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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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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猜测下去,沈玲则是越不安了起来。可是转眼再是想想,若是家中出了什么事的话,沈良找的可能是自己么?如果当时沈玲能再多个心眼或许就不会听了那人的话了,可是事实是自己跟徐瑞道了别就跟着眼前往乾学府外面走的飞快的那人的身影和沈玲小跑着好不容易跟上的小身子。
心事重重的沈玲跟着那人到了乾学府的大门外,转着身子将门口巡视了一遍,竟是半个熟悉的影子都没看到。
见那人只是远远的看着道路的一头,沈玲终是忍不住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你的我的兄长可是在哪里等着我了?”看着眼前还有些不知所以的人,沈玲还是有些生气的,气他竟是还不把自己带到自己的兄长跟前好询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只见那人竟是有些不耐的道:“稍等一下,马上就到了!”
听出哪里不对,沈玲张口问道:“马上就到?你的意思是他还没来?那你刚才给我传的口信又是经过谁的了?”
那人盯着道路尽头的动静是半点儿不愿搭理跟前的这个话多的人,便是嗯嗯啊啊的应着半个字都没准备跟她多。
沈玲正是气闷着,就见打远处驶来了一辆马车,速度很快,然而再看一直眺望那边的人脸上终于露出的松懈,眼皮一跳。趁着那人没注意自己,脚下一转就想要跑进乾学府去。
“啊!”谁知那步子刚迈了出去就感觉背上一阵麻疼,然后整个人不能动了,像个木偶似的身子保持起步走的状态不听使唤的呆立在了那里。
沈玲心里立时出了哭相。打远处看那马车装饰的那么华丽就不像是自己这种穷酸人用的起的,还有那个自己兄长有事要见自己的那个人,在自己出来后竟是态度大变,而且出来了自己的兄长也是见不到人。如此看来,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自己被骗了。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们骗自己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做出什么?又不是倾城国色(就算是的话。谁会稀罕一个年仅七岁的美女呢!),又没有高官实权的。
听着那背后的声音,马车应该是在自己不远处停下了,车夫好像跟那人刻意压低声音的交谈了几句,然后就听见身后步子临近的声音。再然后自己跟木偶似的不动的身子就被人给凌空的抱了起来。与其是抱了起来,更贴切的是,自己的小身子被人家一直手臂给夹在了臂弯里,就跟拿一件极轻的货品一样。
然后是身子进了那马车里面,车子动了动,然后开始平缓的向前驶去,诺大的车厢里此时也只有被人点了穴的沈玲一个人。那个带她出来的人应该是同那车夫坐在了马车的外围,因为时不时的还能听见两人的几句对话声。
得知并不是自己家出了事的沈玲心里是有些松了的,可是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人给抓上了车。怎么也是感觉不好的。心里面好像装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
自己一个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若是人家发现抓错了人,将自己丢到了路边,仅从自己穿着一身的初院学服,一两银子没带的穷苦了的样子,定是连学府也是回不去了。
徐瑞有没有发现带自己走的那人有不对的地方?自己貌似被绑架了,虽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被用来绑架的。还有陆骏贤。他的邀约看来是去不了了,他们会不会注意到自己不见了?
对于他们的身份自己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只是这么胡乱猜测了一路,心里过于杂乱,一会儿也就没了刚才紧张的情绪了,重新捋清了思绪。俗话:即来之,则安之。
现在自己的情况已是改变不了什么了,也只好随机应变了,只希望自己遇见的不是什么汪洋大盗之类的人才好啊。
马车行驶了一会儿停下了。约么也就是两刻钟的时候。
那人并没有急着将自己抱出来,而是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进来将自己夹在腋下被带下了马车。其实自己还是可以话的,不过鉴于自己喊了救命也指定不会有人帮自己的情况,还是乖乖的闭住了嘴巴,安静下来。为的也是怕人家真的不是个好脾气,一个不耐给自己两巴掌那也是可能的。毕竟是人在屋檐下嘛!
被人这么带着却是感觉不怎么好,眼睛仅能勉强的用眼角余光看着边上的人和事物。
那人抱着自己好像是进了一处大宅子里,名字什么的,自己是不可能看到了。不过光是看这成群的下人们在来回的从自己身边走过,沈玲断定。把自己虏来的那人肯定非富即贵。
偶尔那人经过一处地方还会停下来跟对面的人:“是九公子的人。”然后就又向前行去。
九公子?
