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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五夫人听见王府,笑眯眯的又拿了五百两。
梅姨娘有些冷淡,鄙夷的瞧了一眼五夫人:“王府,吃饭都用的金碗——”
五夫人一愣,片刻后回神,又拿出五百两,握在手上,却不递过去:“我今日就只带了这么多。”
她想了想,终究小心翼翼的措辞:“只是我听说,那肖金安是王妃的女婿,王妃只怕这次难以……”
前一次,梅姨娘给方其乐做媒的时候,说到女方在京城名声不好,五夫人犹豫,她就说:“这可是王妃保得媒!”
五夫人这才答应。
只是上次回去了之后,她也怕梅姨娘搞不定此事,去三夫人家里探口风,这才得知三老爷的官也是请王妃出的面。
如今王妃与肖金安一家人了,自然不会相帮。
也不知道梅姨娘在京城还有没有别的人。
五夫人的试探,梅姨娘怎么会听不懂,她笑了笑:“你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留意。放心吧,我写信给玉烟了。她虽然是个侍妾,可是却诞下的王府的长子,那个世子夫人不过生了个女儿罢了。”
避过王妃,肖金安就插不了手。
到底还是亲闺女亲。
五夫人听见是方玉烟,这才放了心。先前方玉烟春风得意时,没少写信回来显摆。
后来被软禁,乃王府丑闻,自然是一点儿风声也不露的,五夫人更是无从得知。
“还是侄女亲。”五夫人讨好的笑笑,这才将银票交出来。
梅姨娘嫌弃的命阿秀收了:“玉烟没有王妃那么大的权势,可到底也有几分薄面。所以这次要的银子比较多,毕竟四处打点花费不少,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五夫人这才明白银子都花到了何处,知道了底细,心里有了数,喜滋滋的去了。
走了几步到底不放心,又去驿站打听了下,得知前几天阿秀的确拿过一封信送到京城去,这才觉得银子花得很值,一颗心全然放下。
梅姨娘在府里一下子又阔气起来,穿戴漂亮大方,连雪梨这种不识货的都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买得起的。”
赏赐下人就更不用说了,除了汀兰院的人,据说有个传饭的丫鬟,光是提着食盒去了一趟梅姨娘的院子,就得了五两银子的赏赐,惊得她差点摔倒。
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梅姨娘经过池塘喂鱼,给她递鱼食的婆子得了三两赏赐。
梅姨娘去厨房,给她搬凳子的丫鬟得了三两银子的赏赐。
梅姨娘出门,赶车的阿贵得了五两银子赏赐。
……一时之间,连阿秀都炙手可热起来。
她虽然脸颊总是红红的,眼眶也总是红红的,却抓着一把银子在门口大声吆喝:“梅姨娘想吃蜜饯,谁去买?十两银子,买五两银子即可,剩下的跑腿费!”
立时一群丫鬟婆子们跳起脚来:“我去”!“我去”!
