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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去省城仅仅两个月的时间,整个人从外表到内里发覆的变化。到省城的当天,完璧无暇的少女时代彻底结束;同样是当天,脱掉了身上普通的衣装,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华贵时尚的装扮以前是万万不能相比,一下踏入社会的高级阶层;随后,经过在省电视台的学习和磨练,言谈笑语举手投足的神态也与以前大不一样,落落大方仪态万千更加地妩媚动人,已完全是都市上层女性风范。
其中的落落大方只限于在省城里,在跟凌霄回来的路上,等到了嵋泽下车之后就一扫作为电视台播音员的从容淡定,开始变得拘谨不安。
她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做贼心虚的缘故,见到了老家的人,有一种人家都知道了她跟凌霄不清白关系的感觉。尤其是见到凌霄的小姨子,以及那个叫沙沙的总经理和那个姓马的女局长,她们看她的眼神和笑容很是特别,好像洞穿了她是凌霄的什么人,便让她更是心虚的厉害,自然难以淡定从容了。
因为知道凌霄和大凤还有李天正,绝不会把她与凌霄的事情讲出去的,知道只是自己在心虚,到接风盛宴上喝着高度的白酒,她们对她又是那样的体贴关怀,让她从拘谨和不安中走出来。可等到要回家的时候,她的内心里的情绪比刚到嵋泽的时候更加紊乱,不是拘谨不安而是惶恐不安了,惶恐回去怎么见家人?
走得时候随身只带了八百元还丢了五百元,身上的衣装从里到外都加起来也不过二百多元,那还是有一件价值一百多元的呢子大衣呢。可现在呢?身上虽然仍穿着那呢子大衣。可里面的内衣也比这大衣值钱,就别提那高档地套服和高筒皮鞋了,更别提戴着的金首饰以及其他贵重物品。还有坤包里大把的钞票,家人问起这些东西哪来地怎么回答?
真有心遮掩这些好办,有的可以不穿不戴不显摆,有的可以也留在省电视台晓彤姐宿舍里,把来时的一套行头穿上就行。可还有没法遮严的呀,车内和车后备箱里的二十几箱进口水果有她两箱,回到县里路过“鹰翔饭庄”时,还会多出两箱名酒和十条名烟,这些东西是要带回家的,她自己哪有能力买得起这些。回去怎么向父母交代呀?
可心妍早就有应对家人的主意,所以才敢装扮得华贵时尚回来,也才敢接受凌霄送给她家人的过年厚礼。但尽管心理上早已准备了足够的勇气要面对父母,可毕竟是要回去用编造地弥天大谎蒙混家人,家人肯不肯相信还不知道呢。所以离家越近越是惶恐不安,也越需要不断地给自己壮胆打气。
到了“鹰翔饭庄”后,李天正是把车直接开到秘巢的后门。来这里除了取烟和酒还要往下卸十二箱水果,这是凌霄给佩玲、静怡、雪芬的,还有姜竹君、苏美娟的和秘巢主管陈文霞的。佩玲、雪芬和陈文霞在,可佩玲和雪芬见到心妍比看到那进口水果还喜笑颜开呢,而且笑容里都带着一眼就看懂地暧昧。特别是佩玲,跟心妍说笑时话中有话耐人寻味,让心妍羞涩而不安。
两箱酒和十条烟是按凌霄指示陈文霞从秘巢支取的,但佩玲又另外给心妍拿了壶州那边弄来的两盒京城糕点,而且悄悄对她说这算是她们几位姐姐送给她这个小妹妹地。在她上车要回家时,佩玲和雪芬还把她送上车。且暧昧地笑着让她闲的时候过来玩耍吃喝,把这里当做自家不必客气,临车要开动了。佩玲突然想起了什么,喊住李天正打开车门笑嘻嘻对她说。这里也给她准备些过年的菜肴,等到腊月二十五让她过来拿。
在嵋泽的时候心妍认为是自己做贼心虚,可两位姐姐的暧昧笑容和话语让她感到大大地不对头了,心里疑问难道凌哥把俩人的之间隐秘透露给她们了?想了想这很有可能,因为那个雪芬姐也是凌哥的女人嘛,可能在电话私聊的时候透露出去的。既然她们知道了,那那个沙总就可能从她们嘴里得知,因为她们的关系都很密切,这样凌哥地小姨子也可能知道了,而且不止她们这些人知道,大概凡是跟凌哥关系非常亲密的圈内人都知道了。
这让心妍恍然自己在嵋泽不是做贼心虚的疑心,是人家真地知道了。那会不会传得更广泛呢,会不会已经传遍县里呢?有了这疑问让她更加惶恐,也不由地在心里嗔怪她的凌哥哥是大骗子,居然把他们地事情泄露出去了。可她一点并不是真的恨她的凌哥哥,是怕她的父母也听到了,至于被别的人知道了还高兴呢,因为她一点不觉得是凌哥哥的女人而羞耻,反而还沾沾自喜呢!
