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找对象(1 / 1)

不逝阴魂 六零流光 3460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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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勇的媳妇捡到李老二的手机还还给了他,这怎么可能?她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啊!

李老二一脸真诚的肯定着:“我绝对不能记错,就是这位大姐。她咋地了?刚才还好好的。”

华小仙姑抓起还在昏迷中的李大勇媳妇的手给她摸脉。这个过程今天我已经亲眼目睹过两遍,第三次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在华小仙姑摸脉的时候,李老二悄悄的拽了拽我的胳膊:“她干什么呢?”

我不耐烦的把胳膊从他的手中抽出:“摸脉呢。别吱声,看着就行了。”

华小仙姑抽完了一根烟之后,立刻对和尚命令:“你赶紧找一挂鞭炮,去李大勇老娘的坟头上放了。再抓把香灰洒在被刨开的坑里,洒完把坟重新填上。马上就去!”

和尚有点为难:“仙姑,介黑经半夜贫僧上哪去找鞭炮。”

华小仙姑说:“我家就有,就在院里。”

和尚依旧为难:“那有一地的鬼火,贫僧怕过不去!”

华小仙姑瞪了他一眼:“自己想办法。”

和尚只好悻悻的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我们的呜呜祖啦上:“施主,您了介法宝借僧贫用一下。”说完也不管我们同不同意,抓起来就走了。我就纳了闷儿了,白天还桀骜不驯扬言打假的和尚,如何被华小仙姑收拾的这么明白。

和尚走后,华小仙姑一指李大勇的媳妇对我们仨说:“她的魂魄飘回屯子里了,你们帮我把她弄进屋,我给他招魂。快点!晚了就来不及了。”

许老大还有点担忧:“她的胳膊好像被我们弄骨折了。”

华小仙姑一摆手:“不碍事,明天我让她弟弟给她送到医院去。我先给她招魂,你们现在不敢走的话,可以在我家等到天亮再走。”说完指挥我们把人抬进白天为我和许老大埋脉屋里,之后就给我们轰了出来,还嘱咐道:“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去。”

华小仙姑进屋后,我们三个人齐齐的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李老二还信誓旦旦的强调,李大勇媳妇就是捡到他手机的大姐,还让我们必须告诉他为什么才一会儿工夫她就昏迷不醒了。我和许老大把跑散以后的经历简单的给李老二讲述一遍,可李老二说啥也不相信,非说我们调理他。争论来争论去冲突上升为我们找仙姑是封建迷信,大仙都是骗人骗财的。可是我怂恿他现在去看看他的捷达车,他却说什么都不去。

其实我也是受过科学教育的新一代,确实不好意思直接跟他说的太神,因为好些事情我自己也半信半疑。这时,已经半天没犯病的许老大又开始“唉我去”的躲猫了。我们只好停止争论去安慰他,一会就迷迷糊糊的在沙发上眯着了。

天朦朦亮,华小仙姑才从屋里出来,一脸疲惫的样子。仙姑的妈妈也从楼上下来,看见我们还没走,有点不高兴:“哎呦?在我这呆了一宿啊!”

我一听主人下了逐客令,反正天也亮了,再加上李老二cao心他的车,我们就自觉的滚蛋吧。临走的时候,华小仙姑还不忘对我说:“记住,庙堂之上、方寸之间,烟雾缭绕、不能看清。等你找到窟窿山,再回来找我。”直到我们离开画小仙姑的家,和尚也没有回来。这一宿他能跑哪去呢?我们三个肩并肩地走到李大勇老娘的坟头,捷达车正安静地停着,四个轮胎瘪瘪的,地上还粘一滩黑橡胶,看来昨天晚上确实是被鬼火给烤化了。

