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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去城里这件事,秦寿本能地拒绝,因为他连乡里都未曾到过,听说一下子要去城里,心里实在是紧张。
寿寿看了看面前的三伯还有那田捕头,对他爹道:“爹俺不想去城里。”
“城里那么好,为什么不去?”秦陆君有些生气地问道。
“下个月镇里秦水武馆就要招生了,俺想进武馆!”
秦陆君知道他一直想进武馆学更高明的功夫,但是一想到田捕头答应的五两银子,立即把送秦寿去武馆的念头给熄灭了!
“去什么武馆,你以为武馆是俺家开的,想去就去啊,不说你这身子受了伤,功夫拉下了不少,就是进去了武馆,我也没钱支持你,你哥还想进去呢,我只能支持一个!”
“不行,我就是想去。”秦寿倔强地叫道。
“想去武馆干什么啊?”这时站在一边的田捕头说了话。
秦寿看了看他,“进武馆当然是学厉害功夫的了!”
“噢,原来是想说更厉害的功夫。”田捕头道,“可到了城里也能学啊!”
“城里有秦水武馆吗?”在秦寿的眼里,秦水武馆是最厉害的地方了,当然,他也只知道一个秦水武馆。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城里还真有一个秦水武馆,你们镇里的秦水武馆只是城里的秦水武馆一个分馆。”
“是吗?”秦寿将信将疑道,“就算是这样,我去了城里也进不了武馆啊。”
“哈哈,想学功夫不一定要进武馆,我捕房里功夫高的人很多,比你们镇里武馆的师父还高,就怕你吃不了苦!当然你要是表现好,到时候也可以直接推荐到城里的武馆里。”
“真的?!”秦寿动了心。
“你这孩子,田捕头说的话还能假了,你不知道城里秦水武馆馆主和田捕头是同门师兄弟!”秦寿三伯秦参贵一旁说道。
“那我去!”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这孩子!”
五十几里的路程,对于田捕头等人来说,也就小半天的时间,毕竟他们个个都有不俗的功夫在身,但是对于秦寿来说就相当的吃力了。
田捕头也不言语,心底里存了考验秦寿的心思,一路上忽而急行、忽而停下休息,随身带着的干粮和水也让秦寿背着,等中午时分赶到城城时秦寿几乎累虚脱了,不过他也算是有股楞劲,硬是没有叫一声累,途中休息时,手眼也颇灵活,让田捕头暗自满意。
到了城里后,田捕头将秦寿安顿到捕房后院里的一间偏房里,房间不大,隔壁便是橱房,主要用来烧水,很少开火。
走了一天的秦寿,顾不得巡视自己的“领地”,直接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起来,秦寿怯生生地出的房间,来到院子里。
只见不时有身着捕快衣服的人出入院子。
不一会,有个五十上下,面容慈祥,中等身材的捕快见到秦寿,问道:“你就是头儿带回来的娃吗?”
秦寿老老实实地答道:“是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捕快问道。
“俺叫秦寿。”
“叫什么?”捕快以为自己听错了。
“俺叫秦寿,秦河的秦,长寿的寿。”
“噢,秦寿,好,好名字。我姓杨,是这里的副捕头,你以后喊我杨捕头也行,喊我老杨也行。”
“好的,杨捕头。”秦寿道,“请问田捕头在哪里,我想知道,我在这里都要做哪些活?”
“田捕头出去忙公务了,你不用去找他,来,我带你到前面房里给大家认识认识,随便告诉你要做些什么事。”说完,杨捕头转身向前面的捕房里走去。
秦寿紧跟在杨捕头的后面,穿过了一进房子,又过了一个小一些的院子,来到了最前面的一排捕房里。
这排房子左右各有三间单独的小间,中间是个大通房,足有近十间普通房间大小,里面摆了二十来张桌子,一群捕快正在喝茶聊天,气氛颇为轻松。
杨捕头将秦寿领进来后,望着谈兴正浓的捕快们,摇了摇头,大声道:“兄弟们静一静!”
众捕快转过头来,看着杨捕头和秦寿,其中一个身材魁梧,面貌微黑的大汉叫道:“‘羊头’,叫我们有什么好事啊?是不是最近到乡下尝了新鲜的妹子,介绍给俺李大胆尝尝?!”
杨捕头笑骂道:“你个李大胆,最近我这‘羊头’没有下乡,倒是田头下了乡,要不我帮你问问他是不是有乡下妹子介绍给你?”
李大胆一听,面现难se道“‘羊头’你这真是挂‘羊头’卖‘狗肉’!”
还没等杨捕头说话,不少捕快已经听出了李大胆话中的漏洞,一齐叫道“好个李大胆,你真是胆子肥了,敢说田捕头是‘狗肉’!”