这是心妍冤枉了她的凌哥哥
她刚一到省城与凌霄逛街时被一个武兹人看到了,那城出差,也正好逛街跟他们逛到一块了。只是他们不认识人家,而人家却认识他们这武兹第一人和第一美女,回去就把他们亲热勾手逛街的情形宣扬出去了,让人们更加落实了她与凌霄有着那种关系,很快就当作了凌霄又一大香艳传奇传遍武兹。
有了意想不到的情况,心妍惶恐忐忑地想着父母会不会能听到?不用多想就知道很有可能,因为以前她自己那些与凌哥有关的言行,就被长舌妇传到了父母耳里。可那毕竟是假的,她可以理直气壮为自己辩解,现在如果真有她跟凌哥在省城相好的传言,也肯定传到了父母耳里,再加上自己身上价值不菲的穿戴和这昂贵的礼品,准备好的说辞父母还会相信吗?
从“鹰翔饭庄”到她家里没多大的功夫就到了,她还没来得及想好需不需要再加点什么对策就到了家门口,只能硬着头皮见家人了。
到家后她挺高兴的,感觉老天在帮她。果真是她希望的,父亲还没有下班回来,只有母亲和奶奶在家。女儿是母亲地小棉祅。孙女是***心头肉,她不惧怕母亲和奶奶,爸爸不在起码不是一回家就要面对那怕人的面孔,松一口气算一口。
这对婆媳看到了她地变化,也对搬进来的几箱礼品生出疑心,而且还看到了送她回来小轿车,看到了大门外因为看到小轿车驻足的邻里,在嬉笑着指指点点。这对婆媳由最初的欣喜跟着转变为忧虑,她母亲还为被邻里指点而觉得羞惭。
客气地送走李天正之后,她母亲就一脸忧色地追问。这一切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面对娇惯溺爱她的母亲和奶奶,她的勇气十足,而且进了家之后反而坦然了,别说是早有想好的说辞,就是直接承认与凌霄相好了也有勇气。她拉着母亲和***手。笑盈盈地回答都是结拜的哥哥给的,并明说这结拜地哥哥就是凌霄。
她母亲和奶奶一下哪会相信呀,就把从长舌妇嘴里听到的讲给她。问她是不是在省城跟凌霄勾手搭肩逛商场?她这才知道错怪她的凌哥哥了,可嘴上却理直气壮地回答那是真的,干兄妹之间当然会亲热了。
这自然不能完全说服奶奶和母亲,她就把大凤出的主意,他们几个一块完善了地说辞讲出来。讲凌霄是她跟大凤还有大龙他们的结拜大哥,而且早在凌霄没有到省城前就结拜了,不然人家怎么肯介绍她到省电视台见习去?人家大龙和大凤他们比她跟凌大哥结拜的早,是后来大凤放假回来热心地把她补进去地,所以她受结拜大哥的恩惠比起大凤他们就太少了。
先说大龙他们几个,人家凌大哥扶持他们干起了到嵋泽的短途客运。而且已经把那条线路垄断了,最近春运还把十元的车票提高到二十元,每天挣得钱数还数不过来呢。再说大凤。凌大哥在省城扶持开了一家很豪华的饭店,大凤还是学生就每天大把大把地赚钱。介绍罢之后她还说。等到大凤过些天带着高级的进口皮卡回来,看看人家大凤那是什么派头呀?然后口气带出不满足说,凌大哥没法扶持她发大财,给她买点衣服、首饰和送点礼品算啥?比起大龙和大凤他们差太远了。
看着心妍还露出委屈的样子,婆媳俩半信半疑问凌霄为什么会这么好心?肯这样帮助别人和白送别人东西?
心妍看到母亲和奶奶有点相信了,暗自高兴嘴一撇地说,那是人家义气呀!凡是跟凌大哥关系好的,那个不受凌大哥的恩惠呀,那个不是短短的时日里就发达起来地?也是人家太有钱,在别人看来是一辈子也挣不到的大钱一堆,在人家眼里只不过是几个小钱钱而已,送人半点不心疼。她还向母亲和奶奶讲凌霄在嵋泽有很大很大的工程公司,还有三层楼地大服装城,还有这个那个的,凡是她知道地,为了让母亲和奶奶相信都讲了出来。
这让她的母亲和奶奶有了分的相信,因为人们普遍有个毛病,肯相信家人的话,自家人讲的肯信。也因为凌霄鼎力扶助亲友的事情武兹人都知道,人们聊起的时候都羡慕人家那些人有幸能是凌霄的亲友,然后会怨叹自己为什么就没有那福分呢?
