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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工夫,其他几位老爷夫人少爷小姐的,都闻讯赶了过来。大家一下子都围在赵章的身边,挨个儿地询问着老人家是否受伤,有没有哪里不适,确定都没事后,又不约而同地表现出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火势也渐渐地灭了。
这个时候,大家才有心思开始关心这火是怎么起来的。
二老爷阮成磊说道:“这好端端地怎么可能起火呢?还是在祠堂这样的重要地方,会不会是有什么人故意纵火?”
大夫人赵芝绮说道:“或许是负责给祠堂添烛火的丫鬟粗心,不小心引起的火呢。”
三夫人赵杏美顺着赵芝绮的话说道:“我觉得大姐说的比较有道理。这里是祠堂,谁都知道这里的重要性,若非对我们赵家有着深仇大恨,应该没有人会故意跑到这种地方来纵火吧?可咱们赵家虽然生意上不少竞争对手,却也不至于有谁对我们仇恨到这样的地步啊。”
三老爷唐德接道:“确实。多半是大姐说的那样。”
就在这个时候,二夫人赵怡青忽然张望着,说道:“对了,所有人都到了,怎么没见赵萁这孩子?”
五小姐赵晓欣也说道:“就是啊。娘,我找了一圈也不见我哥。他该不会是在那贪酒贪玩,又彻夜不归吧?”
赵杏美皱眉,目光在周围寻了遍,嘴里说道:“不可能。他今晚回来了。还特地到我跟你爹房里请安了。大概是睡太沉了吧。”
四小姐赵晓婉笑着道:“四哥可真是心大。出了这么大的事,所有人都出来看情况了,也就他还能安稳睡下去。”
赵怡青睨了女儿一眼:“晓婉,怎么说话的?”
赵晓婉吐了吐舌头。
赵玉朗走了过来,对赵章说道:“外公,火已经全面灭了。我已经吩咐了人去里面清理了。现在也太深,估计没那么快清理好,外面风凉,要不您先到我那边去歇着吧?”
赵章闻言,由丫鬟搀扶着站了起来,刚想说话,却听那边有人喊道:“哎呀,这什么啊!”
众人被这声叫喊给吸引了过去。
赵章问道:“怎么了?”
接着,就看到举着灯盏进去的一群下人哆哆嗦嗦地退了出来,个个面露惊恐,纷纷软倒在地上,指着里面支支吾吾。
赵章见状,觉得有事,忙吩咐赵玉朗:“快去瞧瞧。”
赵玉朗应着,过去处理。
“三,三公子,里面,里面有……”一个下人指着被烧毁的祠堂里面,欲言又止,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就是不说出后面的话。
赵玉朗愈发觉得不对,见他们个个面色有异,也不问了,径自提起掉在地上的一盏灯笼,起身亲自往里面去看。
“三公子!”
下人们担忧地叫着他,试图阻止。
赵玉朗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进去了。
大家在外面屏息凝神地等着,不知为何,周围忽然静了下来,静得有些诡异,让人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好一会儿,才见赵玉朗提着灯笼出来了。相较进去之前,他出来后的脸色,沉重难看极了,却没有那些下人那般惊慌失措。
阮成磊走上前来,审视着他的脸色,好奇地问道:“玉朗,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赵玉朗看了他一眼,而后,微微锁眉:“有一具焦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