李老二心痛车子又是一顿埋怨,再去修车厂把轮胎换掉,取回我的福田面包。这一折腾,又快中午了。可村路中依旧不见和尚的身影。

许老大的眼睛越来越难受,老猫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他着急回家用艾蒿水洗眼睛,坐着李老二的车一溜烟开走了,因为李老二的车比我的车快。我自己开着福田,晃晃悠悠的也往家赶,心里一直在琢磨这窟窿山,琢磨来琢磨去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庙堂之上方寸之间,还烟雾缭绕,到底会是个什么地方?我想,看时斌的样子学识应该挺渊博的,可以找他商量商量;虎子舅见多识广,说不定也能出出主意。但一想起虎子舅对我爱答不理的样子,实在懒得讨这个没趣。

胡思乱想着开到市区,程小波给我打来电话,一副劫后余生的语气告诉我,前几天到我店里买地板的那个jing神残二级男,今天早上在自己家放了把火,虽然他家就剩四面墙没东西能点着,但他聪明的把煤气打开,结果引起了爆燃。幸好邻居发现的早,急时关闭总阀,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程小波协助jing察调查了一上午情况,非让我请他喝酒压惊。我一手拿着电话还得躲着路上的交jing,反问他:“我请你喝酒行,你得说明白我为啥要请你喝酒。”

程小波邀功的说:“你知道jing察给他带走后,他说什么了吗?他说要烧死陈光。你说我够意思不?我一口咬死没听过陈光这个人,你该不该请我喝酒?”

我一听这里又有我的事,心里不免叫苦连天,可嘴里还得说:“应该应该,太应该了。这样吧,我先把车开回家,你来我家等我,我停完车咱俩找地方喝酒去。”

我和程小波是非常投缘的铁哥们儿。可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也就两年左右。当初是我的一个同学,与程小波的学妹谈恋爱,两个人轰轰烈烈的闹分手,我和程小波分别拉去当作后援团。结果我们俩人面相见恨晚,甩掉那对闹分手的苦孩子,自己找地方喝酒去了。当初程小波没有我能喝,但自从进了社区工作,酒量是一ri千里,我只有望尘莫及的份。但他平时喝酒很让着我,两个人从来不碰杯,谁能喝就多喝一点。喝喝酒吹吹牛,自是一种男人间的享受。

见到了程小波。我调侃他:“出这么大事儿,没来记者采访啊?你也混上电视了呗?”

他摇摇头:“这种事情不可能报。”

我问:“他说为啥要烧死我了吗?”

程小波回答说:“jing察都问不出来的事儿,我上哪知道?要不是那天我和你们在一起,我肯定得以为他是因为被撤销低保才放火闹事呢。”

我们说着话找了一家烧烤店,喝起酒来。程小波一喝酒就特能白话,借着酒劲给我白话了一通这个jing神病人是怎么得的jing神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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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神残二级的男人姓吴,有着一个非常波澜壮阔的名字——吴昆鹏。他今年四十五岁,但面相保持的很年轻,冷眼看像不到四十似的。

吴昆鹏二十多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家里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姐姐就是我们前几天在医院碰到过的那位。哥哥去年出车祸不幸身亡了,生前也是一位不小的领导。吴昆鹏的jing神病充其量也就能定个四级,没有丧失基本的劳动能力。是他哥哥找关系才定了一个jing神病二级残。他哥哥死后区委来人调查,查明情况之后就要把他低保拿掉。失去了哥哥的保护又没有收入来源的吴昆鹏曾三番两次的到社区,找主管低保工作的程小波闹。闹的方法十分别出心裁——他装jing神病犯病,想用事实说服程小波帮他恢复二级残的定位。吴昆鹏的演技惟妙惟肖,开始根本就看不出是装的。装了几次之后程小波发现了马脚:每次不管他犯病犯得多凶,只要一谈到恢复低保的细节,马上恢复正常。在社区工作的人什么情况没见过呀?于是程小波心里有了数就把他的低保停了。

其实吴昆鹏并没有家族jing神遗传病史,他的病是被活生生吓出来的。

九十年代初,国企改革大chao只露端倪,虽然工人们之间流传着一些关于用人制度改革的小道消息,但在岗工职工大多还抱着“谁下岗也轮不到我下岗”这种或者出于自信或者心存侥幸的观念。

