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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一块去老太君坟前上香。回来的路上，绕道去了寺里。

慕容延跟住持在禅房聊天，安静姝则带着碧月落雁在前殿上香，等上完香，拿着签筒，心里很想为慕容延求支签，却又担心结果不好。

正盯着签筒犹豫不决的时候，慕容延跟住持回来了。

他走到安静姝身旁，低头看着她：“怎么了？”

安静姝抬头看向他，眼睛里似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慕容延觉得奇怪，拿过她手里的签筒，笑道：“想求签吗？我帮你摇吧。”

“不了。”

安静姝按住他的手，笑道：“是刚求完。”

边上的落雁和碧月互相望了一眼，眼里充满困惑，不明白安静姝为什么明明没求，却要骗慕容延。

“求完了？求的什么？”

慕容延好奇地问。

“羽衣阁考虑开家分店。我问佛祖是否会顺利。”

慕容延笑了：“你就那么喜欢做生意？难得一块来寺里，也不问问佛祖我的事情，反倒问你生意场上的事？”

“你的事情有什么好问的？”安静姝从蒲团上起身，将签筒放回到了佛桌上，转身道：“你不是一向对什么事情都尽在掌握的样子吗？”

慕容延笑着直起身来，“确实如此。”

两人跟方丈寒暄了一番后，便提出告辞。

在马车上，安静姝问慕容延：“你主动提出要去寺里上香，却一到寺里就直接跟着住持进了禅房，一待就是好久。出来了，也不见你去上柱香。你当真是去上香的？”

“不是。”

安静姝默了会儿，又问道：“你是不是，去调查老太君的事情？”

“不是。老太君中的是慢性毒，证明毒不是在寺里中的。可以在寺里了解些线索，但是不会多。”

安静姝奇怪：“那你跟住持聊了些什么，竟然聊那么久？”

慕容延冲她笑笑，伸手摸她的脑袋：“去问鬼神。”

安静姝眉头一皱，“我认真问你呢，你别开玩笑。”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你似乎很敏感。”

“敏感？哪里敏感了？”

“以前你不会这样刨根问底的。”

“……”

安静姝愣了愣，确实，以往的时候，有些事情慕容延若是不想说，她也从来不会追问下去，而刚才，她却似乎有些执着。

若非慕容延指出来，她甚至没有察觉到这点。

自己是怎么了？

她微微低下头来，眉间微蹙。

“小姝，你怎么了？”

慕容延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搂着她的肩膀，轻声询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我可能是累了。”

“累了？”

“嗯。累了。”

安静姝说着，歪头靠在他的肩头，闭上了眼睛。

慕容延低头看了眼，她尽管极力粉饰太平，但是，眉头仍旧不受控制地深锁着。慕容延看在眼里，心里不禁忧虑。

她能感受到安静姝的不安，很少见她如此，看她这样子，只怕问了她也不肯说。

他的眉头也无意识地皱了起来，也不知她到底在不安些什么……