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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人晃晃悠悠爬起来，站不稳又摔倒在地，他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晕头转向，眼前星星月亮什么的光华乱转。
靠，打他们都这么狠，打老子还不得要了命啊！刘坚见势不妙刚想逃跑，裴文从床上纵身跃下，直接扑到他背上，把他压倒在地。裴文踩在刘坚背上，伸手按住他脑袋抡开巴掌开揍。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刘坚觉得晕乎乎的，他摇晃着脑袋边躲边骂，“你tm又打我脸！”
“打别的地方你记不住。”裴文回道。
屋子里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值班道士。刚扇了刘坚十多下，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进来三名道士，这些人都比裴文他们大不了几岁，是三年前才进入终南的，领头的道士名叫夏阳。
“住手！”夏阳怒气冲冲喝道，“刚上山就打架，真有胆啊你们！”
见管事的来了裴文从刘坚背上下来，穿回自己的鞋子。那三人一见来了人像是见了亲爹一样，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师兄啊，你得给我们做主啊！这小子他打人！”
夏阳说道：“你们都跟我去见师父！”
“师兄啊，他把我们打得起不来了。”刘坚装腔作势的赖在地上，哭诉着想让道士以为自己是弱势群体。
道上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右手拇指在其它指节掐了几下，随即露出厌恶之色，“装模作样！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少把俗世的那一套放这儿来！愿意去见师父的跟我走，不愿意的你就留在这。”
“啊？”刘坚三人都傻了，止住悲声讪讪地爬起来。
道士们在前面走，四人后面跟着。其它房间听到这边出事都探出头来观望，议论纷纷，
“哇，一个打三个！牛！”
“那三哭呢哎，这鸟样也来学道？真长见识！”
“还想蒙骗师兄，笑死我了。哈哈。”
“刚才打得真狠，我离这远都觉得墙震，还以为地震了。”
……
听着别人的议论，刘坚他们恨不得把头埋到裤裆里。他凑到前面想跟道士们套个近乎，可惜谁都没给他好脸色。刚才他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这些道士心里憋着气呢，在我们面前装无赖，你不是小看我们是什么？觉得能骗过我们，你聪明是吧？
一行人从他们住的大院出来朝山上走去，爬上两组石阶，平台上有座小道观。观门口的石阶上盘坐着一位道士，正是白天山下给裴文检测的那人。
“夏阳啊，底下乱哄哄的出什么事了？”道士不悦地问道。今年他负责这批新弟子，上山头一晚就乱哄哄的，上面的师父师爷们该怎么看他。
夏阳恭敬行礼，“他们四人打架，弟子去的时候他们三人不肯起来，说是被打坏了。”
听这位师兄告状，刘坚面如土色。奶奶的，还没说事呢就先落了个坏印象，一会判起来肯定不会向着我呀。他急忙分辨，“其实我们当时是真的晕了，后来才不晕的。那小子打人实在太狠了，大家伙都听到了，震得墙都响啊。”
另外两人连忙附和，“我们也是刚才晕，这会不晕了。”
旁边侍立的年轻道士们都撇嘴，这会儿还嘴硬，倒像我们说假话似的，你们这是在作死啊！
盘坐的道士笑了下，这点小把戏也来贫道面前施展，你们是在小看我的智商吗？“我叫袁成敬，负责你们的一切事务。为什么打架？”
刘坚急忙抢上前，“师父啊，裴文不知道弄了什么恶心巴拉的东西放在水里，喝得我们都吐了。不信您派人回去查看，简直就是洗脚水。”
“是啊是啊，我们喝得都吐了。”另两人附和。
一群道士脸上全部抽抽，洗脚水？老子辛辛苦苦给你们配药，你们就这么糟蹋？
“既然是洗脚水，那就别喝嘛！打什么架啊！裴文，你怎么说？”袁成敬很不高兴，却没有表现出来。
“弟子觉得那可能是轻身水，喝了两大碗，实在是喝不下了。”
“行，你回去吧，那桶洗脚水全归你了，多喝点。”袁成敬心里舒服多了，总还有个识货的。他把脸转向刘坚，“至于你们三个，不喜欢喝也不勉强，房子后面有清泉，自己去挑水吧。想喝多少喝多少。”
啊？刘坚明白过来了，那是药材？看裴文那小子的意思还是很贵重的药？“不要啊师父，这只是个误会。”
袁成敬摆摆拂尘，闭上眼睛，“上山第一天就打架，看来你们精力很旺盛啊。年轻人有力气是好事，你们三个从明天开始帮厨房挑水，再不用害怕喝到洗脚水了。就这样，回吧。”
不要这样啊！老子活这么大从没挑过水啊！听说明天后天两天都没东西吃，哪还有力气挑水？“师父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刘坚趴在地上磕头想哀求一下。
“闭嘴！”夏阳他们过来揪住领子拖着便走，把三人拖到一处破烂不堪的房间说道：“以后你们住这儿，什么时候师父取消了处罚再回自己屋子。”
“啊？我们睡哪儿？”三人看着破烂的屋子，满地灰尘，连床都没有，地上铺着一堆稻草，见他们进来跑出一窝老鼠。这屋子真是太恶心了，让人怎么睡。
夏阳指指地上铺着的稻草，“清凉舒服，祝你们睡得愉快。”
睡得愉快？这才愉快起来才叫见鬼了。刘坚三人心中愤怒却不敢表现出来。
别人都走了，刘坚他们在稻草上翻过来调过去，“事情怎么就搞成这样了呢？我上山是来学道的，不是为了睡猪圈啊！”
裴文回到屋子，看看桌上的木桶叹气，“这是要撑死我啊！”他端起木桶来咕嘟咕嘟开喝。那三人知道这是药肯定不甘心，不喝还给他们留着？
好不容易喝完，他觉得实在是太饱了，怀疑一张嘴就会把水吐出来。
看到桌上还有刘坚剩下的那一碗水，别人喝过的他没心情喝。刚才打架弄得双手全是灰土，看水挺干净的，干脆在里面洗了洗手。一个大屋子只剩自己，舒舒服服地睡吧，再不用担心有人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