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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林禹父母早就做好了一大桌子饭菜等着他,可是林禹却没有一丝喜悦之se,更没有胃口,林禹不想辜负父母的一片心意,不想伤他们的心,强颜欢笑的与家人吃饭聊天,可是心事重重的他,从小养育他的父母一眼就看了出来,因为林禹的失魂落魄,这顿团圆饭很快结束。
吃过饭,林禹烦躁不安的在家呆了会,便离家去找狐朋狗友去了。
东北的冬天,农村没有了农活,一天只吃两顿饭,吃完饭已近天黑。
走在寂静的小路上,看着袅袅炊烟,这说明大多数人家都已吃完了晚饭,一家人坐在暖暖的炕头,嗑着瓜子,乐呵的看着电视。
离开家,没走出多远,便来到一栋破旧泥土建造的土房子前,这房子是革命时期建造的,现在已经快要成了古董了,可是在农村,这样的房子却很多见。
来到用破木板做成的简陋大门前,林禹驾轻就熟的将手伸进门缝里,将插销打开,仿佛进自己家一样,没有一点拘束的进入院子里,几只大白鹅嘎嘎的叫起,不知是欢迎林禹这个**,还是厌恶。
看着几只嘎嘎叫的大白鹅,林禹很是烦躁,破口大骂:“叫你妈,再叫老子把你们都剁了下酒。”
一瞬间,几只大白鹅鸦雀无声,对于林禹这个小阎王,畜牲都怕。
门也不敲,直接开门而入,通过厨房直接饶到小屋,这是个五六平方米的小屋,小的只剩下了炕,仅仅只有一个人落脚的地面。
只见炕上躺着一对兄弟,屋子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脚丫子味。
那长的白净略胖的矮个子是赵丹,为人比较狡猾,胆子大,只要他看中的东西就没有不敢去偷得。
那皮肤黝黑,偏瘦的,长的酷似古天乐的是赵云,不过邻居都叫他二肥子,他xing格憨厚,胆子小,为人却很豪爽。
两兄惬意的躺在炕上玩着游戏机,是那种老式连接电视的手柄游戏机,正玩着坦克大战。
两兄弟见林禹进门,惊喜无比,当即坐了起来,放下了手里的手柄,也不顾那玩腻了的游戏机。
赵丹东摸西找的从被褥底下掏出一包两块钱的大生产牌香烟,连忙抽出一根递给林禹:“你啥时候出来的,怎么不说一声,我们好为你接风洗尘。”
林禹接过香烟,二肥子当即掏出打火机上前点燃,并说道:“哥,怎么出来了还一副苦瓜脸,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你,明儿我去费了他。”
林禹猛吸了口烟,不屑的看着二肥子,浓重的烟气吐到二肥子脸上:“就你那两下子,算了吧,指望你为我出头,估计要下辈子了。”
二肥子没有反驳,他的确没有那个胆子,别人欺负自己时,自己都是忍气吞声,然后回来请林禹出手。
林禹不由想起那曲婉婷,至从见过曲婉婷,林禹仿佛中了邪一般,曲婉婷的身影总是在脑海挥之不去,心里酸痛,对曲婉婷的思念越加越浓。
“今天我见到了一个女人,美的几乎让我窒息,不知怎么的,见过她之后,我就心烦意乱!”要是以前,打死林禹他都不会说自己对女人的爱慕,可是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说了出来。
赵丹叹了口气,能让林禹看中的女人很少,至少这村子里没有,不用猜,必是村里那外来的富家千金魅惑了林禹。
赵丹抽了口烟感慨起:“女人啊,就是红颜祸水,前几天沈阳来了个大老板,开着奔驰,带着个风情万种的老婆,还领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儿,据说来招聘员工的,村里的小伙子见过那老板女儿,如同黄河之水爆发,泛滥的去应聘,又不是招女婿,你看咱们村里那群小**那**样,跟你一个德xing。”
林禹不由眼露jing光,一把抓住赵丹衣领,像质问仇人一般:“那沈阳来的老板女儿是不是叫曲婉婷?”
赵丹推开林禹,整理了下衣襟:“对,是间隙曲婉婷。”
林禹闻言,迫不及待的问起:“快,快告诉我在哪里应聘?”
二肥子伸手推了推林禹,示意林禹看他的眼睛,只见二肥子一只眼睛睁的老大,一只眼睛半闭着:“知道在谁家了吧!”