当时的吴昆鹏二十七八岁,在一家重型企业当车工。虽然自己的条件一般,可仗着哥哥在市里机关工作,搞对象的时候对方条件差点他还看不上,好的女孩他又不敢高攀,毕竟除了一个在机关工作的哥哥以外,他什么优秀的地方也没有。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拖到了二十七八岁。九十年代初,二十七八岁已经算大龄未婚男青年,用现在的话讲叫剩男。终身大事没个着落的吴昆鹏开始着急了。

终于在这一年的深秋。吴昆鹏车间新来了一位女职工,叫贾丽娜。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长睫毛一呼扇,差点没把吴昆鹏的魂给勾飞了。他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心里合计:“我的妈呀,这模样,这身段,比挂历上的大美人儿看着还漂亮啊!”于是,吴昆鹏便对贾丽娜活动开了心眼。

其实吴昆鹏不是那种总惦记挂个马子泡个妞的纨跨子弟,献殷勤的方式充其量就是今天送个苹果,明天拿个橘子,没有什么非份之举。贾丽娜也不拒绝,总是接过吴坤鹏送来的水果笑着说声谢谢,转身就走,不比冰山美人也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意思。而且贾丽娜跟车间里的任何同事都保持着非常疏远的关系,上班一个人来,下班一个人走,中午自己到食堂吃饭,从不和谁多交流。

同事们看出吴昆鹏对贾丽娜有点意思,开始有意无意的开起两个人的玩笑,有时候玩笑开过分了还故意把吴昆鹏往贾丽娜身上推,经常闹的吴昆鹏臊得一张大红脸而贾丽娜只是淡淡的笑笑从不生气。可是吴昆鹏不舍不弃,每天坚持向贾丽娜示好,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一天午休时,贾丽娜端着饭盆大大方方的坐在吴昆鹏身旁。跟吴昆鹏一块吃饭的几个工友,看到这种情况哗的一下就识相的离开了。

贾丽娜睁着那双勾魂的大眼睛看着吴昆鹏,单刀直入的问:“你是想跟我处对象吗?”

吴昆鹏扭扭捏捏,虽然自己一直在等着这一刻,可幸福来的太突然,他到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于是他只能羞涩腼腆的点了点头。

贾丽娜微微一笑:“想跟我处对象行,你胆儿大吗?”

前半句话让吴昆鹏差点美出鼻涕泡来,但后面那句你胆儿大吗,却让吴昆鹏如坠云雾。不过他坚持不愿意在贾丽娜面前跌面:“还行吧!我胆儿挺大的。”

贾丽娜说:“行!那你今天下班后跟我走。你要是胆子够大的话我就跟你处对象。”说完把黝黑的大辫子一甩转身走了。

吴昆鹏一下午心里忐忑不安,好几次险些将手伸到车床里酿成事故。时间一分一秒的对吴昆鹏好似煎熬,终于等到下班铃声一响,贾丽娜果然如约出现在吴昆鹏眼前:“下班了,跟我走吧!”

周围的同事有嘴贱的怪叫:“你俩处对象啦?这就开始约会了呗,啥时候能吃着你们的喜糖呢?”

贾丽娜不回答也不在乎,到是吴昆鹏羞臊着脸,灰溜溜的推着自行车跟在贾丽娜屁股后面走出厂区。一直走到周围没有认识人了,吴昆鹏才抬起头怯怯地问了一句:“你要带我去哪啊?”

贾丽娜不多解释:“走吧,看看你胆大不大。”说着就给吴昆鹏领到了一家招待所门口。贾丽娜把自行车往招待所门口一停,“你等着,我去开个房间。咱们俩没有结婚证,人家不让进。我一会儿开好房间再下来接你。”说着就大大方方地走进了招待所的大门。

吴昆鹏听完都傻了,虽然九十年代初人们不像以前那么封建了,可人们对婚前xing行为依然谈之不耻,甭管是真不耻还是装不耻。吴昆鹏虽然算不得老实巴交,但也并非放浪形骇,一种酸楚的感觉从他的心底里油然而生:难道漂亮的贾丽娜居然会是那种女人。?

