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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血之地十分广阔,即使偏离了大路也能通行,不过那样很容易迷失方向。就像现在,虽然石峰间的道路被封锁了,但是凯撒也可以多走几步,直接绕过去。
不过,对方既然堂而皇之地在这里堵路,显然是认为路过的人们不会选择绕路,或者说绕路的代价比过关还要大。
对凯撒来说,直接闯关也是最简单的做法。与其在陌生的地方面对未知的危险,还不如直接跟这些人刚正面,于是他直接走了过去。
看到凯撒一行人,路障后面的一个壮汉跳了起来,用力吹响了哨子。于是周围的男人们纷纷站起,握住了自己的武器。与此同时,路障左侧的石峰后面还奔出了几个骑兵。
那名壮汉大模大样地走到路障前,用力挥舞着手中的大斧,高声叫道:“喂!那边的人都给我过来!这里是血镰马克老大的地盘,想去血石营地的人都要交税!”
“血镰马克?那是什么东西?”凯撒淡淡地说道。
“马克老大不是东西,是……”
那人还没说完,路障后面就走出了一个更加高大的男人,在他脑袋上扇了一下,怒道:“蠢货!”
男人向凯撒一指,吼道:“小子,你敢侮辱马克老大,今天你别想走了!”
“就凭你?”凯撒一挥手,空气中立刻出现了一片淡淡的光幕,将那个男人和他的同伴笼罩在内,将他们变成了无法动弹的“木头人”。
“魔法师?!”男人眼中露出了一丝畏惧。他们总共有二十八个人,却在一瞬间被制服,拥有这种力量的魔法师,可不是血镰马克能够对付的,更别说他们了。
现在凯撒越来越喜欢用群体麻痹术了,这实在是一个虐菜的好技能。
“你叫什么?”
“别人都叫我巨斧山姆!”男人色厉内荏地吼叫道:“你最好赶快把我们放了,马克老大可不是好惹的!”
“看来你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啊。”凯撒微微一笑,说道:“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艺术吧。”
他将山姆身后的一个大汉拽了出来,然后拿出一把小刀,开始割肉。小刀在大汉的身上不断游走,所过之处往往会出现一片片血丝,皮肉与筋骨分离的声音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韵律,竟让听众们产生了一种愉悦的感觉。
然而,人们很快就想起了这声音是由什么引起的,于是纷纷露出惊骇的神色。
这个时候,大汉的皮肤和血肉已经彻底脱离了骨架,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具白森森的骷髅。凯撒将割下来的肉块和内脏放到了一张台布上,看起来倒是有种摆地摊卖肉的感觉。
嗯,卖肉……
李察等人顿时感觉到胃部抽动了起来,那些早上吃了肉干的人更是立刻跑到路边呕吐,就连一向淡定的流砂也是脸色煞白。
凯撒走到俘虏们面前,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一边擦拭自己的手,一边说道:“刚开始学习这门技术的时候,我对人体的结构还不了解,所以每次看到的都是整个人。三年之后,我对人体有了一定的了解,那时候看到的则是肌肉和筋骨。而现在,我解剖人类的时候已经不必用眼睛去看了,只要顺着人体原本的结构轻轻一划,皮肉就会与筋骨分离,像泥土一样散落在地上,这就是所谓的游刃有余。”
听了他的说明,又有一批人跑到旁边吐了起来,山姆等人则是哀求着要投降。他们都是亡命之徒,不怕流血,不怕伤痛,也不怕死亡,他们只会害怕疯子和变态。凯撒所做的事情,在这些人的眼里已经和魔鬼划上了等号。
不得不说,生命炼成术被视为禁忌是有道理的,这种将人类当成材料的做法根本不可能得到主流社会的认可,研究这个项目的学者也会被大多数人当成疯子和变态。
讽刺的是,那些能让绝症痊愈,能使断肢再生,甚至能延长人类寿命的技术和药物正是这门禁忌之术带来的产品。
作为一名学者,凯撒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俗人的想法,但也知道他们是怎样看待炼金师的,他毫不介意用这种方法吓唬别人,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比如说现在,山姆等人对凯撒的恐惧已经超过了对死亡的恐惧,所以他们立刻就背叛了原来的老大。
有了山姆这个向导,队伍的前进速度加快了许多。黄昏时分,血石营地已经遥遥在望。这是一片被石峰包围着的区域,人们用简陋的城墙填满了石峰间的空隙,又在石峰上修建了瞭望塔。
几个兽人站在营地门口,凯撒一行人的到来,使得他们露出了紧张的神色。毕竟那是支拥有数百名骑兵的大队伍,而那两个食人魔也非常显眼。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是生面孔,又不是商队,反而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为首的战士向前走了一步,沉声道:“干什么的?”
安东尼递过去一枚金币,说道:“我家大人想在染血之地做点生意,所以来碰碰运气。”
兽人队长接过钱,脸色显得好了一些,嘴里却说道:“你们只能进去三十个人,其他的都要留在外面。”
安东尼回头望着凯撒,后者摊了摊手,说道:“李察、屋大维和吉尔里恩各带五名护卫跟我进去,芬丹带着其他人去外面扎营。”
吉尔里恩是狂热者的指挥官,他带领的自然是另外四名狂热者,这股力量已经足以横扫整个血石营地,而那名兽人队长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都是无用功。看到凯撒的大部队离开,他让开了道路。
“进去吧,祝你们好运!”
刚进入血石营地,就有一股浓烈的异味扑面而来,那是混合了粪便、垃圾、腐烂的食物,以及各种不洗澡人士的体味而成的“酸爽”,杀伤力足以和六级的酸雾术媲美。一时之间,许多人的脸色都变了。
凯撒瞬发了一个群体飓风护甲,众人这才觉得好过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