两个丫鬟为此打起来,头破血流。
何家贤暗暗称奇,查了账目,梅姨娘除了月例和定制的衣衫鞋袜,没有花过公中一两银子。
雪梨来报告:“这段时间除了五夫人频频来访,没有别的人。”
何家贤放了心。
她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只是银子赏得多,愿意给梅姨娘办事的人也越来越多。有时候何家贤用人时,居然开始溜号了。
这等没有规矩的,自然要好好整治。
何家贤下令,凡是叫人时没有在岗的,一律罚银五两。
给梅姨娘办事也是五两,不在岗罚款也是五两。
可是办事不一定是天天有,查岗可是天天抓。
不过两天,所有的人又老老实实在岗位上待着了。除了一些必要的,恰好的,能顺手帮梅姨娘一把的,其余的,阿秀基本就叫唤不动了。
如此日子也算波澜不惊的过着。
梅姨娘时常气得火冒三丈,却全然无法。
闷的时候就在屋子坐着,心情好的时候才出来转转见人,以示还没被何家贤气死。
这日就碰见了然然,齐娘子安排她在假山旁写字。
然然有十三岁了,到底是大姑娘了。跟着齐娘子学了一段时间,颇有长进。
见梅姨娘走过来,起身淡淡叫了一声,又坐下来。
梅姨娘见她字写的一般,来了兴致,开口说道:“你这样的字,委实难登大雅之堂。”
说着就接过然然的笔,露了一手梅花小楷。
看的然然目瞪口呆。就连不识字的阿秀,也觉得整齐划一,好看的紧。
“姨娘居然字写的这样好看。”齐娘子教然然的,更多是的管家治人,在琴棋书画上面,除了一个棋,其余的均是平平。
何家贤也是此意。不需要然然有多少伎俩傍身,那些取悦人讨好人的功夫,她本身就不太待见。这又不是现代社会,钢琴弹得好高考还能加分啥的。
只要情商过人,其余的识字读书,女红裁衣过得去就行。
说到底,还是方家的家世底蕴差了些,大家都没有这个意识。
梅姨娘露了这一手,将然然的眼睛都看直了,央着求教。
梅姨娘想了想,欣然答应。
何家贤对此却有些担忧。
齐娘子笑着说道:“多学一门手艺是好事,梅姨娘的字连我都不得不服。至于小小姐的性子,跟着梅姨娘磨磨也好。若是姨娘真心待她,自然不会教她那些不好的鬼蜮伎俩。若是无心,偏要将她往沟里引,只怕不等二奶奶出面,二爷也不会容忍的。”
何家贤一愣,她已经许久没有想过方其瑞了。
随着皮毛生意和保险生意的扩大,方其瑞每日早出晚归,加上她不满意方其瑞对梅姨娘晦暗不明的态度,有时候刻意疏远。
在管家和教育子女方面,方其瑞发挥的作用实在太小。
可齐娘子却提醒了她。方其瑞虽然管的少,对然然和宝坤还是很看重的,有时候回来得太晚,却仍旧不忘检查他二人的学习成果,看看有没有什么进步。
她是个成年人,跟梅姨娘争斗,多少有点“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意味。
可然然是个孩子,若是梅姨娘有心针对,只怕错就全在梅姨娘身上了。
换句话说,她不担心然然的生命安危,毕竟那也是亲奶奶。
除了这一条,其余的都好说。
如此,然然每日便早起半个时辰,跟梅姨娘练字。
渐渐的,这个范围又扩大到抚琴,作诗。
然然学到年前,居然有了莫大的进步,在一次小姐妹的聚会中,一鸣惊人。
只是这种聚会不是什么大型的聚会,基本都是跟五房的未出阁的堂姐堂妹们玩闹,再有一些舅妈姨妈家的亲眷。
“才女”的名声是靠着甄香传出去的,虽然这并非她的本意。
据说甄香跟齐娘子学了许久的治家,对下棋却是不感兴趣。
聚会时,有人便提议说,既然两个人同一老师,莫不如手谈一局,看看谁强。
小女娃嘛,多少都有争强好胜的心。
甄香跃跃欲试,却被三局两胜,输给了方然然。
她自然是不服,冷笑着想找回场子:“我下棋输了,是我不慎让了你一子。听说你如今跟你你们家姨奶奶在学写字,看你敢不敢跟苏七小姐比一比?”
苏七小姐写的字好。
方然然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梅花小楷一露,满座惊艳。就连苏七小姐看了,都道:“若说你们家是商贾人家,能写出这样的字,倒真是满燕州城头一份儿。”
然然微微一笑,接了苏七小姐的恭维,笑眯眯的左右开弓,两手并写出两行不同的楷体字,虽不如梅花小楷漂亮,但是能写的工整,很是不易,惊得苏七小姐笔都掉了:“两手同书?这可是绝招!”