不到一会儿功夫贾丽娜从招待所里出来了,看着筹躇满志的吴昆鹏,噗哧一声乐了出来,俏皮的骂了一句:“傻样,跟我上去吧!”

吴昆鹏也是个二十七八岁的未婚男人,是条狗也该拉出去配了。贾丽娜的一声傻样把他的魂都勾到九霄云外。他一咬牙一跺脚不再纠结:“上去就上去,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能吃什么亏?”

两个人走进了招待所的房间里关上门,吴昆鹏就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床上。贾丽娜一边拿眼睛上下的打量着他一边问:“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想不想跟我处对象?”

吴昆鹏只知道点头:“嗯,想,想……”此刻的他也顾不上贾丽娜是个好女人还是坏女人了。

贾丽娜接着说:“想跟我处对象行,你胆儿必须得够大,你觉得你行吗?”

吴昆鹏是呆呆的点着头:“嗯,行行……”他以为贾丽娜问他胆量够不够大的意思,是他敢不敢现在就跟贾丽娜亲热。

贾丽娜点点头,说:“行,你说够大就行。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做好准备可别吓着。”

吴昆鹏仍然沉浸在心猿意马的幻想中没有回过神来:“嗯,好,好,好……”

不出所料,贾丽娜果然在吴昆鹏面前脱掉自己的上衣外套,脱完上衣又开始脱的外裤。虽然年届二十七八,也在录像厅里看过毛片,可吴昆鹏哪见过真刀真枪的这个场面?一颗心都要激动的跳出来了。

毛片里的女主角都是先脱上身的衣服,不过贾丽娜脱完外裤之后却直接把套在里面的毛裤也给脱了下来。脱完毛裤之后,就剩下一条不太厚的白se秋裤了。

吴昆鹏觉得,自己也应该主动的脱衣服了,可他既不好意思又有点不敢,多少也是因为缺乏经验才不知所错。更重要的是吴昆鹏不想把自己塑造成se狼的形象。于是他决定继续坐在床上等着贾丽娜的指示,或许贾丽娜脱完自己的衣服之后就会主动过来帮他脱呢?

吴昆鹏最想看到的一幕出现了,贾丽娜慢慢的褪下了自己的秋裤露出一双雪白修长的大腿。吴昆鹏感觉身体像着火一般,烧得的双目干涩不矣,却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害怕错过任何一个jing彩的镜头。

贾丽娜露着大腿穿着一条特别宽松的四角内裤,明显是男式夏天纳凉穿的大裤衩子,再次向吴鲲鹏确定:“你胆子真大吗?我真怕给你吓着。”

吴昆鹏心里想你都脱成这样了,就算你是一粒毒药今天我也得咬上一口,于是狠命的点了点头。

贾丽娜稍稍的犹疑了一下,似乎心有顾虑。可她只想了片刻便咬着嘴唇转过身去背对着吴昆鹏,伸出两手“刷”的拽下自己的内裤。

吴坤鹏激动得几乎昏厥过去,自己都快三十岁了还没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今天终于如愿以偿,而且对方还是自己倾慕已久貌若开仙的贾丽娜,真是上苍对自己的无限眷顾!

就在贾丽娜拽下内裤的一瞬间,吴坤鹏第一眼聚焦的却不是她jing白的屁股,而是一根擀面杖粗,细围在腰际还长满黄褐se毛发的长尾巴!尾巴缓缓从尾椎骨处展开,炫耀xing的甩了一圈,足有一米多长!

这一切太出乎吴昆鹏的预料了,所有的心猿意马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惊慌的从床上弹了起来,拉开房门飞也似的跑了。跑到招待所大门连自行车都顾不上骑,就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家。

第二天一早吴昆鹏小心翼翼地上班去,他特别害怕再次看到贾丽娜。战战兢兢到了工厂,贾丽娜却正在门口堵他。吴昆鹏全身发抖低着脑袋不敢说话。贾丽娜的脸se铁青眼神冰冷,不再带着魅惑的勾魂,她恶狠狠的威胁吴昆鹏:“昨天的事儿你要敢说出去,没有你好果子吃!”

