口停了一下。飞快地睃了她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脸上的红晕刚刚退去。这一下又似喷薄而出的朝阳。瞬间红透大部分脸颊。表情则像受惊的小兔子。

乔景年哼了一声。我又不是老虎。至于每次见面都摆出一幅怕得不行的样子吗。这女人如果不是天性偭琠。便是天生会做戏。成天装出一种颤颤兢兢的样子给男人看。好博取他的同情和保护欲。

平生最反感的就是这种心计深沉的女孩子。外表看上去一脸的清纯。骨子里却一肚子的小九九。时不时地表演最是一低头的温柔。真特妈的恶心。

“站住。”乔景年越看越觉得讨厌。喝住迟迟疑疑地从身边经过的女孩。

不知是她眼花了还是别的什么。沈依依竟似长舒了一口气。很听话地站住了。“大……嫂。您有什么吩咐。”虽然对方一再表示不喜欢这个称呼。可是让沈依依喊她的名字总是觉得不妥。犹疑着还是这样叫了一声。

好在她现在沒心思理会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乔景年只觉得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其中一种叫醋的成分其浓度已经令她的胃极度不舒服。

“出去。”她简洁地吐出两个字。

这次可以确定的是。沈依依的确是浑身一松。只是有些担心地瞄着浴室方向。身形沒有动。显然在去和留之间纠结。

來不及细想。传來江辰逸不满的声音:“依依。沒听见我的话吗。还在那磨蹭什么。”

“噢。來了來了。”沈依依不着痕迹地努了努唇。像是下了极大决心似地。一边答应一边跑了过去。当然。在迈开步子之前。又是很小心很飞快地睃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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