那些长舌妇们给她们传那些话的时候,并不是以不耻或看不惯的口吻,是很羡慕甚至是恭喜的口吻,羡慕恭喜她家有个武兹第一美女,有幸能让武兹第一人垂青。当然,那时候她们会竭力为心妍辩护,说那是人们在给心妍造谣,等被说得多了也懒得辩解,只是一口咬定没有那回事。但她们也摆不脱凡人之心,既怕心妍真的
好了,日后影响到婚姻大事,也暗自居然希望那是真能跟着心妍沾沾武兹第一人的光过上好日子。
婆媳俩基本相信之后,心里没有了那种为心妍感觉羞耻的困扰,便乐呵呵地吃着她拿回来的水果和糕点,欣赏着她身上的衣服和首饰,还十分欢喜她能成为凌霄的结拜妹妹。
但等到心妍的父亲回来后,这个头发黑中带黄。肤色白中发粉,眉毛像扫帚,眼睛像铜铃。鼻子像蒜头,发起火来像凶神恶煞,就这个竟然能生出如花似玉女儿地混血大汉,对女儿的一番说辞不肯轻易去相信。只是他也很娇惯这女儿,从小没有舍得拍过一巴掌,尽管不怎么相信的女儿地话,也光是嘴上发怒,如果换成是儿子早就一顿暴打逼出实话了。加上女儿祭出杀手锏,因为他的不信任而委屈得痛哭流涕,还有奶奶帮着孙女说好话。让他最后没辙只能权且相信女儿,但一直没给女儿笑脸。
等到吃饭时,心妍拆开一箱名酒给父亲打开一瓶后,作为贪杯之人,怎么也抵御不住好酒的诱惑。喝了不到半瓶脸色就完全缓和过来了,肯跟女儿干杯了。独自喝下一瓶后,跟女儿已经有说有笑了。但出于自尊,告诫女儿只可与凌霄保持结拜兄妹的关系,如果超越这种关系小心被打断腿!
这时父亲说什么心妍都会答应的,这一关能通过下一关就容易,等父亲喝了她凌哥哥几十箱好酒后,看父亲还有什么脸反对她跟凌哥哥相好?
过了几天,大凤就带着进口皮卡回到武兹,给心妍送来一大堆“杏园”加工好的美味菜肴,还有整箱的高档水果和整箱的好酒。心妍家人看到大凤崭新的模样,连心妍父亲都承认她果真没有说假话。大凤的确是很有派头了。再加上大凤与她地说辞一样,她的家人就完全相信她们编造的假话了,心安理得地跟女儿沾光享福了。
大凤这是把“杏园”放假安顿好后。把给心妍家里的那些东西在皮卡的车斗里拉了满满一车斗,先跟冰冰坐车回了冰冰地家。把东西卸下四分之一,吃了一顿中午饭后跟司机回到武兹的。先回到自家把自己那份放到家里,然后就给心妍送来了,接着还要给凌霄家送。她先给心妍送,是为了拉着心妍跟她一块去,跟凌哥成那样的关系了,她不好意思去独自去面对“凌嫂”。
心妍也不好意思面对彩萍,是有大凤才有胆去地。可她们不好意思面对彩萍是真的做贼心虚,其实彩萍对心妍跟凌霄的事情一点都没听到,大凤与凌霄的事情就没有传到武兹,包括开饭店的事情,武兹来人就是钱晓东他们去省城,凌霄也没有把他们带到“杏园”。
彩萍没听到很正常,她的活动的***小,里面没有那种无事可干的长舌妇,接触到的人无论男女,只要长脑子人自然不会把人家男人的绯闻告诉给她,那不是成心想拆散人家地家庭吗?再说人们也没胆子告诉给彩萍,万一人家夫妻为此干起架来找上门,谁能惹得起凌霄啊?
就是彩萍听到了,也照样会热情接待她们的,彩萍早已不把凌霄花心当回事了,只要凌霄心里有她有这个家,她就要跟着凌霄一辈子不分离。
正如基本上就住在她家的水仙大姐讲地,有些事情看你怎么看吧,你看它是无耻到底的事情了,那你会因为羞耻活不下去;你如果看成是一种别人做不到地本事,那你还会觉得是值得荣耀的好事呢。
这个彩萍能理解,上边的事情她不了解,就她听到和看到县里的,那个当官的不干无耻之事?可那个当官的为自己做的事感到羞惭了?都当是自己有本事在洋洋得意呢,老婆孩子跟着也耀武扬威的,活得比那些自命清高的人滋润了不知多少倍。
而她也是其中的一员,凌霄靠着抹下脸皮巴结领导快速地升官发财了,她跟着享福还受到人们的尊崇,成为绝大多数女人羡慕的对象,并被许多人巴结讨好着,因为就是凌霄不在她也能找人帮他们办事情。
再说,凌霄就是再荒唐也没有她的父亲荒唐,可她照样得当父亲的女儿,照样得时不时去看望,照样得给父亲大把的钱花。作为那种父亲的女儿,遇到花心无比的丈夫,可能是老天给她安排的,不管这安排是惩罚也好是报应也好,如果不放宽心活着,那她能怎么办?
在社会的熏陶下,在秦水仙的灌输下,在认命的思维指导下,彩萍现在早就看得很开了,每日能活得开心活得充实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