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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凡一把抱住周小萌，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受，他小声喊道：“周小萌，周小萌。”

此时后面已有行动队的人赶来，张勤就站在不远处，她对其他人挥了挥手，说道：“快，到上边去搜查。”

周小萌缓缓睁开眼，带着一丝微笑，她小声说道：“一凡哥，对不起。”

王一凡不知道怎样说，他摇摇头“你挡在前面干啥，你不是希望我死吗？”

“一凡哥，记住我，记住我的中文名周小萌，那是为你起的名字，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幸福的ri子……”

“周小萌，你可以不这样的。”王一凡心里一阵悲伤。

“一凡哥，你那天让我想，我想了，山田只给自己留下了退路，他的退路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用，而我们如果被对方发现，大家都得死，我救不救你，都会死的，一凡哥，你说过我聪明，我会算计的，这样做，最划算，最值得，一凡哥，记住我……”声音越来越小。

王一凡哭了，一个岛国女特工，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却救了自己，而自己心中对她的情感，不知道属于哪一种。

张勤厌恶地看了周小萌一眼，指挥跑过来的几名特jing吩咐处理现场，拉起王一凡说道：“快，王一凡，到上面去，上面的战斗还在进行呢。”与王一凡迅速跑向航母上层。

此时演唱会现场已停止，主要人员已安排转移，王一凡和张勤冲上甲板，通过对讲机联系，没有人发现山田。

王一凡一把抓过张勤身上的对话机，喊到，“对疏散人员进行逐个检查，敌人可能通过这个通道逃跑，请所有人员马上注意。”

“一凡，是一凡。”在指挥大厅，方舒在两个多月后，又一次听到了王一凡的声音，她热泪盈眶，充满了兴奋，拿起手枪，就要跑下楼去。

“方舒，站住，你不能下去。”韩处长严肃地喊道，他知道，以方舒此时的情形下去，就是一个活靶子，如果外围还有敌人，王一凡和方舒都可能是被伏击的对象。

所有人再次过滤，仍然没有发现山田的踪影，大家一筹莫展，李正强请求道：“韩处，我们可不可以放行，人太多了，目标大了，也不安全。”

过了两分钟，韩处长传过命令，由特jing监视，海军和行动处的人把关，首先放行部队首长和著名演员。

王一凡眼看着人在不断地离开，心急如焚，他反复默念着周小萌最后所说的一句“他的退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用”，这句话肯定有特定含义的。

对，请的人，部队请的市里的有名政要和商界min zhu人士，他们都应该有通行证，而且有自己的合法进出手续，只有这样，周小萌才会说其他人都会死，而山田可以独活。

“把目光集中在请的嘉宾里，放行小孩学生。”王一凡再次说道，在另外一端，韩处长和其他领导分别重重着这句话，因为他们的命令，相关行动人员才会听。

王一凡和张勤一起走向控制人员，张勤道：“王一凡，你把胡子扯了吧，我半天没认出来，看着别扭。”

“我也想扯，但会把肉扯下来的，这要用专门的药水才行，你不是特工吗，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主要你太搞笑了，别怪我，一凡哥，你认得山田吗？”

“认得啊，我见过几次。”

“那快点，你去看一下，让他们加快放行进度。”

两人快步来到放行地点，王一凡边看边让特jing放行，此时，七八个当地政要和商界min zhu人士来到面前，王一凡一一认真审视，没有山田，点点头说道：“放行。”

几个人走向自己的汽车，王一凡感觉早上受伤的腿有点发痒，他想起早上周小萌说起走路的事，目光迅速盯向离自己远去的几个人。

突然，王一凡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走路姿势，这个姿势，就是山田的走路姿势，虽然和一般人没多大不同，但确是他的，是的，应该是他。

王一凡快步追过去，一把抓向那人，说道：“山田，别走。”

对方没有任何语言，直接一个猛扑，双掌攻向王一凡的不同位置，王一凡同时感到一冷，侧身一让，但左肩还是被打到了边缘，不过他的手法也极其快速，对方的小腹已被王一凡一脚踢中。

只一瞬间，两人已过了十多招，双方打成一团，不相上下。张勤的手枪指着他们，也不敢轻易开枪。

近两分钟，只听“砰”一声，双方互退几步，此时张勤抓住机会，没有一丝犹豫，扣动扳机，子弹she向山田。

山田的口中、大腿同时喷出了血，分别来自与王一凡的一击和张勤she出的子弹。

王一凡后退几步，口中也喷出一口血来，他笑了笑，说道：“山田，你的功夫不错。”王一凡突然发现，在这一层血雾里，他似乎看到了梦中的“小雅”，一张清纯美丽的脸，但血雾散去，一切却又消失，他重重地坐在地上。

一个人蹲在他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他在恍惚中，似乎是方舒，而头脑中，方舒和小雅的面容交替地运转，让他头昏，让他头痛，他再次向地上倒下去。

他没倒下去，因为张勤又跑过来和方舒一起扶起了他，耳边传来方舒清晰的声音：“一凡，一凡”。

怎么啦，和山田才过几招自己就变成这样，王一凡摇摇头，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但事实的确如此，此时山田也是一脸诧异的目光，头缓缓地向地上倒下去。

救护车的声音传来，王一凡被送上车，他觉得自己的手一直被一又温柔的小手握着，他知道，那是方舒的手。

第二天，王一凡坐在医院病床上，方舒给他削了水果，削成小块，一块一块地喂给王一凡，王一凡笑道：“方舒，我想一直住在医院。”

“别乱说，哪有想住医院的。”

“我住在医院，你就不会离开我，而且还给我喂水果，这个待遇多高。”

“快点好，出院了我也让你享受这种待遇。”

“方舒，你真好。”

方舒笑了笑，问：“一凡，你最后是怎样识别出山田的，韩处长也没搞明白。”

“方舒，我得告诉你一件事，那个，那个周小萌，以前为了完成任务，我们有个接触，而且这次她还救了我的命。”

方舒看着王一凡，“一凡，我知道，张勤把当时的情况给我说了，周小萌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只是被山田一伙用所谓的信仰所蒙蔽，我不会怪她的。”

“你会怪我吗？”

“当然会啦，不过看到你现在这样好端端地活着，我也就不想这些事了。你给我说山田的事吧。”周小萌的事很敏感，一个女孩面对自己最爱的人，怎么会不在乎他对其他女人的感情呢？方舒心里的不舒服是显而易见的，但这是任务所致，她将话岔开。

“山田的事，其实很简单，周小萌的确是一个很聪明的特工，她认为可能有人会认得我，所以昨天早上将我的小腿刺了个口子，说是改变一下我的走路姿势，于是晚上我就想到了这点，而且她在死前还提到过，山田有只有他自己才能有的办法，我想了一下，可能山田本来就是被邀请的人员，但他的面容我见过，所以我认得出来，不过如果他从开始就以假面貌在我面前，那么我就不会认得他了，我想应该是这样的，今天看到的，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对，肯定是这样的。”韩处长在门口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