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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只要你拳头够大够硬,就没人敢欺负你。
金虹在月河镇有着不俗的地位,不单单是因为他医术高明,最主要还是因为他是修士,是真言一阶的烈阳师,是为数不多的强大存在。
姜凡对修士的了解十分有限,他仅仅是知道,炼体的修士叫烈阳师,炼气的修士叫玄yin师,若问他们究竟有什么区别,姜凡必定一头雾水。
这也难怪,毕竟姜凡只是个铁匠学徒,认知有限,不清不楚也在情理之中。
修士,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若在从前,姜凡绝不会有与之叫板的念头,不过如今不同了,就算金虹再难缠,也仅仅是一个2级的人型生物。
从姜凡睁眼的那一刻起,他发现世界变得不一样了,但凡生物的上方,皆标注着一个数字,起初,姜凡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直到力量觉醒的一刹那,他才明白,那是生物的等级,从大意上来说,也代表了生物的强弱。
虽说姜凡目前的等级,比金虹要低一个级别,但他相信,凭着前世所学的zi you搏击之术,以及体内的那股力量,再加上金虹的轻敌,还是有很大的胜算。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姜凡来到东街金家医馆的门口。
姜凡刚打算进去找金虹,就被看门的伙计拦了下来,那人呵斥道:“小子,你难道没长眼睛吗?这可是金虹金大夫的医馆,是你这种人能随便进出的地方吗?”
常在金家医馆走动的,一般可分为两类人,衣着华丽的富庶人家,以及这类富庶人家的家丁或者女婢,不过很显然,衣着寒碜的姜凡,无疑是贫寒百姓,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家丁,被拒之门外也在情理之中。
“小哥,我是来送诊金的。”
姜凡恭敬道,做足了小人物的唯唯诺诺,也隐藏好心中的一丝yin霾。
闻言,医馆伙计微微一愣,又多看了姜凡两眼,淡淡道:“交给我吧,我替你转交给我家老爷。”
姜凡早知会是如此,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激动道:“这怎么行,我要亲手交给金大夫才行,若是出了差池,我家老爷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医馆伙计皱了皱眉,咒骂道:“哪来的乡下佬,十几两银子的事,至于这么小心吗?”
姜凡欠了欠身子,恭敬道:“麻烦小哥行个方便。”
医馆伙计尽管十分不情愿,但还是妥协道:“随我进来吧。”
金虹的医馆很大,恐怕不亚于姬家的豪宅,一路走来,姜凡闻到的近乎都是药味,也看到不少露天暴晒的草药,足可见金虹在医道上的专研,还是十分用心的。
不久后,姜凡见到了在摇椅上悠哉看医书的金虹。
“老爷,这小子是来送诊费的,非要亲自交给您,我拦都拦不住。”
金虹的脾气向来不好,做伙计的自然深知这一点,旋即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姜凡身上。
“咦?”
金虹抬起头,看到来着竟然是姜凡,脸se不禁变得复杂起来。
挣扎一番后,金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和气道:“这不是姜凡嘛,快请坐,小六,快上茶,上好茶。”
名为小六的伙计当场石化,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衣着寒碜的小子,会享受到富家老爷那般的待遇,他不敢怠慢,一阵小跑去准备茶水。
事出无常必有妖,金虹的反常举动,自然也引起了姜凡的注意。
昨ri金虹瞪了姜凡一眼,那眼神无比怨恨,恨不得将姜凡拆骨挖心了,今个却如此客气,姜凡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有猫腻,愣是没敢客气的坐下。
姜凡大脑飞转,不断假设种种可能,又一个个推翻,最后只好放弃思考,直截了当的问道:“有话痛快说,别拐弯抹角的。”
金虹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金某行医三十余载,自幼饱读医书,在我看来,你的伤着实不好医治,敢问你是如何这么快康复的?”
姜凡微微一愣,忽然明白金虹对自己医术的重视,已超乎自己的想象。
金虹姜凡对方怔怔出神,不禁担心对方不愿细说,旋即补充道:“姜凡,你若肯坦然相告,金某人诊费分文不取,还给你二十两银子做为酬劳,如何?”
闻言,姜凡咧嘴一笑,脑海中顿时有了主意。
与此同时,医馆伙计小六端着两杯热茶,率先递到了姜凡的面前。
“这是海悦名茶尖尖角,三两银子只能购得一钱,尝尝吧,这等机会可是不多见的。”
金虹招呼姜凡饮茶,并没有炫耀的意思,仅仅是想要告诉姜凡,金某人是有诚意的。
姜凡本不想给金虹这个面子,奈何走了好一会儿路,确实有些口渴了,还是端起茶杯尝了一口,感觉茶温适中,便一饮而尽。
“怎么样?这茶不错吧?”
一个穷打铁的,怎知如何品茶,关于这一点,从姜凡喝茶方式就可以看出来,不过此刻金虹需要姜凡解惑,这才将姜凡如同上宾一样对待。
姜凡撇了撇嘴,漫不经心道:“一般般吧,比不上黄山的毛峰,也比不上洞庭的碧螺,更比不上西湖的龙井。”
“嗯?”
金虹本以为,姜凡会不懂装懂,赞叹一番,谁料竟听到这样的一个答案。
黄山毛峰、洞庭碧螺、西湖龙井,这些名茶闻所未闻听所未听,金虹不禁开始怀疑,姜凡是如何听到这些名茶的存在。
起初,金虹觉得他在信口雌黄,转念一想,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这些文绉绉的名字,绝不可能是一个穷铁匠所能编造出来的。
姜凡不理会金虹的怀疑,咧嘴问道:“金大夫,你真的想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金虹一喜,恭敬作揖道:“还望小友解答心中之疑惑。”
姜凡伸出手,淡淡道:“过来把把脉,我想你就会知道了。”
金虹难掩心中喜悦,赶紧上前把脉,起初一阵欣喜,之后转为迷惑,随后转为惊恐,他刚抬起头,正好瞅见姜凡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诡异笑容。
中医之道,通过望闻问切就能判断一个人的身体状况,不过金虹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感觉不到姜凡脉搏的跳动。
在金虹的认知中,没有脉搏的人,无疑就是个死人,旋即一个可怕的猜想,在金虹的脑中浮现。
相传,尸山多魅名尸鬼,俗名僵尸,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含冤而死者极有可能成为这类嗜血的妖物,金虹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把自己吓个够呛。
刚yu后撤与之拉开距离,金虹只觉得胸口一疼,之后便仰头倒飞而出。
医馆伙计小六一直在旁边伺候着,亲眼见证身为修士的老爷,被人一拳砸飞,顿时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