林禹二话不说,转身撞开房门,飞一般的离去。
二肥子的表情是模仿村里的孙大眼,孙大眼人长的不丑,可是却有着一只眼睛睁不开,他能睁开的那只眼睛却又很大,也不知道谁给他起了这个外号。
林禹踏雪疾驰,黑漆漆的夜路,他跑的比白天还快,也不知道栽了几个跟斗,浑身沾满了被泥土染黑了的雪花,样子十分狼狈。
孙大眼是村里的大户人家,家里开了个暴利的药店,做生意也比较和气,人缘还是不错的。
提及孙大眼家,村里的大人小孩无人不知,他家盖着村里最大的瓦房,在农村,他家就像城市里的别墅。
来到了孙大眼家门口,别人家要不是木头搭建的围墙,要不就是砖头砌的,唯独孙大眼家是铁艺制作的铁栅栏,结实又漂亮。
林禹站在门外,便能看到孙大眼屋子里坐满了人,说说笑笑十分热闹,好似过年一般。
林禹也看到了院子里停着的一辆奔驰,虽然林禹没有记住曲婉婷那奔驰的车牌号码,但是他却能够断定,这辆奔驰就是曲婉婷下午开着的那辆。
林禹来到大门前,润了润嗓子,本yu大声喊孙大眼,忽然想起了孙大眼家有门铃,这门铃是孙大眼特意为来家买药看病的人安装的,因为东北的窗户都是双层的,冬天又紧闭着不开,有人上门,喊个半天,屋里人都未必能够听到。
在林禹按过门铃后,不一会,那紧闭着的房门被推开了,只见孙大眼拿着个手电筒照了过来。
林禹臭名昭著,纵然孙大眼瞎了一只眼睛,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林禹,面对这小阎王上门,孙大眼到不像别人唯恐避之不及,来他家的,都是看病买药,不管是谁,都要对他点头哈要,所以他对谁都是一视同仁。
“是你啊!怎么的在监狱呆出病了?”孙大眼说着来到门前将门打了开。
“大伯,我不是看病,也不是买药,我是来应聘的。”
孙大眼愣了下,本想撵林禹走,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如果林禹要是改邪归正,自己岂不误人子弟。
“我说林禹,大伯我给你开门,只希望你小子能够浪子回头,不要让我失望啊!”说着,孙大眼将林禹带进了屋里。
孙大眼家打扫的十分整洁,地面铺了地板,是村里唯一一家装地板的。
一进门,林禹本yu拖鞋,可是想到自己脚臭,又不知所措起来。
孙大眼看出林禹的无奈,笑道:“不用脱了,进来吧!”
跟着孙大眼进入里屋,只见炕上坐满了人,十分热闹,一名伟岸的男子坐在炕沿上,他西装革履,一脸横肉,给人十分霸道的感觉,令人有着一丝畏。在他的旁边坐着一位风情万种的美女,虽然年纪略大,不过她的气质与美丽,还是魅力四she,不禁让人多看一眼。
孙大眼指着那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对林禹介绍起:“这是我家亲戚,曲宏伟,他便是来我们村招聘的老板。”孙大眼又指向那风情万种的美妇:“这是老板娘。”
林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当即对曲宏伟夫妇鞠躬:“曲老板好,老板娘好。”
曲宏伟不禁一笑,坐正身子对林禹说:“你好小伙子,相信你也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也就不多说了,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林禹不由一怔,自己来的匆忙,还真不知道曲宏伟招人干什么的,不过,为了曲婉婷,再苦再累的活自己也要干。
“我叫林禹,今年二十二岁,初中文化,以前做过小生意。”
曲宏伟看了一眼孙大眼的老婆,虽然自己招人,但是决定权一般都在孙大眼老婆手上,孙大眼老婆是曲宏伟表姐,她对村里的人熟悉,哪个人品质怎么样,孙大眼老婆都知晓。
孙大眼老婆名叫张燕,是村里有名的泼妇,长的就一副坏相,对人十分刻薄,村里没有几人对张燕有好感的。
只见张燕凑到曲宏伟耳边小声嘟囔了几句,曲宏伟的表情严肃起来,顿时,一旁的林禹就有种不好的感觉。
但是,事实难以预料,谁知曲宏伟未开口呢,他旁边的老婆却先插了口:“你好林禹,刚才听了你的自我介绍,我感觉你不适合到我酒店做服务员,不说别的,就单单说你这着装,你一身污垢,衣着虽然不讲究,但这都无所谓,毕竟是农村嘛,我看不上你的原因只有一点,不干净,不整洁,我需要的人,不是多能干,最基本要让人看着舒服,你想,客人来店里吃饭,看着不舒服的东西,他还能有好心情吃饭吗,没有好心情,他吃什么也不香,你说我说的对吗?”
林禹被这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当即说的无言以对,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讽刺自己,还把自己比喻成东西,林禹心中那个气啊,可是,眼前这美妇是曲婉婷的娘,林禹有再大的怒火也不能发作。
看着发呆的林禹,曲宏伟又插起话:“小伙子,听说你坐过牢,平时喜欢打架斗殴,还挺能打的,我很喜欢你这样的人,因为我也坐过牢,我不认为坐过牢的人,喜欢打架的人就是坏人,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聘用你到我酒店做保安你愿意吗?”
曲宏伟此话一处,当即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尤其是他的表姐张燕,还有他老婆。
张燕是添油加醋将林禹说的分文不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话反帮了林禹。
就在林禹兴奋中,老板娘却不满了,她怒看向曲宏伟,白了一眼,毫不给曲宏伟面子,转头对林禹说道:“小伙子,刚才他是说笑呢,你可不能当真,我们酒店的保安都招聘满了,宏伟他不知道。”
林禹感到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心凉到了极点,只能满怀期望的看向曲宏伟,可是曲宏伟眼中尽是歉意的目光。
林禹知道没戏了,比较客气,也是报有一线生机,十分礼貌的告辞。
可是在他走出屋外,也没有听到曲宏伟挽留他的声音。
林禹失落的走到大门口,孙大眼紧跟在后面,很过意不去的将林禹送到门口,安慰起:“别伤心,等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说上好话,到时再通知你。”
“那谢大伯了。”林禹无jing打采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