吴昆鹏像个小学生一样唯唯诺诺的点着头。看他这副窝囊样,贾丽娜甩着大辫子气哄哄的走了。

自从这件事结束后,吴昆鹏的心里结了一个疙瘩,总是有意无意的觉得贾丽娜在冲他yin森的坏笑,像是告诉他:“你要加小心了,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出来捅你一刀。”反而贾丽娜到像没事人似的,依旧对同事保持着靓丽的微笑,既不太亲近,也不太疏远。

世界上最难受的事情就是心里憋个秘密却无法跟别人分享。吴昆鹏老想找个机会跟同事们说说那天下班之后招待所里的遭遇。可是每次他刚产生这股冲动,总会觉贾丽娜的眼睛正在背后像刀子一样看着他。即使在下班的路上,他也能若隐若现的感觉到贾丽娜的盯梢。终于有一天中午,吴昆鹏在忍不住了,在食堂里四下寻觅没,有见到贾丽娜的身影后,就跟一块吃饭的工友说:“我跟你们讲个事,吓死我了。”

话还没说完,贾丽娜就如同鬼魅一般端着饭盆走到他身边,笑魇如花的问:“你们聊什么呢?这么热闹,让我也听听呗。”

大家头一次看到漂亮的贾丽娜主动找别人聊天都兴奋的不得了,开着贾丽娜和吴昆鹏搞对象的玩笑,嘻嘻哈哈一中午就过去了。唯独吴昆鹏午饭吃的味同嚼蜡,光盼着午休快点结束,好回到岗位上去。

终于,午休铃打响了。吴昆鹏长舒一口气,回到车间开始干自己的活。干了一会儿,就觉得肚子疼想去拉屎,便来到了男厕所。男厕所里一个人都没,吴昆鹏使了半天劲也没拉痛快。这时候,他发觉有人在拍他蹲的这间隔间的的门。他以为有人在跟他开玩笑,骂了一句,门外没有回音。隔间的门没有锁,吴昆鹏一伸手就把门推开了,可是男厕所里还是空无一人。吴昆鹏以为自己听错了,便继续努力拉屎。拉完了屎刚擦完屁股,就在他提裤子站起来的一瞬间,一张人脸突然从天上掉下,倒挂在他的面前!脸上的鼻子都磕在了他的额头上。

吴昆鹏惊叫一声向后倒去,坐进全是排泄物的粪坑里。就在坐下的一瞬间,他看清楚了,人脸属于贾丽娜!贾丽娜用大长尾巴勾住了棚顶上的灯架子,把整个身体垂了下来,乌黑的大辫子拖到地上,目光yin毒的盯着吴昆鹏说:“管住你的嘴……”

吴昆鹏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在医院的病床上。车间主任正关切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吴昆鹏顾不上贾丽娜的威胁,把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主任说了一遍。由于他的讲述太过离奇,现场又找不到其他证人,而且主任一个堂堂的大男人总不能想方设法去扒人家大姑娘裤子验正真伪。

车间主任略微思考了一下,说:“小吴啊,车间里的人都知道你在追小贾。不过恋爱zi you,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对象的权利。你不能因为追求失败就凭空诬陷人家小贾啊!”安慰了几句就走了。

打这以后吴昆鹏算是作下病了,每天絮絮叨叨翻来覆去的说贾丽娜有尾巴的事。他哥哥实在没有办法就把他送进了jing神病医院疗养了小半年。jing神病院那个地方好人进去也得折腾出魔怔来,何况吴昆鹏本来就受过惊吓。

等他出院的时候,国有企业改革已经让一部分人下岗了。贾丽娜在第一批下岗职工的名单中,离厂之后就再也没人见到过她。本来吴昆鹏也该下岗,可他哥哥不知道给他托了什么关系,硬是留在了原单位。

据说后来吴昆鹏还娶过一个媳妇,洞房那天媳妇一脱裤子把他吓得嗷嗷直叫。没几天媳妇就跑了,吴昆鹏再也没有碰过任何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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