这时李大胆反应过来,赶忙解释到“俺不是这意思,俺不是这意思,兄弟们,不待这么害人的!”一边说,他一边忙不叠地向众人拱手行礼,看起来真的有些畏惧。
杨捕头见状,笑骂道:“看你个熊样,你这名子我看干脆改成李小胆算了。”
“是的,是的,就这胆子也敢在俺们面前充大。”众人呼应道。
秦寿见众捕快有说有笑,气氛融洽,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心道:“看来这些捕快们并不想想像的那么可怕。”
李大胆可是在田捕头手下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教训,被众人挤兑的正无话可说,突然看见站在杨捕头身边的半大小子也嘴角含笑,仿佛也在笑他的窘迫。
李大胆立即抓住机会,对着杨捕头道:“‘羊头,你从哪里带个野猴子来?”
秦寿一听,不由得心里着恼,面上已经没有了笑容,立即回嘴道:“猴你祖宗!”
也合该李大胆倒霉,他不知道“猴子”一词是秦寿的逆鳞!
原来,秦寿自小长的jing瘦,打他记事起,村里人都喜欢喊他猴子,让他十分着恼,他是个牛脾气,只要谁喊他猴子或者小黑猴之类的,他就会十分气恼并立即回上个“猴你祖宗”。
外姓人也就罢了,可就是他的伯伯之类的长辈喊他猴子,他也一样回他个“猴人祖宗”。
三几岁的时候大人们也不和他计较,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可是长到了十来岁,他仍然这样,可就惹人嫌了。
为了此事,秦寿不知被他爹打过多少回,可这黑脸是仍你打骂,依然故我,死不悔改。有几次惹的他爹急了,随口也喊了他猴子,你当怎么着,他一样回他爹个“猴你祖宗!”
打那以后,村里人算是不再在他面前提“猴子”两字,而背地里“二愣子”的称号却是流传开来---因为他不仅愣,在家又是排行老二。奇怪的是,你喊他二愣子,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振振有词道“夫子---村里的先生---常说,凡是有出息的人必有股愣劲!”
.......
众捕快一听,立即来了jing神!“感情杨头儿真给带来个野小子!”
李大胆一听,大怒道:“反了天了!敢和你李爷这么说话!”
杨捕头也有些意外,“这娃看起来挺温柔的,怎么见到李大胆就不对路了?”他心里有些疑惑,却压根也想不到是李大胆触到了人家的逆鳞。
“你是你爷爷的爷爷!”秦寿好不示弱地回道!
“李大胆,别和孩子逞能!这娃是田捕头昨天自大集乡齐家村给我们带回来的小帮手!”杨捕头赶紧插话道,“他叫秦寿,以后这房里房外的杂事可以交给他。秦寿不能对你大胆叔无礼!”
李大胆一听是田捕头带来的人,气势不由的弱了两成,半晌没有再说话。
秦寿见杨捕头发了话,也赶紧道“杨捕头,俺是来干活的,不是来惹各位叔叔生气的。”
杨捕头道“这就对了,秦寿,你平时主要负责房里的卫生、茶水等,田捕头的衣服你也帮着洗一洗,另外还有捕快们的三餐。”
秦寿一听要负责三餐,顿时有些为难。
杨捕头望了望他道:“不用做饭,他们的三餐由你到附近的饭馆里帮大家定一下。”
秦寿立即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却是轻松了许多。
杨捕头道:“大致就这些,现在你先熟悉一下环境,然后跟着李大胆去外面买些早餐来。”
李大胆一听杨捕头将秦寿交给他,胆气又壮了起来,心道:“小子,还不是又到李爷我的手里来了,看我不收拾你!”想到这,他大声对秦寿道:“哈哈,听见没,野猴子,杨头还不是把你交给了李爷我!”
秦寿一听,又气又恼,再次回道:“猴你祖宗!”
这次,就连杨捕头也听出了不对!
没等李大胆发飙,杨捕头急问道“秦寿你说说,为什么你要骂你大胆叔?!”
“杨捕头,俺没骂他,俺只是提醒他。”
“你提醒他什么?”
“俺是提醒他不要说俺是猴子!”
“nainai的,说你是猴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了?!你也不照照镜子,说你是猴子都算夸你了!”李大胆气愤地骂道。
“对啊,说句猴子有什么关系了?”杨捕头也追问道。
“俺小时候听夫子,也就是村里的先生说,‘人是由猴子修炼变来的,猴子算是人的祖宗’,他刚才说俺是猴子,那不就是说俺是他祖宗吗?”
众捕快一听,哄堂大笑,有的人笑出了眼泪,有的人笑岔了气,有的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的人拍起了桌子,就连李大胆也被笑的前俯后仰,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n ren的猴子,那已经是妖猴,相当于我们的魔级高手,哪里还会想着变成普通的人呢!”杨捕头笑骂道,“‘猴你祖宗’是骂人的话,李大胆说你是野猴子是开玩笑的,记得以后不许再说‘猴你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