自然是绝招,梅姨娘小时候练了五年方有此成,在此后几十年的岁月中,一天都不敢落下。
她对然然倒是真心,连这一手都教给了她。
然然又聪慧,学了三四个月,已经勉强能看。
就是这个能看,也足以震惊这群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我就不信她样样都强!”甄香气得一咬牙:“许家小姐会弹琴,你跟她比比。”
然然丝毫不怯场。
许小姐是许夫人嫡亲的女儿,琴艺出众。
然然调音抚琴,一曲下来,竟然不相上下。
然后又是作诗,这是然然的强项。
何家贤穿越到这里,作为一个学霸,作诗写文章是她唯一的能用的地方,自然是毫不保留的传授给了然然。
这一仗,然然大放异彩。
回到家中,随行的小丫鬟红彩绘声绘色的将今日小姐出风头的事情说了一遍,连她都挺直的胸脯,离开的时候走在众位丫鬟身前,与有荣焉。
何家贤听后很是开心,大大夸奖了然然一番。
等然然走了以后,雪梨有些疑惑:“二奶奶平时教我们要收敛锋芒,以免被人记恨。甄小姐的性子嚣张跋扈,小小姐今日落了她的面子,处处占了上风,日后只怕不好相处。”
何家贤轻轻一笑,道:“我们家这样的身份,若是不露两手,未免被人看轻了去了。今日跟然然相聚的,都是家世平平的小姐们,不足为惧。再者,按照你们这里的规矩,然然也该说亲了。有个好名声不是坏事。”说完何家贤有些怅然,不知道何时,她真的就像古代后宅里面的妇人们一般,也开始审时度势了。
可在雪梨看来,这样能看清形势的二奶奶,才值得她全身心依仗。
然然一炮打响,翻了年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不过大多数何家贤都不满意。
不是同样家中有钱,但是品味一般的商贾人家。就是听说了然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身上有个七品小官职的儿子。
说起来是门当户对。可在何家贤眼里,自己掌上明珠一般的女儿,自然不愿意去这样的人家蒙尘。
她在心里想,要么家世显赫,能保然然一世衣食无忧,不受半分委屈。
要么底蕴虽差,但是家风清白,人际关系简单,能让然然少操心,少烦忧。
达到这两点的人家,有是有,但是就燕州城里的婚恋市场来说,却又轮不到然然。
自从方家旁支的两位老爷买官被撸了,虽然梅姨娘竭力瞒着,可到底还是纸包不住火,方家在燕州城的名声,想靠然然力挽狂澜,根本是蚍蜉撼树。
何家贤也明白,这种名声的事情,只能徐徐图之,没办法立时扭转。
她要保证的,是方家再不会出这样的事情,让然然为难堪的名声所累。
从家三夫人却发来了帖子,说家中有聚会,请何家贤带然然赴宴。
陡然一接,何家贤很是吃惊。从三夫人向来不大看得起她,一来方家本就是商贾人家,被从家轻视,二来是受方玉婷和从家大爷的事情连累。
只是因为方玉珠嫁进去了,颇得从家上下老小的欢心,何家贤又是一副忠厚老实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倒是平淡如水。
饶是如此,那股子眼里的轻视,何家贤不瞎,也不是看不见。
因此,除了看望老是生孩子的方玉珠,她根本不大去从家凑热闹。
此番接到帖子,倒是奇怪。
只不过从家三夫人有请,不去不大好,何家贤收拾一番,带着然然去赴宴了。
到了才知道,宴请的居然只有她们一家。
从三夫人亲自迎了出来,走得二门。
阿贵在门口候着。
何家贤受宠若惊。
待进了会客厅,何家贤这才发觉,还有一位脸生的夫人。
“这是我娘家嫂子。”从三夫人笑着介绍。
那位嫂子看起来约莫有四十岁。
“家夫外放在福建做官,燕州城只有我和独子两人。”嫂子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然然,又盯着何家贤看了许久。
看得何家贤心里有些发毛。
待坐下后,从三夫人的嫂子,称为魏氏,笑眯眯的冲从三夫人点头。
从三夫人了然于胸,也笑眯眯的说道:“今日请你们来,是想你们认识一下。我娘家是做官的。”
这个刚才嫂子已经说了。
“我那个侄儿,才高八斗,已经十八岁了,却谁也看不上眼……听了方小姐的才名……”从三夫人说完这些话,何家贤才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