这个就是要抓自己的那个人吧?怎么没记得听过这个人呢?自己何时得罪了他,竟是要被他给绑了过来,莫非是那个小胖子!?如果真的是他,自己连阿弥陀佛都省了念了,指定是死不了人也待是个半死了!
没让自己的小心肝颤栗多久,那人就左转右转了一会儿给停下了。对着一处门口的人了句:“九公子要见的人到了。”
门口那人点头看了看被夹在他胳膊间的小家伙,然后利落的开门进屋回了一句。
原是坐在桌前有意无意的看着信件得人动作停了一下,随手的将信件丢在桌子上,然后起身踱步到了屋里正中间的一处榻椅上办依着,姿势舒服。然后冲着底下低头回话的人轻声的‘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那人恭敬的行礼退下,将沈玲等人唤入。
一被带入房间里,沈玲就能清楚的嗅到那漫屋的熏香扑面而来争相的窜入鼻孔。不知道别人闻了是不是正好,反正对于自己这个对于嗅觉过于敏感得人就是不习惯这个浓浓的味道,以至于不自觉的夹紧了眉头。
那人将自己放下,然后脚步声响了响,门被重新关上了,应该是出去了。
而被那人单手抱得时间有些长了,刚被放下来头还有些脑充血似的晕呼。适应了片刻也就好多了,最起码眼前的事物看是逐渐的清晰了。
略扫了一眼整间房间的摆设,一席在屋子中间铺就的暗黄色猛龙戏诛山织绒地毯,踩上去很舒服的感觉。侧面几把紫檀木镂空椅子和茶几,被打磨的光亮异常。边上地起的几盏沙灯,照的整间屋子里都是亮堂的。
视线一转,沈玲才是注意到了屋内正坐之上的莹绿身影。
一席莹如宝玉的绿色带红袖边绸丝软袍,上面逼真的仙鹤图案被绣娘用极精致的编制手法织绣的,只能看出那活灵活现的仙鹤和云的样子,却是半点儿没有突出来,使明贵丝绸能发挥它最舒服的极致。宽敞的袍子在榻椅上散落着,彰显着主人的华贵之美。半靠着的身子,现出慵态。
看见他精致的那张脸,沈玲片刻失神。那张轮廓深刻,皮肤白析的脸,怎么看也是像极了21世纪里英国人的脸。瞳色也是与众不同的火红色,与他拄着脑袋的红袖锦袍相应,不出的惊心的美。只是他身上散发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而那火红色的眼瞳看向你的时候又会让你忍不住飞蛾扑火般的沦陷。
没想到这里还真有如此模样完美的人,21世纪的时候仅在电视电影里见过的人,此时真真的站到了自己的眼前,还真的不好接受消化。不得不承认,他,是自己有生已来见过的最像名画家用笔勾勒出来的,几近完美的人。
此时的屋子里只有座上的像是画一样的美男子、呆若木鸡的自己、还有一个是自己正着脑袋,却是视线不及,只能用眼角瞄见的一位一身黑衣的男人,静静的站在那里,沈玲猜测他是他的护卫。
沉默没有持续多久,座上一身莹绿色的美男子开口了。
“你就是那个黄讪的徒弟。”
已经过了变声期的声音充满了磁性魅力,口气中不容质疑的问话,沈玲并没有立时的回答。自己的师父不愿意自己和他之间的这事让过多的人知道,然而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怎么那个当事人也是自己,如果了的话。神医的徒弟,这个名号不用也该是引起众多人的好奇心了。这一好奇的人多了,自己的平静日子都该过不下去了。
其实沈玲该知道的是,自从那日她认下了黄讪神医做徒弟,自己的人生就已经很难再平静了,不过这些都只是后话而已。
不想‘开口’谎,沈玲只是尽力的眨了眨眼,表示否认。
看出她的行动不变,座上的袁隶对着侯在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动作敏捷的移到沈玲跟前,在沈玲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点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回到了原位。
身子软了一下,沈玲才是知道自己被解穴了。扭头看那站着一动不动的人,沈玲有种错觉,好像刚才的一幕并没有发生过似的。可是自己明显是能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